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越大,體內無名功法的運轉速度也就越快,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這讓蕭瑤心里喜不勝收,快,再大點,越大越好,蕭瑤在心底默念。
而洛安,在回過神之後,卻發現自己所釋放出來的威壓早已超出他所承諾的天階以下,這讓他微微一驚。這一場,無論蕭瑤有沒有撐過一柱香,他都輸了。(威壓並不能夠隨著修為的壓制而變弱)
洛安看了一眼燃燒了近三分之一的香,眼里閃過一絲堅定。不管這個貌似沒有修煉過的黃毛丫頭為什麼在他的威壓還可以笑出來,他必須跟她好好比試一場,不然還不被那幾只笑死。
洛安將威壓撤去大半,將右手抬起輕聲道︰「蕭瑤,若你能在我手下撐過一…咳咳,半柱香,你就可以過關了。」原本準備說一柱香的洛安看著堪堪只剩近一半的香,連忙用咳嗽掩飾下,改口道。
「好的吧。」蕭瑤失望的睜開眼,擺好防御姿勢道。還差一點,丹田就要被靈氣填滿了,就可以突破了。
洛安見蕭瑤擺好了防御姿勢後就不動了,心里有些按捺不住。之前跟蕭瑤對話,然後又斗威,已經耗去了近一半的時間。
雖然洛安平時斗武時習慣等對手先出招,但,這次,他只能先發制人了。
洛安將靈氣聚集在右手上,左腳往前微微踏一步,右腳輕點,洛安的身體便飛竄了出去。
蕭瑤看著向她擊來的拳頭,瞳孔微微縮,身體微微一側,雙手夾住洛安的拳頭,以右腳為軸,借著洛安的力量將洛安向擂台外面甩去。
洛安連忙扭轉身子,堪堪停在擂台邊緣。洛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個丫頭沒用一絲屬于她的力量就將自己甩出這麼遠,這,就是她還沒有開始修煉的原因麼。
知道蕭瑤可以借力之後,洛安換了個方法。洛安使出旋風之玄,卷起地上的塵土,彌漫在蕭瑤眼前,遮擋住她的視線。反手吸出台下某人的配劍,朝著蕭瑤刺去。旋風之玄沒有多大的攻擊力,主要是揚起灰塵遮住別人視線罷了。
蕭瑤微微側頭,揚手揮開面前的灰塵,朦朧中瞥見一丁刺眼的亮光。心頭一緊,腳步微微一變,垂在袖中的右手微微一動,三根泛著白光的銀針以不同的角度極勢飛出。
第一根擊在劍尖,將劍勢緩了緩,第二根緊隨其上,將劍擊偏了半分,最後一根卻是朝著洛安的手腕飛去。如此恐怖的控器手法讓洛安和台下眾人大驚,就連一直漠不關心的宮遷玉眼眸里也激起了一分興趣。
如此情形下洛安不得不將手腕壓低,否則手腕怕是殘了,身體側轉,避過襲向他手腕的銀針,而本來勢在必得的一劍也擦著蕭瑤的右手臂過去了。劍氣將蕭瑤的衣物劃破,露出如羊脂般的肌膚,在陽光下是那麼的打眼。
而蕭瑤在射出銀針後,毫不懈怠,在洛安的劍擦著她右手臂時,卻是不顧自己會受傷,突然伸手順著劍勢扣向洛安的手腕,試圖將洛安手中的劍扣下,卻奈何洛安力氣並不是她所能敵的,只好改變戰略,反手將洛安往台下甩去。
身體向台下甩去的洛安一個急轉身,卻奈何又是三根泛著白光的銀針成品字向他擊來。洛安無奈,橫劍一掃,將三根銀針全數掃落。但隨即而來的是蕭瑤沒用靈氣貫徹發出的各種暗器,雖然威力不怎麼樣,但勝在數量繁多,角度多變,防不勝防,讓洛安開始有點手忙腳亂了節奏。
台下蕭儀軒和蕭羽提著的心也安全著陸了,蕭儀軒和蕭羽對望一眼,還有小半柱香的時間,不知道蕭瑤的暗器能不能撐住。
洛安不停的擊落著暗器,蕭瑤不停的發射暗器,多麼和諧的畫面啊。
洛安在擊落了蕭瑤第十三波暗器之後,第十四波暗器來臨的時候,仗劍停手,在蕭瑤疑惑不解的時候,虎軀一震,用靈氣將暗器全數震開來。
蕭瑤見暗器不管用了,只好抽出偽裝在腰帶下的軟劍,提劍向洛安攻了上去。洛安也提劍招架,兩人一來一往打的好不熱鬧,蕭瑤還抽空放幾個暗器。
奈何階位的差距,蕭瑤不得不棄劍開始在擂台上四處躲避,只期盼著那最後一點紅光熄滅。
不一會,在蕭瑤無力招架的時候,哪一點點惺紅終于熄滅。蕭瑤長吁一口氣,抬袖揩了揩額頭上的細汗。拖著疲憊的身子拾起在與洛安猛烈的打斗不得不棄掉的劍,硬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向台下走去。
蕭儀軒看著搖搖晃晃走下台的蕭瑤雙手微抬想去扶住她,卻听到宮遷玉念到他的名字,只得提腿上了擂台,看著蕭羽扶住蕭瑤了才隨手點了一個導師開始入院考試。
而蕭瑤在蕭羽扶住她的時候瞬間就癱瘓在蕭羽的懷里,蒼白的臉上卻勾起一抹傾城的笑,兩片毫無血色的唇相磕,親聲吐出五個字︰「我撐下來了。」說完就暈闕在蕭羽的懷抱里。
等所有人都考完了之後,宮遷玉帶著他們這些過了的來到教導處,教導主任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塊臨時出入證,昏迷的蕭瑤自然是蕭儀軒代她拿了。讓他們明天上午辰時(大概七點)來這里測靈根什麼。
等從教導處出來,已經臨近飯點了。回到客棧,簡單的與蕭瑤把過脈後,蕭儀軒提著的心終于安穩的落到了肚子里。「只是體力透支而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醒過來了。」蕭儀軒優雅的押了口茶,對著面露擔憂之色的蕭羽說道。
蕭羽將下巴磕在桌子上,整個人的重量都放下下巴上,雙手無力下垂,看著蕭儀軒的側臉,皺著眉語氣凝重的說道︰「師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師姐這樣怎麼在以實力為尊的楠天學院立足。」
「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還有我們護著她,不是嘛。」蕭儀軒放下手中的茶杯,渡步走到窗邊,看著天上那輪明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月光灑在他臉上,讓他的表情變得飄渺,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