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會孤獨一生,他是一匹獨立獨行的狼,獨自游走在荒漠里,沒有同伴,只有風沙伴隨——
可是現在,他覺得有她陪在身邊,每晚相擁入眠,每天醒來能看到她的臉容,這樣的生活很幸福,讓他很知足。
他以前不屑的幸福,如今他卻願意去追求向往了。
即使他是壞人,他也要抓住這道幸福的光芒,壞人也同樣有資格擁有幸福的權利不是嗎?
那麼讓他也嘗一嘗這種家的溫暖吧,他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帝峰掐滅了煙,走回房間里,他半坐在伶俐旁邊,借著天空中射入的微光看著她平靜熟睡的容顏。
他的手指輕輕觸模著她的眼睫毛,低聲︰「伶俐,我愛你,留在我身邊吧,不要再逃離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會寵你愛你的。」
伶俐卻依然熟睡。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晚安,伶俐。」他俯身下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帶著很多莫名的情愫。
清晨微弱的光線沿著窗台直射進來,今天天氣很好,帝峰早早就起來工作了。
他穿著白色的家居休閑服,舒服的坐在搖椅上听電話。
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臉上也溢滿了笑容,即使電話那邊的人嘮嘮叨叨,都沒有讓他不耐煩。
「帝總,我們是整個亞洲內唯一一家跨越國內外平台的大藥廠,能根據企業提出的要求把中西緊密結合,研制出各種新功能的藥品,藥品品質絕對一流,股市也非常看好我們的前景,只要你投資了,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企業集團帶來巨額的利潤。」陽光藥業公司的老板態度極其恭敬,小心翼翼的陪笑著說。
若能得帝國集團這樣的大企業投資,他們的藥廠必定能坐穩亞洲藥業市場半邊天下,便能產生更豐厚的利潤。
因為和帝國集團合作,資金不是最重要的,帝國集團能來帶一系列連鎖效應才是最重要的。
誰都想和帝國集團合作,誰都想跟帝國集團攀上關系,但並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這家公司的boss也是听說這位大亨最近對藥物行業感興趣,才抱著一絲希望試一試。
當然,他也知道失敗的幾率很大,不過想著現在先打好關系,以後說不準也會有機會合作。
帝峰不以為然的說︰「嗯,我看過你們公司的資料,說實話,你們比起其它幾個中藥集團確實有點優勢,能充分利用藥性研制出新產品,而且在創新領域方面的成績不錯,就是缺少一個強大的背景為你們開闢渠道。」
那boss急忙說︰「是的,雖然我們在技術領域一直處于市場的前沿,但是介于外界各大藥業公司的壓力,我們這種新崛起的跨國公司不容易被同行接受,同時也代表著不能被大眾看好。」
帝峰想了想,眼底有抹深意,悠閑啟唇︰「這樣吧,我最近需一種藥品,你們若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研制開發,那我就投資你們企業。」
對方又驚又喜,簡直不能相信帝國集團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了。
「帝總,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說,我們一定替你辦到。」
帝峰抿唇一笑︰「我想讓你們把一種避.孕.藥研制成適合受孕的保健藥品,你們要做得完全看不出兩者的差別。」
伶俐這次又是睡到十點多才起床,這次真的不能怪她,實在是昨晚被折騰得太厲害,把她全身的精力都用盡了,累得不行。
慵懶懶的睜開圓溜溜的眼楮,卻對上一雙帶笑的眼楮,她嚇了一跳,馬上又閉上眼楮,再睜開,那雙眸的笑意更深了。
「怎麼了,你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我嗎?」帝峰看到她初醒時那懵懂迷糊的表情,很可愛,沒有往常的凌厲和戒備,多了份小女人的風情,讓他的惡作劇念頭忍不住升起。
伶俐尷尬的看著他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的臉,昨晚的激.情片段咕嚕咕嚕的鑽進腦海里,讓她無法鎮靜。
基本上這種事過後醒來,是最尷尬的。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你呆在這里干什麼?」因為他一般很早起床,所以伶俐覺得這種時間,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帝峰伸出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秀發,一直劃到她光滑的脖頸上,眼眸暗色浮動。
「我來叫你起床,小珊蒂,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你又遲到了,該怎麼懲罰你呢。」
他沙啞的聲音帶著戲謔,手指卻**的在她的脖頸上摩擦不停。
伶俐顫了一下,水亮的眼楮透出羞惱,臉蛋紅撲撲的︰「這不能怪我,誰讓你昨晚……」
「我昨晚怎麼了?」帝峰無恥的斜睨著她,很無辜的樣子。
伶俐的聲音一下子卡在喉嚨里,打死她也不可能說出,昨晚他要了她太久,才讓她累得起不了床。
哎,這個男人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來戲謔她呢。
帝峰瞅住她紅艷艷的臉,她那薄嗔帶怒,真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讓人心動不已,好想采摘一番。
「怎麼不說話了,你看看我不是起得早早的嘛,就你愛賴床。」
伶俐瞪著他直無語︰「……」
拜托,他是男人好不好,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有可比性嘛,何況她是下面那個難受呢,骨頭都快散架了。
「無法反駁了吧,遲到就要受罰。」
帝峰眼底閃著得意的光,低頭攫住她那香軟的櫻唇,把她壓在床.上狠狠的親吻了一番。
伶俐真怕他又要來個清晨迷.情。
因為很明顯,**的吻著吻著,他的氣息又開始不穩了,肌膚微微發燙,身下的硬處頂住了她的腰部,手也不安分的從她脖頸處往下滑去。
「我很累。」她漲紅了臉,急忙抓住他的手。
帝峰猛然從她胸前抬起頭,眼里是欲.求不滿的郁悶,看了她許久,才哼了聲。
「小珊蒂,你真的很會掃興哎,算了今天暫且放你一馬,日後再補回來。」
帝峰狠狠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後,才帶著一身燥熱,沖進浴室。
伶俐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懵,其實她也只是說一下累而已,根本就不敢想他會真住手。
從昨晚到現在他都很溫柔,很照顧她的感受,令她有些錯覺,這樣看來他真的對她挺好的。
可是他對她的好保質期會有多長呢,這種變化無常的男人,會付出真心嗎?
伶俐眼眸一黯。
其實司馬朝歌、帝峰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侵略者。
她只希望這一生能遠離他們的世界,這樣才不會被傷害。就算現在無法離開,她也要想辦法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