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謝謝了。」巴拉下某只爪子,劉奇兵並沒有深究陸展風所謂的大戰三百回合的意思,只當他又在說瘋話。他現在想要做的只是趕緊撥通家里的電話,好跟唯一的親人說說話,問問他的近況。
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兩人終于到達了小鎮上。陸展風似乎是對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拉著劉奇兵這里看看那里看看,活月兌月兌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劉奇兵雖然有些頭疼,但每次想要開口拒絕他,都被陸展風投以哀怨可憐的眼神以及讓他全身不舒服的撒嬌。無奈之下,只好陪著他胡鬧。反正自己需要的就是一通電話的時間,這樣到處看看也是不錯的打發時間的選擇
劉奇兵的傷好的十分快,沒過幾天就能下床了,精神頭也是精神奕奕,佣兵們包括露西絲們看向劉奇兵的眼光都驚嘆不已。
然而他們如果知道,其實劉奇兵早就能下床了,只是做做樣子在病榻上躺了幾天,又不知做何感想。
「劉奇兵這是你這次任務的佣金,之前你傷沒好一直保管在我這,現在可以交給你了,呵呵!」露西絲說著,突然遞給劉奇兵一個黑皮箱,並把它打了開來。
「rmb?這麼多?」劉奇兵呆呆的看著黑皮箱里約莫有好幾百萬的人民幣喃喃道。
雖說劉奇兵並非那種見錢眼開之輩,但是這麼多錢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見,這才有些失態。
露西絲掩嘴輕笑,似是很享受看到劉奇兵失態的表情,淡笑道︰「我知道你是中國人,所以特地為你兌換的rmb,總共三百萬。」
劉奇兵並不太了解行情,愣然看到三百萬,不由難得有些傻傻的問露西絲說︰「這些會不會太多了?」
周圍的刀疤男子和幾個佣兵笑了笑道︰「這是你應得的,你就別推遲了。」
聞言劉奇兵也是從對自己而言的巨額數目中回過神來,輕咳了幾聲以掩飾尷尬道︰「誰推遲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嘛!」
露西絲以及眾佣兵滿面笑意的看著劉奇兵,直把一向臉皮很厚的劉奇兵看的也有些臉紅起來,這才放過劉奇兵,卻也沒有揭穿劉奇兵爛透了的理由。
露西絲將黑皮箱子里的錢推到劉奇兵懷里道︰「拿著吧!你的一百萬加上刀疤和幾個人加起來的一百萬還有一百萬是對你特殊表現的嘉獎。」
知道三百萬的來源後,劉奇兵沒有再去過多問廢話,倒也坦然的接下了黑皮箱。雖然看上去三百萬挺多,可是回頭一想自己可是差點連命都丟了,不!應該說是已經丟了,若不是神自己現在當真是有錢沒命享。
沒想到第一次當佣兵就拿了三百萬巨額佣金,如此數目想必也足夠解決自己目前資金的問題了!心中這麼想著,劉奇兵看著露西絲淡笑道︰「隊長、。」
隊長倆字剛從劉奇兵嘴里跳出來,露西絲便是有些不樂意了,有些認真的糾正道︰「叫我露西就好。」
「叫絲絲可以?」刀疤男子起哄的笑著調侃道。要是換做平時刀疤男子還真不敢這麼調侃,此時完全是看劉奇兵在場才有那麼點膽子,按他的理論就是劉奇兵在場露西絲會顧慮點淑女形象。
為什麼?原因無它,在劉奇兵躺床的幾天,露西絲對于劉奇兵的關心對其的用心,眾佣兵是看在眼底,都認為露西絲喜歡上劉奇兵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說實話刀疤男子有時還挺嫉妒劉奇兵的居然能讓露西絲傾心,不過轉念一想露西絲的恐怖又有點為劉奇兵擔心。
「趙斯,你干脆叫找死算了。」露西絲狠狠的白了刀疤男子一眼冷冷道。
刀疤男子也就是所謂的趙斯,被露西絲盯的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立時閉上了嘴,眼光也故意避開了露西絲。不得不說露西絲在趙斯,呃!還是說刀疤男子順口點,在他心中是永遠的陰影,恐怕就算露西絲對他溫柔點,自己也會發寒吧!
「趙斯,找死?」劉奇兵在嘴里念了倆遍,忍俊不禁一笑。他還是才知道刀疤男子的名字,卻是沒想到其的名字這麼惡搞有趣。
「有什麼好笑的。」刀疤男子不敢對露西絲吼,卻是對著偷笑的劉奇兵哼哼道。
「不讓我笑讓我哭啊!」劉奇兵一本正經的攤了攤雙手道。
「呃!你還是笑吧!」
「」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後,露西絲突然打斷了倆人的不和諧但卻歡趣的交流。
露西絲凝望著劉奇兵,顯得很認真的突然說︰「劉奇兵你就留下來吧!繼續做佣兵。」
「啊!」劉奇兵對于露西絲的話有些始料未及,頓了頓微微皺眉道︰「可是我在教官哪里還沒有畢業呢!我準備繼續回去訓練。」
「如果你只是擔心畢業問題,我完全可以讓巴蘭德在你期滿或者提前讓你畢業,拿到特種兵憑證都可以。」露西絲放了一顆重磅炸彈後,頓了頓笑道︰「當佣兵又何嘗不是一種訓練,你已經體會過了,感覺如何!」
「這個容我考慮考慮。」雖然心里已經基本向著當佣兵了,但是劉奇兵嘴上還是沉重的如是說到。
「考慮考慮也是應該的,半個月後會有下一次行動任務,在此之前你可以自由行動順便好好考慮下。」露西絲胸有成竹的淡笑道。在她看來劉奇兵沒理由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要知道不是每一個學員都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是正規特種兵在露西絲眼里也遠遠沒有,也唯有劉奇兵才讓她如此看重。說不得到底是欣賞他的才能還是。
「露西,呃!隊長。」刀疤男子親昵的叫著,愣然被露西絲冷冷的白了一眼,不由立馬寒顫的改口道。
眼見刀疤男子還算機靈,露西絲嘴里冷哼一聲,也沒深究其方才的叫法,淡淡的看向刀疤男子道︰「你這家伙想說什麼?」
「額!隊長我只是想說,我們是不是老規矩出去慶祝下。」刀疤男子說著不敢直視露西絲,頓了頓看向一旁的劉奇兵道︰「劉奇兵你說呢!」
劉奇兵直接無視掉刀疤男子轉移的眼神和其的話,嘴里沒好氣的淡淡道︰「你看我干什麼。」
露西絲也是直接無視了刀疤男子,看向劉奇兵笑了笑道︰「之前因為你有傷勢在身,現在你身體恢復了,正好我們一起出去慶祝下吧!」
劉奇兵雖然著急回軍營然後寄錢給父親等一些事情,但是卻也不在乎這一會兒功夫。所以對于露西絲所說的慶祝,自然也沒理由拒絕,當然他也沒機會拒絕,因為就在他沉默的那會,露西絲仿如情人般的挽著劉奇兵就走出去了。
對于露西絲有些過份的熱情,劉奇兵表現的除了絲絲尷尬之外,只剩下不冷不淡的表情。心其實也是心里有些結,並不是劉奇兵對女人沒感覺,而是自己對于大自己十歲左右而且還是個外國女人,有些難以接受罷了!縱然露西絲長的很有味道,仿如cf里的夜玫瑰。
做著加拿大自產轎車,一行人好幾輛車行駛在繁華的都市里。劉奇兵並不知道目的地在那,閉目養神著,也算是躲避露西絲的干擾吧!咳咳!
不多一會兒,在露西絲的指引下,他們總算是到了,幾輛車依次停在了一棟豪華酒店面前。
走進外籍迎賓酒店,劉奇兵不由東張西望的瞧著酒店的裝飾,仿如劉姥姥進大觀園。除了酒店的一樓大廳裝飾的十分大氣而奢華,恨不得用金子鋪地一般。一行人沒多做停留,徑直走向了二樓,反觀二樓倒是多了一份優雅。然而這份優雅並不代表消費低,反之比一樓還要貴的多,這也是刀疤男子對劉奇兵隨意的談及道的。
露西絲帶著眾人在一個裝飾古樸的包廂落座了下來,包廂內一片安靜,連飯前甜點都沒有人吃,只有某個人在喝水。
「都看著我干什麼。」露西絲沒好氣沖大家說道。
刀疤男子嘿嘿一笑︰「隊長你沒發言沒吃東西,我們哪敢開口。」
包廂里在喝水的劉奇兵聞言,「噗」忍不住嘴里還沒吞下去的水噴了出去,正好劉奇兵是看向刀疤男子的,所以很是湊巧的噴了刀疤男子一臉。
「呃!不好意思。」劉奇兵有些抱歉,伸手拿紙巾,刀疤男子壓著小火氣還以為劉奇兵給自己擦,卻沒想劉奇兵拿著紙巾擦起了自己嘴角的水跡。
「好你個劉奇兵,你故意的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
一個小小的插曲,雖然有點不和諧,但卻是讓包廂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出奇的露西絲在一旁沒有勸說倆人,仿佛很喜歡看到劉奇兵這麼一個平時淡然冷靜的人和人斗嘴。
如果讓劉奇兵知道,自己在露西絲眼里是個淡然冷靜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再吐一口水。其實自己上學那會沒少斗嘴打架,所以說這是暴露的本性,也沒錯!
吵著吵著,互相調侃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盤盤劉奇兵從小到大見也沒見過的菜肴,陸續被服務員端了上來。有美味自然少不了好酒,有好酒自然少不了酒友。伴隨著菜和酒被擺上桌,劉奇兵和刀疤男子的口水仗不由轉向了飯局之上,以酒代口的喝了起來。
雖然劉奇兵沒怎麼喝過酒,但是喝起來絲毫不輸與刀疤男子,看的旁人還以為劉奇兵是老手。
喝著喝著刀疤男子有些扛不住了,不由對著旁邊的幾個平日里關系好的哥們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一個黝黑的光頭漢,手拿著酒杯向我們的劉奇兵發起了沖擊。劉奇兵看在眼里也沒有揭破,其實今個是他自個想喝個一醉方休,若不然任憑刀疤男子三十六計,自己也不會上道。
听著周圍的噪雜聲,佣兵們之間的情誼,劉奇兵不由想起了國內曾在一個軍營里,一個宿舍里的戰友,陸展風那小子,忽而又響起了學校時代那個好兄弟,賈政。你們都還好?最後又想起了忙碌而日漸憔悴的父親。想到最後劉奇兵心里不覺一窒,舉起酒杯和光頭漢干了起來。
劉奇兵一杯見底,眼眶不由閃爍起點點淚光。光頭漢看著還以為是豪爽是被嗆到了,拿著酒杯也是勉強做幾個換氣喝光了。
劉奇兵酒場之上,以一頂三絲毫不落下風。看的眾人連連歡呼好酒量,唯有露西絲面現擔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隊長你不舍得劉奇兵了啊!」刀疤男子趁著酒勁,不知所謂的沖露西絲笑道。
聞言露西絲羞怒交加,輪了刀疤男子一個耳光,冷冷道︰「少給我胡說八道。」
刀疤男子被露西絲一巴掌倒是打清醒了不少,伸手捂著印著掌印的臉,敢怒不言的嘀咕道︰「明明喜歡劉奇兵,還不承認。」
刀疤男子和露西絲的動靜落入旁邊幾個佣兵耳中,一時間幾個佣兵也是跟著起哄道︰「隊長據說劉奇兵還沒有女朋友,你就把他收了吧!」
「就是就是隊長,這樣我們不僅多了一個精英伙伴,你也有了男朋友,豈不是一箭雙雕。」一個高瘦佣兵齜牙咧嘴又道。
「都給我閉嘴,再說撕爛你們的嘴。」露西絲有些發 ,頓了頓看向有些許尷尬的劉奇兵道︰「劉奇兵別听他們瞎說,其實我。」
露西絲話未說完,突然被劉奇兵起身一把攔腰抱住,眾佣兵看的目瞪口呆就連露西絲的臉上也不由浮上一抹紅暈。
「難道他對我也有意思麼?」就在露西絲為劉奇兵的突然舉動,心里不再平靜,妄加猜測時。
劉奇兵的下一句話,則是嚴肅的將這股柔情蜜意的場景瞬時又化為了戰場。
「小心。」劉奇兵抱著露西絲一個轉圈,與此同時嘴里悶哼一聲。卻是一名身著制服的男服務員正拿著寒光閃爍的匕首,突然刺進了劉奇兵的後背。
事情的發展之迅速,讓眾人有些始料未及。其實也怪眾人大意了,沒想到舌尖舌忝血的他們也會被殺手盯上。倒不是身為佣兵的他們沒有被殺手盯過,只是更沒想到他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還會遇上所謂的殺手。這無疑是這個精英佣兵團成立以來的頭一遭。
「劉奇兵你沒事吧!」露西絲緊緊的抱著劉奇兵,頓了頓沖著刀疤男子殺意怒生的吼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活捉了那個殺手。」
不愧是露西絲,即使情緒極為憤怒,還是沒有因此亂了分寸。
「是。」刀疤男子連同眾佣兵應聲而動。
幾十名佣兵身手敏捷,沒等對方奪門而逃,頓時間將偽裝成服務員的男殺手團團圍住。
被團團圍住的殺手見此,環視著眾佣兵不慌反笑︰「雖然沒有能殺掉露西絲,但是能廢了那個叫劉奇兵的家伙,也不錯。」
說罷那個殺手仿佛自知逃不掉了,手持著匕首便是插向了自己的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刀疤男子伸腳便是一個回旋踢,將那欲想自盡的男殺手踢翻在地。
與此同時,露西絲扶著虛弱的劉奇兵靠在皮椅上,緊緊的抓著劉奇兵漸而變冷的手︰「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
「隊長這個家伙怎麼辦。」刀疤男子瞅了眼露西絲那邊,指著被幾個佣兵制服了的男殺手,冷冷問道。
「這個家伙你們留在這里審問,我要帶劉奇兵去醫院。」露西絲想也沒想的說道。
露西絲那抹緊張的表情落入刀疤男子眼里,自己還從未見過冷靜的露西絲如此慌亂。刀疤男子擔心還會有殺手,不由關心道︰「隊長要不要帶幾個人和你一起去醫院了。」
「不用了。」露西絲淡淡的說了聲,言罷扶著嘴角微微哆嗦的劉奇兵,走出了包廂,一路微微踉蹌的下了樓。
待得將劉奇兵抬上車,露西絲駕車急急忙向醫院開去,而劉奇兵則是歪頭躺在副駕駛,一副意識模糊的樣子。
一路上只剩下露西絲的鼓勵安慰之聲,隱隱約約劉奇兵還听到了抽泣之聲。雖然意識是模糊的,但是劉奇兵心里還是知道點的。躺在副駕駛的劉奇兵如是在想︰我這是怎麼了,居然會為她擋刀,有些自嘲之外暗嘆自己是不是傻了。這一次可沒有神出現了,上一次神便是已經交代了,除非找到神器否則不會再出現了。
「這一次真的完了麼!」劉奇兵嘴角泛著苦笑,喃若無聲道。
感受著身體慢慢變涼,身體越發的無力,仿佛全身的氣力都抽干了般,實則是自己失血過多,傷的還很重。
「劉奇兵你一定要挺住啊!醫院馬上就到了。」露西絲梨花帶淚的一邊踩著油門開車一邊說道。
繁華的都市里,車輛的鳴笛之聲響徹馬路,露西絲的橫沖直撞也不知差點導致了多少車輛因為剎車而相撞。
沒過多久,露西絲所開的車便是被警察的警車給追蹤了,一路警鳴聲尾隨其後,卻是想要攔截下這輛超速違規影響惡劣的車輛。
然而此時此刻露西絲的眼里完全沒有了身後的警察,她的眼里只有劉奇兵。
不知開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或者更長。
終于露西絲到了醫院了,為什麼說終于呢!因為這分鐘的時間是她人生中最漫長最恐慌的日子。
露西絲身材算的苗條性感,不過力氣絕對不比大多數男人差,橫抱起劉奇兵一路高喊著「醫生,快救救他。」的沖向了醫院。
在劉奇兵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其實和送上斷頭台的聯系是那麼的緊密,游離在生死的邊緣。
在幾個白褂醫生看來,劉奇兵已是凶多吉少,不過奈何露西絲的威逼吼聲,不敢直說,只是說著盡力而為,冷汗噓噓的進入了手術室。
待得劉奇兵被送進手術室後,露西絲還沒落座就突然被趕上來的幾個警察圍住了。
其中一個警察很不客氣的拿出手銬,就要直接烤了露西絲,要求回警察協助調查。其實說白了就直接做個簡單筆錄然後拘留。
如果平時也就罷了,露西絲或許會主動自首,可是現在不行。露西絲冷冷的看了那個警察一眼道︰「現在我不能和你回警局,等我朋友出來再說!」
「這可由不得你。」其中的警察小隊長,冷哼一聲,頓了頓看著倆邊的手下道︰「給我拷了。」
露西絲不屑的瞅了小隊長身旁的四個警察,同樣對著警察小隊長冷哼一聲︰「想抓我,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也懶得跟那圍上來的幾個警察廢話,實則也是無話可說。身為加拿大十大佣兵團之一,最冷最危險的女性佣兵,露西絲可並非浪得虛名。別說區區幾個普通的警員,就是來幾個特種兵也絕然討不了好。
所以嘛!結果不言而喻,幾乎只是幾秒鐘的事情,地上便只剩下「哎呦」之聲。那小隊長看的又怒又急,當然更多的是口干舌燥,當下有些結巴的色厲內荏的指著面帶冷笑的露西絲道︰「你竟然敢襲警,你給我等著。」
那小隊長說著,嘰里咕嚕的拿起通訊工具,似乎請示上級支援起來。
露西絲見此也沒有阻攔,仍由對方拉救兵去。對方畢竟是代表警署的,乃至更高層,露西絲也沒想和對方對著干,放倒幾個警員也是實屬無奈。
不過話說回來了,無奈歸無奈,露西絲一點也不後悔。
「劉奇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我不能這樣被抓走。」露西絲心里喃喃道,雖說憑著自己的地位和關系,進去也很快能被保釋出來,但是露西絲一刻也不想離開這里,她只想一直等劉奇兵,她也堅信一定能等到他安全出來。
想到這里,露西絲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久違的號碼,冷淡的說道︰「幫我一個忙。」
電話那頭驚喜交錯道︰「女兒啊!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你這是終于原諒我了?」
聞言露西絲忍著心里的怒氣,止住想罵人的沖動,依舊冷淡道︰「我沒有原諒你,我只是想你幫我個忙,如果你不願意幫就算了。」
「哎!」電話那頭先是輕嘆一聲,而後道︰「幫,只要是你的事情,我肯定幫。」
聞言露西絲心里微微竊喜,不過嘴上依然那麼淡,只是緩和了點,慢慢將事情說了下。當然露西絲沒有說劉奇兵的事情,只是說搞定警察那一段。
襲警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電話那頭微微慎了句,不過露西絲的一句︰「你到底幫不幫。」立馬然電話那頭沒了意見。
露西絲打完電話,坐在手術室外的等候區。
被打倒在地的警員陸續爬了起來,不過幾人都聚集在小隊長旁邊,幾個人這次行動並沒有帶槍,一時間也沒敢再上。
這時小隊長打完了電話,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卻是因為打電話途中,事情突然有變,上級說這次行動就收隊吧!不要再調查了,小隊長追問,上級語氣嚴肅決然的說︰「我叫你收隊,你自己看著辦吧!」
幾個警員眼見隊長垂頭喪氣樣,不由問︰「隊長你怎麼了,支援什麼時候到啊!」
小隊長輕呼一口氣︰「收隊吧!」
「啊!」幾個警員異口同聲的驚啊道。
「我說收隊。」小隊長心情極為不好的提著嗓子,轉而有意無意的看了露西絲一眼,頓了頓意味莫測的道︰「我們走吧!那人我們橫豎都惹不起。」
幾個警員雖然還是不解,可是在小隊長帶頭離開後,也只好跟著收隊了,一路嘟喃抱怨的離開了醫院。
手術室外,露西絲一個人焦急的等待著,那種感覺簡直比自己等死還要令她難受。可是縱然再難受,露西絲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握著手,放與隆起的胸前暗暗祈禱。
時間滴答滴答的轉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露西絲經歷了不知多少次,想要沖進手術室的沖動後,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打了開來。一名衣著白褂的主治醫生,面色沉重的依次走了出來。
露西絲見此心底不覺一涼,急忙沖上前攔下主治醫生,有些質問道︰「劉奇兵怎麼樣?」
「這」被攔的醫生,有些支吾道。
醫生的表現與言語,聰明伶俐如露西絲怎會不了解,但是她不相信,不管那是不願還是不想。露西絲激動的抓著醫生的衣領,冷冷問道︰「劉奇兵到底怎麼樣,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聞言,醫生額頭生汗,被抓的有些呼吸困難,立時舉手求救道︰「黃先生救救我啊!」
「黃先生?」露西絲嘴里喃喃一聲,手上依然抓著醫生的領子,頓了頓道︰「誰也救不了你,我只問你劉奇兵到底怎麼樣了。」
「黃先生快救我。早說了這個女的不好惹。」醫生嗆聲,繼續高聲求救道。
露西絲沒有理會醫生的求救,冷冷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劉奇兵到底、」卻是露西絲話未說完,突然被一道聲音吸引而去。
「別為難醫生了,是我故意讓醫生這麼做的。」一位著白衣身上綁著繃帶的青年男子,面帶著淡淡笑意走出了手術室。
露西絲尋聲望去,凝望著走出手術室的那道身影,眸子里不覺泛起熒光,手上抓著醫生的領子也是慢慢的松了下來。
「劉奇兵?」露西絲輕聲呢喃著,聲音竟是那般柔和而充滿了感情在里面。
劉奇兵站在手術室的門外,駐足在原地,淡然一笑︰「是我,讓你擔心了。」
得到劉奇兵的答復,露西絲再也壓仰不住內心的情感,撂下醫生直跑向手術室門口的劉奇兵,一把抱住了後者,搭在劉奇兵的肩膀上便是痛哭了起來,仿如一個小女人般。
劉奇兵放空的雙手慢慢的也是抱住了露西絲的後腰,仍由那女性倆團的柔軟擠壓著自己的胸膛,也仍由那淡淡的香味鑽入自己的鼻孔。經過這次事情,劉奇兵也是想開了,也是慢慢的接受了露西絲對自己的情感。
「劉奇兵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露西絲用她那還算流利的中文哭訴著。
「不哭啦!再哭,我可不要你了。」劉奇兵淡淡的笑道。
劉奇兵語氣雖淡,但落入露西絲耳中,卻是濃入糖蜜不覺甜在心底。大有一種為劉奇兵做什麼都值得了!
說來露西絲和劉奇兵倆人的感情,看似懸疑不清。然而其實仔細分析,愛就是如此琢磨不投。從露西絲第一次見到劉奇兵,便是心生好感和淡淡的情愫,不過那時露西絲還不自覺,直到任務前才心生情意,任務完成後更甚。露西絲本來打算這次聚會後,鼓起勇氣和劉奇兵表達心意的,雖說劉奇兵好像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可是露西絲一直鐘情與他。
經歷過這次刺殺事情後,露西絲打心底暗暗道︰「如果劉奇兵能安然無恙,自己一定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情意。」露西絲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如此多變,劉奇兵居然主動算是表達了情意,這是自己做夢也沒想到的。
一直愛別人的露西絲,在劉奇兵說出那話的一瞬間,不由身子僵硬了下,卻是激動所致,開心所導。
「劉奇兵你喜歡我?」露西絲,唇瓣附在劉奇兵的耳邊吹著熱氣柔聲問道。
「你說呢!」劉奇兵笑了笑,沒等露西絲反應過來,突然撇頭吻住了露西絲嬌艷的紅唇。
沒想到我劉奇兵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外國女人,我對不起黨和國家,我對不起國人,更對不起國產美女。為自己沖動而悸動的一吻之後,劉奇兵大嘆不已,不過話說回來,和露西絲的一吻當真**。劉奇兵暗暗沉溺與手術室外的曖昧之中。
露西絲面對劉奇兵的吻毫無回避,反而主動伸出滑膩的舌頭熱情的索取了起來,倆人很自然的由開始的點點輕吻化為了濃情熱吻。全然將不遠處的醫生無視了,公共場合公然熱吻,這讓那位醫生無話可說。誰讓他誰都惹不起呢!甚至連咳嗽聲都沒敢發,默默的便是離開了!當真是不和諧啊!不和諧。
事情的發展的確也很不和諧,突然劉奇兵「啊!」的叫了一聲,不是痛苦卻是舒服。可是這舒服的同時,也讓劉奇兵一個激靈從溫柔鄉里回過神來,輕輕的推開了露西絲道︰「這里是醫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劉奇兵不說還好,這一說露西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方才都怪自己太熱情過于奔放了,手都模了他的那里了!不由羞紅著臉做小女兒態,含望著劉奇兵輕聲道︰「你會認為我是一個輕浮的女人?」
「怎麼會呢?」劉奇兵干笑道。
「言不由衷,你就這麼認為的。」露西絲嘟著性感的嘴唇,哼聲道。
劉奇兵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露西絲也有撒嬌的一面,當真亮瞎合金狗眼啊!然而一直單身,連對象都沒有處過的劉奇兵那里知道,不管怎樣的女人都有小女人的一面。
手術室外的一陣纏綿而後,劉奇兵和露西絲算是確立下了男女朋友的關系,算是姐弟戀吧!不過劉奇兵一點沒有把自己當弟弟的意思,說起來劉奇兵還是比較大男子主義的。女人年紀比自己大可以,但是該自己說的算的還要自己說的算,當然了這或許有點霸道的成份,但決然沒有橫行的因素,該講道理的還講道理。
言歸正傳,露西絲和劉奇兵倆人離開醫院後。露西絲準備是帶著劉奇兵一起回事發酒樓的,不過劉奇兵宛然拒絕了,如果以上司的身份露西絲或許態度堅決點,不過自從醫院的事情發生後,無疑在劉奇兵面前露西絲儼然成了小女人。
劉奇兵與露西絲暫別,倆人在車旁夜光下,不覺又是一陣熱吻,不過這次卻是露西絲主動,劉奇兵倒是有點被動應付的意思,沒有了醫院那會沖動的享受。這倒不是這麼快就對露西絲失去感覺了,而是自己現在心有所思。
「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讓你逃掉的。」女人說。
「說什麼呢!我辦完事就去找你。」男人說。
告別露西絲後,劉奇兵自個打車去了郊區,找了個四處無人之地坐在草皮灘上。
劉奇兵卷起衣袖,借著月光瞅著自己的左手臂,金色的紋路隱約可見,彷如魚的鱗片,不!應該說是傳說中的龍鱗,雖然劉奇兵也沒見過。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也和龍珠有關。」劉奇兵盯著自己異變的左手臂,不覺喃喃自語。
為什麼說也呢?其實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劉奇兵這次手術之所以成功,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龍珠。若不是龍珠護住了自己的心脈而後神奇的溫養自己的身子,自己或許早就去西天見佛祖了。
至于為什麼龍珠會在自己最危險,命懸一線救了自己,劉奇兵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只有問那神才知道。不過現在神沉眠,自己也無人可問了。姑且不去想龍珠救了自己一命的原因,令劉奇兵更為好奇的是為什麼龍珠在溫養過後,游離的力量會突然聚集到左手臂,灼熱的讓自己疼痛難忍。直到手術結束後,疼痛這才減緩。
這也是劉奇兵為何沒有與露西絲回去的原因之一,因為就在自己準備和露西絲回去時,左手臂突然又灼熱起來,這也就是方才的一幕之緣由。
「啊啊啊!好痛,不好熱。」劉奇兵悶哼哀嚎著,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倒不是劉奇兵嬌貴,實在是左手臂突然的灼熱太過難忍,那熱痛之意彷如將手臂活生生的置于烈火中燒烤。說來也奇怪明明左手臂溫度奇高,照理手臂早被燒化了才對。可是事實上卻是詭異的只是奇熱奇痛,硬生生折磨人的節奏。
「啊!受不了了。」劉奇兵操手從草皮里模出一塊石頭,熱痛難忍的砸向左手臂。
「 ,啪!」卻是石頭拍碎了,劉奇兵左手臂安然無恙,甚至連皮膚都沒擦破一點。
如此奇異的事情,劉奇兵又驚又喜,疼痛之際,咧嘴喃喃笑道︰「莫不是這左手臂有刀槍不入之能力。」
想到此等好處,劉奇兵身體雖然依舊疼痛難忍,心里的熱疼卻是猶如天降甘霖。
不知道熬了多久,在地上打滾了多久,又不知偷笑了多久,更不知尋思了多久。只知夜的黑幕慢慢散開,迎來了黎明。
劉奇兵卷縮著躺在草地上,看上去有些疲憊有些虛弱的酣睡過去,裹露在外的左手臂金色紋路已然消失。
又不知過了多久,日上三桿起,劉奇兵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睜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抬起左手臂,定楮望去。
「怎麼沒了?金色紋路怎麼沒了?」劉奇兵失望的喃喃道。然而他哪里知道金色紋路並不是沒了,而是折騰一宿之後,已經融合在皮膚里了。
「罷了,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劉奇兵卷起衣袖,嘆聲輕喃。
有時候強求便是自找不快,想通了這點的劉奇兵,雖覺可惜,但也卻不再糾結左手臂的事情。走到河邊彎腰低身就著河邊的清水,捧著水洗了一把臉。
洗完臉劉奇兵頓覺身體一陣清爽,可是就在這舒爽之時的瞬間,劉奇兵耳朵動了動,眉頭不覺一沉。卻是河水的倒影里,幾名黑衣男子正與自己背後走來,行跡之間暗藏殺機。
現在自己是蹲在河邊,如果貿然回頭肯定會打草驚蛇,劉奇兵心里這麼想著。腦袋里轉了幾轉,劉奇兵索性繼續低頭裝做洗臉的樣子,準備隨機應變。
這時幾名黑衣男子漸而走近劉奇兵,慢慢的幾人距離已然不足五米,此時當頭的一名黑衣男子從衣兜里掏出漆黑的手槍,對準了劉奇兵,什麼話也沒說,面色冷厲。
危急關頭,這種情況劉奇兵自然也裝不下去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動,自己鐵定命喪黃泉了。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的跌宕起伏,就在劉奇兵準備行動時,河面上一只游艇開了過來。
見此,劉奇兵心里說不得是慶幸還是汗顏。劉奇兵也不笨,見著游艇上幾個身著花色褂子的造型夸張的奇異男子走下河岸,心里估模著身後的那群黑衣男子敢情不是沖自己來的。只是自己好巧不巧的踫到了這伙人,而且貌似還是倆方人馬接頭。
「不要殺人。」身著花馬褂,扎著沖天辮的黑臉男子沖著那拿出手槍的黑衣男子喝聲道。
「他是你的人?」當頭的黑衣男子,似乎是頭頭,眉頭一沉道。
「那倒不是,只是你現在開槍殺人,會引來麻煩,等我們交易結束,人你想這麼殺都不關我的事情。」黑臉花褂男子沉聲說道。
「沒想到傳聞中的黑麻哥,如此謹慎膽小啊!」鷹勾鼻的黑衣男子,一邊收起槍一邊陰聲道。
「我也沒想到,虎哥如此無知無畏。」黑麻哥面帶笑容的冷嘲熱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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