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雨燕怔忡過後,便失聲尖叫起來。
一會尖叫,一會兒叫救命的,視線突地瞄到呆在房里沒動的顧大槐,情急之下尖叫起來︰「顧大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都要被人打了,你還在里面當縮頭烏龜!」
……
顧晨沒有憋住,直接是笑出了聲,「範女士,沈夫人!你不會還當自己是我養父的妻子吧?嘖嘖嘖,果然是水性揚花的女人,成了沈夫人還掂著前夫,心里兒還認為自己是前夫的妻子。沈先生,你怎麼說呢?」
羞辱了範雨燕,再順便把沈鑠誠給羞辱一下。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句,更何況是自己的妻子直接喊出來,……妻子要被人打,喊的不是他這個現任丈君,倒是向前夫求救,綠帽子戴到都光芒四射了!
怕到要死的範雨燕哪里還有時間去關注現任丈夫的面色,她只知道顧大槐再不出面,自己真有可能會被賤丫頭打。
顧大槐已經沒有再勸了,他不想再勸了。
從房間里走出來,頭一回居高臨下地站在沈鑠誠的身邊,赤紅著眼,啞著聲音怒哮︰「你tm憑什麼打我家閨女!爸爸?你tm配當顧晨的爸爸嗎?你以為你真是我家閨女的爸爸嗎?!滾,從我家里滾出來!!」
事實證明,老實人的底線一旦被觸,發起瘋來就跟頭瘋牛似的,逮著誰,誰就倒霉。
沈鑠誠意識到危險,手撐著地連連後退,到底是慢了點,腿上被顧大槐一下子踹了好幾腳。
顧大槐是個干體力活的,力氣不是一般大,幾腳踹下來,踹到沈鑠誠幾聲大叫,骨頭似是都被踹裂。瘋了,這家人都瘋了!
有這麼個瘋子在,難怪能把他的女兒養成現在這模樣。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應該早把女兒認回來。現在,都定了性子,想掰都掰不回了。
悔不當初的沈鑠誠不停地把現狀全推成是顧大槐與顧晨一手造成,從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跟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站起來,扯開領帶疾言遽色大聲道︰「顧大槐,你敢行凶!!等著,你給我等著!」
豁出去的顧大槐錘著自己的胸口,聲聲怒吼︰「咱就在這里,你敢打我女兒,我就敢拿命跟你拼!!你過來,咱就是一條命!」
最怕就是這種不要命的狠角色,沈鑠誠是僵著臉干脆連退幾步,遠離連命都不要的顧大槐。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你想怎麼樣都行。」如同擰著個洋女圭女圭的顧晨在他身後笑意微微開口,嚇到沈鑠誠猛地轉過身,臉色一片慘白。
偏白的光下,她綻放出來的笑美而妖,「上門求事,就要有個上門求事的模樣,像你們這種明明是要求人,偏偏還要裝高貴的賤樣,我還真瞧不起。」
「打人又算什麼,……範女士,你不是連殺人都想過麼?」
輕飄飄的一句讓範雨燕連掙扎都忘記,她瞪圓了眼,流露出駭意看著顧晨,……該死的賤丫頭,她她……她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