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常校長還在學校堅持,沒回家嗎?今天來此,主要是帶一位朋友過來考察一下。」馮夢玲笑著和常校長打了招呼,然後指著陸明磊向他介紹道︰「這位是明磊礦業投資貿易有限責任公司的陸總,前幾天他在電視上看到我采訪的關于咱們那烏鄉小學因為山洪暴發,學生無法正常上課的消息後,便請我帶他過來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為我們那烏鄉小學的孩子們做點什麼。」馮夢玲一邊說著,一邊給二人作了介紹。
「哦,陸總看了電視報道,便能想到來幫助我們,真是憂國憂民,常某非常感激!也非常佩服!」
「呵呵,常校長客氣了,前幾天看了夢玲的報道,看到我們那烏鄉的孩子還這麼辛苦,便想過來看看,看看能否盡一點綿薄之力,打擾常校長,還請見諒!」
「陸總有這樣的公益之心,真是令人欽佩!」常校長說道。
「好,咱們還是都不要客氣了,我想請常校長談談暮前那烏鄉小學的現狀,我看看能不能提供咱們力所能及的幫助!」陸明磊不想再與常校長客氣了,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好的,那我就先說一下吧。」常校長說完,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咱們那烏鄉小學涵蓋附近的七個村,有近三百名學生,這些學生大概有一般居住在溪流的對岸。平時都是走路上學。」
「哦,那就是有一百多名學生每天都要跨過那座溪流來此上課嗎?」陸明磊問道。
「是的,由于溪流上沒有橋梁,溪流對岸的學生要想書,那就必須趟過溪流才行。」
說道這里,常校長停頓數秒,看了看陸明磊和馮夢玲,似乎是想看看二人對他話語的表現,然後又繼續說道︰「
「在枯水季節也到罷了,我們老師在溪流里放置了幾塊大石頭,學生們可以踩著石頭過河來書。就是在那雨水不是很豐沛額春夏初交或者夏秋季節,我們學校會安排老師每天前去接送學生,以保證學生能安全的到學校書。但是,最怕的是暴雨季節。每當下一場暴雨,溪流便會上漲很多,溪流里放置的大石塊全部被洪水淹沒,這種時候,莫說是學生,就是讓老師這些大人,也輕易不敢過溪,這個時候,學校便只好停課放假。大家知道,現在都是獨生子女,一旦出點什麼事情,誰也無法承擔責任。」常校長侃侃而談,介紹了學校的大概情況。
「嗯,我知道了。」陸明磊點點頭,又補充道︰「常校長能不能帶我去溪邊看看,看一下平時對岸的那些孩子都是從何處過來的?都是怎麼過來的?」
「好啊,沒問題,跟我來吧!」常校長說著,便前面帶路,來到溪邊。溪流離學校很近,也就一里左右。溪邊荊棘橫生,還有不少楊柳和其他一些樹木,附近是田野,田里種著油菜,油菜已經快成熟,有的村民已經在田地里進行收割。
順著一條泥濘小路來到溪邊,估計是漲水的緣故,溪流寬達十余丈,渾濁的水流奔騰咆哮,很有些氣勢。陸明磊見狀,心中暗想︰「水勢如此凶猛,莫說是那些幾歲十幾歲的小孩,就是大人,也不敢輕易涉水而過。這麼多年,也真是難為了這些小孩和學校的老師了!」
然後轉頭對旁邊的常校長說道︰「我明天回去就安排人來進行勘察,看在何處建橋比較合適。」
「哦,陸總真決定了要給我們修建一座橋梁?」常校長興奮的說道。然後又轉頭望望馮夢玲,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來得這麼快!
「決定了,我一定盡快投資給大家把這座橋梁建好,方便孩子們上學,否則,每天涉水上學,那真是太危險了!」陸明磊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明磊,你可要想好啊,這可不是小數目,雖然你有公司支撐,但據說也要幾十上百萬的投資呢!這可是不是開玩笑的。」馮夢玲本以為陸明磊來考察一番之後,肯定還會回去商量一下的,沒想到他立刻作出了決定,怕他是一時沖動,免不得提醒道。
「嗯,我知道,雖然建這座橋要花點錢,但花得值得!」
「陸總真是一位熱心公益的慈善企業家,我代表全校師生感謝您的幫助!」常校長想到那烏鄉小學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解決的事情,經過馮夢玲的報道後,幾天時間便解決了,感動得熱淚盈眶。向陸明磊表達了感激之情,又轉頭對馮夢玲說道︰「感謝馮記者的幫助!」
「哈哈,我可沒幫上什麼忙!要感謝也只能感謝陸總!」馮夢玲忙說道。
「嘿嘿,馮記者也是要感謝的,這次多虧你的報道,否則,陸總也不會了解我們學校的困難!」常校長說道。
「好了,咱們回去吧,我盡快安排人來勘測,到時候可能會對附近的土地和莊稼造成一些影響,希望常校長配合協調一下。」
「嗯,沒問題,沒問題,那是應該的。」常校長忙應允。
回到學校,附近的村民听說有人願意捐資修建橋梁,都紛紛涌了過來,在听常校長說陸明磊已經決定建橋後,村民們都非常高興,非要請陸明磊和馮夢玲等去家中吃晚飯。
見盛情難卻,陸明磊和馮夢玲在常校長的陪同下,來到一個姓朱的村民家中。另外有十來個熱心的村民也受邀參與陪客。
在幾名婦女七手八腳的忙碌下,很快,村民家的桌上便擺上了大碗的豆鼓炒臘肉,水磨豆腐等農家菜肴,然後,又抬來了一大壇農家米酒。
盡管宴席簡單,但是,陸明磊和馮夢玲都領略了村民們的熱情,雖然勸酒的話語樸實,但發自肺腑。在村民們的熱情渲染下,陸明磊和馮夢玲不知不覺都喝了許多米酒。這令陸明磊深深體會到做善事所獲得的滿足。雖然這不是他刻意追求的,但是,看到村民們發自內心的感激,一種滿足感還是襲遍了他全身。
米酒味道醇厚,入口甘甜,在村民的勸說下,一杯又一杯的倒入口中。不過,似乎是酒精濃度不高的緣故,並沒有頭暈的感覺。
晚宴從黃昏開始,直到晚上八點過鐘才席終人散,村民們要留二人歇宿,馮夢玲因為擔心家中女兒,雖然有保姆照料,出門之時也給保姆交代過,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堅持要趕回去。陸明磊于是帶著酒意,開車上路。
但是,那農家米酒的反應來得很慢,開始喝時沒有什麼感覺,在二人開車上路了一段時間後,陸明磊發現自己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鄉村公路上,幾次差點把車開到路邊的溝里去了,嚇得馮夢玲大聲驚叫。在到達一個道路很窄,坡道又很大的地方時,馮夢玲終于說道︰「咱們找地方休息一晚吧,明天早上再回去。」
陸明磊將腦袋使勁的搖晃了幾下,腦子並沒有清醒多少,覺得這樣趕路的確非常危險,于是扭頭對副駕駛位上的馮夢玲說道︰「抱歉,今晚不能把你送回家了。」
「唉,都怪那些村民太熱情了!」馮夢玲無奈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呢?就在車里呆一晚?」陸明磊問道。
「那里好像有處人家,咱們去寄宿一晚吧。」馮夢玲指著遠處的燈光說道。
陸明磊知道在這荒郊野外,馮夢玲肯定覺得和自己呆在一輛車上有些尷尬,理解她的想法,于是點頭說道︰「好的,咱們走吧。」
「但是,車子就停這里嗎?不會有問題吧?」馮夢玲有些擔心車輛的安全。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現在夜深了,這種偏僻的小路上肯定不會有車過來,也不會有行人經過,明天咱們早點走就是了。」陸明磊看看周圍,說道。
二人望著燈光的方向,模黑來到農家,那是一個一進三間的農家小院。
二人到了之後,看到一男一女兩位五十余歲的老人在燈下坐著,男的抽著旱煙,女的手里拿著針線,好像在釘扣子。
听了二人的來意,男主人說道:「沒問題,我女兒進城打工了,還剩下一間房,你們可以將就住一晚。」
「什麼,只有一間房啊?」馮夢玲問道。
「是的,只有一間房了,我家三間房,我兒子媳婦住一間,我女兒住一間,我們老兩口住一間。現在我女兒這間恰好空著,剛好夠你們兩口子住。只是床小一點,你們將就一下。」女主人說道。
「哦,我們不是,不是……」馮夢玲正想解釋,見陸明磊向她使眼色,便停住了不說。
「不是什麼?」男主人抓住話柄問道。
「哦,沒什麼,謝謝了,我們就住你女兒那間房吧。」陸明磊說完,在女主人的帶領下,二人進入主人女兒的房間。
待女主人出去後,陸明磊將門關上,望著屋子里那張一米二的床,馮夢玲很緊張的說道︰「這怎麼睡啊?」
「唉,將就吧,你睡床上,我在地上躺一下就可以了。」陸明磊說道。
「嗯,地上這麼髒,怎麼躺啊?而且,我們這樣共處一室,好像,好像有點……」馮夢玲心中似乎有些擔憂。
「要不你在這里休息,我回車上去。」陸明磊看出了馮夢玲心中的不安,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馮夢玲擔憂也是說得過去的。
「嗯,那……那……」馮夢玲猶豫不決。
「我走了,明天早上來叫你。」陸明磊說著,轉身便要開門出去。
「不,你走了我害怕!」馮夢玲突然奔到門邊,擋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