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當然沒有將吳清思擄進無人林地「就地正法」,他知道雙方都是在開玩笑,而成熟又懂得偽裝自己的吳清思也知道。
兩人一路上話很多,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扯淡。吳清思說自己是九巫城的人,林夕第一個想到的是九巫城九大家族之一的吳家。但他沒有出口詢問吳清思是不是吳家的人,畢竟這樣不值當,問了之後不但徒惹吳清思厭惡,更會受到吳清思的猜疑。別忘了,他可是從吳家一名子弟手上將吳家的鎮族之寶震魂鐘搶過來的人。
遇到吳清思後林夕也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把震魂鐘亮出來是個多麼明智的決定,否則他現在也許不是多個旅途的伴侶而是多了一個極有可能會將他置于死地的仇敵。
威潼縣距離捕羚城下一個郡縣並不遠,僅是一百里的距離,也就是要經過兩個驛站的距離。途中經過一個驛站時,兩人曾到過驛站中休息,正因為捕羚城境內驛站林立,所以很多驛站都做起了客棧的活計。中途在驛站休息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順便吃了頓飯填飽肚子後兩人就接著趕路,很快就出現在林夕在捕羚城路線中的第二個縣城,祁俞縣的城門外。
途中的對話,林夕得知吳清思也要去一趟捕羚城,所以兩人在前往九巫城的路線基本一樣。
十萬大山其實並不像外人想的那般小,十萬大山內的八個城邦加起來比起雲南省只大不小,在地圖上的十萬大山之所以會那麼小只是因為各國高層默契地下令將其標示的小了。而為什麼從十萬大山外看進來會感覺沒有多大就完全是因為十萬大山外圍連山上的瘴氣迷惑外人視線所致。
也就是說,兩人若是憑著正常人的速度走下去的話,還需一兩天的腳程才能走到捕羚城,期間除了祁俞縣還需要再經過一個縣城。不過兩人已經決定到了祁俞縣後,林夕就去買一匹馬,這樣行程至少會加快一天或是半天的速度,畢竟兩人也不是快馬馳騁。
祁俞縣不管是軍事上還是經濟上抑或是轄域上,都要比鄰縣威潼縣更勝一籌。可以說,祁俞縣是捕羚城境內最為發達的一個縣城。縣內更是豪門大族林立,僅次于捕羚城。
林夕看到那比威潼縣更高的城牆還有更為嚴厲的城門衛兵,皺了皺眉,思索著是否應該將紫陽劍匣收起來。
一旁牽馬而行的吳清思似乎是知道林夕心中所慮,笑道︰「放心,祁俞縣雖然較之威潼軍政更為嚴厲,但是對江湖武夫卻是很寬容,一般佩劍拿刀的武夫進城只需額外交納一點稅款並登記在冊就行了,城門守衛不會為難的。」
听到這話,林夕倒是放心了,不過那稅款直說是賄賂不就行了?還不是一樣要給錢這些當官的?
排著隊走進城門,背著青灰色綢布包裹的紫陽劍匣的林夕將綢布解開給守衛看了確是劍匣後交納了所謂的稅款,並將姓名等一些基本信息登記在一本厚厚的書冊上便可以順利通行了。
不過讓林夕嫉妒的是,明明是跟他一起極有可能也是武林俠士的吳清思竟然因為沒有佩戴武器而不用繳稅登記!這太不公平了!
入城後兩人在城內找了一家鬧中取靜的老字號客棧住了下來,在掌櫃一雙色眼色眯眯地盯著吳清思胸前那一對極具規模的胸器下,兩人要了兩間相鄰的客房。
本來在途中吳清思接受了林夕的意見,在路上那座驛站里換了一套完全將胸前風光遮掩住的苗服,但是吳清思卻換了一套裙擺才及腿的苗服,將她一對白花花的長腿的完全**在外。林夕當時就想這娘們難道就沒有一套保守一點的衣服嗎?這里可是封建保守社會啊!
更讓林夕頭疼的是,兩人本就是結伴住在驛站里的,住的房間也是相鄰的,而兩人離開時吳清思卻換了一套衣服。難免讓人浮想聯翩,從當時那位管理驛站的小官的怪異眼神中林夕就可以猜出這誤會到底有多大。甚至林夕還想那個在兩人到驛站時直勾勾地盯著吳清思胸前一片雪白,兩人走時色眯眯瞄著吳清思白女敕長腿的中年小官會不會在兩人走後直接跑去吳清思或是林夕的房間去做那齷齪之事。
果然,在貌美女妖甚少的捕羚城,精蟲上腦的男人就是不少。
在客棧房間隨便將那個只是象征性放了一件長袍的包裹還有紫陽劍匣隨手扔在一旁,林夕就重重地躺在床上,長吁了一口氣。這一路走來還真累啊……心累,眼楮更累!
前半段路程是要忍受住去偷瞄吳清思豐滿胸脯的想法,後半段路程則是一直走在吳清思身後的他一直看著吳清思那對修長玉腿,腦中總是忍不住地去想這一雙玉腿盤在男人壯實腰肢上的畫面。
唉……看來以後還是要少看一些島國愛情片,太折磨人了!
林夕才躺下不久,房門就被敲響,吳清思那天生能勾男人魂魄的嗓音傳了進來,林夕不有心神一震。靠!妖精!
好吧,她本來就是妖精。
「林公子,在嗎?」
林夕爬起床,心中狠狠月復誹道︰「公子你妹啊。」將門打開,果然看到青綠色及腰長發上戴著一個銀色苗族發飾的吳清思,林夕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吳清思下半身,剛要慶幸她終于不穿露腿的衣服,卻又瞄到吳清思胸前一片雪白,得,這娘們又換了一套更為要人命的衣服。心中悲呼一聲後,說道︰「有事?」
將林夕的兩個隱晦視線盡收眼底的吳清思,心中偷笑,道︰「想要到街市上逛逛,不知林公子有沒有那個興趣陪我一起?」
林夕故意露出一副猥瑣笑容,道︰「有!當然有!美人相邀誰會拒絕?」
吳清思見狀,掩嘴輕笑,銅鈴般笑聲勾人魂魄,道︰「那,林公子需不需要準備一下?」
林夕一臉茫然,問道︰「準備什麼?」
吳清思笑意不減,指了指床上的紫陽劍匣,道︰「你那劍匣,難道就這樣放在客棧里?」
林夕恍然大悟,尷尬笑道︰「不好意思,差點忘了。」說完轉身走去將紫陽劍匣背在身上。
吳清思一手撐住下巴,上半身微微前傾,胸前豐滿胸脯被那張普通梨木桌子擠壓得變形,她卻似乎並未察覺,道︰「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的?」
林夕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樣子,眼楮卻是偷瞄著吳清思被擠壓變形的碩大胸器,隨後很確定地答道︰「沒有了!」
「那我們這就出去了?」
「不然 ?」
吳清思聞言莫名輕笑,笑得只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很正常的話的林夕一臉莫名其妙。
一路上紫陽劍匣基本上不離身的林夕和換了一套更為惹人眼球的黑色苗服的吳清思一起走出客棧。
祁俞縣的街市其實與威潼縣的沒有什麼很大差別,無非就是更為繁華一些,街邊店面更為豪華一些,路上行人穿著更為奢侈一些,再有就是多了一些帶著惡僕招搖過市的紈褲子弟。
與吳清思並肩而行的林夕苦著一張臉,手上捧著吳清思一路上買的其實對她並沒有多大用處的胭脂水粉還有釵子等各種首飾。心中感嘆著不管是現代社會還是封建社會,女人骨子里愛購物的本性都少不了啊!
完全被充當苦力的林夕被購物上癮的吳清思雙手抱住右手。可憐林夕一路上不僅要捧著一堆胭脂首飾,還要忍受著吳清思豐滿胸脯擠壓他手臂的折磨。所幸他已經以前就已經在常鳳兮的各般挑逗下練就了一身坐懷不亂的本事,否則他就得悲嘆襠下很憂郁啊!
經過一個算命攤子時,吳清思突然拽著林夕的手就往掛著一面上書「算盡前後五百年,人稱再世劉伯溫」幡旗的算命攤子前那張長凳上一坐。正坐在攤子上無聊地驅趕蒼蠅的邋遢道士看到吳清思時眼前一亮,卻是很快就將眼中那抹驚艷隱藏,故作一臉高深莫測道︰「姑娘是想要貧道為你算命還是為你身旁的丈夫算命?」
听到這話的林夕想要解釋兩人並不是夫妻,卻被吳清思搶先答道︰「老神仙就給我們算算我倆的八字如何?」
十之八九只會坑人的算命道士裝模作樣地撫模著灰白長須,道︰「那還請兩位將各自的八字拿出來讓貧道觀看一番。」
吳清思即刻拿過攤子上的一桿毛筆還有一張紅紙,蘸了一下那塊自制石硯上的摻水墨水,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八字。然後把紙筆遞給林夕讓他把自己的八字也寫下來。林夕本來不想寫,但是吳清思暗暗捏了一下他的大腿,知道不得不寫的林夕只能將自己的八字寫了下來,所幸他還記得自己的八字,否則就只能照著吳清思寫的瞎蒙了。林夕倒也想看看這個自稱再世劉伯溫的邋遢道士能扯出個什麼來。
吳清思接過紅紙時,看到林夕寫的楷書,眼中一抹贊賞之色一閃而逝,然後將寫著兩人八字的紅紙遞給了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接過紅紙,眯著一雙渾濁老眼看著上面寫的八字,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估計是在想著如何忽悠過去,將今天的飯錢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