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蘭姐一掌拍掉趙信的手,風情萬種地白了趙信一眼道︰「你一個雛兒,懂得怎麼讓女人在床上興奮麼?」
趙信訕訕地笑了笑,正好看到一個面容白淨的中年婦人緩步走來,朝中年婦人招了招手,笑道︰「嫂子。」
中年婦人走到馨蘭姐身旁,一只手放在馨蘭姐白皙的玉手上,道︰「馨蘭,你跟小雪先回里屋。」
馨蘭點了點頭,跟趙信兩個人施了個萬福,然後帶著依依不舍地看著趙信的小雪離去。
中年婦人責怪地看了一眼方才沒有正形調戲馨蘭的趙信,與趙信林夕兩人一邊走入府內,一邊問道︰「怎麼又有空來找嫂子了?」
趙信像個孩子似的撓了撓後腦勺,道︰「嘿……在關外踫到了于大哥,正想著許久沒嘗到嫂子你的手藝了,又趕巧帶了個朋友過來,就想著來這著臉跟嫂子你蹭頓飯。」
中年婦人無奈地搖頭笑了笑,神色之間就好像真的是家里長輩與晚輩的交談,看著林夕問道︰「朋友?可是這位公子?」
趙信一把扯過進府之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的林夕,道︰「沒錯,嫂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九巫城那邊結識的朋友,姓林,名夕。是捕羚城那邊的士子,招惹了一個紈褲子弟後逃亡到了九巫城那邊,誰知又無意間得罪了九巫城吳家,在九巫城遭到了渭熊營的追殺,我出手救了他之後就跟他一直逃到了風毅關外,若不是于大哥及時出兵相救,說不定我們兩個就要命喪風毅關外了。」然後又對著林夕說道︰「這是我家嫂子,白竹君。」
听到趙信臨時替自己胡扯出來的背景,林夕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跟中年婦人作了一揖,道︰「小生林夕,見過于夫人。」
中年婦人似乎對林夕的敏感身份毫不感觸,跟林夕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公子有禮了。」
白竹君從椅子上站起身,道︰「你們兩位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吧,信兒你就帶著林公子到你平時住的那間廂房的隔壁廂房休息一下吧。」
趙信點了點頭,笑道︰「嗯,嫂子你趕緊下廚去吧,我肚里已經開始在唱空城計了。」
白竹君莞爾一笑,轉身離開。
趙信看著白竹君離開走去廚房後,轉身跟林夕道︰「累不?如果累了我就帶你去廂房休息一下,如果不累的話,我帶你去後院小池塘坐坐。于大哥這個府邸雖小,但是五髒俱全,該有的都有了,就是下人只有馨蘭姐跟小雪兩個,連個管家也沒有。唉……可憐我家馨蘭姐既當丫鬟又當管家。」
林夕沒有理會趙信後半句話,拿起擱在旁邊一張椅子上的紫陽劍匣,道︰「先帶我去廂房吧,我要把這劍匣放好,在人家府上還時刻背著一個劍匣,忒不像話了。」
趙信白了林夕一眼,很想說一句那你袖中三柄飛劍怎麼不一並收入劍匣中放在廂房里。但是害怕又會被林夕揍一頓,實力不如人的他只能將這句話硬生生擠在喉嚨中不敢說出來。
趙信帶著林夕走在不大的于府內,于府的走廊頗有特色,是用細竹搭築而成,上面爬滿青翠的葡萄藤,陽光從青綠葡萄葉間照入,映在青石板路上,也映在兩人身上,讓人頗感愜意。若是能有一張藤椅,一張小桌子,一杯女乃茶,以及一本好書拿在手上,坐在藤椅上一頁一頁緩緩翻看過去,偶爾口渴或是遇到不太懂的情節時,呷上一口香濃女乃茶,就更好了。
兩人還快就來到了客房中,其實于府上的廂房不多,除了三間客房被林夕兩人佔去兩間之外,還有兩間主房,以及兩間下人居住的廂房,分別是小雪與馨蘭姐的房間。
主房居東,處于中線位置上,三間客房則位于後院偏東位置,與兩間下人廂房東西相望,中間隔了一汪小池塘。池塘內植有適宜在南疆熱帶氣候生長的王蓮,于府內這個小池塘中的王蓮則更讓人驚異,王蓮本就是葉片大如木盤的蓮花,于府中的王蓮更是大了近一半,相信若是讓一名稚年孩童坐上去也無妨。池塘中還養有十數尾青紅鯉魚,其中紅鯉居多。
不過因為王蓮蓮葉大的緣故,這十數尾鯉魚若是不拋下餌料的話,少有看到的時候。
林夕將用青灰色布囊裹住的紫陽劍匣放在房內後,就與趙信一起來到池塘邊上一個小涼亭內,涼亭柱子上有兩幅字跡清秀的對聯,四面亭檐上還各有一幅畫,多是鴛鴦清荷塘鯉一類。
趙信坐在藤條編織而成的凳子上,將他不知何時從偷拿過來的一壺酒放在毛竹中最為珍貴的楠竹編織而成桌子上,拿過兩個楠竹桌上原本就放有的兩個酒杯,到了兩杯酒將杯子隨意清洗了一遍後,再倒一杯,自己一口喝盡之後,跟抬頭觀賞壁畫的林夕道︰「畫跟對聯都是出自我嫂子之手,我嫂子是犬戎城那邊的大家閨秀,從小就精通琴棋書畫,很多人都覺得她跟我那個軍功赫赫的于大哥般配。」
林夕沒有坐在桌子旁,而是坐在亭欄上,看著小池塘,也不知是看那枝葉碩大的王蓮還是看蓮葉間若隱若現的鯉魚,道︰「你真的叫趙信?」
趙信拿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笑道︰「難不成我還有別的名字?」
林夕笑而不語,指訣輕捏,楠竹桌上的酒壺自行倒了一杯酒,隨後酒杯浮空飛到林夕手上。
趙信瞪大眼楮,良久,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娘 ……」然後一把撲過去抱住林夕的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嚷道︰「林老哥!林大俠!林大仙!把你這一手御劍術教給我吧!」
林夕低頭看著趙信笑道︰「想學?」
趙信重重點頭︰「嗯!嗯!」
林夕笑意不減,道︰「要教你也不是不可以。」林夕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瞥了一眼趙信的表情,道︰「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叫趙信。」
趙信突然一臉肅容地松開抱住林夕腳的雙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袍,正當林夕以為他要就此放棄的時候,趙信說道︰「好吧,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再瞞著你就真的算不得朋友了,其實……我真正的名字叫……陳烈酒!」
听到最後三個字,林夕差點將嘴里那口還未下咽的酒噴到趙信臉上,艱難吞下那口酒後,林夕罵道︰「陳烈酒?!你丫的怎麼不說你叫陳•風暴烈酒?從迷蹤島來十萬大山找你的熊貓人親戚的?!」
趙信顯然不知道這個陳•風暴烈酒是什麼,一臉疑惑。
林夕擺了擺手,道︰「好吧,想必你也不知道陳•風暴烈酒是誰。」
趙信搖了搖頭,道︰「難道你不認識陳烈酒?」
才剛把第二口酒咽到喉嚨的林夕被趙信這一句話嗆到,劇烈咳嗽後,問道︰「還真有陳烈酒這個人?」
趙信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對啊!十萬大山內的妖基本上都有听說過他的光輝事跡!」隨後,趙信一臉向往地說道︰「陳烈酒,那是十萬大山內的一個傳說,沒有人不對他崇拜不已,沒有人對他的事跡提出過懷疑。傳聞,他家族是以釀酒發家的,對了,捕羚城那邊的青霜台就是陳烈酒的叔叔高老伯發明的。」
林夕听到趙信口中的高老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趙信竟然嚴肅地瞪了他一眼,道︰「嚴肅點!」林夕憋住笑意,點了點頭。
趙信繼續說道︰「陳烈酒,自從他的家族在一夜之間全部莫名消失後,與佷女陳麗外出游玩的他,就帶著年幼的佷女一同踏上了尋找親人的道路,走遍整個十萬大山,一路上,做了許多尋常妖精都做不到的豐功偉績,比如,在犬戎城,他就曾獨自一人替犬戎城城主白光陰消滅過一次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一種叫做煞的魔物。在他與佷女把十萬大山內角落都走遍了之後,他們兩個就離開了十萬大山,誓言找不到失蹤的親人絕不返回十萬大山。」
說完了之後,趙信還一臉嬌羞地笑了笑,道︰「他來犬戎城的時候我還是小孩子,嘿嘿……他佷女陳麗可好看了。」
轉頭再看向林夕,趙信卻發現林夕一臉怪異神色地看著他,不由問道︰「怎麼了?」
林夕莫名一笑,沒有回答。
趙信腦子轉了許久後,才想到為何林夕會這樣,驀地鬼叫了一聲,道︰「靠!我忘了我剛剛說我自己就是陳烈酒!」
林夕終于忍不住踹了趙信一腳,道︰「你丫的終于想起來了?老子這一腳憋得很辛苦的你造嗎?!」
趙信一臉泄氣地哦了一聲。
林夕無奈地笑了笑。又一腳踹在才剛剛站起來的趙信菊花上,笑罵道︰「算了算了,教你御劍術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有飛劍麼?至少也要有一口劍我才能教你吧?」
趙信舊態復萌,嘿嘿笑道︰「夕哥兒,林大俠,林大仙,您老不是有六柄劍那麼多嗎?隨便丟給我一柄也不是個事兒,你說是不?」
林夕第三腳正要落在再次站起來的趙信菊花上,趙信趕忙屁顛屁顛地遠遠跑開,喊道︰「我這就去找一柄劍回來!」
咳咳……因為五一那三天家里一直在停電,所以存稿全部用完,現在更新時間一直不穩定,大家見諒哈,我會盡量多碼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