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巷陌柒知樓 第二十五節 琴心︰長相廝守的期望

作者 ︰ 文昌君

梁公子在知韻耳邊笑道︰「怎麼,已經厭了我嗎?」

知韻微閉著眼楮笑道︰「你知道我永遠不會。」

梁公子笑道︰「我也向阮老板贖了你,如何?」

知韻驚得睜開了眼楮,慌忙掙著下了地,雙手搭在梁公子的胸前,說道︰「你……你說什麼?」

梁公子垂首看著知韻的臉,說道︰「贖你回去。」

知韻迷蒙的醉眼已經變得清醒,淚汪汪地看著梁公子說道︰「有你這句話,清韻此生無憾了。」說著輕輕嘆息一聲,聲音滿是纏綿和溫柔,接著說道︰「可是那怎麼能夠!我是個青樓女子,怎能跟了你去,再說……姑娘她……姑娘對我恩重如山,我曾發誓一生都不會離開她的……」

梁公子笑道︰「你不願走,我留在這里就是了。你一生跟著她,我就一生跟著你。」

知韻破涕為笑,隨即又拭淚說道︰「一生都跟你在一起,那怎麼能夠?唉,除非……」知韻說了個「除非」,便怔怔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除非我把這柒知樓包下來。」梁公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知韻笑道︰「你將柒知樓包下來,我還是跟著姑娘的。」

兩人說笑著,已經攜手走到了綠桐琴心閣的匾額下面。知韻看著花園里面的鮮花籠在月輝之下,忍不住微笑著伸手采了一朵花,簪在鬢角上。接著飛快的斜眼看了看梁公子,隨即垂下首去,滿臉不勝嬌羞的樣子。

梁公子卻只是向著後樓看去。

柒知樓的四合院落共有四座樓房,前樓和後樓坐南面北,而東西兩座樓相對著,中間是一個大花園子。四座樓都是上下兩層,前樓和東西兩棟樓相連,後樓卻並不與東西樓相連。

前樓的一層是大廳、偏廳,每日里宴飲酒菜,歌舞升平;二層正中也是敞開的酒樓,可以望見一層大廳中的熱鬧景象。二層臨街卻有一排雅間,不喜歡被打擾的客人們則可以帶了陪酒的姑娘在雅間飲酒談笑。

後樓的二層是闌珊所在的地方。東西兩座樓則是姑娘們日常居住的地方,也即是姑娘們的閨房,有客人的姑娘們,客人到來,也在自己的房中接待。

後樓的後面,還有一大片地方,亦有東西兩排房屋,只不過比前面四座樓房簡陋了些,東邊是柒知樓里專門做飯菜的廚房,以及供柒知樓里面侍奉的下一等的小丫鬟、僕婦們居住的地方,西邊的房舍安插著柒知樓的保鏢護院。不過東西兩邊亦有圍牆相隔,只留一道鐵柵子門,夜間上鎖。

後樓上的一間屋里燈還沒有熄,梁公子似是有些出神地看了一會兒。知韻察覺到了梁公子的異常,緩緩抬起頭來,輕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梁公子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阮老板是不是住在那里?」

知韻搖了搖頭,說道︰「後樓我們是不去的,況且姑娘的房間很多,琴房、棋室、畫室、繡房,也不知她在哪里。」

梁公子扭頭對知韻笑道︰「你們都叫她姑娘,究竟她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知韻說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姑娘姓阮。」

梁公子奇道︰「是嗎?她叫什麼,你總該知道吧?」

知韻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呢,平日就是叫姑娘的。你問這些干什麼?」

梁公子听知韻的語氣略微有異,忙回過頭來,掂起知韻的下巴笑道︰「干什麼?你猜我想干什麼?」另一只手輕輕撫了撫知韻的鬢角,湊在那朵花上嗅道︰「好香……」

知韻輕輕一笑︰「你果真要去跟姑娘商量包下柒知樓的事嗎?那恐怕不行。」

梁公子抱著知韻笑道︰「那我就把綠桐琴心閣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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