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和,你跟洛斯哥哥的風頭似乎蓋過容姐姐他們了哦。」原還站在新人邊上起哄的希瑞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阮和和邊上,對于剛才王子深吻公主般的那一幕可是把她看得羨慕嫉妒恨哪。
她的這句話,直接讓原還瞪著洛斯的眼光掉轉了個方向,只見所有的賓客都帶著或揶揄或看戲或祝福的眼光看著她!
映著紫色光芒,她看得出來,這些看客,已經免費看了好幾分鐘的戲了!
可提供給他們看戲的人,正是她,還有洛斯。
大庭廣眾之下,不僅被個男的強吻,而且還是加長版的法式熱吻。
矮瑪,她丟臉丟到釣魚島去了啦!
咬緊下唇,再怒瞪了一眼正一副沒事人模樣的始作俑者,輕聲咒罵了兩句,腳步一轉,提起白色長裙便朝門口跑了出去。
朝台上的新人遞了個眼色告別,長腿一跨,快速的朝佳人的方向追了出去。
留下希瑞看著他矯健的身影一頭霧水。
那什麼。
洛斯哥哥不是受了傷不能正常走路了嗎?
怎麼她看到的卻是一道比獵豹速度還快的影子呀!
可惡,原來他是裝的!
苦肉計!
精靈的小腦袋瓜一轉,嗯嗯,她要把洛斯哥哥的這件糗事記錄在案,哪天他惹她不開心了,就講給穎若媽媽听,讓她知道,她那從來換女人如換衣服的寶貝兒子,為了泡妞,居然玩起苦肉計。
夜色如墨,一抹邊跑邊抹淚的嬌小身影如一道閃電般從宴會廳門口跑了出來,速度極快,很快便要出了靳家,突然,正在晃動著往前跑的手臂被一只堅定有力的手給拉住了,她知道是他,可是卻回頭都不想,奮盡全身的氣力掙扎著,只想遠遠的離開身後這個可惡的男人!
「可惡,放開我,」她雙手雙腳並用,拼命掙扎未果,一怒起來,直接咬上那只強有力的手臂,拼盡全力,毫不客氣的咬了下去,直至一抹淡淡的血腥味竄入鼻中,這才回過神,看著手臂上被狠狠咬了個手表的齒印,心里的氣似乎緩解了一點點。
「你再不放手,我就繼續咬,把它咬破咬殘了。」她毫無懼意的瞪著他,一張被淚水淹蓋的小臉風干後掛了幾道痕跡,眼眶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整張臉就像是在大冬天里被壞了的模樣。
「只要你開心,破了殘了盡隨你意。」一種名為心疼的感情佔據了他此時的心房,望著眼前這張哭得慘兮兮的小臉,他只想擁進懷里好好疼惜。
「你真的不放手?」不會吧?這樣的恐嚇都沒用?眼神再次回到他的手臂上,漫了血的傷口歷歷在目,她似乎真的在仔細的觀察下一道落口處。
「你還真的要繼續咬下去啊?」看她似乎還沒想好的模樣,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有救了,扮哀兵狀,「對不起,和和,剛才我太情不自禁了。」
如果,情不自禁算是一種錯的話,好吧,那他甘願道歉,只要她開心!
「再情不自禁,你也得看場合啊。」算了,那一口咬下去,她心中的氣也去了大半,下意識的接過他的話繼續,絲毫沒想到這句話哪里不妥。
「是是是,下一次我一定看場合!」他的小丫頭怎麼這般可愛,他突然有種挖到寶的愉悅感!
「還敢有下次?小心我真的咬死你。」阮和和故意捏緊拳頭,咧出兩顆小虎牙,在他面前呲牙裂嘴的恐嚇著。
「不敢,不敢。」他假裝投降,撫去她的怒火,心里卻在想,哼,下一回再咬,我就把你的牙給拔光!
「又在想什麼陰招對付我呢?」這家伙一肚子壞水,特別是那雙邪惡的眼珠子,倆一轉她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麼快回去要做點什麼呢?長夜漫漫,你說我們是不明該找什麼事干呀?」勾人的話一出,不等她轟人,他趕緊往車庫的方向跑去,再不跑,估計又得挨次咬了!
「洛斯.奧特蒙,你丫的給我站住!」等她抓住他了,一定不再信他那張如簧巧舌,被他哄得團團轉。
「阮和和,你屬什麼的,怎麼跑這麼快?」關于踩著雙高跟鞋仍疾跑如飛的速度,就連大長腿洛斯都有點招架不住。
「連續四屆的短跑冠軍,你說呢!」阮和和不停歇的追著他,他倒好,在車庫里,一會跑在這輛車前,一會跑在這輛車後,她止住了腳步,雙手扶在一輛油黑發亮的嬌車前,朝他勾勾手指,「過來,我絕不咬你!」
「真的?」他真跑不動了,本來腳就有點受傷,這一來二去的跑著,是頭牛都會喘,估模她一個小女子也該累了。
「咬你的人是小狗!」她信誓旦旦,一只手放下,左腿微微彎曲。
「好吧!」頂多就被咬一口,他承受得住,再說了,她咬了,不就承認她是小狗麼!「我就知道,我的小寶貝絕不是小雞心腸的那種人。」
她微笑的等他走近,待到那雙不知痛的手臂又要懷上她的時候,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著高跟鞋的手高舉,狠狠的在他腦袋門敲了好幾下,「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哇,你騙人!」完蛋,他居然上她的當?這丫頭下手可真舍得下手,腦門上被尖細的跟鞋砸了幾下,隱隱作疼!
光著腳丫子在空無一人的車庫里追打著某人的丫頭,見到舉著雙手示意投降的總裁先生放棄逃命的模樣,她喝住他走近的腳步,隔著兩輛車的距離,她將跑喘極了的身子仰靠在後一輛車身上,一向澄亮的眼神里盈滿數不盡的疑問,專注的看著對面那位如同意外降落到地球的外星物種般的男人。
被她盯得發毛的總裁先生,硬是被震在原地一動不動,苦哈哈的臉上依舊掛著戰敗者的求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