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止將臉上白紗收緊,低著頭若有所思的走了很久。
方才浮華帶他用輕功飛的時候體會不到。現下這小小一段路,竟讓她想了這麼久沒用的事。嘴角輕輕的扯了扯,腳下剛偏轉,側身走出巷子的一瞬間,夙止硬生生的蹲下了腳步。若不是反應的慢,她差點捂上自己的嘴巴。
一顆心髒跳的極快,聲音巨大的能貫穿耳膜。
方才追他的人現在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剛才那個追她追得不要命的猥瑣公子哥,此刻正抱著頭跪在一堆已經死去的尸體旁嚇得嘴唇發抖。嘴里嘟囔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夙止站在他們兩米開外,望著那滿地血腥慘不忍睹的景象,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場景是自己一時所接受不來的。每個人都是頭部像被什麼利器貫穿,腥白的腦。漿和濃稠的鮮。血的灌滿她的眼楮。那些已經死透的人,姿態扭曲而狼狽的擺在僵硬的地上。
「他不會再傷害你了。」浮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背後。語氣輕松略帶笑意。而這句話讓夙止後背有點發涼。
「是你干的?」夙止輕輕的撇過頭冷冷的看著他。想要把現在正一臉慵懶愜意,笑眯眯的浮華用目光刺穿。
浮華聳了聳肩,「你不用謝我。」
簡直是兩個極端。夙止知道跟他爭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索性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而抬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竟有些軟,身子不自覺的前傾。
浮華伸出修長的手臂,扯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拉進了懷里。夙止一心只想著自己何時這麼丟人過,而浮華卻在夙止跌進自己懷里的一瞬間。感覺時間仿佛都靜止了。她無比干淨的味道將他的理智打散。她怎麼會有這般干淨的靈魂。心里那股叫囂的渴望竄上頭腦。
夙止的感官比普通人都強數倍。只短短數秒時間,浮華身子的溫度上升的有些驚人。她甚至能感覺到又是那股從離魔身上能隱約散發出來的,陰寒卻炙熱的氣息。像要把她摧毀,淹沒。這樣的氣息,為何這般熟悉,是從哪里開始的。負卿,離魔?浮華。難道。
夙止伸手推開他,沉著臉問,「你到底是什麼?」
浮華眯起狹長的眼楮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誠如你所想。和負卿一樣。負卿你定認識對嗎。」
即便夙止早已經知道了,即便夙止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但是,現在這樣的他站在她面前,用一種不屑而玩味的態度來告訴自己這些時,夙止心里還是隱隱作疼。
到底哪里在疼,為何而疼。她竟全然不知,只覺得原本屬于這個身子本身的情愫又擅作主張的跑了出來。
讓她沒來由的就紅了眼眶。
「我不認識負卿。我也不知道你這話的意思。」夙止攥緊拳頭,全然不顧的準備用輕功逃走。
浮華比她早了一步,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翻身將她壓在巷口的牆上。寂靜而蕭條的巷子里,除了還在彌漫的血腥之氣就是還在一抽一咽的那個猥瑣公子哥。其余的一切都想被這詭異而漫長的氣氛定格。
浮華沉著狹長而深邃的眼楮,低頭盯著被自己困在懷里的夙止,略帶笑意的說,「你這自欺欺人的話是說給誰听?」
夙止感覺身後的牆堅硬冰涼。浮華這個妖孽的臉離自己不過幾毫,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好一副曖昧景象。
「你到底什麼意思?」夙止忍無可忍。
「我想救你。」浮華嘴角又朝她臉頰低了一分,仿佛要輕輕柔柔的親上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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