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峰抬高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半諷刺,半感慨的凝望著她面無表情的側臉︰「我以為你會咬斷我的手指,你這麼心軟,我可以由此認為你對我還有感情嗎?」
伶俐哼了聲,譏諷的光在眼底閃耀︰「你別自戀了,我們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認為我還可能對你有感情?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變態嗎,我只是不想做犯罪的事,不想淪落到你這種喪失人性的地步。」
帝峰听了,笑容淡了下來,抓過桌子上的抽紙巾,慢條斯理的把手指上的血抹去。
她咬得挺狠的,很多咬痕,皮破損了不少。
在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中,這根血淋淋的手指又紅又腫脹,顯得那麼觸目驚心,難看得不堪入目。
他卻始終無所謂的擦著,像擦著一件藝術品,擦干淨後,然後就將紙巾丟開,也不用傷藥處理消毒一下,就這樣算了。
伶俐也不想理會他,但是他卻再度把手指伸了過來,放在她嘴邊,笑容妖嬈︰「解恨了嗎?我可以讓你繼續咬。」
伶俐憤怒的打開他的手,狠狠的盯著他︰「滾開,別妨礙我,如果你想利用這讓我良心發現,很抱歉,我對你不會有絲毫的同情,你活該,我就郁悶你的手指怎麼不斷掉,斷了最好,一了百了。」
她被他的舉動氣得發抖,那種對他無能為力的感覺,無法抵抗,無法對付他,讓她很憋悶很痛苦。
這個男人以為他這樣做。就能讓她心軟嗎?
呵呵,打一巴掌,然後再給個甜點。
以為侵犯了自己後,讓自己咬一下子。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這個無聊的變態,她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個男人,還讓自己那麼痛苦。
伶俐心里發苦,想到這樣糾纏不清的痛苦。連未來的光芒都看不見,只覺得更難受。
可是帝峰依然把手伸過來,聲音溫柔而無奈,好像面對一個不听話的孩子。
「你真的就那麼想它斷掉嗎?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報復到我,能讓你開心點的話……」
他另一個手放到那根手指上,臉上居然露出幾分憂傷的表情。
伶俐壓根不信,只覺得他的表情是那麼可笑,嘲弄的笑︰「斷掉最好。」
她無所謂的說著,她知道他又在自己面前裝出那副可憐的模樣。想讓她同情。可是她真的很想看看。自己冷酷的說出來,讓他演不下去的可笑樣子。
可是靜謐的房間里,卻突然響起一聲 嚓。骨頭碎裂的聲音,而且離自己那麼近。
在那麼寂靜的世界里。那聲音顯得如此觸目驚心,讓伶俐陡然驚大了眼楮,猛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依然帶笑的男人。
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震驚得心髒都無法平靜。
眼楮死死的盯著他的手指,仿佛想要努力看出是假的,她只是幻覺。
沒有人會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會那麼傻,而他是聰明人中的極品,是折磨別人的高手,絕對不可能做這種蠢事,怎麼可能會為了實現她的話,真的折斷自己的手指。
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她盯著他的手指,覺得頭被刺激得眩暈,胸口很壓抑。
她努力的擠出聲音,故作滿不在乎,聲音卻壓抑不住顫抖︰
「剛才的聲音是你故意從哪里弄出來的吧,你休想再騙我,除非你瘋了,才會擰斷自己的手指,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因為我一句話?你這是苦肉計嗎,省省吧,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別以為弄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就能糊弄到她。
她的聲音急促而堅決,好像識破了他的陰謀似的,努力的不知是想要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
總之她側開臉,不再看他的手指,就當啥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帝峰眼底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自嘲,收回手指,不在乎的攤攤手︰「哈哈,對啊,你說得太對了,我怎麼可能扭斷自己的手指,除非我瘋了,才會這樣做。」
所以他確實瘋了,擰斷了自己的手指。
如果他讓她覺得痛了,那麼他就陪著她一起痛,那麼就不會寂寞。
當然她是不相信的,她不會相信自己會因為她一句話而傷害自己,可是對他來說,即使掰斷了手指,也是無所謂的,只要讓她解恨,就夠了。
手指上傳來的錐心之痛,讓他的臉微微發白,但是陰暗的環境下卻看不清楚。
他也不會因此而呼痛,更不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對痛的忍耐能力,比誰都更強。
他用另一個手摟住她的肩膀,傾身過來,吻著她的額頭,不斷的落下灼熱的吻,痴纏而火熱。
伶俐一動不動,想躲開他的吻,卻被他摟得緊緊的,無法掙月兌。
「你干什麼,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了,昨晚還不夠嗎?」她縮著肩膀,氣憤的說著。
感覺他濕潤的唇落在自己的耳垂,一遍一遍的輕吻,那麼痴戀的感覺就像一個深愛的人的吻,讓她覺得更不自在。
如果不打算溫柔,那麼就一直都不要溫柔。
不要在對她粗暴後,又用這種溫柔來迷惑她,她不會再因此而動搖。
已經被傷害過的心,再也受不了再一次的傷害。
無法忘記在醫院醒來時,看到報紙上他摟著別的女人時那種心痛,她再也不會為情,為他所困,她要堅定的拒絕,即使不能,也要將他拒絕在自己的世界外。
「我沒有動手動腳,我只是動動嘴而已。」
帝峰無辜的看著她,眨眨眼,越發像纏人的小孩一樣纏著她。
「只有這樣不斷的吻著你,我才能真切的感覺到你躺在我身邊,就這樣,不夠的,遠遠不夠。」
伶俐無奈到幾點,掙了下,掙不開,只能當他不存在。
「那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停啊,我累了,我要睡覺,你別煩我。」
說完不管他的臉色好看還是難看,就快速的閉上了眼楮。
帝峰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然後他的腦袋就離開了她的頸窩,靠在旁邊,一直凝望著她。
伶俐睡了一陣子,雖然努力想要把一切都拋開,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好睡一覺。
畢竟他說得對,這種事都發生過那麼多次,還會在乎多一次嗎?
既然改變不了,那麼就努力的讓自己忘掉它,不要那麼痛苦。
可是旁邊那道灼熱的目光,刺得她生痛,無法避開,無法忽略。
她真不明他想怎樣,或許說,她從來都沒搞懂過這個男人,但是她想,她現在以後都不需要搞懂了。
她翻來覆去了幾下,無法睡覺,猛的睜開眼楮,冒火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還想要瀉火,那就來吧,多一次少一次都無所謂,只是希望你做完快點滾蛋,不要妨礙著我休息。」
帝峰一怔,心被她尖銳的話語刺穿。
他只是想好好看看她而已,好好的看她在身邊睡著,無論是痛苦也好,快樂也好,讓他看著她的睡容,他會感覺自己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喜歡那種安逸的感覺。
即使疼痛,他卻依然涼薄的笑著。
「真的可以再來一次?你不是說你很痛嗎?」他惡劣的調侃,眼楮往她掃去。
伶俐忍耐著咬住嘴唇︰「難道我說痛,你就不會踫我嗎?」
「搞不好真還真會听你的,你不妨試試看?」
「你這是要故意捉弄我嗎?你想怎樣,你自己最清楚,不要玩花招,要來就來,不來就拉倒。」
「我倒是想來,你看看你自己,像塊木頭似的,做得我很不爽,現在暫時對你沒興趣了。」帝峰聲音有點輕,氣息也很弱,一副軟骨頭,沒力氣的樣子。
伶俐被氣得堵心,難道還真要自己裝出一副承歡得很快樂的樣子嗎?這個混蛋,變態的男人,討厭死了。
實在不想對著他那張欠扁的臉,否則她會覺得自己更難受。
她爬起來,薄被從她**的肩頭滑落,露出完美線條的上身,烏黑的頭發落下,正好遮住她若隱若現的花蕾,她卻懶得遮蓋。
「你去哪里?」帝峰警惕的厲聲質問著,口氣卻透露出一絲緊張。
他的目光落在她美好雪白的上半身,不禁咽了下口水,從她的驕傲處移開,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伶俐嘲弄的側頭看著他,直接什麼都沒穿,從床上走了下來,赤luoluo的站在床邊。
「浴室。你怕我會逃跑嗎?那麼不穿衣服,你就不用擔憂了吧,我總不能光著身子跑吧。」她諷刺的說完。
不看他的臉色,就這樣滿不在乎的走進浴室去。
帝峰盯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伶俐走進浴室里,雙手撐在鏡台前,鏡子里清晰的映出她的身體。
完美無暇的軀體,肌膚雪白嬌女敕,像牛女乃一樣白皙誘人,腰很細,胸很挺拔,身體曲線美得妙不可言,確實是一具誘人犯罪的身體。
他說他迷戀她的身體,因為她的身體比別的女人更誘惑,更能吸引他。
對他來說,大概只有這美妙的身體對他有意義吧,作為**的發泄品,他從來需要的都只是她的身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