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的目光一直鎖在最後定格的視頻畫面上,她指了指兩個西裝男子,對段瑞夙淡道︰「這兩人不是保鏢,也不是來接應傅婉秋,是押著傅婉秋離開。」
「你說傅婉秋失聯,這兩個人是哪邊的人。」
段瑞夙頗有些趣味的看著顧晨,好整以暇道︰「只看過一次視頻,你憑什麼說這兩個不是她的保鏢呢。」
投給他的是一記沒有溫度的嘲諷眼神,顧晨薄笑道︰「不是只有段廳你有一雙慧眼,能看出來的,我也能看出來。」
「你是說你也有一雙慧眼?」
「有沒有一雙慧眼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系?」顧晨反問過來,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卻有不容置疑的冷冽,「如果段廳不配合我,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查清楚。」
不吃軟,也不吃硬,更不以他是段昭安的小叔而自覺低頭,是個有個性的姑娘。
段瑞夙收斂的心思,目沉深凝道︰「確實不是保鏢,具體如何還是到外面談吧。」今晚,能不能穩住這位小姑娘就得要媳婦出場了,這種事情,他一個大男人可不好出面。
院長巴不得他們去外面說,送走兩尊大佛後的他擦擦冷汗,這才敢回到辦公室里。
他放心太早了,辦公室里另有不速之客在等著,且直接是拿刀子上來,冷冷地金屬抵在脖子邊,比金屬更冷的聲音貼著耳邊傳來︰「別叫,咱哥幾個不求錢財,也不拿人命,只不過是問問你一些事情。」
還不到五十歲的院長折騰到都要犯上心髒病,等他听完這幾個凶氣騰騰的男人問的什麼,心里頭的疑問再大,再大不過要保全自己的命。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幾位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
頭狼見院長神情並不做假,拿一顆玻璃彈珠把燈管打爆後,在一片黑暗中離開的院長辦公室。
「沈家這回真要倒大霉了,敢向顧小姐他爸下手,嫌富貴享久了。」坐在車里,一名地狼冷笑連連地開口,「頭,你給上面去個電話,什麼時候動手沈家一句話,咱兄弟幾個都上。」
另一名地狼舌尖兒舌忝過刀鋒,刀面冷冷地寒光倒映在他眼里,殺氣乍起︰「沒錯,反正都嫌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惹來頭狼一通罵,「公子好不容易把我們幾個的案底洗干淨留下來照看顧小姐,你們幾個tm的嫌命不長,還想再嫌人命官司?公子想要干掉沈家還不是動指頭的事情?」
mm的,他也想直接大干一場,可現在走的是白道,都tm個個金盤洗手了!漂黑容易,漂白難,人命什麼的還是悠著點吧。
「那怎麼弄?公子現在氣著呢,我們幾個可是特意留下來照看顧小姐一家,這下好了,顧先生人都沒了,凶手明明就是沈家的人,這仇還不許我們報了?」
「放屁,沒听到那院長說還是猜測嗎?」
「以經驗來看,有猜測就說明事有幾分準了,再說了,那猜測還是……姓段的嘴里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