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把他看好了,不能讓他走出這屋子半步。」小王怕劉奇兵出去把消息走漏了,兩個軍人迅速的站到了劉奇兵背後,制住了劉奇兵。
「哼哼,真虧你們還有閑心在這跟我裝特權,那人再不救就要死了。」劉奇兵冷笑了兩聲對著床上躺著的吳正華努努嘴對穿著筆挺西裝的小王說道。劉奇兵這時候把事情猜的也差不多了,面對這些特權級別的人物,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劉奇兵這麼說主要是想讓他們快點走,別在自己診所里給自己添晦氣。
「你說什麼?」劉奇兵的話如同炸雷一般在小王的腦袋上炸響,炸得他暈頭轉向。
「我說那人再不救就要死了。」劉奇兵重復了一邊。
「你說他沒死?」小王現在的表情已經不僅僅是用驚訝就能形容得了的了,他的嘴長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什麼我說他沒死,他本來就沒死。」劉奇兵有點不明白的說。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已經檢查過他的生命體征了,他明明已經沒了生命的跡象,沒有了呼吸和心跳,甚至,甚至瞳孔都已經渙散了。」如果吳正華真如劉奇兵說的那樣,並沒有死,那就是小王的失誤,作為一個身負盛名的醫生來說,這比殺了他更痛苦。並且小王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不會誤診。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該說的已經說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劉奇兵撇了撇嘴嘴。
「既然你說他沒死,那就說明你能救活他了?」小王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救活吳正華遠遠比爭論要重要。
「我為什麼要救他?你們強佔了我的房子,還拿槍頂著我,我回頭還要為你們救人,憑什麼?」劉奇兵翻著白眼說道。
「小伙兒子,只要你能救他,我給你一大筆錢,給你一家大醫院也行,要是你想當官,我也可以讓你當官,當大官,當市長都行。」小王現在迫不及待的希望救活吳正華將軍,他開出了一大堆條件,吳正華的生死關系太大,往大了說可能會關系政壇的穩定,往小了說會關系自己和自己身邊這些人的生死,相對比較,他開出的這些條件都顯得不那麼有重量了。
「這就是你們這些特權階級的思考方式吧?」劉奇兵嘲笑的說道,名利權,這些對于別人可能會有誘惑力,對于自己,還不如睡個踏實覺來的舒服。
「人我救了,如果再晚可能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他了,不過我不是為了你說的那些,而是因為我是一個醫生,醫生以救死扶傷為天職。」劉奇兵說完這句話,自我感覺形象頓時高大了起來。
「王老師……」站在小王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要說話,他根本就不相信,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真能把吳正華將軍救活。小王伸手打斷了那個年輕人的話,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就算是把吳正華送到大醫院,那也不一定能搶救得過來,自己車隊里的醫療車上的東西不必任何一家大醫院的設施差。
「謝謝你,你讓我知道了該怎麼做一名醫生。」小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劉奇兵說道,此刻他已經想好了,如果自己這次真能大難不死,就隨便到一家醫院坐診,再也不干這個活了,能給國家領導人看病固然是榮幸,可是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把人抬到後屋來吧!」劉奇兵後屋是他的私人空間,幾乎沒有外人進去過。
「你們都出去吧,誰也不準進來,不準打擾我,我需要安靜,絕對的安靜,不希望任何人打擾,而且丑話說在前面,我不保證一定能把這個人救活,你也是醫生,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劉奇兵看了看小王說道,小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劉奇兵進去之後關上了門,拿出了自己的針囊,他要用中醫里的針灸進行救治。時間變得那麼的緩慢,每一秒都顯得那麼的漫長,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天已經暗了下來,劉奇兵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小王在診所里不停的走動,他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了,此時他作為醫生才知道,在手術室外面等待消息的感覺是多麼的煎熬。
「王老師,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一個年輕人終于忍不住了,對小王說道。
「不行,他說了需要安靜,不能被人打擾。」小王擺了擺手,現在的劉奇兵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把一切都壓在了劉奇兵的身上。
「可是……」正當這年輕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屋子里突然傳來了一聲痛苦的申吟,听到這個聲音小王渾身一顫,如同出籠的老虎一般向後屋撲了過去,他跟隨吳正華這麼久,當然知道這聲音是吳正華發出的,其他幾個人也都緊隨其後,向後屋跑去。
「吳老,吳老……」小王沖進了後屋,看到吳老渾身一絲不掛,身上扎滿了細長的針灸針,通過吳老的申吟和起伏的胸口就可以看出,吳正華被救活了。
而劉奇兵此刻坐在吳正華的身邊,渾身早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精神也顯得特別的萎靡不振,他疲憊的抬了抬眼皮︰「人我救活了,現在他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說完劉奇兵一頭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快,快,把他放到床上去。」小王一看劉奇兵栽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喊道,這可是吳正華的救命恩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把我扶起來,還有最後的工作沒做呢。」劉奇兵自己實在是站不起來了,虛弱的對小王說道,小王急忙親自把張曉仁扶了起來,劉奇兵在小王的攙扶下,開始從吳正華的身上開始拔針,劉奇兵拔針的先後順序很明顯,有時候拔完頭頂的,接下來就拔腳底的,而且劉奇兵拔針的速度非常快,手法也非常的絢麗,看的一旁的幾個人眼花繚亂的。
當拔完最後一根針之後,劉奇兵再也堅持不住了一歪頭昏了過去,真正的中醫針灸是非常耗費人心血的,因為每一根針的粗細不同,扎的穴位不同,甚至連針灸的深淺也都有說道。
「讓他去休息吧,我要看看吳老的情況。」小王把劉奇兵交給了身旁的人,那兩個人將劉奇兵扶到了外屋的床上,小王則是對吳老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
「奇跡,真的是奇跡啊!」檢查完之後,小王連連驚呼,這是奇跡,他現在真想把這個年輕人從床上拉起來,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看著劉奇兵滿臉的疲憊,最後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沖動,劉奇兵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夜,等他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太陽都已經老大了,劉奇兵是被餓醒的。
劉奇兵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想去找點吃的,可是他剛一出動靜,小王就從後屋跑了出來。
「**,你咋還不走呢,是不是打算賴在我家里,我跟你說,你們別打我診所的主意,要不然我就告你麼搶劫。」劉奇兵看到小王,瞪著眼楮說道,他還以為他這是什麼好地方,人家多稀罕呢。
「呵呵……」劉奇兵把小王逗得忍不住的笑了,他還真沒想過會有人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你笑啥?」劉奇兵一看自己不但沒把人嚇唬住,還把人給逗笑了,頓時沉下了臉。
「我打你診所的主意干嘛,這診所給我也沒用啊,就是昨天你救的那人身體狀況不好,經不起折騰,所以就在你這暫住一晚。」因為劉奇兵救了吳正華,小王對劉奇兵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過他並沒跟劉奇兵說他救的人是誰,他怕到時候劉奇兵獅子大開口。
「恩,那你麼住著吧,我餓了,先煮點方便面,你吃不,用不用給你帶點。」劉奇兵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廚房。
「不用,我吃過了,你也不用做了,我告訴他們給你帶了。」小王指了指桌子上擺的吃的,早晨的時候他特意派人到城里訂的。
「伙食不錯啊。」劉奇兵挑開打包袋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好吃的,劉奇兵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他是真餓了,那吃相,簡直是慘不忍睹,小王一直面帶微笑的坐在劉奇兵的對面看著劉奇兵。
「你看我干啥,要不你再來點?」劉奇兵嘴都塞滿了嗚嗚的說道,小王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要。
二十分鐘過後,桌子上的吃的全部被劉奇兵消滅了,劉奇兵一只手拿著牙簽扣牙,一只手捂著肚子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額……真好吃,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了。」
「恩,小伙兒子你叫什麼名字?」小王雖然被吳老叫做小王,實際上已經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他叫劉奇兵小伙兒子也沒什麼不對,看著這個醫術高超又率真的小伙兒子,小王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我啊,我叫劉奇兵。」劉奇兵覺得自己吃了人家東西,告訴人家一下自己叫什麼也是應該的。
「劉奇兵,名字不錯。」小王不知道該說什麼,象征性的贊揚了一句。
「不錯,哪不錯,我怎麼就沒感覺出來呢,我老子告訴我說生我那天刮大風,天都刮黃了,說我是被風給刮來的,所以就給我起個名叫劉奇兵。」劉奇兵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名字沒什麼特別,為這事他還跟他老子鬧過,說你看你給我起這破名一點個性都沒有,趕緊給我換。
當時他老子就告訴他一句話,想要個性的,那行啊,叫河馬個性不,老子他媽明天就去派出所給你換成河馬去。
劉奇兵這麼一說小王反倒不知道怎麼接口了,他也就是這麼象征性的一說,沒想到劉奇兵還真當回事了。
「劉奇兵,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到底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他沒死的,我經過各種儀器的檢查,已經確認死亡了。」小王還是沒跟劉奇兵說吳正華將軍,只是用他代替。
「儀器,那玩意有時候不可靠,你們所確認的死亡不過就是看呼吸,心跳,瞳孔吧?」劉奇兵吃飽了也喝足了,心情不錯,覺得跟眼前這人扯會也挺好,而且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昨天那麼煩人了。
「恩,是啊,難道不對嗎?」小王有些詫異的問劉奇兵,這些都是醫學常識,凡是學醫的都知道這些。
「怎麼說呢,不能算對,也不能算不對。」劉奇兵模了模光禿禿的下巴說道。
「什麼意思?」劉奇兵的話讓小王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什麼叫不能算對也不能算不對,這讓人怎麼理解啊。
「這麼和你說吧,你說的那些癥狀的確是人死亡之前的癥狀,但是不代表出現了那些癥狀人就死亡了,人的血液還在流動,就說明這個人還活著,如果真死透了,人就僵了,血液就不動了,我昨天之所以能看出他沒死,就是因為他的手,他的手在流血,說明有血液循環,所以說他還活著。」劉奇兵簡單的把自己的理論給他解釋了一下。
昨天抬吳正華將軍下車的時候,不知道踫到了哪,把吳正華將軍的手給踫破了,流血了,因為看見了流血,所以劉奇兵才確定這人沒死,要不然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這人還活著。
「你是說血液?」小王驚詫的問道。
「對,就是血液,在中醫看來,血液才是決定人是否死亡的根本因素,如果血液不流動了,那就證明這人是真死了。」劉奇兵點了點頭。
「真是,真是……」小王真是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什麼詞連形容,不過劉奇兵的話卻似乎在他的心里打開了一扇門,他覺得劉奇兵這個理論特別的新穎,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那你是怎麼把人救活的呢,雖然說人沒死,但是也不見得就一定能救活吧?」小王接著問道。
「想套我話啊,怎麼救活的我能告訴你嗎,那可是我祖傳的東西,不外傳,而且只傳男不傳女,你也看到了,我用的是針灸。」劉奇兵吊兒郎當的說道。
對于劉奇兵這種不正經的回答,小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並不是想套劉奇兵的話,只是此刻他覺得中醫真的是太偉大了,那真的是經歷數千年沉澱下來的精華,想自己當初還對中醫那麼的不屑,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很無知。
「小伙兒子,好樣的,希望你能把咱們國家的東西發揚光大,那是老祖宗留給咱們的寶貝。」這句話是小王的真心話。
劉奇兵剛想說什麼,這時候後屋傳出了聲音︰「小王,小王……」听見喊聲小王急忙站起身,向後屋跑去,劉奇兵也跟著走了進去。
「小王,這是哪?」吳正華閉著眼楮躺在床上問道。
「吳老,這是一家診所。」
「診所,我怎麼在這?」吳正華睜開眼楮看了看問道。
「你忘了吳老,昨天你病發了……」小王把昨天發生的事跟吳正華說了一遍,小王說的很仔細,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過失,把劉奇兵救治的事也跟吳老說了一遍。從這一點來看,小王這個人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至少心是正直的。
「那這麼說,是他救了我?」吳正華看了一眼劉奇兵問道。
「恩,是。」
「小伙兒子,坐吧!」吳正華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他病態絲毫掩飾不住他的大將之風,不知道為什麼,在吳正華將軍面前,劉奇兵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有些拘束了起來,可能這就是上過戰場的人帶給人的那種無形的壓力吧。
「想當年我在戰場上無數次死里逃生,沒想到這次都進了鬼門關還能被你給拉回來,小伙兒子,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吳正華將軍非常的和藹,沒有一點架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劉奇兵就是得瑟不起來,心里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害怕。
「不客氣,作為醫生,見到自己能救的人應該去救,當時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你,不過我作為一個醫生,必須要試一試。」劉奇兵的話有點亂,其實他想說點面上的話,就像昨天跟小王說的那些什麼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之類的,可是在吳正華將軍面前,他怎麼都說不出來。
「小伙兒子你今年多大?」
「十九!」
「不錯,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你家還有什麼人?」
「沒什麼人了,就剩我自己了。」
「小伙兒子,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誰了,作為我的救命恩人,只要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我可以滿足一些你的願望,你想要什麼?」吳正華將軍看了劉奇兵一眼說道。
「想要什麼,這我還真沒想過,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不想要的你給了也沒用,我知道你是將軍,你能給我的也無非就是錢之類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沒什麼用,太多了還累,算了,我只想要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就行了,我救你的事別讓別人知道,我不想整天被人煩。」劉奇兵很老成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想要自己爹娘都回來,想要自己不這麼孤獨,這些誰都給不了他。
「你真的,真的什麼也不要?」吳正華原本以為劉奇兵真的會提出一些要求,畢竟他救了一個將軍的命,提出什麼要求都不過分,自己也都能滿足,他真沒想到,眼前這人什麼都不要。
「一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把治療費給我就行了,我一會兒給你開個藥方,對你的病治療非常有效,只要你按時吃藥,再活個十年二十年應該不成問題,藥方是我祖傳的,別讓別人知道。」劉奇兵沒有回答吳正華的話,而是說了一個不相關的話,說完他就站起身向外走去。
「小伙兒子,你這是?」吳正華叫住了劉奇兵。
「凡是生了病進了我的診所的,都是我的病人,你也不過就是我的病人而已,你的身體支撐到城里肯定沒問題,我這醫療環境不好,不適合養病,到醫院里好好休息休息吧。」劉奇兵說完走了出去。
吳正華走了,劉奇兵收了五千塊錢醫療費,這在他看來不算少,他已經知足了,吳正華臨走的時候跟劉奇兵說了句︰「小伙兒子,好好干,我會看著你的。」
對于吳正華的這句話,劉奇兵則是一笑了之,他不覺得這話對自己有什麼意義,也不覺得會讓自己的生活發生什麼變化,自己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自己是草民一個,吳正華是國家將軍,固然出現了一次交集,在劉奇兵看來,也不過就是上帝和自己開的一個小玩笑,自己和吳正華僅有這一次交集而已,可能回去之後吳正華就會將自己這個小人物忘在腦後。
如劉奇兵所想,自己的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張玉嬌是第三天再次來到劉奇兵的診所,同行的還有一個不到一米六五的男人,和一個中老年婦女。
先說這個男人,這男人個子小,肚子大,眼楮鼓,大嘴叉,媽的,乍一看,簡直就是癩蛤蟆成精了,看到張玉嬌,再看到這個男人,劉奇兵終于明白什麼叫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了,更明白什麼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劉奇兵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就嫁給了這麼一個貨色,就這視覺差距就讓人受不了,怪不得人家都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呢。
男人雖然長得不咋地,但是穿的還不錯,西裝革履,手拿皮包,而且他們這次是開著車來的,看樣子這個男人的家境還不錯。
再說那個中老年婦女,這老太太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看誰都冷著臉,好像誰欠她百八十萬一樣。
同時劉奇兵還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張玉嬌的臉腫了,眼楮也紅紅的,劉奇兵一看就知道,張玉嬌被打了,而且還哭過,一股怒火騰的一下竄上了劉奇兵的腦瓜頂。
看到張玉嬌跟了這麼一個男人,劉奇兵就一肚子氣,再看到張玉嬌的傷,劉奇兵就更生氣了,劉奇兵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劉奇兵想揍這個現代版的武大郎,劉奇兵猜,肯定是那天回家之後張玉嬌被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被打了。
張玉嬌看著劉奇兵的目光就知道劉奇兵在想什麼,張玉嬌急忙走上前,擋住了劉奇兵︰「何醫生,你好,這是我老公和我婆婆,我那天來不是跟你說了麼,帶他過來看一看。」
「看什麼看,我能有什麼事,再說了能不能干你還不知道啊,根本就不是我的事,生不出來孩子,就是你的問題,要不是我媽逼著我跟你來,我才不跟你來呢,我說你要看就快點看,我還有事呢!」男人仰著脖子,滿臉傲氣的說道。
男人的話剛說完了,劉奇兵已經壓不住動手的沖動了,「劉奇兵,別沖動。」張玉嬌按了一下劉奇兵的手,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雖然劉奇兵很生氣,很有揍人的沖動,但是劉奇兵現在也知道,應該先把事情搞清楚然後再說。
「嗯,行,我不沖動。」劉奇兵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森的壞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和風這種笑容,張玉嬌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呵呵,原來你就是張姐的老公啊,你好,你好,上次我給我張姐看了,我張姐沒什麼問題,我就讓我張姐帶你過來看看,兩口子之間,不能什麼事都往女人身上推不是,男人有問題也得看啊!」劉奇兵這話說的還真就很客氣,說這話的時候,他是忍著一肚子怒火說的。
可是誰成想,那個矬子竟然不領情︰「我說小子,你他媽啥意思,你說不是她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了,你這麼一個小屁孩,到底行不行啊,你說她沒事她就沒事啊,要我說,就是她的事。」
「**你媽的,我讓你跟我囂張,你給我等著,有你求我的時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劉奇兵在心里暗暗想到。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出去,是你找我看病,也不是我求著你來的,你愛看不看,不看別在這廢話,耽誤我做生意。」劉奇兵說著坐到了椅子上,頭都沒抬的說道,劉奇兵有自己的傲氣,有自己的囂張,你不是牛逼嗎,我就不給你看病,我看你能怎麼的。
「小子,你有種,我還就不看了,我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咱們走著瞧!」男人說著就往外走。
「小寶,來你都來了,就看一眼唄,媽可是還指望你抱孫子呢。」那個中年婦女一把拉住要往外走的矮子,不讓他走。
「哼,抱孫子,抱孫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抱孫子。」那個矮子對著這個好似貴婦一樣的中年婦女冷哼道,劉奇兵也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少爺,橫踢馬槽的主。
「何醫生,我們都听說過你,你醫術高明,你就給他看一眼吧,如果真是他有問題,只要你能把病治好了,多少錢我們都出。」劉奇兵也看出來了,這家人還真就是財大氣粗,什麼都差就不差錢,娘倆一個操行,什麼時候都習慣把錢先放在嘴上。
這就是很多有錢人的特性,把錢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因為他們覺得只有錢才能帶給他們安全感,他們擁有的也只是錢,在沒有其他的東西。
「呵呵,錢對我來說真不重要,我不在乎錢,餓不死就行,錢換不來的東西太多了,行了,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姑且給他一看吧!」劉奇兵這麼一拿捏,還真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高人形象,現在這少婦都有點相信劉奇兵是傳說中的神醫了。
「那,那要不要給她先看看啊,要是她的問題,那我家小寶就不用看了吧?」劉奇兵一听這老太太說這話,也看明白了,這老太太就是一個護犢子的媽,從而他也就理解了,為什麼自己幾乎沒用什麼手段就把這個小少婦給勾搭上了。
原來她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里,說實話劉奇兵都有點佩服張玉嬌了,要是真像她說的那樣,她之前從來沒被自己老公之外的男人踫過,那她的忍耐力可真是太強了。
「我張姐就不用看了,我昨天已經里里外外的給她看過了,她的身體絕對沒問題。」劉奇兵看著張玉嬌壞笑了一下說道,張玉嬌偷偷的回給了他一個白眼。
「啊,那小寶你快過來讓何醫生給你看看吧!」老太太回頭叫那個矬小子,那個矬小子百般不情願的坐到了劉奇兵面前。
「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劉奇兵正襟危坐在大轉椅上,對男人說道,男人伸出那胖嘟嘟的手,放在了脈枕上,看到這胖手,讓劉奇兵想到了剝了皮蒸熟了的豬蹄。
過了幾分鐘,劉奇兵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劉奇兵通過把脈已經知道這男人的身體肯定沒少折騰,早就廢了,就這德行要是能生出孩子就***見了鬼了。
「怎麼樣何醫生,我家小寶沒事吧?」老太太心急的問道。
「他不是沒事,而是事大了。」劉奇兵嘆了一口氣說道,看劉奇兵那眉頭勁皺表情凝重的樣子,老太太都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得了絕癥了。
「啊!我家小寶他到底怎麼了?」老太太差點沒讓劉奇兵的話給嚇得栽倒過去。
「何醫生,你可得救救我家小寶啊,只要你能把他治好了,多少錢我都出,給你跪下磕頭都行。」老太太說著就要下跪,劉奇兵急忙一把扶住了他,看到這個老太太,劉奇兵暗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老太太,你別著急啊,你兒子死不了,沒什麼要命的毛病,就是這身體,已經是虛弱的不行了,就現在他這身體,要不到孩子根本就怪不了別人,他根本就沒這本事。」劉奇兵覺得自己就看在這老太太的份上,也不能玩得太過了,當然這不代表劉奇兵就放過這個男人,在心里劉奇兵已經把張玉嬌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敢動自己的女人,自己要不折騰他個半死,那自己就不是老爺們。
「你說啥,你說誰沒這本事?」那小子一听劉奇兵當著自己老娘和自己媳婦面前這麼說自己,登時勃然大怒,這也正常,男人就算陽痿了,也不承認自己沒有干娘們的本事。
「你還真別生氣,我說話絕對不是胡謅,你敢不敢把褲子月兌了讓我看看。」劉奇兵有意讓這個男人出丑,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說道。
「月兌,月兌褲子干啥?」男人一听月兌褲子,心里有點沒底了。
「當然是看病了,而且我得讓你媽和你媳婦都看著,省得你說我糊弄你!」劉奇兵對著張玉嬌偷笑了一下,張玉嬌就知道,劉奇兵這小子一肚子壞水,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她狠狠的瞪了劉奇兵一眼,不過她並沒有阻止劉奇兵,因為她真想讓劉奇兵狠狠的收拾這個男人,現在的張玉嬌,已經完全跟劉奇兵站在同一戰線上了。
「你別不好意思啊,咱們這一個是你媽,一個是你媳婦,還有一個是醫生,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想讓他們知道知道你的病有多嚴重,怎麼,難道你不敢月兌麼?」
「我,我有什麼不敢月兌的,月兌就月兌,誰怕誰?」男人嘴硬的說道,說著就開始解腰帶,把褲子月兌了下來。
「不是讓你這麼月兌,是讓你月兌光了!」劉奇兵現在是把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小寶,你就月兌吧,當著媽的面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太太硬挺著說道。
「嗯,我,我月兌!」男人結結巴巴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他太知道自己什麼德行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把內褲月兌了,這下,男人的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了。
男人把褲子一月兌,劉奇兵看了一眼他的小弟弟,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這男人的小弟弟實在是太,太***壯觀了,劉奇兵就沒見過這麼小的弟弟,跟大手指甲有一拼,估計武大郎都比他的厲害,武大郎的號稱三寸釘這貨根本不到三寸釘。
劉奇兵也知道自己這時候笑不合適,急忙收住了笑聲,可是男人已經臊得滿臉通紅了,這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的小弟弟太不爭氣了。
「行了,穿上吧,老太太,看到了麼,你應該明白了吧,這就是他要不到孩子的原因之一。」劉奇兵還不忘打擊這小子,指了指這男人的小弟弟說道,老太太听了這句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根本不知道怎麼搭話。
「行了,你把褲子穿上吧,你那玩意不費勁找估計都找不著,沒啥好看的,當然,這也不是主要原因,現在他腎虛得特別厲害,根本沒法起來,最主要的是他的大部分都是死的,就算是試管都很難成功的要到孩子。」劉奇兵的壞可並不止于此,這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
「啊?試管都不行嗎?」作為這個年齡的女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在那老太太在看到自己兒子的小弟弟之後也明白了,要不著孩子根本不是女人的原因,就是因為兒子不爭氣,她已經想到人工的方法了,可是沒想到劉奇兵很合適宜的把她的想法給扼殺了。
開玩笑,劉奇兵怎麼可能讓他們的想法成功呢,要是真讓他們做了,那自己還怎麼整治這個敢對自己女人下手的矬子呢。
「具體行不行我不知道,因為那不是我的領域,但是在我看來,非常難,幾率也非常小,要不你們先試試吧,不行再來找我。」劉奇兵這話說的,讓人家先試試,不行了,再來找他,這不是讓人心里不舒坦嗎,等人家試驗的不行了的時候,回來再找你你還能給治了麼,就算你給治,那待遇也肯定不一樣了。
「何醫生,我們不試,我們相信你的醫術,你就行行好給治了吧!需要什麼你就直說。」老太太也不傻,當然听明白劉奇兵的意思了,這就是要錢呢,當然這是正常人的理解,劉奇兵要的可不是錢,至于要什麼,那就得再說了。「先不談我需要什麼,我需要什麼都得以把他的病治好為前提你才能給,我得先和他們小夫妻倆談一下,因為要治好他的病,必須他們倆配合才行。」劉奇兵對著老太太說道,他也明白,這小子雖然囂張跋扈,可是面對他老媽,他還是不怎麼太敢造次的,而且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月兌,已經把這小子的銳氣徹底給消滅了,現在劉奇兵說話,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行,那你跟他們談。」老太太顯然沒明白劉奇兵的意思,點了點頭。
「接下來要談的東西,可能不方便老太太你听,你能出去一下嗎?」劉奇兵對那貴婦說道。
「好,我出去,你們談,你們談!」老太太也真不容易,為了抱孫子,他給劉奇兵磕頭都認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老太太轉身走出了診所。
「你也先出去,我和張姐先談談,一會兒再叫你進來。」劉奇兵根本沒拿正眼看這個男人,男人本身就不願意跟劉奇兵在一起,在劉奇兵面前他覺得實在是有點抬不起頭來,劉奇兵和這男人也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就是讓你出去,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男人看了劉奇兵和張玉嬌一眼,很是不爽的走了出去,他不爽也只能忍了,誰讓現在他已經喪失了男人的尊嚴和話語權了呢。
「玉嬌,你的臉怎麼回事?」劉奇兵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如果真是那個矬子給打的,那劉奇兵可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了,一定得把這個男人往死里整。
「沒,沒事,昨天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張玉嬌听到劉奇兵這麼問,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劉奇兵一直盯著張玉嬌的眼楮,發現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你真會摔啊,直接把臉摔出了個五指山,你這是摔哪了,明天我也去試試。」劉奇兵冷笑一聲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多余管這事了,人家挨打的都沒說什麼,自己這個看著的有什麼好說的。
張玉嬌心里這個生氣啊,你說你都知道了,還問,這不是成心看自己丟臉呢嗎。
「我不想說別的,反正我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這事跟我本來就沒多大關系,我是什麼人啊,一個小破診所的大夫,有什麼資格管別人的事呢。」劉奇兵有點生氣了。
「劉奇兵,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怕你惹麻煩,你也看出來了,他們家有錢有勢,不想讓你因為我得罪他們,況且我也沒怎麼樣,就挨了一巴掌。」女人听劉奇兵這麼一說,心頭如同被針扎了一樣。
「呵呵,我光棍一條,還怕得罪人,再說了,你是我的女人,誰他媽敢動我的女人,我就弄死他。」劉奇兵果然猜對了,張玉嬌真是被那個矬子給打了。
「劉奇兵,你別沖動,我都結婚了,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給不了你什麼,為了我害了你自己不值得。」女人一把按住劉奇兵,他真怕劉奇兵做什麼傻事,更主要的是,她真心不想看到劉奇兵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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