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弋 第一章

作者 ︰ 行看流水

‘听說得走過沙漠,人才會參透快樂,我覺得沒什麼的自由孤單走著……’一陣鈴聲響起,可是沒人理它,然後鈴聲停了,但它似乎不把人吵醒不甘心,鈴聲又響了,終于在鈴聲第4次響起時,電話接通了。瞬間一陣吼叫傳出來了,‘楊小沫,你在干什麼?怎麼還不來。’听到這吼叫聲,楊小沫還有一瞬的迷茫,但瞬間她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飛快的從床上跳起,匆匆對電話那頭說了句‘我就來’,然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了衛生間,(額別誤會,小沫絕對不是因為內急才有此反映的)只見她快速的擠牙膏,開始刷牙。

終于在10分鐘後,楊小沫順利地出發了,想必這次會是她收拾自己花的時間最少的一次吧。坐在車上的楊小沫不禁扶額低嘆,都怪昨天玩的太過了,以至于今天起得這麼晚,和君君相約見面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半小時,依著君君那不愛等人的性子,現在恐怕已經火冒三丈了吧。想想君君生氣的樣子,楊小沫不禁抖了抖,都怪昨夜,想到昨夜,楊小沫的眸子暗了暗,心底某處開始散發著點點疼痛。

昨夜………

昏暗的燈光,喧鬧的人群,突然門被推開了,雖然包廂中明滅難辨,但坐在一角的楊小沫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挺拔的身影,楊小沫的心跳加速,眼中閃爍著緊張與不安。楊小沫緊緊地盯著門口的那個身影,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熱了,那個身影似有所感抬頭向楊小沫的方向看了一眼,楊小沫就像一個做錯事被抓的孩子一樣,心虛的挪開目光,下意識地把自己隱藏在暗處。楊小沫不禁唾棄自己,今天的同學聚會,他一定是回來的,你不是早做好準備了嗎?干嘛一見他你就丟盔棄甲了?你的鎮定呢?真沒用。

‘嘿,游弋,這里。’葉帆舉著一瓶啤酒大聲地向門口的游弋叫到。游弋收回目光,微笑著向葉帆走去。有人見游弋走過來迅速地向給他挪了個位子,游弋走過去坐下。葉帆扔了一瓶啤酒給游弋,‘游弋,你遲到了呀!該罰酒。’游弋接住啤酒,‘好。’瞬間喝完了一罐。葉帆笑嘻嘻地擠在游弋旁邊,一手搭在游弋的肩上,‘怎麼來的這麼晚?干嘛不帶女朋友來?’游弋一手拿著罐啤酒,轉頭對著葉帆道︰‘臨時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怎麼了,你小子最近在哪混,這麼久都沒見你露面。’葉帆不知想到了什麼,愣愣的,有些出神,眸中有幾許黯然和苦澀。游弋看著這樣子的葉帆直覺有事,剛想問個明白,這時二胖插了過來,‘嘿,你們躲在這兒干什麼?來來一塊來玩游戲。’不等他們回答,二胖拉起游弋和葉帆就走。

楊小沫看著游弋被拉過來,眼中的緊張越來越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游弋的位置居然就在楊小沫的對面,只要一抬眼,就能夠看到對方。楊小沫有些無措起來了,不小心撞了一下一旁的冰兒。冰兒看著楊小沫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的道‘沫沫,你怎麼了?可是有那不舒服。’楊小沫低聲回道,‘冰兒,我沒事。’‘可是你面色不太好。’楊小沫拍拍冰兒的手,不知是想說服冰兒還是她自己,低喃道‘沒事的,冰兒,我真沒事。’。冰兒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看見對面的游弋,又感覺到被楊小沫抓著的手緊了幾分,突然想到了什麼,徒然低嘆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楊小沫的手,‘沫沫,沒事的,有我呢。’楊小沫的身子一僵,轉過頭對冰兒笑了笑,冰兒也對楊小沫笑了笑。而對面的游弋正和四周的朋友說笑著,眼神好似從未停留在楊小沫身上半分,但他握著杯子的手卻緊了緊,眼神冷了幾分,眸中似藏著分苦澀的味道。楊小沫,見到我就那麼不開心嗎?

‘我們來玩大冒險吧。’不知是誰提議的,但瞬間就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哈哈,第一個中標的居然是葉帆。「第一次丟在什麼時候?」大家起哄的看著葉帆,而葉帆投降式的舉起手說,‘我冒險,我冒險。’大家又哄笑了一下,不知是誰說了句,‘那葉帆像一個異性表白3分鐘。’葉帆無畏的笑了笑,站起身卻是直接朝我這邊走來,直到到冰兒面前站定。常常的睫毛低垂著,掩蓋住了葉帆的眼楮,看不清里面的情緒。葉帆扳過冰兒的身子,雙手搭在冰兒的肩上,直直地看著冰兒,而冰兒低垂著眼瞼,看不到他的情緒。葉帆的嗓音緩緩響起,‘冰兒,我喜歡你。不論你信或不信,我的心就在這里,不離不棄;你愛或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你念或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你跟或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來我的懷里,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里,默然相愛寂靜歡喜。我的人,我的心,都屬于你的。我的人在這里,我的心在這里。我的心,早就給了你。冰兒,我喜歡你,比喜歡還多很多的喜歡。’葉帆的嗓音低沉,緩緩的,此刻葉帆的眼里也溢滿了溫柔,讓楊小沫有種真實的感覺,葉帆真的很喜歡冰兒。‘哇……’‘葉帆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楊寒冰了?’人群里爆發一陣唏噓。面對大家的質問,葉帆以微笑而對,既不否認也不點頭。旖旎的氛圍瞬間被破壞,楊小沫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居然在冰兒眼中看到了一瞬的澀然,在葉帆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情與痛楚,等楊小沫再想看一眼時,卻再也看不見了。但是,身邊的冰兒卻變得有點怪怪的,楊小沫也說不上來那怪,可總之,冰兒在葉帆表白後,變得怪怪的,冰兒和葉帆間肯定有什麼。楊小沫朝葉帆看去,不其然對上了一雙墨黑的眼瞳,那麼熟悉,熟悉的她心都泛著疼。楊小沫黯然的移開了眼神,低垂著眼眸,把疼痛和澀然掩蓋住。

游戲還在繼續,這期間楊小沫被抓到了幾次,她選擇大冒險,喝了不少酒。臉泛著緋紅,有些許醉態。往往在她不經意抬頭間她總能看到那雙熟悉到讓她心疼的眼眸,讓她不禁泛起了其實游然還是在乎她的念頭,但也就是一瞬間而已,隨後自嘲的笑笑。楊小沫,有些受不了了,明明他就在面前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讓心底的疼越泛越開。她有點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出包廂。

楊小沫低頭捧著一捧水不停的往臉上澆去,試圖讓自己清醒點。楊小沫緩緩地抬頭看著鏡中的女子,清秀的小臉,皮膚白白的,眼楮大大的,但那眼中的傷痛和眉宇間的輕愁是整張臉看起來有點我見尤憐的感覺,楊小沫輕輕揚起嘴角,扯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復又低頭捧了一捧水澆了下臉,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踫。’不期然楊小沫撞進了一個寬闊的男性胸膛,她的心有那一秒雀躍了,但在听到聲音時,眼中閃過一縷失望。‘小姐,你沒事吧?’楊小沫抬頭看到一張陌生的英俊臉龐,啞聲道︰「沒事。」然後繞過他離開了,心里鄙視自己,以為這是拍電視呀!還以為真能在洗手間門口撞見早已等候在門口的他呀!真幼稚!

正當楊小沫走過轉廊時,她听到了一個讓她刻入心底的聲音,楊小沫忍不住朝那靠近。在拐角的僻靜處她看到了游弋站在哪兒,一如記憶中挺拔的身姿,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穩重,讓他更有魅力,左手搭在欄桿上,右手正握著手機,燈光投在他的臉上,映照著他那張俊逸的臉龐,那溫柔的神色有些刺痛了楊小沫的眼,溫柔的話語如刀一般刺痛著楊小沫的心。‘乖,我會早點回去,你早點睡。’‘你的起司蛋糕我一定會給你帶回去的,你個小饞貓。’游然那寵溺的話語,听在楊小沫的耳中分外刺耳。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一定很愛她吧。我這是,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楊小沫再也听不下去了,悄悄轉身離去,步履有些踉蹌,背影略顯狼狽。楊小沫離開了,所以她錯過了游弋後面的話,‘游絲,你這麼大人了,還跟哥哥撒嬌,你羞不羞。’

楊小沫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包廂,口中那股苦澀太濃郁了,她不停的喝著酒,卻是連酒也變得很苦,很苦。她的腦袋有些昏沉了,她想她醉了,真的醉了,一頭趴在桌上睡著了,最後連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小姐,到了。’司機的提醒把楊小沫從回憶中拉出來了,楊小沫連忙回神,對司機笑笑,看見司機奇怪的眼神,楊小沫往臉上模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楊小沫有些赧然的擦了下臉,結了賬,匆忙下車奔向與君君相約的地點,沒辦法再遲的話君君非把她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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