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們帝國號稱歐洲最富有的帝室,我倒想看看,你能和我抵抗多久,兩百萬。m」帝峰一點也不放在眼里,喊起價錢來就像喊大白菜的價格一樣。
伶俐也不禁緊張起來了,她很清楚帝峰是什麼人,絕對不是那種禮讓人的君子,強人所難,奪人所愛就是他最喜歡做的事。
越是有挑戰性的事,就越激起他的變態玩弄心理,本來不感興趣的,他也會因此而產生了非要得到的心情不可。
也不知道這個王子有沒有足夠的資本和他抵抗到底。
這樣的情況下,遇到帝峰,無論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都覺得絕對會引發很不妙的事情。
她不想讓事情再度失控,也不想自己再度被他控制住無法掙月兌。
她緊緊的盯著撒旦王子,用一種憂郁、柔弱的眼神祈求的看著他,作為貴族的優越感,她敢打賭,撒旦王子絕對不會輸給帝峰的,這是貴族那種不服輸的騎士精神。
雖然覺得對不起這個素不相識的王子,可是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他了。
撒旦王子本來勝券在握,誰知道被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男人搶了自己的風頭不說,還被他壓下去,這是關乎尊嚴的問題,難道他一個高貴的王子,還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壓下去?
更何況台上的美人明顯對自己更有意思,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柔軟充滿期待,作為一個騎士。怎麼能讓女神失望。
所以撒旦王子決定和這個可惡的男人斗下去。
「三百萬。」
帝峰掃了眼台上緊張萬分的女子,又掃了眼意氣奮發的撒旦王子,唇邊不禁勾起了諷刺的微笑。
「四百萬。」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如同夜色般深沉。令人抓模不透。
整個廣場都靜得只听得見呼吸聲,大家都露出一種震驚疑惑,萬分不解的表情,來回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伶俐這回真是心驚了。他是瘋了嗎?
這只是個舞會,拍賣的不過是一個小時的舞伴時間,一般能花個上萬就算很不錯的了,傻子才會這樣瘋狂的競拍。
感覺他們不是拍舞伴時間,而是在拍她最終屬于誰,她不禁心中一顫,覺得今晚惹麻煩了。
在連連的競拍聲中,原來興高采烈听著價錢狂飆的胖子市長也感到不安起來了。
這樣拍下去,即使最終成交了。也會出事的。這個撒旦王子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而這個不知哪里出來的男人。看他的氣勢,明顯也不好惹。
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在競拍,而是在賭上尊嚴斗爭。
他兩方都得罪不起啊。
最怕就是因為這場拍賣。最終鬧出流血的結果,到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市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他看著伶俐,腦海閃過一道利光,急忙舉起手。
「兩位紳士請等等,我知道兩位都是極其有愛心的人,都想借機給我們災區的人民捐獻更多的錢,但是這樣比下去也沒有大意義。雖然這是競拍舞伴,但是我們也得尊重一下女士的意見,你們說對不對?」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格外冷颼颼的看著胖子市長,似在怪他太多事,打擾了他們的戰斗。
市長不禁抖了一下肩膀,尼瑪,他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而已,這兩個男人能不能別這樣嚇他。
要不是他就快退休,不想在最後的任期里留下不光彩的事情,他才懶得管這兩個燒錢的白痴呢!
「咳咳!與其這樣爭論下去,不如就請這位美麗的女士從兩位男士中選擇一個,解決了這場爭端,都說女士優先,相信兩位男士也不會有意見的吧,大家都沒意見的吧,呵呵,這位女士也一定很高興自己能決定選擇誰,讓我們一起見證這位女士的偉大選擇吧!」
市長壓根就不給別人反擊的機會,自顧自就把一切說完了。
台下的人都很無語,兩個臉色冰冷的男士更是用鋒利的眼神剜著他。
而這場詭異的鬧劇中,那位備受矚目的女主角則在面具背後哭喪了臉,狠狠的盯著那死胖子市長。
居然把這個難題扔給她,這不是故意讓她被仇視嗎?
她當然是想選擇撒旦王子的,但是看到帝峰那陰暗得像要殺人的神情,好像不選他,他就會讓你沒好果子吃的冷酷表情,讓她膽戰心驚。
但是看現在這情形,她想不選也不行了,而台下的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她,很好奇她到底會選擇誰。
伶俐無奈的掃了眼帝峰,心不斷往下沉,她不知道他為何而來。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遇到他了,她不相信這是什麼天定良緣什麼的,她和帝峰每次踫到一起都不會有好事,只有數不盡的傷害和痛苦,但偏偏卻躲不掉。
可是,無論上天給他和她多少次機會相遇,她都不想要,這種孽緣,她不想要。
所以,她無意識的握緊手掌心,將指甲掐進肉去。
溫柔的目光落在那位撒旦王子的臉上,然後害羞的說︰「我選擇這位先生,今晚能遇到他,成為他的舞伴,我很開興,也很榮幸。」
她漆黑的眼眸泛著點點波光,專注的看著撒旦王子,一副深情不已的樣子,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其它人全被她遺忘了。
特別是帝峰,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很感謝這位女士的選擇,讓我們恭喜這位幸運的先生,得到了美麗女士的垂愛。」市長終于松了口氣,偷偷抹了一把汗。
廣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撒旦王子得意的掃了一臉冰封寒意的帝峰一眼,驕傲帥氣的走上去,在伶俐面前做了個紳士的邀請禮,把她牽下台來。
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兩人打扮都很古典,服飾也很搭配,像一對璧人一般,在一路的閃光燈下微笑著走來。
高調而華麗,像是國王和王後在似的,令人艷慕不已。
剛才引來一場競拍高.潮的帝峰,卻已經被人遺忘在一邊了,大家都顧著看勝利者的光彩,追捧他們。
誰還會記著落敗者的寂寞呢!
失敗的男人不過是襯托這場夢幻拍賣的工具而已。
帝峰孤獨的站在那里,看著熱鬧的廣場上喧鬧的一切,俊臉漸漸帶上了淡淡的諷刺微笑。
他眸光落在那對男女身上,深沉如夜的眼眸染著明火般的怒意,手指無意識的抽緊。
她以為換了裝,戴著面具,換了聲音,他就認不出她來嗎?
很抱歉,就算所有人都能被她迷惑,他也會是例外的一個,她身上那種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就像刻在他靈魂里,輕易就可以感應到她的存在,將她認出來。
那句話說得沒錯,即使化成灰燼,他依然認得出她。
不得不承認,他和她就是要糾纏到死才肯罷休。
從今天下午在噴泉廣場上遇到她開始,他努力平靜的心,又無法平靜了。
他意外她為什麼會在這里?甚至在想,她是不是上次還沒死心,所以在等他心情緩和了才來找他,繼續來求自己的原諒。當然他下定決心,無論她怎麼做,他都不會回頭。
帝峰想到這些事,不禁嘲弄的看著不遠處,正和撒旦王子談笑風生的面具女孩。
他實在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原來她來這里,目的並不是為了自己。
哈哈,真是有手段的女人,即使龍霖恆不要她,自己不要她,她一樣能勾搭上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他現在倒是有些同情龍霖恆,其實現在想想,她能那麼快就能忘掉龍霖恆然後又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看來對龍霖恆的感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嘛。
或許說,她根本就沒有心吧,她的心是石頭做的,硬得敲不開。
只是看到她如今竟然那麼輕松快樂的樣子,把對他的一切傷害都拋諸腦後,裝作不認識自己,他心中更痛,更不甘心,那他的掙扎痛苦算什麼?
那上次所謂的請求他原諒,她表現得那麼真誠傷心的樣子,都是假的嗎,她不過是再一次玩弄他的感情罷了。
憑什麼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
他帝峰向來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人,誰背叛了他,下場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那麼誰又來放過他心中因她而越來越扭曲的恨和愛。
帝峰走到一處陰影處懶懶靠著一棵樹,眼楮卻一直冷冷的盯著那一處。
何況拍賣完畢,開始了舞會。
伶俐和這個撒旦王子倒是聊得挺愉快的,因為這個王子雖然傲慢了點,但是為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像個調皮的大男孩。
問他為什麼會看中她,畢竟他們都沒有交集,而且也不可能因為美貌看上她,她帶著面具呢!
撒旦卻興奮的說,其實那時他只是目測她的身形,覺得正好搭配自己跳舞的舞姿,而且她的造型和衣服,剛好和他的很搭配,所以他就義無反顧的選她了。
伶俐險些吐血,居然因為她的身形,他才選擇自己,一點也沒有什麼夢幻浪漫的,真是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