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不清楚帝峰到底想干什麼,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置她——
只是她覺得,他不會輕易的放過她,這次逼供沒有成功,他還會找機會對自己下手,先來苦的,再來點甜的。
她一定要謹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水里泡了那麼久,傷口都浸水了,帝峰把她一把抱起,隨手裹上浴巾,走出浴室。
他輕輕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慢慢推開她的浴袍,到處都是一片傷痕累累的小傷口,看上去實在是慘不忍睹,難看得恐怖。
她心里琢磨著這個男人的不尋常,面對這樣一副千瘡百孔的身體,還有那張像豬頭一樣紅腫的臉,他下得了手嗎?她不禁懷疑起來。
她很自覺的閉上眼楮,滿不在乎的躺好身子,等待著他的凌虐,反正最壞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身上了,也不差這些了。
等了很久都沒有動靜,她還是死死的閉著眼楮,反正他肯定是要折騰一番她才會停手。
過了一陣子後,背上傳來濕濕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舌忝著他的肌膚,她感覺有點難耐,然後慢慢睜開眼楮去看他。
他並沒有壓在她的身上,而是從背後抱住她,唇落在她的背部肌膚上,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很溫柔的輕輕掠過。
她頓覺有幾分疑惑,感覺背上傳來一陣清涼冰爽。
只看到他嘴里舌忝著一種青色的藥丸,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伶俐臉一熱,惱火的問︰「你在干什麼,要做什麼快點做。」
被他這樣弄得癢癢的,難忍得要命。
帝峰懶懶的撐著手側臥著,笑得曖昧︰「別動,在給你上著藥呢?你就這麼渴望我的身體?」
伶俐氣得羞愧,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的。
「上藥就上藥啊,你干嘛要用這種……的姿勢」她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小的幾乎听不到。」
「這種什麼姿勢啊?這樣不是很舒服嗎?帝峰明知故問,一臉奸笑。
伶俐真想一腳把他給踹下去,把他的命根子踢斷,看他還敢調戲她。
「舒服你妹啊」,搞得她渾身瘙癢,燙呼呼的,以為她好受啊。
「珊蒂,你怎麼爆粗口啊,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我就對你不客氣咯。」
萬般無奈,伶俐只好乖乖的躺著不亂動,任由他自由發揮。
今晚折騰得實在是太累了,伶俐很快進入狀態了。
卻听到帝峰淡淡的聲音飄然右耳︰「你說你不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我,那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無論你有什麼樣的過去,不管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只要從現在開始你乖乖的听話,我就不會折磨你……」
伶俐听到了他的話語,咬住唇不說話,把他的話當空氣。
她不知道為什麼帝峰會突然之間不再追究她的過失,但是這種男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放下戒心,如果哪天做了讓他不滿意的事,估計……她實在無法想象。
經過幾次的驚魂事件,她實在沒辦法相信他,更沒辦法繼續呆在一個會吃人的魔鬼身邊,所以她一定要逃離他的魔掌,哪怕最後被他逮住折磨致死,她也要搏一搏,賭一把。
「不許再胡思亂想了,乖,快睡覺。」帝峰哄小孩般的語氣,卻親手為她披上一層暖暖的絲被,然後輕輕的關了燈,在她身邊睡下。
伶俐萬分驚訝,這男人哪根筋搭錯線了,怎麼會這麼溫柔體貼,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力氣去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再說吧,明天起來又是嶄新的一天。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片漆黑,很快就傳來伶俐均勻的呼吸聲。
帝峰卻無法入睡,看著伶俐熟睡的容顏,心情復雜不已。
他今晚太不尋常了,听到她的尖叫後,毫不猶豫的沖進去就她。
而看到她滿臉淚水的臉,更是憤怒無常,恨不得把琳達那女人打殘了,丟進大海喂魚。
她的心靈之牆那麼脆弱,這麼貞潔,催使他放棄了這次逼供的機會,只想快點帶她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屋子。
帶她出來後,她一直處于驚嚇的狀態,身體抖動得厲害,心理極為恐懼,無法從恐懼的陰影中月兌離出來,他變著法子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再去想那些噩夢。
他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不忍,什麼時候同情心開始作怪,對她越來越沒有辦法了。
他今晚的舉動已經超乎尋常了。
他撫模著心髒跳動的位置,眼底露出幾分柔情,大概他的心已經開始被她俘虜了。
他從身後掏出一枚晶光閃閃的瑩綠色的腳環,抓起她的腳踝慢慢套進去。
「珊蒂,不要背叛我。」他神色黯然的撫模著她的容顏,很輕柔的撩起她的發絲嗅著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