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病?」大家面面相覷。
劉奇兵留意到,一直盯著馮琴的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不過一閃即逝。
「罕、罕見?」老女人嚇了一跳,問道,「那能治嗎?」
安博士搖了搖頭道︰「每個人身體里都寄生著顎口蟲,但受感染者卻是萬中無一,一般來說,生吃雷魚是感染這種寄病癥的唯一途徑,但這也要因人而異,並不是每個人生吃了雷魚就會感染此癥,主要是因為玉總缺少陽氣,陰氣太旺才成為了這類病癥的高危人群,所以我敢斷定,玉總平時一定有生吃雷魚的習慣,因此才會不幸中招!」
「是因為雷魚!」老女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了。「不是說生吃雷魚能美容嗎,怎麼……」
大家狂暈,心說你都一大把年齡了居然還想著美容,這下好了吧,容沒美成反倒毀容了,說不定連命都要搭上。原本還以為是有人要害你,現在才知道是你自己害自己啊!
「這恐怕是美容愛好者誤區。」安博士解釋道,「雷魚的化學成分中,可食部分100克含水分89克,蛋白質8.2克,脂肪0.3克,碳水化物1.4克,灰分1.0克,鈣258毫克,磷102毫克,鐵0.5毫克,硫胺素0.01毫克,核黃素0.05毫克,尼克酸0.2毫克。其性味甘、平、無毒。經屬脾、胃。功用主治補虛,健胃,益肺,利水……」
「好了好了!」老雞婆打斷安博士的話頭,問道,「你就說能不能治吧!」
安博士最不喜歡別人打斷自己的話頭了,不悅道︰「唯有動手術摘除蟲體,但成功率只有兩成,也就是說,基本上算是絕癥了!」
「絕癥!」所有人雖然都知道這病不好治,但怎麼都料不到安博士會吐出「絕癥」兩字,再看老雞婆身體搖搖欲墜,快暈了!
「媽……」時髦女趕緊扶住老太婆,叫囂道,「你這死老頭,明明就是很平常的皮膚病嘛,你竟然說是絕癥,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危言聳听!」
「不得無禮!」老太婆回過神,趕緊喝止女兒。
安博士氣得吐血,心說我才四十多歲咋就成死老頭了呢?強壓心中怒火,冷哼道︰「不是我嚇唬你們,這顎口蟲感染癥現在不痛不癢那只不過初期癥狀,再過一周,皮膚就會紅腫、發熱、搔癢、偶而還會並發腦炎、失明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們縱然是找到瘋博士那也是回天乏術了!」
「你說了那麼多麼廢話,無非就是想多要點錢嘛!」時髦女咋呼道,「你就直開個價吧,我們給你就是!」
我的媽呀,這是人說的說話嗎,別說安博士生氣了,連我們都受不了啊!
果然,安博士騰地一聲站起來,提了藥箱就走!
「哎!」胖子一把拽住安博士,哀求道,「安博士,她小孩子不懂事,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別與她一般見識,救救我二姨吧!」
啪!
老女人也怒了,順手扇了女兒一耳光,罵道︰「你還不向安博士道歉,不然死啦死啦的!」
時髦女懵了,跳腳撒潑道︰「你打我,你敢打我……你活該得絕絕癥,死了都沒人管你……」說完 啪啪地跑了。
這都什麼家教啊,老子要是有個這種女兒,寧願掐死了扔海里去喂魚!
身患絕癥,女兒又不孝,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啊,老女人眼中再也找到一絲傲色,呆滯地跌坐在椅子上。
人哪,你縱然擁有數不完的金錢,命沒了那也廢紙一堆。
「唉!」安博士嘆了口氣,又坐回椅子上道,「玉總,請恕我無能,你這病以現代的醫學來說確實無法醫治,莫如賭一把,去做下手術,至少還有兩成希望吧。」
劉奇兵暗暗好笑,只有兩分希望,還不如等死算了,也好過去挨刀啊,至少還能留個全尸。
「真、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可是中國的七星醫學博士啊!」老女人可憐巴巴地望安博士,一想到過幾天自己就會全身紅腫搔癢甚至在失明中死去,那種恐懼只能用不寒而栗來形容。
死或許並不可怕,但若是在痛苦中死去那就絕對可怕了!
安博士思索道︰「方法嘛倒是有兩個,但有卻等于無!」
「什、什麼方法!」
安博士自嘲道︰「其實不用我提醒你們也該想到,那就是尋找瘋博士和申請賞金榜掛單,按顎口蟲感染癥特性,完全有資格去賞金榜掛單,而這種病癥也是屬病毒,因此瘋博士才這是這方面的權威,能找到他當然多了幾分勝算,再不成也能把病情控制住,萬一找不到那也只能在賞金榜等待別人來揭榜了,唉,天下之大,能人異士無數,應該不止瘋博士一人吧!」
胖子和老女人無言的對視著,良久之後,老女人像是散了架般癱坐在椅子上,哀聲道︰「大家都說瘋博士在瀘州,可瀘州這麼大,想把他找出來談何容易啊!」
胖子安慰道︰「二姨,你別太悲觀了,你老福大命大,一定能度過難關的,依我看,就照安博士的方法,一面尋找瘋博士,一面申請賞金榜掛單,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舍得花錢,還怕找不到高手嗎?」
男子開口道︰「申請賞金榜掛單啊,那可不比懸賞榜哦,听說起價都要一千萬,而且是先交錢後掛榜,無論有沒有人揭榜,那錢都是要不回來的!」
安博士嘀咕道︰「命都保不住了還留著錢有什麼用……」
「不錯!」胖子狠了狠心道︰「二姨,一千萬算不得什麼,若是僥幸有人揭榜,你就得救了!」
老女人憂慮道︰「我倒不是心疼錢,而是那賞金榜有多少人敢去揭呢,就算有人揭,恐懼那時候我都進難民收容所了,最後還不是我們花錢別人撿便宜。」
你娘咧,命都快沒了還怕別撿便宜,這都什麼人嘛!
原來,在賞金榜掛單都是先交錢,而且是不允許撤單的,如果沒人去揭,一千年一萬都在哪兒掛著。並且,掛單只能掛病癥的名稱和懸賞金額,只要有人研究出克制或根治此病的方法,就可以申請揭榜,申請成功後把治療方法發到賞金,再由賞金榜把治療結果反饋給掛榜的人,也就是說,沒人揭榜賞金是屬于他們的,而有人揭榜他們又能最先獲得研究成果,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是最大的蠃家,難怪老太婆會肉疼了。
「那麼就這樣了吧。」安博士站起來,面有愧色道,「王總,李經理,沒能幫上你們什麼忙,鄙人十分慚愧,告辭了!」
老女人只點點頭,毫無站起來送客的意思,還是李經理起身相送,說了好多客氣話。
「那麼我們也告辭了,玉總您好好休息吧!」其他人包括馮琴也起身告辭,便逐一出了大門,便各自離去,馮琴十分討厭那個男人,不想和他走在一塊,故意拉開了距離,讓他們先走。
媚狐狸暗中沖劉奇兵做了個親吻的嘴形,也與殷安邦先走了。
劉奇兵見左右無人,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馮琴道︰「見過幾次,那對夫妻你應該認識的,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劉奇兵笑道︰「他們是我的老板我自然認識了,我是問那三個男的?」
馮琴像吞了只蒼蠅似的道︰「他們就是譚家的人啊,那個男的是譚家掌門人譚子良的長子譚文歌,听說有戀母情節,是出了名敗類,其他兩個是他的堂弟譚布龍和譚布乃,都是一肚子壞水的人渣,總之沒一個好東西!」
另一邊,幾人到停車處,譚文歌仍然肆無忌憚地掃視著媚狐狸,殷安邦半開玩笑辦認真地道︰「潭大少,你那眼楮就不能老實一點嗎,信不信我讓叫人把你的狗眼珠給挖出來!」
譚文歌豎了下中指,陰損地道,「殷大少,听說你不行了是吧,嘿嘿,反正你拿老婆也是當擺設,比如把嫂子借給我用兩天吧,說不定我還能為你留個種哦,哈哈,你放也不用感謝我啦,我們是兄弟嘛!」
「嘎嘎……」譚家兄弟夸張地爆笑起來。
「哼!」媚狐狸滿力面厭惡之色,反擊道,「譚大少,難道你把我當成你媽了,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哦!」
殷安邦笑道︰「老婆,反正我們沒兒子,要不就免為其難地收個孫子吧,隔代養老也不錯哦!」
「媚狐狸嬌嗔道︰「你敢,你要是敢收了這種孫子,我就跟你離婚!」
看他們一唱一合的,譚文歌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兩耳光,臉色時青時白,氣得都說不出話了,直到夫妻二人上車而去後才陰狠地道︰「再讓你們得意幾天,等今晚老子收拾了馮琴那女人,你們就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了,哼哼,媚狐狸,你等著吧,老子要是不把你搞得像母豬一樣在地上爬,老子就不姓譚!」心里又想,要是不姓譚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那老東西搶女人。
譚文歌正咒罵呢,就見馮琴和劉奇兵出來了,趕緊住口,眼楮盯著馮琴的敏感部位,臉上露出惡心的笑容。
馮琴惱怒非常,哼了一聲道︰「我說譚大少,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惡心!」
「哎喲,我說馮小姐,你怎麼這個態度呢,我譚文歌沒得罪過你吧?」
「是沒有!」馮琴陰沉著臉道,「你要是得罪過我,哼哼,恐怕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
譚文歌微咪著眼楮,陰森森地道,「馮小姐,你走好啊!」
馮琴冷哼一聲,與劉奇兵上了車。
半響後,譚文歌惡狠狠地掏出電話撥了個號,說道︰「大明,她已經下山了!」
「收到了老板!」
譚文歌道︰「利索點,動作要快!」
「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老板,要不要考慮一下啊,這妞反擊起來可是有點危險哦。」
「怕什麼!」譚文歌奸笑道,「等把她弄到了母豬場,我有辦法讓她像其他母豬一樣乖乖听話就是,嘿嘿……」
「呃……好吧老板,你既然決定了我就不勸你了,就這樣吧,四十分鐘後保證把她送到你的母豬場!」
「哼!」譚文歌掛了電話,罵道,「連這女人都想騎在老子頭上,不讓她嘗嘗鮮她還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
「大哥,這樣行麼?」譚不乃一臉擔憂道,「听說馮女表子很有些底牌,不好駕馭啊。」
「嘿嘿,放心吧,世上沒有駕馭不了的母豬,哼哼,到時我讓你看看她有多麼听話,等我們拿不了她,看這瀘州市誰還有實力與我們譚家抗!」
潭不龍懵吞口水道︰「嘖嘖……听說她那個啥還沒懷過孩子呢,嘿嘿……」
「對了大哥,跟在馮琴後面的那小子不會壞事吧?」
「壞個屁的事,一看就是個土老帽,到時把他弄暈就是!」
上了車,劉奇兵回頭看了看道︰「馮姐,我看那小子目光陰毒,小心他對你不利哦!」
「他?」馮琴不屑道,「借他十個膽子也敢惹我!」
「呵呵,也不要大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嗯,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放心,說到玩陰的,你姐可不比別人差!」
「呵呵,那就好。」劉奇兵早猜到馮琴不是易于之輩,心里放松不少,可是,看著前面彎彎曲曲的林蔭公路,昏暗的路燈下似乎隱藏著吃人野獸,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劉奇兵現在對第六感非常敏感,就說道︰「馮姐,讓我來過下開車的癮吧?」
「好啊!」馮琴一踩剎車,興致勃勃地道,「呵呵,我看看弟弟的車技如何。」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就是!」劉奇兵與馮琴摩擦著換了位置,在她的指點下適應了一下各種設置,很容易就找到了感覺,緩緩踩下油門,剛開始不敢開太快,滑行了約百十米,不安的感覺反增無減,就覺得奇怪,心說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心神不寧起來。正好左手是條岔路,劉奇兵就鬼使神差地一拐彎,心頭的壓力忽然間就消失了。
「咦,弟弟,你不會連路都不認識吧,呵呵,你是不是想東什麼歪主意啊?」
「嘿嘿。」劉奇兵留意著路況,用心捕捉著那絲不安,口中敷衍道,「現在還早嘛,听說玉皇山公園夜色幽美,如此美好的夜晚,是不是很適合談情說愛呀?」
「啊弟弟,你難道喜歡在公園里差差?」
「我倒,你怎麼又想那事了呢!」劉奇兵狂暈,確定那絲不安已經消失,長出了口氣,嘿嘿笑道,「我喜歡和女友在公園里相依細語的感覺,特浪漫特溫馨,不一定要差嘛,模模抓抓也行啊,呃……不過我女友現在不在,那就讓你代替一下吧。」
「是代替啊,那生孩子也要讓我代替嗎?」馮琴嘟著嘴,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很高興很期待,反正自己和他是沒什麼可能的,能有機會浪漫一下還是不錯。
劉奇兵的額頭頓時爬滿了黑線,不敢接腔了。幾分鐘後,車子到了玉皇山公園,現在是十點左右,公園里還有很多游玩的人,劉奇兵把車停在門口,見門口有很多出租車,于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預感是否準確,就說道︰「馮姐,找個人把你的車開回去吧,免得停在這被人劃花了,嘿嘿,再說,等下我們走路回去不是更浪漫嗎?」
馮琴本來想說誰有那麼大的膽子,但听到「走路回去」四字,心莫名地震顫了一下,就開心地道︰「好啊,那你等會,我找個人把它開回去。」說著跑到一個出租車司機面前,也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司機一個勁點頭,毫不猶豫地接了車鑰匙。
之後馮琴挽著劉奇兵的手道︰「好了,我們進去吧,呵呵,弟弟,里面有溜冰場,你喜歡溜冰嗎?」
劉奇兵看了看那司機,見他已經打開了馮琴的車門,也沒問那司機為什麼會願意,答道︰「我不會溜冰,呵,我們找個幽靜的地方坐會吧。」
「嗯,那邊的夜景不錯,可以看到整個瀘州城呢。」
「那走吧。」
二人手挽著手,倒有幾分情侶的樣子。
走走停停,火樹銀花,情侶對對,模模抓抓。
浪漫的夜,迷離的燈,幽深的樹叢,讓人神思飄渺,浮想聯翩,難怪情侶們都喜歡在公園里偷情。不過這時候劉奇兵卻在想,要身邊的人換成老姐就好了。
若是馮琴能窺見劉奇兵在想法,一定會暴怒地把他踹進溝里。
找了塊干淨的石頭相依而坐,山下的輝煌映照在幽深地樹蔭下,落李不光沒有帶來淒涼,反而引起久違的溫馨。
聆听著對方的心跳,細語之間,馮琴悠悠道︰「原來女人的美需要男人的栽培,可笑以前我總是喜歡美容、減肥,以為容顏不老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可現在才知道,在那些美麗的背後卻隱藏著奪命的殺機,想想真是後怕,我為了美失去了生育能力,玉金娥為了美甚至還有可能失去生命,其實我以前也時常和她去吃雷魚的,那是一種圓筒形細長的銀色淡水魚,味道鮮美,很多人都說生吃能美容呢。」
「都是騙人的,安博士不是說了嗎,雷魚根本就沒有美容的功效。」劉奇兵淡淡一笑道,「雷魚好像就是銀魚吧,呵呵,說到銀魚我倒知道個神話傳說,你想听嗎?」
「想啊,是什麼神話傳說?」
劉奇兵道︰「那我就講給你听吧,從前,水晶宮龍王身邊有一對童男童女,男的叫銀果,女的叫銀花。一日,龍王派它倆到人間去查看萬物生長情況。
「在人間,它倆看到人們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十分羨慕。後來,它倆的感情日益深厚,于是結為了夫妻,過著男耕女織,相親相愛的甜蜜生活,再也不願回水晶宮了。
「後來,龍王知道了,認為銀果、銀花違犯了條律,罪不能容,便派水兵水將,將它倆捉回水晶宮問罪,最後將銀果、銀花打出水晶宮,永為全身透明的小魚。
「從此,銀果,銀花只能在淺水游動。它倆感情深厚,銀花在人間有身孕了,肚子日漸大起來,游動也很緩慢。銀果隨著銀花總不遠游,並為銀花尋找食物。不料這又被龍王知道了,龍王頓時大怒,即刻傳旨,不許出生。
「銀果、銀花一听,悲痛萬分,相互流淚不止。銀果說,「這不是讓我們斷子絕孫嗎?」銀花接著說,「我們已是夫妻,怎能沒有兒女,我決意破肚而死。這樣能保全後代繁衍下去。」說罷,銀花游向碎石,破月復產卵而死。銀果一見銀花死去,安置好卵子,也隨之而去了。」
馮琴听到這,插口道︰「好悲慘哦!」
「呵呵。」劉奇兵笑道,「只是一段神話故事而已,不足為信。但銀魚的生命確實只有一年。漁民們捕獲的銀魚,不論大小,都是當年的種。其實銀魚屬于一種高蛋白低脂肪食品,對高脂血患者食之有宜。中醫上認為其味甘性平,善補脾胃,且可宜肺、利水,可治脾胃虛弱、肺虛咳嗽、虛勞諸疾等,所以美容一說純粹是子虛烏無,反倒是滋陰補腎才是真的,你們都是成年單身女性,陰氣本來就旺盛,再補下去自然會有害無益,沒有病也能吃出病來,可能你比玉金娥吃得少吧,所以她有事而你沒事。」
馮琴道︰「那顎口蟲到底是什麼蟲啊,每個人身體里都有嗎?」
劉奇兵道︰「我以為,顎口蟲也是屬于人體細胞之一,是人體必需的寄生蟲類,就像人體內的金屬含量一樣,過余缺乏或增加都會引發疾病,其實人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有生命的,只要細胞不死,**就不會滅忘!」
「只要細胞不死,**就不會滅忘……」馮琴驚奇道,「弟弟,雖然我不是學醫的,但卻知道那些醫生絕對說不出這句話來,可見你比他們都厲害,那你能治好玉金娥嗎?」
劉奇兵早已在十二時辰診斷法中例出了幾種類似的病癥,印象中,顎口蟲感染癥似乎確實無藥可解,不過自己擁有一針殺毒法,真要出手那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呵呵。」心里想著,劉奇兵傲然一笑道,「如果是馮姐你得了這種病,我勉強還能想到一些辦法,不過那玉金娥嘛,嘿嘿,她的死活好像和我沒關系,再說,我就算想出手人家也未必肯讓我醫,他們不是說要花錢去掛榜嗎,這世上能人無數,總會有人揭榜吧,萬一沒人揭榜,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崇高品德,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隔屁不是,反正到時候再說吧!」
「弟弟,你對我太好了!」馮琴頗為感動。「而且良心又好,能遇上你真是姐姐的福氣,可惜我們沒有夫妻命,不然姐姐一定要牢牢地把你抓住!」
劉奇兵拍開馮琴做怪的手,笑道︰「相逢就是有緣,能有如此際遇不是比做夫妻更快樂嗎?」
「呵,是我強求了。」馮琴滿足地枕在劉奇兵腿上,水汪汪地大眼楮狡黠地轉動著,嗤嗤笑道,「弟弟,姐姐用一只手讓你高興下吧?」
「呃……不好!」劉奇兵渾身一緊。
「那我用兩只手讓你高興呢?」
「這個……還是不行,我是老實人來噠!」劉奇兵死鴨子嘴硬。
「嘻嘻,那我用兩只手再加一條舌頭呢,你看如何?」
劉奇兵一哆嗦,看著馮琴閃著光澤的大腿,終于抗不住了,支吾道︰「這個那個這個那個……似乎蠻有吸引力的哈!」
「咯咯咯……」馮琴見劉奇兵答應了,開心得不行。「那你看好了啊!」說罷雙手擰著腮幫子扮了個鬼臉,外帶吐出香舌。
我 !
劉奇兵眼楮又綠了,原來是這樣讓我高興啊,被耍了,真丟人!
之後傳來馮琴夸張的笑聲。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劉奇兵就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嗯,…」馮琴整個人吊在劉奇兵手臂上,回味道,「真是個難忘的夜晚啊!」
二人出了公園,馮琴問道︰「真要走路回去嗎?」
「太晚了,還是打車吧,再說,我現在雙腿打顫,哪有氣力走路啊!」
馮琴嘎嘎浪笑,認同地招了輛的士。
路上,劉奇兵留意著路面問道︰「馮姐,你的車回家了嗎?」
「我打電話問問。」馮琴打了個電話,驚訝道,「那個司機沒把車給我開回去,怎麼可能呢!」
劉奇兵蹙眉道︰「可能路上出了意外吧。」
馮琴頓時預感事情不對,馬上又打電話道︰「派人查一下,看我那輛去哪兒了!」
電話里應道︰「好的小姐!」
此時出租車已到了分岔路口,下方不遠處是個山灣,路兩邊長滿了濃密的竹子。忽然,馮琴看見前面的路邊停了輛黑色寶馬,車燈一晃,居然發現那車牌就是自己的,立即驚叫道︰「我的車怎麼停在這兒,師傅,快停一下!」
「停不得!」劉奇兵摁住蠢蠢欲動的馮琴,低聲道,「把頭低下……
師傅,加快速度沖過去!」
「為什麼!」馮琴被劉奇兵摁住頭,吃力地問道。
「不要出聲!」劉奇兵壓抑著聲音。「師傅,再快點!」
司機似乎意識到什麼,悶聲一踩油門,車子「呼」的一聲沖了過去。
雖然劉奇兵此時沒感覺到危險,但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把頭埋得低低的,一直上了大公路才長出了口氣,驚懼地回頭張望。
「怎麼回事!」馮琴抬起頭,有些明白了,後怕道,「難道真的有人要對付我?」
劉奇兵肯定地道︰「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了,之前就有人在那里設下了埋伏,之後發現車上並不是我們,你猜他們會怎樣?」
馮琴震驚過後逐漸冷靜下來,掏了支煙狠狠地抽了幾口,這才一字一句道︰「如果是我,當劫持失敗後,自然是在車中放上一個搖控炸彈。既然不能控制她,那就只好殺了她,免得留下後患!」
劉奇兵吐了口氣道︰「看來我們躲過了一劫。」
馮琴道︰「不是躲過了一劫,而是你救了我一命!」
這時候馮琴才知道劉奇兵為什麼要和自己去逛公園了,敢情早就知道有人要圖謀不軌,剛才事起突然,若非他沉著冷靜,自己已經被炸死了!心里想著,這家伙好像天生就是個在槍林彈中穿稜的強者,強大到令人仰視的地步,給人的感覺就是做他的敵人只有死路一條!
「呵呵,不要這麼說,或許我救的是自己。」
馮琴點點頭道︰「那接下來的事是你去處理還是我去處理?」
馮琴一直以為劉奇兵是黑妹,因此才會這麼問。
劉奇兵愕然,苦笑道︰「我可是個老實人,你叫我怎麼去處理啊?」
馮琴盯著劉奇兵的眼楮,好半響才道︰「好吧,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這時候司機說了讓人鮮血的話。他說︰「呃……在這本書里,我有台詞嗎?」
「有屁就放!」劉奇兵和馮琴異口同聲道。
司機道︰「我想說的是,這玉皇山西山這一片的開發者是殷家,平時都有保安巡邏的,所以打家劫舍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你們是不是太敏感了?」
馮琴冷笑道︰「好一個移禍江東之計,這不明擺著欲蓋彌彰嗎?」
劉奇兵道︰「現在必定還是猜測,一切還有待證實。」
馮琴道︰「弟弟放心,我會慎重行事的!」
馮琴認定了劉奇兵就是黑妹,看這事整的。
劉奇兵回到家,心里的危機感卻無法消除,現在自己無權無勢無異能,隨便蹦出個小癟三都能把自己給滅了,上一次是潑辣貨,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打了個半死,現在又無緣無故惹上了惡勢力,搞得不好小命都要搭上,再加得到了瘋博士的手機,終有一天會暴露在世人面前,到時恐怕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束手待斃可不行啊,但要怎樣自保呢?
請保鏢?
練武功?
自己也建一個惡勢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等死不成?
人家古代的醫生都會用毒,我怎麼就不會呢?
我要是會用毒,抓一把毒粉,把他們全部毒死毒暈毒倒……順便制造點藥!
劉奇兵現在是迫切地想學會用毒,而唯一的希望就是瘋博士的日記。可是,瘋博士的日記里真的能找到用毒的方法嗎?
這樣想著,劉奇兵連澡也沒洗,坐在床邊就翻起了瘋博士的日記,這些日記已經不止看過幾千次了,反反復復都是那些古古怪怪的問題。
「哪一篇才是用毒的呢?」劉奇兵抓破了頭皮,忽然靈光一閃,自己不是擁有第六感嗎,何不用直覺來找一下!
想到這,劉奇兵閉上眼楮,清除雜念,想象著自己要找的東西,閉著眼楮滑動光標,在自己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點下去,因為那些日記都是不停璇轉的方塊,隨便點一下有時也能點中。
睜眼一看,果然點中了,屏幕閃出一個題目︰
人體內有多少個健康細胞?
「呃……又抽到這破問題了!」劉奇兵咒罵著,已經不止一次抽到這篇日記了,什麼答案都想到過,就沒一個是對的。
那麼人體內到底有多少個健康細胞呢?劉奇兵沉思著,既然所有的答案都不對,那就亂填吧!于是填了個「全部都是健康細胞」,沒打開。反過來又填「一個健康細胞都沒有」,結果屏幕一閃,奇跡就發生了!
原來人體內一個健康細胞都沒有啊,這答案也太扯蛋了吧!
每個細胞都也可能發生病變,所以,每個都是有毒細胞。瘋博士。
劉奇兵打開日記後,看到的就是這句話,想了想,覺得這句話也有道理,因為癌癥就是健康細胞發生病變的結果。那麼這篇日記又是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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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是由約60兆個細胞所形成,不過會隨時進行「細胞分裂或新陳代謝」,如果說,一種細胞就是一個家族,那麼,根據我的研究,每個家族的壽命只有七年,也就是說,七年後就會產生變異,經過變異後的細胞就成了新細胞,因此,你只能知道人體內有多少種細胞,卻無法不知道這些細胞是什麼屬性,因為它們七年就會變換一次屬性。
然而,我們雖然無法解析這些細胞的屬性,但卻可以通過藥物改變它們的屬性,就像胎兒還沒出生前,我們可以通過藥物或母體手術改變他們的性別一樣。
細胞的種類總的來說只有384對,相當于384個家族,又像是384對情侶,而我們想要改變它們的屬性,就只有拆散他們,然後重新配對,這樣,細胞的屬性就能掌握在我們手中了……有時候我發現我很聰明,居然能發現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麼,現在看看我改造出來的細胞是些什麼東西吧。
第一對改造細胞︰宮崎肺血蟲細胞。
類型︰病毒,無傳染!
使用藥物︰黃種人o血型汗水3滴,a血型尿垢十七克。
配制方法;44度低溫攪拌烘干即可,碾制成粉。
使用方法︰利用氣溫施放氣味,對四十歲以下的黃種人、體重在60公斤以上的b血型已婚男子有效。
改造結果︰被改造者胸腔積水,咳嗽、血痰等,輕者引發肺癌,重者肺頁當場破裂。
治療方法︰
中毒期,立即服用特效藥皮奇奧諾。
發作期,施行「一針殺毒法」。
死亡柔軟期,施行「逆天復活術」
第二對新細胞名稱︰肝吸血蟲。
類型︰病毒,無傳染!使用藥物︰三年以上腐爛酸菜10克,b血型唾沫3克,狐臭腋毛4根。
配制方法;46度低溫攪拌烘干碾制成粉即可。
使用方法︰植入跳蚤體內,不分人種,只對o血型人有效。
改造結果︰凡被叮者七日內月復痛月復瀉、並引發肝炎、肝癌等。
治療方法︰
中毒期,服用特效藥布拉奇凱。
發作期,施行「一針殺毒法」。
死亡柔軟期,施行「逆天復活術」。
等等
劉奇兵一路看下去,還沒看完,人就渾身哆嗦搖搖欲墜了,然後扔掉手機,驚恐地打開門看了看,再砰地把鎖死,又用桌子頂住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奇兵還是覺得不安全,打開燈四處張望,生怕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最後嚎叫道︰「瘋博士,你二大爺,你想害死老子啊…我的媽呀,我都造了什麼孽啊,居然惹上這麼大個燙手山芋……不行,我的把這手機砸了,一定要砸了,然後跑路,跑得越遠越好……」
此時的劉奇兵好像瘋了一樣,把手機扔到水泥地上,找了把鐵錘 地砸了起來,一下、二下、三下,無數下……然後盯楮一看,手機全部陷進了水泥里,可奇怪的是,好像手機一點都沒變形。
劉奇兵疑惑地把手機挖出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居然沒發現一點傷痕,連屏幕都是光光滑滑的。
「這啥玩意啊?」劉奇兵眼楮都綠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手機,居然砸不爛!
「嗨,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劉奇兵脾氣一上來什麼都顧不得了,氣沖沖地把手機扔到水桶里,心想沒听說過手機不怕水的,嘿嘿,這下你死定了!
結果等了會撈起來試著開機,居然啥毛病沒有。
這下劉奇兵哇地一聲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瘋博士,我求求你把手機收回去吧,我又沒得罪你,你干嘛要拿這破玩意來害我嘛,做人要厚道,你可不能害人啊,55666556……」
「咦……不對,那個「逆天復活術」是什麼,為什麼他一再提到這幾個字?」劉奇兵哭了會,好奇心又起來了,重又打開手機細細研究,都忘了自己剛才是如何害怕的,但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
這一夜,把手機里所有的東西都轉移到了一個新開的qq郵箱里,然後清空所有會要自己小命的文件,只留下一些沒有危險性的東西,如此,就算別人得到了這個手機,也找不到半點有價值的東西………
一夜沒睡,第二天劉奇兵上班的時候就有點要死不活的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老姐以為他身體不舒服,體貼地做好飯給他吃。之後劉奇兵下樓補了一覺,沒睡一會又爬起來了,因為昨天答應了梅良依去醫院看她的,做人要講信用。
劉奇兵急急趕到醫院,見病方房里只有尤百蓮和梅良依在聊天,就問道︰「嫂子,阿坤在上班嗎?」二女一抬頭,高興壞了,一個叫大弟兄一個叔叔,親熱得不得了。
寒喧過後,劉奇兵就為梅良依把脈,尤百蓮則端茶遞水,客氣道︰「阿坤還沒找到工作,上午我叫他回鄉下接孩子去了,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來,呵呵,我現在的病已經好了,完全可以自己帶孩子,哎呀大弟兄呀,你真我們的大恩人吶,把我們的病都治好了不說,還借了那麼錢給我們……」
「不要客氣,我和阿坤是朋友嘛!」劉奇兵打斷尤百蓮的話頭。敷衍了幾句,感受到梅良依的脈搏正常,就笑道,「小梅,看來你身體里的腫瘤細胞已經被清除了,可喜可賀啊,我再給你開點藥,要不了幾天你就可以回家養病了。」
「是真的嗎叔叔?」梅良依掙扎著坐起來,百感交集道,「我要把這好消息告訴爸媽,我、嗚嗚嗚……」說到這竟然激得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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