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他們是悲劇,你和峰少爺卻是幸福的,不該听這些不幸的事。水晶很快又轉移了注意力。
兩個個女人在那里聊天,歐陽傳雄卻突然走了過來了。
「hello,美女們在聊什麼呢?不介意我的加入吧。」
歐陽傳雄走了過去,很溫柔地靠近伶俐,含著一抹清冽的微笑,恭听著女人的話。
「啊?」伶俐猛然撐大了眼楮,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歐陽傳雄,搖搖頭,「呵呵,沒說什麼,就是說……這里的環境真是不錯啊,對不對?」
歐陽傳雄信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將伶俐摟在了他的懷里,然後鉗著她柔軟的身子,一起望向酒會上的風景。
「是啊,很不錯,可是我覺得你更不錯。知道嗎,我原來從來發現不了哪里的環境很好,可是很奇怪,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受到你的影響,覺得仔細一看,哪里的環境都是很不錯的,你說這是為什麼?」
歐陽傳雄就低著頭,紅艷艷的嘴唇幾乎抵到了伶俐的白玉額頭上,他說到最後的「為什麼」幾個字時,一股股的熱氣都噴到了伶俐的臉上,讓伶俐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渾身都有些拘束。
這個家伙啊,總是這樣膩膩歪歪的,動不動就說這樣子曖昧的話,實在是讓伶俐吃不消。
伶俐裝成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很干脆的說,「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伶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給我裝傻呢?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那是因為有了你,我就覺得周圍一切都是美好的了。全都是因為你啊。如果沒有你,我覺得我的世界只剩下數九寒天、漫天大雪了。」
伶俐被歐陽傳雄說來就來的熱烈烈的甜蜜話給說得很是尷尬。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歐陽傳雄接著撒嬌︰「我不管你,伶俐,反正你不能拋棄我。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只能等死了。你忍心將一個可憐的男人,獨自丟在寒冷無比的大雪地里嗎?」
伶俐瞠目結舌,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她都拒絕他好多次了,他怎麼還來招惹她呢,而且現在水晶還在,把話都挑的這麼明了,他還是……
「呵呵,傳雄。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文藝性了?听不懂,呵呵,我真的听不懂。」
伶俐你舅給我裝傻唄,也只能這樣了,听著這樣子的情話。太肉麻了。
水晶在旁邊也忍不住亂抽嘴角,靠了,太讓人佩服了!
這位歐陽家的少爺果然與眾不同,說起那麼甜蜜蜜的情話來,臉都不帶紅的,張口就來。
汗死,不曉得這家伙過去哄死過多少女孩子呢。
「喂。你要不要這麼煩人啊,搞得好像伶姐姐跟你很熟似的,你干嘛靠那麼近啊,把我一個人晾在這里,你把我一個大活人當空氣啊,這算什麼事啊。真討厭。
水晶也看出來了伶俐的為難,伶俐心軟又心善,既不想傷了歐陽傳雄的自尊心,又不樂意被歐陽傳雄這樣膩著。
伶姐姐一定很難做,那麼。也只好她這個好姐妹出來幫她解圍了。
伶俐一听水晶這樣說,大大松了一口氣,馬上走過水晶這邊,拉著水晶的胳膊,「是啦,你看你,光聊天,把一個這麼漂亮的美女給忽略了,你好意思嗎?」
水晶迅速朝著伶俐擠了擠眼。
伶俐背對著歐陽傳雄,抿唇偷笑了下。
多虧有水晶在這里,否則她真的面對歐陽傳雄說風就雨的熱情,不知所措。
怎麼說,歐陽傳雄也是婷婷的弟弟,不說別的,僅僅因為這層親密的關系,她就無法對他狠心,而且歐陽傳雄為了她跟帝峰已經鬧了很久矛盾了。
自己總不能人家說了幾句甜蜜話,就惡心得將他臭罵一頓吧。
要是不知道他是婷婷的弟弟之前她倒是有可能真的這樣做。
而且那樣子做,也是出于她的本性。
可是不好意思拒絕他吧,他又繼續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下去,他那份熱烈如火的柔情,還真是讓她無福消受。
歐陽傳雄看著遠遠的距離,一份失落和惆悵襲上心頭。
完了,他真的是完了。
原來從來不會這樣迫切地想要擁有哪個女人過,現在面對伶俐,他總想要將她揉進他的懷里,讓她只是他一個人的所有。
剛剛靠近她,他就覺得渾身血液狂流,他仿佛擁有了全世界,幸福得輕飄飄的!
現在,她走遠了,他就空虛得、難受得、失落得恨不得哭死,真是可怕的一種依戀癥啊!
歐陽傳雄黑著臉,哀怨地瞄了水晶一眼,那是想要掐死水晶的狠狠的一眼!
真是個讓人恨得牙根疼的超大伏特的電燈泡啊!礙事!太礙事了!
這時候,水晶大喊「船來了,船來了,伶姐姐,我們上去玩玩吧,這個酒會還真是特別,還有海外風光可以欣賞在,如此良機怎能就此錯過。
水晶拉著伶俐就往船上走去,歐陽傳雄看著她們走上去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
幾個人都上了船,整條豪華游輪上,如此大驚小怪的人,就這丫頭了。
「那邊沒規矩的丫頭是干什麼的啊?誰讓她們來的?」
「是啊,真是可惡,這種高級場所,竟然也可以讓這種沒大沒小的小女孩上來?」
兩個女人都穿著考究的晚禮服,湊在一起,惡意地評判著水晶。
只不過……
這兩個剛剛還自以為是的女人,在下一秒看到了微微側轉身的歐陽傳雄時,全都驚呆了!
「啊!是歐少!」
「我沒看錯吧,真的是摩天集團的歐少啊!」
「太帥了!我上次在馬老將軍的晚宴上,就見到過歐少,我還跟他說過話呢,就是可惜沒有留下彼此的聯系方式罷了。」
「我那一次也在一次舞會上,和歐少說笑過呢!」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拖著長裙子,毫不猶豫地向歐陽傳雄走了過去。
伶俐和水晶則湊在一起,趴在欄桿上,向海看著,蹦著,笑著。
而歐陽傳雄,則無奈地苦笑著,站在她們倆的身後。
偶爾會有認識的富商,老遠給金少舉杯致意,歐陽傳雄都非常優雅地頷首微笑回應。
白皙的臉龐,精致的五官,清波流轉的傳情的水眸,仿佛一直在微笑一直在接吻的微微上揚著嘴角的紅唇……
歐陽傳雄就是一個讓人百看不厭的圖畫。
「歐少爺……好久不見了啊?」
「是啊,歐少爺,上一次宴會時我們還聊過一個畫家的畫呢。」
兩個女人堵在了歐陽傳雄的身前。
兩個人都統一地在之前,狠狠往下扯了扯裙子,讓自己露著三分之一的胸,成為了暴露了三分之二的狀態。
歐陽傳雄怔了怔。
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杵在跟前的使勁挺著胸脯的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禁不住……有些厭惡。
大概是看伶俐那張粉妝玉砌的干淨的臉看習慣了,再看這些五六層化妝品糊在臉上的女人,就覺得好髒好煩厭。
歐陽傳雄嗤笑了一下,「抱歉啊,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二位了。」
連美女都懶得稱呼她們倆了。
兩個女人微微失望,卻一點也不氣餒,一個使勁往上托了托她的胸,恨不得將她胸前那二團肉推到歐陽傳雄的嘴巴里去,嬌艷地一笑說︰「歐少事務忙,貴人多忘人嘛,理解的,我是凌家的甜甜啊。」
另一個女人干脆將小手撫模到歐陽傳雄的胸膛上,眯著狐狸眼,呵呵笑著說︰「歐少,上次宴會你還說要請我跳舞呢,哪一天兌現啊?」
歐陽傳雄的臉,一下子又紅又黑了!
紅,是因為他一想到伶俐就在旁邊,他就心虛了,他就慌張了,他就焦急了。
天哪,他可不能在伶俐面前,顯得那麼放蕩多情,這是追女孩子的死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