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金城五十余里外的一處營地之中,大約有著百余羌族士兵在此不斷的巡邏著,想來是一出非常重要的地方。而觀看著四處,到處都堆滿了麻袋,地面上還有著些許的糧草掉落了下來。很明顯,此處正是羌族囤積糧草的地方。
然而此時的黑暗之中卻有著一個身高八尺,但卻非常瘦弱的文人打扮的男子偷偷模模的向著營地的一處尋了過去。而令人驚奇的卻是此人在次過程中確沒有被一個人發現過。安全的到達了地方,此處卻是羌人的馬廄。
而此時的馬廄卻只有這兩個羌族士兵站著崗,並且還時不時的打著哈欠,頭還時不時的向小雞啄米一般,一起一伏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著人正想著自己這里而來。
就在這時候,文士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迅速的來到了一個羌人的身後,一首無助羌人的嘴,一首將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這期間的動靜確沒有驚動另一個羌人半分。
接著,文士如法炮制的將另一個羌人也這樣子給解決了。待得解決了兩人。文士迅速的挑選了一匹好馬,翻身上馬,便直接向著營地大門口沖了出去。
駿馬一聲嘶鳴直接向著兩個正守這營地入口的羌人撞了過去。兩人躲閃不及,直接被馬匹擦倒在地。而文士卻早已跑了出去。
「不好啦,有人搶馬逃跑啦!!!」這時被撞倒的羌人頓時大吼道,瞬間驚醒了許多還在沉睡中的羌人。
這時候一個看似小將級別的人走了出來,得知了情況之後,當即下令,派出了百余快騎向著文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翌日,金城之中,韓遂正滿頭問號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這一封信,倒不是看不懂,這書信的意思還是很清楚的,就是劉堯想要勸解韓遂早早的棄暗投明之類的罷了。但是這上面卻有著許多涂涂改改的地方,確實是的韓遂疑惑不已。
「伯彥,你來看看這劉堯到底死什麼意思。」韓遂對著一旁的閻行說道。
此時的閻行,整個左臂都包成了個粽子樣。但是這人看上去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有些失血過多,面色有些蒼白罷了,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閻行倒還能夠在十天之內站起來,倒還真是有些奇跡的感覺。
但是他閻行自己確是非常的清楚,自己的這一條左臂完全的廢了,現在閻行都感覺不到自己左臂的存在了,也就是說今後都無法繼續使用了。這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是多大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閻行用右臂接過了書信看了起來。只是看了幾句便不屑的嗤笑道「沒想到這劉堯的手下居然連一個讀過書的都沒有,寫出來的書信居然還有著這麼多的涂改。」閻行,因為自己的傷,把趙雲和劉堯兩人一起給恨上了,因此只要是能夠嗤笑劉堯的地方,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韓遂听了之後也覺得或許是這樣。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吧。隨即就想要將這一封可笑的書信給燒掉。若是他含碎石這麼容易就被說服的,那麼之前也就不用打這麼多場仗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韓遂動手,李文侯和北宮伯玉兩人就直接闖進了韓遂的營帳之中。
兩人正好看見韓遂想要將書信燒了的動作,連忙喝止道「韓遂你給我住手。」
韓遂詫異的看著闖進啦的兩個人,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哼。」李文侯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若是我們來晚一步,你不就是想要將證據全給燒毀了嗎?」
韓遂听了勃然大怒「李文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里知道。」
「你……」韓遂氣急。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爭了,有話好好的說。」這時候北宮伯玉站了出來做和事老了。
「哼,不知道你們兩人擅自闖進我營帳之內,到底有何事,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還是早些離開吧。」韓遂略帶些憤怒的說道。
北宮伯玉看著韓遂手中的書信說道「听說今日一早劉堯派人給你送來了一封書信,可是你現在手中的一封。」
「正是!!」韓遂隨意的說道。
「好哇,韓遂你還敢承認啊,那你剛剛為何要把屬性燒掉,可是為了消滅你和劉堯私通的證據?」李文侯怒道。
「沒有的事情,我韓遂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污蔑的。」韓遂一身正氣的說道。
李文侯听了冷笑道「那你可敢將那書信給我二人一觀。」北宮伯玉說道。
「有何不敢。」韓遂隨意的說道,畢竟他是真的沒有和劉堯私通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著韓遂就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李文侯二人。
李文侯兩人看著韓遂這麼直爽的樣子,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或許這韓遂正的沒有做出什麼背叛的事情。但是兩人還是接過了書信,想要親自的確認一下,看看其中到底有沒有問題。
然而待到兩人看完,李文侯頓時暴怒了起來,一把將書信扔到了韓遂的身上,手指著韓遂的鼻子罵道「韓遂匹夫,你還敢說沒有和那劉堯有著什麼交易,那你告訴我,為何要將這書信的一些地方給涂改掉,可是這其中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韓遂听了一愣,隨即又再一次的看了起來,看到那些被涂改掉的地方,心中頓時恍然。暗道一聲不好「這該死的劉堯,原來這些地方乃是他故意為之的。居然使用這種卑鄙的挑撥離間之計。」
但是現在的韓遂卻也無奈,難道去跟李文侯和北宮伯玉說這是劉堯的計策,想要分化我們。韓遂自己想想要是現在自己是李文侯,那自己也絕對不會去相信的。相反若是自己解釋了,反而會讓那李文侯二人更加囂張的認為自己心中有鬼,反而得不償失了。一時間韓遂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李文侯見此時的韓遂直接啞口無言了,頓時是認為了韓遂已經默認了,當即劈頭罵道「韓遂匹夫,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韓遂听了臉上青筋暴起,一邊暗罵劉堯卑鄙小人的同時,也一邊在嗎李文侯這個蠢貨。但是韓遂又不能說什麼。只能背過身來,看也不看一眼李文侯,堅定的說道「我韓遂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說是沒有做過的事情,那就一定沒有做過。」
李文侯看這韓遂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頓時大怒,就連北宮伯玉有些憤怒了起來。但是現在又不能跟韓遂翻臉。一來這韓遂乃是羌族大軍名義上的大帥,若是他出事了,恐怕大軍不用打了,便直接潰散了。而來這些日子以來韓遂的實力已經劇烈了膨脹了起來。現在的實力即便不如李文侯二人,那也只是差上些許罷了。
一旦三人翻臉,到時候即便李文侯能夠消滅韓遂,那自己的大軍恐怕也所生無多了。
「哼!!我們走。」李文侯冷哼一聲,便和北宮伯玉離開了營帳。只留下了韓遂在那里苦著張臉嘆著氣。三人之間的裂痕也變得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