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宸墨忙開車回家,家里黑漆漆的,更加沒有紀晴歌的身影。
這麼晚了,她會去哪兒?
莊宸墨暫時不想驚動紀家父母,開車又去紀晴歌的公司找,依舊沒人。
他坐在車里,望著茫茫前路,看見的是一片黯淡。
莊宸墨一拳狠狠落在方向盤上,如果他能早到幾分鐘,就不至于等不到紀晴歌。
該死的蕭良!
他一定是故意的!
莊宸墨氣得火冒三丈,他精心為紀晴歌準備的花被蕭良踩壞了,又將紀晴歌弄丟了。
世界這麼大,莊宸墨忽然慌了神——仿佛只要紀晴歌關閉手機、不回家,他就沒辦法找到她。
莊宸墨提起精神,沿著紀晴歌下課回家的路一直尋找。
路過游樂場,莊宸墨狐疑紀晴歌會不會在這里面玩。
只是這樣想著,莊宸墨就下車了。
這個時候,游樂場的人已經漸漸減少。
莊宸墨左顧右盼,期待能看見紀晴歌的身影。
卻除了燈光還有個別散步說情話的情侶,哪里還有別的?
莊宸墨眸光一片黯淡,再次撥打紀晴歌的電話,還是關機。
「先生,等女朋友呢?買枝花吧!」一個小販到莊宸墨面前來。
小販手里握著一把玫瑰,莊宸墨扯動嘴角,卻笑不出來。
他買下一朵花,握在手里,茫然地不知道該去哪兒找紀晴歌。
整個游樂園莊宸墨都找遍了,他只得大步向門口走去。
這時,在噴泉邊,莊宸墨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莊宸墨心下一驚,黑眸倏地睜大,快步向噴泉邊跑去。
「晴歌!」莊宸墨大呼一聲。
莊宸墨剛欲抱住紀晴歌,看見轉過來的人,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不是紀晴歌。
只是和她背影像而已。
「抱歉。」莊宸墨的語氣五味陳雜,叫听的人心酸。
亮麗的月色下,莊宸墨孤身一人,頹然地移動腳步離開。
莊宸墨想︰可能紀晴歌已經回家了吧!
抱著這個想法,莊宸墨卻不敢希冀。
雖然他知道紀晴歌不會不見,可眼下找不到她,他卻覺得很無力。
不遠處,一個小商販向紀晴歌熱情推銷,「買氣球嗎?氣球好看!」
紀晴歌看了看小販手里的那把氣球,有個紫色心形的氣球她格外喜歡。
「我要這個!紫色的!」紀晴歌指著氣球說。
就在莊宸墨失望至極的時候听見紀晴歌的聲音,他四下望了望,在一片小彩燈之中,看見紀晴歌正拿著一個氣球心滿意足的笑。
莊宸墨一時間竟忘了移動腳步,紀晴歌笑得那麼美、那麼甜,就像是仙女一般。
這世間的所有煩惱,都不該是屬于紀晴歌的。
莊宸墨揉了揉眼楮,確定是紀晴歌沒錯,他心下一松,向她跑了過去。
紀晴歌還在欣賞手中的氣球,忽然被人抱住。
不用看臉,是她熟悉的莊宸墨的溫度,是她忘不掉的莊宸墨的味道。
「宸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紀晴歌不解地問,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喜悅。
莊宸墨緊了緊抱著紀晴歌的力氣,她都快讓他找瘋了!
「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不開機?為什麼就是不肯等等我?」莊宸墨一聲問得比一聲急,一聲問得比一聲大。
紀晴歌總覺得莊宸墨問話里有更多的意思,她推了推莊宸墨,好幾個小販一直看著他們,她很不習慣哪!
而莊宸墨卻將紀晴歌禁錮在懷里,怕他一松手,她又不見了。
「你先松開我啦!」紀晴歌小聲商量著。
而莊宸墨還不放手。
「好啦好啦!我以為你不會來接我,所以就打車自己回家。」
「半路上覺得這兒好玩,就來轉轉。至于關機嘛,蕭良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我嫌煩。」紀晴歌解釋。
果然是蕭良搞的鬼!
莊宸墨這才松開紀晴歌,「玩到現在還不回去?」語氣里透著微微的責怪。
紀晴歌笑道︰「我這不是就回去了嘛!」
莊宸墨握緊紀晴歌的手,理了理她的長發,安撫著他那顆不安定的心。
紀晴歌注意到莊宸墨手中有只玫瑰花,她當即冷下臉來,語氣酸酸的︰「你在這兒約會嗎?」
莊宸墨點了點紀晴歌的額頭,說︰「一直在找你。」
「找我?」紀晴歌瞪圓了眼楮。
然後,紀晴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莊宸墨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一點了。
紀晴歌啞然,她竟然在這兒玩了足有好幾個小時?
電話不通,也難怪莊宸墨會找她了!
紀晴歌偏頭打量著莊宸墨,她眸光里神采奕奕的,消失不見被人找的感覺其實是很好的。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紀晴歌懂事地說。
莊宸墨搖頭,「下次別關機了。」
紀晴歌滿口答應。
莊宸墨看著手中的花,和他買的那一大束比起來,這一朵,是顯得單調且沒誠意了點兒。
可有總比沒有好!
「送給你。」莊宸墨說完就將眼楮移開,好像遞花之人不是他一般。
紀晴歌努了努嘴,送個花還這麼三心二意的人,恐怕就只有莊宸墨了吧?
等了很久紀晴歌都不接,莊宸墨急了,他看向紀晴歌,用眼神詢問她原因。
紀晴歌一臉不滿,「不要告訴我是你同事被人爽約,所以這玫瑰花就順便交給你了?」
莊宸墨的面頰露出點點紅暈,低聲道︰「剛才一個小販剩最後一朵花,我就很順便的買了。」
紀晴歌很無語,接著笑出聲來,「你確定?」
莊宸墨受不了紀晴歌那賊賊地打量眼光,「你要不要?」聲音粗粗的。
「不要白不要!」紀晴歌很痛快的接過那朵玫瑰花。
花紅紅的,開得很燦爛。
莊宸墨笑得很愉悅,他攬上紀晴歌的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枚親吻。
紀晴歌低下羞紅的臉,眸光里一片柔情,與莊宸墨十指相扣,開車回家。
回到家,紀晴歌拿了個小瓶子,裝滿水,將玫瑰花養了起來。
莊宸墨瞧著紀晴歌小心翼翼地動作,他忽然將她抱起,俯身將她壓在床上,用強悍的胸膛抵著她。
紀晴歌慌張出聲︰「宸墨,很晚了!」
莊宸墨壞笑,「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不知道的是傻子!」紀晴歌嬌嗔。
莊宸墨刮了刮紀晴歌的小鼻子,在她的唇上淺口一吻,「老婆,你在介意什麼?」
「啊?」
「也許你還沒長大,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在做什麼,我有分寸。」莊宸墨說。
紀晴歌覺得莊宸墨說這話莫名其妙的,問︰「你在做什麼?」
「閃婚進行中。」莊宸墨干淨利落的吐出五個字。
紀晴歌驚訝地微張小口,「怎麼突然說這事了?」
「因為有些人開始不安分地想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去懷疑我。」莊宸墨說得有些委屈。
紀晴歌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呀!好困了!宸墨,晚安。」
莊宸墨沒有放過紀晴歌的意思,「我昨晚說的還不夠明白?」
眼見躲不過去,紀晴歌選擇坦白從寬。
「你不用瞞我,哪怕我是被誤抓進警局的,也對你造成了影響,是不是?」紀晴歌問。
「造成了什麼影響?」
「害你有可能當不成副市長!」紀晴歌回答地認真。
「不是這樣。」莊宸墨聲音篤定,「造成的影響是你在自我否定,想離開。」
被莊宸墨一眼看穿,紀晴歌心虛了。
莊宸墨眸光里帶著溫柔,「婚姻不是兒戲,到我這個年紀,就更不會拿婚姻開玩笑。」
「我沒有想離婚啊!」紀晴歌老實交代,「我只是在想辦法要怎麼做好莊太太罷了。」
「莊太太不是一份工作,要求你有高學歷還要有多年的工作經驗。」莊宸墨輕聲,「莊太太是我妻子,我說你很優秀,就足夠了。」
紀晴歌眸光里閃爍著感動,她想獨自解決問題,卻害莊宸墨擔心了。
「對不起啊!」紀晴歌誠懇道歉。
莊宸墨沒應話。
「對不起嘛!」
莊宸墨還是沒出聲。
紀晴歌懶懶一笑,雙手勾上莊宸墨的肩,「就算我千錯萬錯,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莊宸墨笑出聲來,俊逸的臉龐落下壞笑,「那就讓你看看,我能把你怎麼樣!」
說著,莊宸墨落下他的手指,在紀晴歌身上撓癢癢。
紀晴歌是個尤其怕癢地人,嚇得四處閃躲加求饒。
莊宸墨強悍地將紀晴歌逼到角落,自上而下罩著她,「以後還玩不玩消失了?」
「我只是玩得忘記時間而已啊!」紀晴歌為自己解釋。
莊宸墨揚眉,黑眸里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不敢了!」紀晴歌忙像小白兔那樣乖順。
雖然,紀晴歌知道她裝乖也可能躲不過莊宸墨今晚的摧殘。
但與莊宸墨對著干,就更不可能躲過了!
莊宸墨抱起紀晴歌,依然不饒她,紀晴歌被撓得哈哈大笑,左躲右躲想掙開。
這時,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鬧什麼鬧!也不看看時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紀晴歌趕緊捂住嘴巴,與莊宸墨小心翼翼地四目相對,想笑,卻又不敢了。
「都賴你!」紀晴歌輕輕一聲,一拳落在莊宸墨的胸膛。
莊宸墨收緊紀晴歌的腰月復,溫柔的目光打量她一圈,有她在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他都嫌少。
「老婆。」莊宸墨輕輕呢喃。
紀晴歌揚起琥珀色的大眼,雙手也環住莊宸墨的腰,俏臉上已是一層紅暈。
莊宸墨的熱吻湊下,三兩下退去紀晴歌的衣裳,這個夜,注定已經無法平靜下來。
兩具光滑柔美的身軀交纏在一起,美得像大師雕刻出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