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夙隕的傷還沒有痊愈,很快,她就處于下風,趁著她被圍攻的時候,幾個侍衛試圖先去抓那女人與孩子。
侍衛的圍攻,使得女人快速的後退,「你這小娘子長得還挺俊的,可是就是跟錯了丈夫,不如和大爺們回家如何?」幾個侍衛模著手上的劍,邪笑的說。
「不要……你不要過來。」這邊被死死的牽制住,夙隕已經分身乏術了,那侍衛為了調戲女人,不惜搶過她手中的嬰兒向上一拋,眼看著嬰兒就要落地了,夙隕急忙沖過去緊緊的抱住孩子,生生的接了他一掌。
「住手,你們怎可如此放肆。」一青衣男子從對面的屋頂上飛下來,一下子點住了剛才那個侍衛的穴道。「雖然韓王要你們來抓莫大人的家人,可是卻沒讓你們在這里干這種違心之事。」
見到面前的人,侍衛們一下子跪了下來「參見相國公子。」
「免禮。」
「相國公子,我們在執行大王的命令,可是這個女人,不知從哪沖出來,妨礙了我們辦事,不得已我們才出手。」
「好了,雖然莫大人是咎由自取,但是他的家人都是無辜的,現在你們盡可就這樣回去報告,這件事過後我自會與大王詳說。」
「可是……相國公子……這……」侍衛露出一臉的為難。
「我都說了,會與大王詳說,一切事情有我承擔,你們難道還怕我耍賴不成?」
「萬萬不敢,既然公子這樣說,那爾等這就回去答復大王。」說完之後,一群人就夾著尾巴逃走了。
「姑娘……你沒事吧?」感覺到一個人的手搭上肩膀,夙隕抱著孩子轉過頭。嘴巴張的老大,夙隕眨了眨眼楮「怎麼是你……」
「是你……」兩個人顯然都被對方嚇到了,呆呆的對望著。
待那些人走後,夙隕立馬趴在地上將強忍在口中的血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扶住她,張良一臉的愧疚。
冷哼了一下,她甩開張良的手「姬公子,可是又要來找我的麻煩?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把孩子遞到女人的面前,「好好保護他,不要再讓他受到驚嚇了。」
「謝謝姑娘,謝謝相國公子。」扶起女人,張良掏出一袋銀兩「莫夫人,這是一些盤纏,前方已為你備好了馬車,從此以後你就帶著這個孩子隱姓埋名,好好的過日子,至于大王那邊,我自有辦法應對,你大可不必憂心。
「即是如此,妾身再次謝過公子」接過盤纏,女人朝著張良指的方向跑走了,一瞬間,這地方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背對著張良,夙隕一臉的慌張,那時的他不像現在這般的神秘干練,少年姣好的面容里透露著一股子英氣,雖不像大哥那樣沉穩,也不像白鳳那樣的桀驁不馴,但是對于當時同樣年少的夙隕來說,與這個男子第一次的見面雖然印象不好,可是女子獨有的花痴成分,還是讓她對這男子,記憶深刻。
捂著自己的胸口,夙隕的嘴唇開始發白,現在每喘一口氣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剛那一掌直擊胸口,使得原來就有舊患的心,更加的嚴重,血一直從她的喉嚨溢到嘴里,緊緊咬著牙關,倚靠在牆邊,夙隕一心想要遠離這個男人,現在的她已經受了重傷,若是再受傷,很可能自己就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本能的想把血再次的吞回肚子里,卻因為血腥味太重,反倒還都吐了出來,順著牆壁痛苦的跪下來。
「走,我帶你去看大夫。」將夙隕拉起來,張良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不斷的拍著她的臉,以防她失去意識。
「別……別……放我下來吧,我沒什麼事的,這是舊疾,我的……身上有帶著藥,你放我下來,我吃了就好了。」喘著粗氣,夙隕推了推張良,第一次被男子這樣抱著,夙隕顯得手足無措,臉好燙好燙,也許是注意轉移了,胸口似乎也沒剛才那麼的痛了。
「舊疾?」走到前面的一個亭子里,張良把夙隕放了下來。
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瓶子,夙隕倒了兩顆吞下。
「看起來你的年齡也不大,為何會有心疾呢?難道是先天就有的?」張良顯然對這件事很不理解。
抬頭望了望天「不是每個人的路都是順的,隱疾也不只是先天才會有的。」這件事情一直是夙隕的一個傷,現在,在與別人講述之時,夙隕也是始終無法釋懷。
「怎麼?是傷心的事嗎?」似乎是察覺到了異常,張良更想追根究底的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