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歌起了個大早,她沒有忘記蕭良潛在的威脅。m
要做到徹底不怕蕭良,紀晴歌不僅要加強畫功,還要加強體能鍛煉。
莊宸墨見紀晴歌這麼有斗志,道︰「記得跑慢點兒,你剛跑,太用力腿腳會酸痛。」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都說n遍了。」紀晴歌顯得很不耐煩。
在陽光的照耀下,紀晴歌跑得大汗淋灕。
紀晴歌氣喘吁吁地拉著莊宸墨,「好累!我回不去了!」
「慢慢走嗎?」莊宸墨提議。
紀晴歌搖頭,怎麼今天跑這麼一下,她的半條命都廢了?
「我,再堅持堅持。」紀晴歌說著,望著前路,長嘆一口氣。
紀晴歌的腦子里「嗡嗡」做響,心髒噗通噗通亂跳,她捂著腰月復,那兒隱隱作疼。
莊宸墨扶住紀晴歌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休息會兒。」
「我好餓。」紀晴歌的口吻很可憐。
她好想吃東西啊!
「想吃什麼?」莊宸墨問。
「面!牛肉面!」紀晴歌說起吃的,兩眼都放光了。
紀晴歌四下望了望,這兒是河邊,沿河根本就沒有賣吃的,她起碼還得跑十分鐘才能找到吃的。
尤其是待會兒有個下坡路,紀晴歌想著雙腿就發軟。
剛才她在跑步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下腳,雖然沒大礙,但還是會疼。
「等我一會。」莊宸墨說著就欲走。
紀晴歌忙拉著他,問︰「你去哪兒!」
「你先休息會兒,然後你才有力氣回去。」莊宸墨說。
「沒事啊!你跑,我走。」紀晴歌提議。
莊宸墨想了想,蹲在紀晴歌身前,用寬厚的背對著她,說︰「上來。」
紀晴歌听得一臉迷惘。
「上來。」莊宸墨輕聲重復。
紀晴歌眨了眨琥珀色的眼兒,臉頰一陣火熱,莊宸墨這是要背她?
「沒關系啦!我自己可以走。」紀晴歌的聲音卡在喉嚨眼。
莊宸墨回頭,瞧著紀晴歌,「上來。」
語氣溫柔,卻有著分明的霸道。
紀晴歌望著莊宸墨的背,那是她覬覦已久的地方。
她一直就想靠靠莊宸墨的背,覺得肯定很踏實。
可是……
「你也跑這麼久了,很累。」紀晴歌的語氣全是關心。
「別忘了我是部隊出來的。」莊宸墨道。
紀晴歌彎出個愉悅的笑,趴上莊宸墨的背,果然如她想的那般,很暖,讓人有股安心的力量。
「我有沒有很重?」紀晴歌小聲問。
「很輕。」莊宸墨的聲音低沉醇厚,「還可以再多吃點。」
紀晴歌一臉幸福的模樣,她將臉挨著莊宸墨的頸窩,閉上眼,嘴角的笑彎彎的。
一路上,看莊宸墨與紀晴歌的人不少。
紀晴歌摟緊了莊宸墨,不時拿衣袖為他擦擦額上的汗,兩人閑話著家常,紀晴歌覺得,她仿佛與莊宸墨認識很久了似的。
吃過早餐,紀晴歌又恢復了體力,與莊宸墨轉到菜市場,看見新鮮的大閘蟹,她垂涎欲滴。
「想吃嗎?」莊宸墨笑問。
他的老婆啊!總是在有東西吃的時候兩眼放光,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
「可我不會做啊!」紀晴歌說完就看著莊宸墨,似在問他會不會做。
莊宸墨點頭,紀晴歌心下狂喜,當即買了六只大閘蟹。
「三斤。」老板說。
紀晴歌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付過錢就走。
她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拉住莊宸墨,說︰「我突然想起,這大閘蟹難不成一只有半斤?沒這麼重吧?」
莊宸墨有興趣的挑眉,只听紀晴歌繼續說︰「她肯定少我們的稱了!」
說著,紀晴歌走回大閘蟹的攤位面前,問︰「老板,你這大閘蟹有半斤一只?」
老板滿臉笑意,「這麼大個!足有!」
「不可能!」紀晴歌斬釘截鐵,「我來稱!」
紀晴歌說著,將大閘蟹放在稱上,果然是三斤沒錯。
這是老板的稱,自然是早就調過的!
「姑娘,你看,是這麼多沒錯吧?」老板笑道。
紀晴歌不服氣,四下看了看,理論道︰「你這大閘蟹的數量不算大的!能有半斤?」
「稱上顯示就是三斤啊!」老板說。
紀晴歌欲找別人的稱借來稱,但看老板那架勢就知道旁邊的商家肯定都有缺斤短兩!
莊宸墨對紀晴歌淡笑,道︰「買包鹽來。」
「煙?」紀晴歌奇怪了,莊宸墨不抽煙,難不成是想賄賂這老板,多給她一只大閘蟹不成?
「是鹽。」莊宸墨重復。
「買鹽干嘛?」紀晴歌嘀咕。
莊宸墨示意她去,紀晴歌只得跑到對面的商店買鹽,狐疑莊宸墨想干什麼。
這時,只見莊宸墨將那包鹽放在稱上一稱,對老板道︰「這包鹽是一斤,而你的稱稱了是一斤四兩。」
紀晴歌眸子里泛著亮光,「好厲害!」
她覺得莊宸墨簡直是聰明過頭了!
是她的頭號崇拜偶像!
老板一見勢頭不對,鐵一般的證據他也無法狡辯,忙將莊宸墨與紀晴歌請進店內。
老板補足了斤兩給紀晴歌,然後還附送了她兩只大閘蟹,希望她別張揚。
紀晴歌將多余的兩只大閘蟹退給老板,道︰「我知道你做點小生意也不容易,不會刻意為難你。」
「但斤兩要足這是你做老板的起碼準則,否則,別人上你第一次當還會上你第二次當嗎?」
說著,紀晴歌主動與莊宸墨十指相扣,兩人一臉笑意的走出了店面。
一直走到很遠了,紀晴歌還在稱贊︰「宸墨!你太聰明了!怎麼能想到這個方法!」
莊宸墨淡笑,「要去家里吃嗎?」
這個家,指的是紀必文家。
「好呀!」紀晴歌笑得更加燦爛,「反正今天我爸也休息。」
忽然,紀晴歌想起什麼似的,問︰「要不要回軍區大院?」
「沒準明天又得加班。」莊宸墨說。
紀晴歌點頭,跟著莊宸墨走,陽光落在她臉上,滿滿都是幸福的味道。
劉淑與紀必文見女兒女婿回來了,自然是開心。
紀晴歌忙不迭向父母說起莊宸墨買大閘蟹的事,滿嘴的炫耀。
「你呀!跟著宸墨多學學,站在那兒瞎吵吵就能拿到大閘蟹嗎?」劉淑趁機教育。
紀晴歌努了努嘴,「有他解決就夠了啊!」然後,依偎著莊宸墨傻笑。
入夜,紀晴歌又趕去上課,莊宸墨堅持要送她。
到達目的地,莊宸墨說︰「等我,跟你一塊兒進去。」
「不用啊!」紀晴歌道。
莊宸墨淡笑,「下課了我好在教室門口接你。」
紀晴歌啞啞地張口,「要上一個小時呢!你先回去啦!」
不管莊宸墨出于什麼目的,紀晴歌都覺得心窩很溫暖。
莊宸墨牽著紀晴歌的手,紀晴歌沒再拒絕,與莊宸墨一塊兒到教室門口,說︰「就是這兒。」
「那你先進去。」莊宸墨說。
紀晴歌點頭,到門口了,她回頭看看莊宸墨,他還在原地看著她。
兩人含情脈脈,好像剛戀愛的男女。
紀晴歌的臉紅著一羞,問︰「這一個小時你準備去哪兒?」
「去附近轉轉。」莊宸墨說。
紀晴歌笑了,「你這是在考察民情?」
莊宸墨笑得很無奈,「快進去吧。」
「答應我一件事。」紀晴歌說。
見莊宸墨詢問的眼,她繼續道︰「以後別送我上課了。」
紀晴歌擔心影響莊宸墨,畢竟,他要白等她一個小時。
莊宸墨想了會兒,說︰「好。」
然後,待紀晴歌進教室了,莊宸墨才離開。
紀晴歌與劉怡互相不待見,劉怡認為紀晴歌所擁有的都是靠關系得來的。
而蕭良則對紀晴歌又損又挖苦,以得到她的身子為目的。
一個小時的課程很快就結束,紀晴歌完全沒將蕭良與劉怡放在心上。
她懶得理他們課前課後的騷擾,一心想著莊宸墨在等她,她迫不及待地想見他,跟他回家。
紀晴歌知道,莊宸墨這一個小時肯定悶壞了!
她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莊宸墨。
紀晴歌心下一喜,加快小碎步到莊宸墨身邊,「你就到了!」
見紀晴歌這麼開心的模樣,不知為何,蕭良的心里會涌出一絲酸楚,悶悶的很不開心。
莊宸墨看向蕭良,眸光里全是警告。
紀晴歌不想生事,她主動挽住莊宸墨的臂彎,說︰「我們走吧!」
對于紀晴歌主動的親近,莊宸墨的眉頭微微擰上。
結婚這麼多天了,紀晴歌幾乎不主動親近莊宸墨。
這次是因為蕭良在,所以,紀晴歌又一次利用莊宸墨,讓人覺得她過得很好嗎?
想著,莊宸墨的面色露出些陰郁,瞧了眼紀晴歌便與她大步離開。
紀晴歌完全沒察覺到莊宸墨不悅的小心思,她挽著他的手沒有松,臉上的開心太過明顯,卻刺痛了莊宸墨。
「宸墨!晴歌!要回去了嗎?」秦藝然的聲音響起。
秦藝然的眸光落在紀晴歌與莊宸墨挽著的手上,秦藝然笑道︰「晴歌上完課肯定累了!要不一塊兒吃夜宵?」
「不了。」紀晴歌笑著回話,「我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紀晴歌心里不爽,覺得莊宸墨與秦藝然分手了,兩人又不是什麼非得聯系的朋友,搞得那麼親密干嘛?
道過別後,紀晴歌挽著莊宸墨上車,享受著她奪人勝利的喜悅。
莊宸墨比往日沉默寡言,紀晴歌說話他也只是勉強敷衍,面上的笑靨收了許多。
瞧著莊宸墨那滿臉的不開心,紀晴歌忽然停止了她的自說自話。
難不成莊宸墨是因為她剛才拒絕了秦藝然一起吃夜宵的邀請,所以不開心了?
想著,紀晴歌眨了眨眼,見莊宸墨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她看向車窗外,安靜地沒有出聲。
夜很靜,紀晴歌一人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一點了。
莊宸墨還在書房。
這一晚上,莊宸墨都沉默寡言的,紀晴歌也就自動收斂了笑鬧的性子,安靜吃飯、安靜做事,安靜睡覺。
紀晴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莊宸墨,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