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的回憶猶如潮水般瘋涌而來,看洛斯的表情,此刻他一定想起了當初懲治烈焰的手段,靳元哲有點兒于心不忍,開口聲援,「我說,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罰了他,還在意呀?」
「見他一次我玩他一次。」烈焰這小子絕不是吃一墊長一智的貨,那事後沒多久,他又惡整了他一次,那次倒是成功了,不過也給洛斯留下了對他一輩子的「迫害令」。
「你可真夠……變態的。」靳元哲想來想去,貌似只有這個詞最貼切。
洛斯對此全不在意,微聳了下肩,沒辦法,爺就這德性,有仇必報。
「走了,訂婚儀式快開始了。」事務溝通完畢,靳元哲首先邁開步往門口走去,洛斯抬眼望了下窗外,看到阮和和左右搖擺的腦袋突然對上了他,俊容扯開了一道春風化水的笑顏回應,薄唇更是送了枚飛吻隔空傳情。
看到她一副敬謝不敏急轉掉頭的模樣,他心里甭提多開心了。
她可真是上帝派來給他的開心果。
後花園。
正與希瑞就歐陽行風的問題辯得面紅耳赤的阮和和稍一轉頭就對上那抹站立在落地窗前的墨綠色眼眸,心里當下一慌,他站在那偷窺那多久了?居然,還送個枚飛吻給她。
這家伙,當真如容嘉偌剛剛所言,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嗎?
怎麼在她面前卻痞得不能再痞,一副欠抽的模樣。
難道他是裝的麼?
容嘉偌看出她的懷疑,並不點破,剛才她也看到了洛斯隔著窗送飛吻的畫面,心里有點兒訝然,一向唯我獨尊的洛斯居然也會做出這麼甜蜜的動作,甚至以前迷戀她的時候也沒如此舉動過,看來這阮和和果真不一般。
「瑞瑞,你到廳里瞧瞧去,看訂婚儀式是不是快開始了。」支開希瑞,容嘉偌伸手握住阮和和,好似一個溫柔可親的大姐姐般,笑意盈盈的說,「和和,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很看好你,洛斯需要你,你也適合他,你能告訴我,你心里怎麼想的嗎?」
聰慧如她,剛才提起歐陽行風時,阮和和那急欲為他洗白的辯解,若不是心中有意,怎會緊張成那樣?只是,老友多年,歐陽是個好男人,卻不適合走呆萌系的小丫頭,他心中藏著一段撕心裂肺的故事,非一般人不可令他釋懷.
她能明白小姑娘對歐陽的迷戀,除卻為數不多的幾次發 ,在員工、大從面前,歐陽絕對是個無可挑剔的好好先生,溫文爾雅,修養絕佳,說他是來自英國的紳士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他確實生長于多產紳士的大不列顛群島。
身上的那股英倫紳士風便是與生俱來。
他的夢,起于霧都,卻也了結于霧都,英國,對他來說是個傷心之地,多年來,並未踏足半步。
關于感情世界,他封閉了太久,今晚的邀請貼早幾日便送了過去,但他卻以事務繁忙月兌不開身為由婉拒出席,只是命人贈了一串紫鑽項鏈作為訂婚禮物。
她知道,熱鬧的訂婚宴,只會勾起他痛苦的回憶。
他的未婚妻,便是在他與另外一個女人的訂婚宴後宣告失蹤,迄今三年多。
「嘉偌姐,其實,洛斯只是我的老板而已。」他和她僅僅只是老板跟員工的關系,只不過這個老板比較霸道,喜歡欺負她逗弄她而已,她今晚隨他來參加好友的訂婚宴,並不代表他倆關系匪淺,關于這一點,她一直在心里提醒著自己。
「老板又有什麼關系?我看得出來,你心里也有他,只不過……」
容嘉偌並不點破,每個人都有一段屬于自己的感情路要走,或悲或喜,或甘或苦,無論是洛斯也罷,還是阮和和也罷,更甚至她和靳元哲,世間的普羅大眾,每個人的情感之路就像掌上的指紋,雖有相似卻不盡然一致,她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勇敢的正視自己的內心。
「嘉偌姐,我跟他,真的什麼關系也沒有,你不知道,平日里他老喜歡欺負我,總是把他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氣他都來不及了呢。」阮和和不知道為什麼容嘉偌喜歡把她跟洛斯那個大壞蛋扯在一起,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那洛斯不就是個百分百的雙面人了麼?爛痞子的這面就夠她受的了,要換上冰山面具,那她豈不活活給凍死?不抽根筋也得扒層皮了都。
容嘉偌一直跟她提起洛斯,難道是余情未了,特意來試探她這個冒牌貨的?
「你先別急著否認,答應我,用心去感受,你會發現,洛斯是一個值得愛的男人。」容嘉偌語重心長的叮囑道,抬眼看了下正站在廳門前的希瑞,她正朝著後花園的方向揮著手,容嘉偌優雅的起身,撫去坐在石椅上而產生的褶皺,「走了,儀式快開始了。」
阮和和急忙起身,快速拍了拍裙子,跟著容嘉偌再次進入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