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繁華如煙人如畫 第七章 曾經的太子

作者 ︰ 藍ソ戀

跟上他的腳步,我不時的瞄著旁邊的人,心里想象著他會給我的答案?

繞過一條棧道我們又回到剛才的主廳,不可否認這里的地方還真是大,不管往那個方向走都好像不會重復。走進屋,隱約的可以感覺到氣氛與剛才有一點的不一樣,好像沒有剛才的警惕,反而有一種放松舒適的感覺,在張良的身邊跪坐下來,我望著面前的兩個人。

「子憶姑娘,一定對于我們的身份和事情很好奇吧!!!」戴斗笠的男人一語點破我心中的疑惑。

點了點頭,我毫不掩飾的肯定他的話「沒錯,是很好奇。」

听到這話,男人拿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一條又深又粗的傷疤從頭延長到右臉頰,使得原來應該算俊美的臉,變得異常的猙獰。用手捂著嘴我吃驚的睜大眼楮,這麼粗的傷痕該有多大的仇恨,吸了一口氣我安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子憶姑娘的樣貌長得與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只是你們的性格卻沒有一點的相似。」

好奇的看著他「和我長的很像,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問完後我才驚覺,自己好像問的太多了,「對不起,我是不是問了太多不該問的事了?」

「不,她是我一個摯友的女兒,只是現在你已經見不到她了。」

「見不到她,你的意思是她已經不在了?」

「沒錯,她確實已經不在了,她有著很好的身份,得到萬千寵愛,可是最後卻也只能是身不由己。」

萬千寵愛、身不由己,這兩個詞極端的詞用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還真是怪異。「那你呢?你的身份又是什麼?」用手指沾了一點茶水,我在桌上畫了一個箭號,方向指著臉上有傷疤的男子。」

「哈哈哈……子憶姑娘還真是心急,不知姑娘有沒有听過曾經「戰國七雄」中的燕國?」

「燕國?」搖搖頭,我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張良。」

收到我的救助信號,張良開口向我解釋「在秦國統一之前,天下有很多的諸侯國,而其中最強的七個國家就稱為「戰國七雄」他們分別是「燕、趙、韓、魏、齊、秦、楚,而燕國就是其中的一個國家。」

點了點頭「我想我明白了。」

「我叫燕丹是曾經燕國的太子,一個本來應該死了的人。後來被墨家人所救,並且承蒙他們的信任成為墨家的巨子。」

墨家巨子……听到這個稱號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想起那天在街上閑逛時看見的通緝欄上面貼著的名字,墨家的巨子包括整個墨家都是帝國的通緝要犯。「燕丹先生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你不會的。」

「你們就這麼信任我?」

「因為你是子房帶來的人。」

輕笑了一下,我將目光轉向旁邊的張良「這樣看來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三師公也是計劃里的一員?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呢?」

「秦王不仁,為自己的大業血洗六國江山,對無辜百姓實施暴政,理應人人得而誅之。此時諸子百家的各路英雄都興起,而我們要做的則是對抗帝國。」

「你們告訴我這些的事情,是為了什麼?」

「只是想讓你明白諸子百家的計劃與做這些事的意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希望子憶姑娘可以加入我們。當然選擇權在你,加入與否我們也並不強求。」白發老者接著燕丹的話回答我。

思考了一會兒我向他們開口道「可否給我一點時間?」

「當然,這件事非同小可,子憶姑娘可以慎重考慮後再告訴我們。」

點了點頭我向他們鞠了個躬「要是沒什麼事子憶就先告退了,你們慢聊。」話畢我轉身出了房間,走到河邊我靠在一棵樹上低頭注視著草地,想著剛才他們所說的話,若是我答應他們,是不是也會和他們一樣成為帝國通緝的叛逆分子?

片刻後面前的草地上出現一個人的腳,猛的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張良,靜靜的望著他許久,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從什麼時候開始,小憶也開始不願與我述說想法了?難道說……」

「子房,請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打斷他的話我一針見血的問,我不想再活在渾渾噩噩的世界里了,連天天在一起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看著我認真的表情他也適時的收起笑臉,繞過我走到河邊蹲,張良看著水中的倒影「我本是韓國人,祖上在韓國五代為相,我從小就進入儒家學習,直到現在成為儒家的三師公,我曾經親眼看著我的家人、朋友、甚至是韓國的無辜百姓死在嬴政的暴戮之下,但我卻無能為力,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恨嬴政。」

呆呆的望著張良的背影,我有一刻甚至想跑上去緊緊的抱住他,真的沒想到答案是這樣的,韓國的滅亡、家族的毀滅、家人的消失,這麼多的折磨他獨自承受了那麼多年,這樣落寞的身影不應該屬于張良。

搭上他的肩膀,我蹲在他的身邊「三師公相信子憶嗎?若是相信的話,子憶願意和三師公一樣當一個很好的傾听者,像這樣把心事說出來,是不是就可以輕松很多?

頓了一會兒,張良握住我放在他臉上的手「謝謝。」

「子房,我願意加入你們的計劃。」

「你真的想好了嗎,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答應了,你的生活從此就不再平靜,你也會失去很多很多的東西。」

自嘲的笑了笑「我從來就沒有擁有什麼不是嗎?沒有記憶的我從來就是空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沒有家人、沒有國籍甚至連家在何方都不知道,你說這樣的我還有什麼怕失去的,若是舍去平靜的生活可以換回我舊時的記憶,那我願意全部交換?」

「小憶……」張良伸手摟住面前的人「我從來都沒想到過,你的心里竟然是那麼的壓抑。」

聞著張良衣服上淡淡的香味,一陣安心涌上心頭,可是很快我就感到了尷尬,這姿勢也太曖昧了吧?推開他的手,我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呃……這個,這個……」支支吾吾的一大堆,結果我一句話也沒講出來就被張良拉走了。

(夜晚的竹林)走在無人的竹林里,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我不禁又想起那天在郊外看到的那片廢墟,心頭猛地一陣疼痛,一手緊緊的拽住胸前的衣服一手扶著旁邊的樹,我大口的呼吸著。

「這麼晚了,子憶姑娘還沒有睡嗎?」聲音從後面傳出,黑暗深處顯出一個人影。

「原來是燕丹先生,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所以出來走走。怎麼巨子大人也是一樣嗎?」

「既然子憶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就算是吧。」

捂著嘴我笑得燦爛「先生不要再叫我子憶姑娘了,怪不習慣的,還是和三師公一樣叫我小憶吧。」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要再客氣了,小憶看起來比我的女兒年長不多,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稱呼我一聲燕丹叔叔吧。」

「燕丹叔叔」這個稱呼很好叫起來好親切,听前面你的話,難道叔叔還有一個女兒?」

「是啊,我的女兒今年12歲了,她是一個很可愛很聰明的孩子,可是卻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注定無法在父母的陪伴下長大。」

「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可以陪伴她?」

「和我這個父親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只希望她一生都平平安安的活著。」

「真是個果斷的人,你又不是她,你怎麼會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或許她的想法往往與你相反,或許她想要的並不是安定的生活而是與家人的團聚,可是你卻做的那麼自私,自以為是的為她做下決定,而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在這個時代,我們都身不由己也都沒有選擇,但也許你說的也是對的,我沒有權利替月兒選擇什麼,更沒有權利害月兒在失去了母愛之後還失去了父愛,所以若是這次我能平安的回去,我一定會告訴她一切,並好好的補償她。」燕丹的眼神望向遠方,分不清是在與人述說還是在自言自語,只知道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望著面前的人我有一刻的恍神,比他女兒年長不多是不是代表我的父親也應該是這個年齡的人?也許曾經的我也是個幸福的孩子?也許現在的我只是迷失了,也許我的父母還活在這個世上,還在不斷的尋找著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也許,只是我卻不願去想象了,因為我怕一句話會成真,那就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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