年代久遠,又長未住人的房間總有一股潮濁氣味,沾染在人的身上,里里外外都是透著朽爛的感覺。
房間的燈大概是許未更換的原故,昏黃黃的照著讓本該是日清月朗的眉庭露出頹廢灰敗。
所有人都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也沒有會想到接下來他們虜回來,此刻溫暖如波期貓的女子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噩夢。
那將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會在午夜夢回都要尖叫出來的惡夢。
沈秀明膽量是家里寵貫出來,之所以敢四處惹火燒身仗的就是家中有錢,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一多,手腳一開,少了約束,壞了道德,干完壞事用錢打發就了然無事。
長久下來,沈秀明就是闖了禍用來錢來添,再大的禍都成了小事。
他從保險櫃里拿出一個密封盒子,幾個看著他從盒子里又拿出一個小小這密封袋里倒出兩粒膠囊,「這才是頂級好貨,一粒就需要上萬元,喂下去,烈婦也要化成水。
盜來的手機功能相當好,從樓下錄到樓上都沒有停下來。
顧晨的嘴角緩緩勾了起來,夜有多涼,唇邊的笑就有多涼。
「明少,一粒不夠吧,哥幾個五人,一人干一輪少說也要半個小時吧。」
「半個小時,你腎虛?哈哈哈,哥一個小時上!」
「去你媽的,還一個小時,十分鐘了事了。」
都是過的都是聲色犬馬的日子,十來歲來了犖到現在二十幾歲,什麼調子什麼話都是能說出來。
明少眼里閃過鄙夷,在心里直接了罵,對這些內陸富家子弟露出一幅「沒見過世面」的僵優渥感,「我都說有好藥,一個小時算什麼,每個兩個小時,干到天亮。」
他們說得越多,手機里就錄得越多,手指在屏幕上面面捻過,清冽的眼角邊都淌了笑。沈秀明,沈崇山之孫,長子沈鑠盛二房之子。
落到她手里,對目前還需要依靠沈鑠盛的沈崇山而言,不怕他不就犯。
詐騙?又能怎麼樣,他的孫子是綁架加迷女干,還唆使他人一起犯罪。再來,這些富家子弟背後的家世都在宣州佔據一席之地,為了家族名聲聯手對付沈家也不是不可能。
膠囊捻碎放到清水里,沈秀明拿著醫用針筒把濃縮藥水注入,手法純熟老道,甚至稱得上一絲不苟,可讓宣州的富家子弟長了見識。
長針才升到嬌如花瓣的唇邊,沈秀明色(谷欠)明顯的眼里猝然間闖入一雙漆黑暗深黑眸,像他在天文台見過,無窮不見盡頭的宇宙。
「沈明秀?」淡淡的聲音很輕,很冽,又勾了一絲笑在里頭,沈秀明拿著針筒的手一抖,針筒從手指間掉落。
顧晨側首,針尖幾欲是探著臉頰掉到枕頭上,再滾到床上。
「你想干壞事?」笑容再綻,極像綻放開的罌粟花,明知妖艷好看的外面是令人神智不清的毒素,也甘願淪陷,「干壞事怎麼能少我呢,我也想干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