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恆被他說到啞口無言,挺無奈的皺緊了眉,道︰「看樣子我需要眼團部申請申請才行了,給兄弟們安排幾場相親才對。我瞅著顧晨遲早會來我們隊里,她……」
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腦海里浮現一雙細長的黑眸,在她睜開眼的時候,宛若一幅水墨畫迤然展開,個中風華還未看清楚,便已被震住。
「她長得也太好看了點。」鄒恆直接是笑出來,「我真覺得她睡覺的時候挺安靜,一睜楮,細長的眼跟勾子一樣,很容易把男人的魂給勾住。」
容照挑眉,打趣道︰「你也勾住了?」
「我?」鄒恆連連而笑,「明珠光華,豈是我等能配上,可遠觀而不可褻瀆。不過,我們隊里你也知道都是一群餓狼,又個個都是單身漢,她要入隊我還真擔心出問題。」
「所以,昭安在隊友們面前沒有掩飾他與顧晨之間的關系。」容照淡淡地說著,吹著拂來近寒氣,輕聲道︰「我沒有他這麼細密的步步為營,輸了也是正常。」
顧晨還未入隊,他便讓隊友們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都是生死兄弟,怎麼可能會撬牆角呢。
有了這麼個開頭,就算顧晨到隊里來,大家的眼光不會是純粹是以男人看女人眼光,而是會代入︰顧晨是昭安的女朋友。
先入為主,段昭安已經把蠢蠢欲頭的念頭還未茲生便直捏死了。
容照苦笑了下,不愧是段昭安,不愧是讓爺爺提起都要欣賞的段昭安,每一步都比他提前想到,每一步都要穩扎扎。
他敗下來,毫無不服。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鄒恆皺緊的眉松開,輕松許多的他連口氣都輕快起來,「你心里明白,我也就不擔心了。當時在車上看到你表情,真是擔心你會找昭安拼命。」
容照哂笑,路燈下,修眉俊目的他有著蘭芝般風雅,「當時確實是想過要找他拼命,或者是把他痛打一頓。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因為我沒有資格。我得到消息固然傷心,但臨在現場的他只怕是傷心欲絕了。」
沒有比親歷愛人死亡更痛苦的事了,段昭安再強大也不能做到鎮定。
他笑容深入的苦澀還是沒有辦法完全藏好,讓細心的鄒恆看了出來。
拍拍自己的肩膀,鄒恆在半嘆半打趣道︰「來吧,我這肩膀還算結實,不要小費,免費借給你靠一靠,抱頭痛哭也好,小聲抽咽也好不能超過五分鐘,按一分鐘十分收費。」
抱頭痛哭?
這種事容照是真做不出來,面對戰友的打趣他搖頭笑了笑,「感情里的事,傷得最深不是痛哭,而沉默。當然,像你這種沒有談過戀愛的家伙是體會不出來。」
「靠!誰沒談過戀愛!」鄒恆橫了他一眼,樂了一會後,臉上露出一絲傷感︰「我跟我女朋友是我參軍半年後分手,她說她找到一個能在她生病陪著她的好男人了,而我,幾個月才一個電話的當兵非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