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宸墨不說話,他只是想喊喊紀晴歌,證明她確實在他的身邊。
而此刻,紀晴歌還在莊宸墨的身下躺著,任他為所欲為。
紀晴歌的眼皮沉沉地,馬上就要搭在一起。
透過微睜的眼眸看莊宸墨,他依舊那麼帥氣,完美地不像真實的。
紀晴歌總覺得與莊宸墨在一起的日子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
否則,哪里會有莊宸墨這樣優秀的人,還幸運讓她踫到了?
莊宸墨的熱吻吻去紀晴歌的理智,她就像是置身在夢中,渾身飄飄然的。
忽然想起外面公婆還在,紀晴歌趕緊推開莊宸墨。
莊宸墨握住紀晴歌的手,輕道︰「沒事,爸媽都睡了。」
紀晴歌小聲回話︰「萬一听見怎麼辦?」
莊宸墨低悅,「他們比我們熟悉這事,還會介意麼?」
「喂!」紀晴歌微撅小嘴。
莊宸墨笑出聲來,「放心吧,房子隔音還不至于太差。」
話音落下,激烈的吻落在紀晴歌的頸間。
紀晴歌收緊小月復,她抬起胸膛,更好的接受莊宸墨的索取。
這時,莊宸墨忽然松開紀晴歌,打開抽屜,拿出里面那盒避孕套。
紀晴歌的心里涌出些別樣的情緒,她昨晚才說不要孩子,所以莊宸墨今天就買了避孕套麼?
他這般體貼,做什麼都先考慮到她。
紀晴歌覺得,這份婚姻,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以為是的自私了。
莊宸墨有些笨拙的要拆避孕套盒子,紀晴歌忽然握住他的手,她琥珀色的眼眸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閃亮。
「你想要孩子嗎?」紀晴歌問。
莊宸墨只是笑,撫了撫紀晴歌的眉心,說︰「等明年也可以。」
紀晴歌搖頭,「反自然的事情我們不做!如果懷上了,就生下來吧!家里多個孩子,怎麼也比多兩只烏龜熱鬧些。」
莊宸墨一愣,對于紀晴歌忽然的轉變,他除了喜,還有驚。
「你不是,擔心影響工作嗎?」莊宸墨問得傻傻的。
紀晴歌嬌笑,「爸媽都閑著,他們會幫著照顧的!」
「真想好了?」莊宸墨再確認一次,聲音已經激動。
紀晴歌重重一點頭,她是莊宸墨的妻子,莊宸墨是她的丈夫,有個孩子,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的事!
莊宸墨將避孕套放回抽屜里去,珍愛的看著紀晴歌,放肆地打量著她俊俏的臉蛋。
紀晴歌被莊宸墨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偏過頭,小「喂」了聲。
莊宸墨吻上紀晴歌的額心,「孩子他媽,我來了!」
天邊的亮光才剛有起色莊宸墨就醒了,他輕輕起床,將窗戶都關好,然後回到床上,用手捂住紀晴歌的耳朵。
動作很輕,紀晴歌完全沒有察覺。
這時,部隊的哨聲響了,紀晴歌被莊宸墨護得很好,依舊睡得香甜。
等哨聲響完,莊宸墨這才將捂住紀晴歌的手松開,用被褥輕輕攔住她的耳朵,不想她被部隊出操的聲音吵醒了。
紀晴歌一覺睡到自然醒,她懶懶地睜開眼楮,臥室用遮陽窗簾擋住,看不見陽光,莊宸墨不在床上,她看了看鬧鐘,九點了。
天哪!
紀晴歌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趙央雲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紀晴歌。
莊宸墨笑問︰「醒了?」
紀晴歌簡直想臭罵莊宸墨一番,他醒來得早為什麼不喊她起來?
看看趙央雲那眼神,紀晴歌也知道趙央雲有多不滿。
而且,部隊里不是會出操的嗎?
怎麼她完全沒听見?
紀晴歌想︰肯定是她昨晚太累了!
「媽,做早餐啊?我來吧。」紀晴歌不好意思的說。
趙央雲沒什麼好的語氣,「都做中餐了。」
昨晚趙央雲與莊宸墨商量離婚的事情被莊宸墨一頓說,趙央雲現在還生氣著呢!
紀晴歌惡狠狠地瞪莊宸墨一眼,說︰「中餐啊!媽,你去歇著吧,我來就好。」
莊宸墨不贊同,說︰「你先去刷牙吃早餐,一會兒再來幫忙。」
紀晴歌很為難,趙央雲淡淡一聲「去吧」,紀晴歌只得照做。
莊宸墨跟著紀晴歌一起到衛浴間,紀晴歌壓低了聲音質問︰「你干嘛不喊我起床!」
「我跟媽說了你身體有點兒不舒服,讓你多睡會兒。」莊宸墨道。
紀晴歌皺起眉頭,「哪有你這樣的!本來你媽就不喜歡我,我再懶點,就一無是處了!」
「瞎說!」莊宸墨綁正紀晴歌的身子,「快刷牙洗臉,早餐太晚吃到中飯點又不餓了。昨晚累成那樣,你不餓嗎?」
紀晴歌的臉一紅,往莊宸墨的胸膛送去一拳,「都賴你!」
要不是他晚上將她折騰了那麼久,她至于睡到這個時候嗎?
莊宸墨抱著紀晴歌,在她耳旁輕聲︰「只要老婆乖乖去吃早餐,什麼錯我都包了!」
紀晴歌努了努嘴,因為莊宸墨的甜言蜜語,起晚了的怨氣也發不出來,反倒是勾出個笑來。
這時,莊冀忙完回來了,徑直往廁所走。
莊冀見莊宸墨與紀晴歌抱在一起,紀晴歌忙將莊宸墨推開,尷尬地氣氛蔓延。
「爸,你回來啦?」紀晴歌低著頭,臉已經紅到耳朵根。
莊冀輕應了聲,調頭就走。
紀晴歌心想︰完了!
「莊宸墨!我警告你!以後在你家,半點親密的舉措也給我收好了!」紀晴歌氣呼呼的命令。
莊宸墨好笑的模了模紀晴歌臉上的那抹紅暈,說︰「老婆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紀晴歌氣得將莊宸墨推出去,關上門,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莊宸墨就是個惡魔!
吃過午飯,紀晴歌與莊宸墨四處走走散步。
「帶那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莊宸墨忽然提議。
「哪兒?」紀晴歌狐疑,這兒荒郊野嶺的,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跟我來!」說著,莊宸墨拉過紀晴歌的手往前走。
紀晴歌望著莊宸墨的背影,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好像,他正帶領她走向幸福的未來。
四周是一片石頭堆砌的路,路中間流淌著一條約莫十米寬的水,碧綠碧綠的,不遠處,一條瀑布橫越下來,還能听見「唰唰」的水響。
「好漂亮!」紀晴歌驚嘆。
石頭中間還冒出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就像是繁星點綴著夜空。
莊宸墨笑望著紀晴歌,「大塊的石頭底下,還有螃蟹呢!」
「真的嗎?那水里也會有魚嗎?」紀晴歌邊問邊蹲下來用手模著最外邊的水,涼涼的。
「當然有。這條小溪會一直流到河里去。」莊宸墨說。
紀晴歌看著莊宸墨,問︰「你說的好玩,不止這些吧?」
莊宸墨刮了刮紀晴歌的鼻子,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了解她了?
「往上面走。」莊宸墨說。
紀晴歌樂得新鮮,加快步子就走,才走了不遠,就看見一塊很別致的石頭。
這塊石頭圓圓的,中間處是空的,遠看去,就像是一枚戒指。
「哇!」紀晴歌張圓了嘴,「這是人工挖的吧?」
「這塊石頭是天然形成的,叫‘神戒’。」
「當地有個傳說,一個神仙和一個凡人相愛,王母不準,將神仙捉到天庭去,神仙遺落下這枚戒指,掉在地上,就成了這塊石頭。」莊宸墨說。
「你要不要把一個淒美的神話故事說得這麼沒水平?」紀晴歌不滿,與莊宸墨爬到石頭的近處。
紀晴歌伸手模了模那塊空心石頭,覺得神奇。
莊宸墨望著紀晴歌,貪戀的看著她現在的容貌,那麼清麗那麼純潔。
這時,紀晴歌的手機響起來,來電人竟是秦藝然。
瞬間,紀晴歌心下涌出不祥的預感。
紀晴歌按下通話鍵,只听秦藝然著急的口吻傳來︰「晴歌!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回來一趟!」
「出什麼事了?」紀晴歌問,那顆心已經懸在了半空中。
「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你快回來吧!到我公司來一趟。」秦藝然催促著。
紀晴歌拿不定主意,看向莊宸墨,問︰「秦小姐說有事讓我現在就回去。」
莊宸墨點頭,和紀晴歌匆匆回到軍區大院。
趙央雲一听莊宸墨與紀晴歌現在就要走,不由地又是抱怨︰「你不是說這個周末不忙嗎?怎麼又要走了?」
「市長那邊有事。媽,工作嘛!總有不確定性。」莊宸墨解釋。
莊宸墨並沒說是紀晴歌有事要馬上趕回家,擔心趙央雲會對紀晴歌有看法。
紀晴歌也只好陪著笑臉,收拾東西跟著莊宸墨趕回港都。
在車上,莊宸墨特意給秦藝然打個電話,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好和紀晴歌有個心理準備。
听秦藝然說完事情的緣由,紀晴歌與莊宸墨都愣住了。
原來,給紀晴歌上課的老師講課的內容不知被誰泄露了出去,現在,公司正在查那個泄露的人。
據悉,有關人證物證顯示泄密者正是紀晴歌。
紀晴歌啞然,當初她和華特公司簽訂了保密協議。
眼下,如果她洗刷不掉冤屈,她就要受責?
莊宸墨空出一只手握住紀晴歌的手,輕聲說道︰「沒事。」
紀晴歌點頭,內心卻一陣不安。
會是誰做的呢?
還陷害在她頭上?
蕭良?
還是劉怡?
紀晴歌的眉目間一片憂郁,甚至覺得當初她就不該去上這什麼破課!
可是,躲著就能解決辦法嗎?
如果麻煩要找上門來,哪怕是天天躲在家里,只怕也難以躲過。
莊宸墨加快了車速,他知道,此刻對紀晴歌說再多也不如讓她盡快去面對整件事情。
他能做的就是陪在紀晴歌身邊,然後,想辦法還她清白。
莊宸墨並沒有證據證明紀晴歌是被冤枉的,紀晴歌也沒說過她是被冤枉的。
但是,好像有種特別的默契似的,莊宸墨心里一萬個肯定︰紀晴歌不是那種人。
而紀晴歌卻沒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淡定,她偷偷看了眼莊宸墨。
紀晴歌不知道此刻莊宸墨怎麼想,會懷疑她嗎?
畢竟,秦藝然說的是人證物證齊全。
一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紀晴歌就忍不住想逃。
可她若逃了,事情就真成她做的了吧?
到底該怎麼解決呢?
紀晴歌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