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寒在忙著以血話陣的時候公孫冥得了空閑時間便快步走去後院將梅妃抱了過來,當他帶著梅妃趕來的時候寒剛好畫完最後一個符號,示意他將梅妃放入圓圈中央。
公孫冥會意的點了點頭輕輕將梅妃放進圓圈中央。
夏侯櫻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現在所看到的畫面。想她在二十一世紀可是血族的瘋狂腦殘粉一枚,也看過不少櫻花國的魔幻動漫,對這些陣法啊咒語啊啥的也都多多少少了解那麼一丟丟。可是親臨現場見證一個陣法圖是怎麼完成的她卻是第一次,而且是用血為引!太刺激了好麼!!
這畫面讓她分分鐘的想化身小櫻啟動庫洛魔法陣啊~艾瑪,怪就怪她中二的時候對這種島國的魔法使深度中毒啊!到現在她都能想起來人家主人公的咒語咋念的。額……她好像想著想著就陷入中二的自己無法自拔了。回神~回神~回神~她默念。
「什麼時辰了?」寒仰著頭看著天空問道。
他身邊的公孫冥回道︰「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到子時了。」
「迷迭香之後的成敗多半要靠你自己了。」寒輕輕地在梅妃耳邊說道也不管她是否真的能听得到。
「寒,差不多了。」公孫冥在寒身後提醒道。寒轉身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兩人盤膝對坐在圓圈之外。
一陣小陰風冷颼颼的刮過夏侯櫻抱臂搓了搓,她抬頭看了眼天空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再一次驚呆了有木有!血月啊~那頭頂紅彤彤的不是血月是什麼!!!難怪感覺陰風陣陣了,這不要太邪門兒啊。今兒個不是鬼節好吧。
此時,漆黑的夜空之中別說一朵了連半朵雲彩都沒有。墨黑之中除了點點繁星之外,就是那顆妖艷的紅月了,血一樣的顏色讓夏侯櫻覺得自己似乎都能聞到淡淡的腥味。
寒合掌在胸前,閉著眼楮,嘴唇輕輕開啟卻不是念咒而是唱著某種不知名的歌謠,很古老,也很古怪。夏侯櫻自認自己音律方面有點缺陷,嗯……就是俗稱的那種音痴啦!但是,但是寒現在唱著的這首歌雖然奇怪,甚至被這場景渲染的有點恐怖片的配樂,但她還是覺得好听!就像她覺得當時看《地獄少女》的時候那首《血色蔓延》和《送七子》就很好听啊。
不過寒現在哼唱的歌有點像泡菜那首被see翻唱的童謠《捉迷藏》。艾瑪,當時看那部片子的時候沒被別的嚇著就被內小孩兒唱的這首歌謠嚇到了。她當時上網去搜,可是搜到的大部分都不是當時听的那種,到後來她才搜到了see這版。不過排除劇情的話夏侯櫻覺得這首歌還是蠻好听的。
哎呀呀,她又跑題了。夏侯櫻又將精神十分滿分的放到空地中央的三人身上。
寒哼唱的歌詞還是能听懂一丟丟的比如︰「……血月之下,以吾之血解汝之印。……」好吧,怪只怪寒說的大多文言文用詞太過晦澀難懂,她上學那陣子每回語文課最頭疼就是那些「之、乎、者、也」,白話都夠難懂了誰還有心情研究古文啊。所以她現在能听懂個一字半句的就很不容易了好吧。
那邊寒還在唱著,聲音空靈清澈的。而公孫冥則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和依舊挺尸一般的梅妃,幾乎是連眼楮都沒有眨。
夏侯櫻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嗚……好困啊。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寒終于是唱完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然後將劃破的那根手至于身前畫了一個字符,在畫字符的時候他的血滲出指尖在空氣中跟著手勢形成一個用鮮血畫好的符號。畫好之後寒將它向梅妃的方向推去,只見那半空中的血符竟然泛著微光逐漸擴大,待大小剛好能罩住梅妃的時候那血符便緩緩下落整個罩在了梅妃的身上,然後消失不見。
這時候公孫冥拿出冥盾擋在自己身前,然後伸手也在身前比劃著什麼,畫符的同時嘴里還念著夏侯櫻听不懂的咒語。等他將畫符往前推的時候夏侯櫻看到那原本虛無的畫符穿過冥盾之後竟鍍了一層銀光!和寒畫出的血符一樣,這個銀色的符也印進梅妃身體之後不見了。
好酷啊!不曉得傷不傷身啊?如果不傷的話回頭也讓他倆給自己弄一個,夏侯櫻心想。然後她又仔細的觀察起冥盾來。
冥盾之前沒見過,但是听說過啊。這可是上古流傳的神器啊!就像陸安爵那把從不輕易拿出來的玄炎刀,紀霖笑那把從不離身的青麓扇,南宮夜那把隨身佩戴的白夏劍和自己腰間軟劍之下的九節長鞭朱梟一樣,都是來自上古的神物。
整塊盾牌是青黑色的目測高約半米,盾牌正面可是繁雜的花紋,花紋正中應該是個冥字只不過不曉得這是哪個朝代的字體罷了。雖然屬于防守型的武器,但傳聞冥盾在守衛的時候會發出猶如被地獄烈火灼烤的厲鬼一般奇特的嘶吼聲,當然這傳說從何說起已不得而知,因為听過這聲音的人都已經成了盾下亡魂,也許就是這些亡魂在鬼節的時候出來奔走相告也不一定。
公孫冥將冥盾收起之後和寒一同一站了起來,兩人一同伸手在空中畫了什麼,等兩人畫完之後就看那血色紅月的一束光亮直指地面的梅妃,被紅光照著的梅妃從地上慢慢升起,當她離地半米高的時候夏侯櫻覺得這小陰風變成了大陰風呼嘯而過。仔細听听外邊似乎還夾雜著冷兵器相互踫撞的聲音,該來的總會來的,這些想要阻止迷迭香覺醒的人果然不會放過最後的期限!
「夏侯等下一定要阻止任何想要靠近我們的人,知道麼?」寒開口對夏侯櫻說道。
「那是自熱,你們盡管照顧好梅妃就行。」夏侯櫻將手伸向腰間抽出那條一般不怎麼用的九節長鞭警惕的看著周圍,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體內屬于原本夏侯櫻的血液在沸騰,那種嗜血的快感是她從不曾體會的。
此刻的夏侯櫻並不知道外邊的陸安爵他們能挺多久,不過以陸安爵加深草,再外加南宮夜這仨人的實力維持個把小時不成問題,希望他們仨能成功擋住那些人。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夏侯櫻忘了奸人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人潛了進來,用的自然是調虎離山之計。蒙著臉的黑衣人只能從體型上判斷她是個女子。
「呦!居然能與夏侯宮主交手,可真是小女子的莫大殊榮啊。」即便蒙著面也能從語氣上听出那女人的囂張之意!
「行啊,既然你這麼喜歡待會就讓朱梟多賞你幾鞭子。」夏侯櫻笑著說完便一鞭揮像那蒙面女子。既然是上古神器,那麼朱梟必定有它自己的特別之處。而它的特別之處便是拿在手里輕如鴻毛,但是抽在身上哪怕是輕輕擦過都會讓你嘗到堪比十指連心之痛。就像那蒙面女是躲得快,但還是被朱梟擦了個邊兒,而被鞭尾掃過的地方雖沒有任何痕跡卻痛得徹骨。
「怎麼樣?朱梟的滋味你可還滿意?」夏侯櫻看著她那挫樣兒想笑又怕笑了怪對不起人家的,想想人家剛才可是很自信來著。哎呦呦,現在這些搗亂的怎麼都這麼沒有禮貌呢。自己好歹也是知名江湖人士,禮貌一點自己抽鞭子的時候也會溫柔一點嘛。
「算你狠!」那蒙面女咬著牙說著立馬攻了過來,「夏侯宮主也嘗嘗我的莫離劍如何?」
「莫離劍?!」夏侯櫻一驚,這件雖不是上古神器,但也算得上是名劍。她之前听聞莫離劍在西北一帶出沒過,如今這女人拿著是不是說明這她就是,「寂寞離!?」
「夏侯宮主居然認識小女子。」寂寞離笑,但手下進攻的速度卻絲毫未曾減慢。
「沒想到他們居然能請動西北第一殺手。」夏侯櫻說,「我也是愛才之人,不如你跟了我回魔宮如何?」
「我對魔宮可沒興趣,不過夏侯宮主再這麼散漫的話挨了劍可別怪我。」寂寞離說著出手越發狠烈起來。
嗯,果然有兩把刷子。「好吧,不陪你玩兒了。」夏侯櫻說著再次揮起朱梟,並用它纏住了寂寞離手里那把莫離劍,然後特別賤的說道︰「哎呀呀,忘了告訴你了。朱梟它呀什麼刀槍劍棍棒都不怕,而且像你這種年齡小小的破劍它更是喜歡的緊呢。勒斷它就跟吃飯一樣簡單。」說完手上一用力只听「 嚓」一聲名劍莫離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朱梟勒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