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吻著吻著,這個吻慢慢就變得深沉了——
伶俐感覺到他氣息越來越不穩,剛開始還算輕淺的吻,變得越來越激烈了,他用力的壓著她的後腦勺,饑渴的在她唇齒間攻略。
摟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模索著,弄得伶俐的氣息也越來越繁亂。
按剛才自己答應他的條件,那麼這種事上是不是也應該順從他。
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這里,而且他的傷口不是還沒有痊愈嗎?他就不擔心一不小心傷口爆裂。
不過伶俐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房門外有醫生來查房了。
門稍微敞開,所以醫生拿著記錄本走了進來,看著他們這樣抱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樣子,一臉不滿。
「這位小姐,現在病人還有傷在身,不宜做激烈的運動,你不該這麼猴急,這種關鍵時期做這種事非常傷身,所以你要克制住。」醫生嚴肅的斥責。
伶俐的臉像熟透的獼猴桃,張開嘴巴啞口無言,怎麼說得好像是她纏著帝峰不放似的,難道看不出她是被迫的嗎?
不過也難怪,現在她滿臉的淤青,哪個男人看了都會胃口大減。
而帝峰一副受傷的美男模樣,哪個女的見了都會心疼吧,而且查房的恰巧是個女醫生,更加會以為她是故意欺負他的。
「就是嘛,我傷還沒好,你就急著要我,你想謀殺親夫嗎?」帝峰慵懶的往靠枕上一躺,一副被迫的樣子,而嘴角卻露出幾分戲謔。
伶俐氣得臉都歪了,這是什麼話啊,簡直就是顛倒是非,把白的說成黑的。
這一夜,她一直和帝峰呆在一起,沒辦法,他硬是要她留下來。
第二天上官魅影和歐陽傳雄他們來探望帝峰,看到伶俐都感到很驚訝。
正巧踫上伶俐親手喂帝峰吃粥,她的表情也算得上是溫柔,看不到一絲不情願,而帝峰的神色也很愉悅。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他們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特別是歐陽傳雄,看到伶俐這樣親近的喂著帝峰,心里頓升一股難受,用受傷的表情看著她。
「峰,伯父回來了。」上官魅影卻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上官魅影的話音一落,整個房間的溫度呈直線下降,帝峰本來微笑的臉瞬間黑暗,笑容一點點褪去。
帝峰好像一瞬間結了層厚厚的冰塊,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伶俐心中暗暗吃驚,怎麼帝峰反應那麼大,听到父親要回來的消息,不是應該開心嗎?
怎麼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厭惡他父親,有一種難以表達的恨意。
這樣看來,帝峰和他父親應該有很多矛盾吧,或許不止是誤會這麼簡單,甚至可能是仇恨。
這種大家庭的關系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深不可測,不過說來也怪,從來沒听見他提過自己的家庭,更不知道他還有一個父親。
今天要不是听上官魅影說,她估計也不會知道。
帝峰狹長如彎月的眼眸,靜靜的流淌著一抹奇異的笑意,他手掌無意識的握緊︰「那又怎樣,與我何干?」
歐陽傳雄也開口說道︰「估計是他打听到你受傷的消息,想趁此機會吃你一頓,畢竟他曾經是曼陀羅組織的最高首長,盡管**傳出消息說他已經月兌離組織了,在還沒有完全確認之前,我們還是提防著他點好,誰敢保證他不會像當年那樣對你。」
上官魅影皺起眉頭︰「如果伯父要搬回去住,你也不會將他拒于千里之外吧!畢竟名義上他也是你的父親,要真這樣做了,外面的傳聞就無休止了,這樣對帝國集團的影響就更大了。」
帝峰唇角勾起微妙的諷刺︰「為了家族的面子,為了事業和前途,我還不得不認她這個父親,真是可笑。影,你去調查一下,這些年他都在做什麼,還有絕對不能讓他和母親見面。」
上官魅影點點頭,嘆了口氣,勸說︰「峰,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珍惜現在擁有的,放下過去不曾擁有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是不是該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別說了,不可能。」帝峰一听臉色更陰沉,顯得很不耐煩。
歐陽傳雄和上官魅影現在也不敢刺激他,繼而又和他談論了一些近期商場上的事,還有關于政府對外招標環球汽車項目的事。
「峰,我有些話想跟伶俐談談,是否可以……」歐陽傳雄突然開口,眼楮掃了伶俐一下,隱隱閃過一絲傷感。
伶俐看著他那無辜的表情有些淒涼,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他有什麼事要跟她說。
帝峰看了他們倆一眼,「有什麼事你們出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