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智經過短暫的迷茫,終于醒悟了過來,大叫一聲,潔白牙齒隨之 嚓一聲,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頭,他悶哼了一聲,抽出受傷的舌頭,惡狠狠的瞪著她。
有沒搞錯,是他不軌在先,干嘛用這麼一副好像欠了他家幾億的殺人眼光看著她,要喊要叫要瞪人的,是她吧?
她捂著嘴巴,不甘示弱的殺大傷神力,回瞪過去,四目連接,電石火光般的蹦出刺眼的火花,兩人就這麼不言語,狠狠的互瞪著。
終于,他首先打破了沉默,撤掉方才還一副殺人的模樣,回復一貫的嬉皮笑臉,俯下一米八三的身子,近距離湊到她的面前,玩而不恭的說道,「打是疼,罵是愛,小寶貝,原來,你這麼想我呀?」
「誰,誰想你了,少,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他的氣息若有若無的竄進她的鼻間,嗯嗯,味道不錯,她評斷掉,不過,馬上醒悟過來,天啊,現在的情況很曖昧耶,她還有空想有的沒的,他香不香關她屁事哦。好在椅子是可以旋轉的,她腳尖一用力,椅子便後退了些,與他的距離也拉開了。
「我知道你很害羞,沒關系,我知道就好。」
見她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洛斯有點掃興,不過,他可是打不死的蟑螂,一個拓世集團他都搞得如此有聲有色,更甭論眼前這個看起來傻不隆咚的笨女孩了。
在美國的這些時間,若不是那邊的公司有一堆事需要他親自處理,他早飛過來見她了,一想到心目中恰北北又帶些著白痴的阮和和正呆在他的辦公室,他一天當成兩天用,加快效率真的處理完手上的公事,便急忙趕了回來。
方才見到沐浴在陽光下的她是那般的清純誘人,就好像散發著無限芬芳的鮮草莓,令他情不自禁的偷了個香吻,哪知,卻被她咬了一口,虧他還這麼惦記她,看她的模樣,是一點也不相信他嘛,還一副避他如蛇蠍的模樣,拜找,他洛斯大總裁可是人見人愛,男人女人,上至八十歲老阿婆,下至八歲大小女娃,都會對著他流口水耶,她倒好,一點也不惜福。
「請你放尊重點,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來,」來陪他玩,供他玩樂的,不過這些話她說不出口,只好帶著防備的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來什麼?」逗她還真是好玩,看來他還真是安排對了,工作無聊的時候,可以過來逗逗她解解悶。
「如果你想玩,有的是女人願意陪你,請不要拿我窮開心。」
這登徒子,她在心里嘰哩咕嚕的罵著他,看他還樂此不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的她索性放開膽子說出心里話,他不是有一堆女人嘛,排著隊從長江排到黃河都排不完的好嗎?干嘛非得扛上她?
「我的小寶貝。你吃醋了嗎?」
難道她沒發現嗎?這話句說的可是酸溜溜的哦。洛斯扯開招牌式的惡魔微笑,心里為她的醋味樂開了懷,看來,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單相思,這小丫頭心里對他也是有此許感覺的呢。
「吃你大頭啦,」雙眼沒好氣的往上翻,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冷空氣,雙手互搓著,「還有,不要小寶貝小寶貝的叫,很惡心耶。」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妖孽般的墨綠色眼眸一暗,雙肩配合的垮了下來,一副嚴重受傷的模樣,「小寶貝,你傷到人家了。」
這個老外不簡單,居然還會引經據典,還擺出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無藥可救。
想跟她這位土生土長的中國原住民比賽詩詞,好吧,她也回敬一句,讓他斷了這份心思。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切,好歹她堂堂中文系高材生,拽兩句詞還不順手拈來,這下,他沒話說了吧,呵。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欺負他老外的身份不懂詩詞?洛斯斯悠哉悠哉的應戰,沒想到他的小辣椒外表夠嗆,內心還蠻文學的。呵呵,有意思。
「什麼有情沒情的,無聊。」搞什麼搞,反擊**大戰居然演變成古詩詞pk?
「好了好了,你古文修養在老外堆里是最棒的,我比不過你,行了嗎?」
「對天才而言,棋逢對手需要機遇。」
切,言下之意,來回對戰多回,不過是他作為高手施舍給她這位小菜鳥的指導互動?呱呱呱,腦門上突然飄過一群烏鴉,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這老外的臉皮怎麼這麼厚,他再歷害,有方文山歷害麼?她忍不住翻翻白眼,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喔,謝天謝地,下班時間到了,她可沒那閑功夫一直跟他切磋老祖宗們博大的詩詞文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過放在桌上的包包,輕巧的移開腳步跑到門外。
「下班時間到了,拜拜。」
而後,腳底就像抹了油般,溜了。
洛斯環抱雙手,嘴角勾著些笑,好整以暇的看著阮和和落荒而逃的背影,閑適的倚靠在辦公桌前,這小笨蛋,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他是要定她了。
舌頭上傳來刺痛,他苦笑的吸了下嘴,這小妮子,還真狠得下心,這下可真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