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飄香啊歌聲飛,
朋友啊請你干一杯請你干一杯。
勝利的十月永難忘,
杯中灑滿幸福淚。
十月里,響春雷,
八億神州舉金杯,
舒心的酒啊濃又美,
千杯萬盞也不醉。
手捧美酒啊望北京,
豪情啊勝過長江水勝過長江水。
錦繡前程黨指引,
萬里山河盡朝暉。
瞻未來無限美,
人人胸中春風吹,
美酒澆旺心頭火,
燃得斗志永不退。
今天啊暢飲勝利酒,
明日啊上陣勁百倍,
為了實現四個現代化,
願灑熱血和汗水。
征途上戰鼓擂,
條條戰線捷報飛,
待到理想化宏圖,
咱重擺美酒再相會。
咱重擺美酒啊,
再相會。
《祝酒歌》那鏗鏘雄壯的旋律被一遍又一遍反反復復播放著,肖詩和春香隨著音樂的節拍一個跳男步一個跳女步摟在一起轉圈跳著舞。
她們所在的房間位于那家酒樓的對面,窗戶半開,百葉窗簾半卷,寬大的窗台上擺著一架高倍數的天文望遠鏡,她們時不時轉到這個位置停下來,透過望遠鏡觀察那家酒樓的情況。
那媽媽坐在店堂中央,若有所思一根一根梳理著長發,小那滿頭大汗在打電話,桂英跪著擦地。
二樓的房間里,敏麗半躺著,小那的照片堆得滿床都是,她拿起一張照片看一下,然後就用手把它撕成一條一條的,撕完後還不解恨,再用剪刀絞得粉粉碎,然後捧在手心里,用嘴吹氣,一吹那些紙屑就像雪花一樣飄向天花板,過一會又落下來,落得敏麗滿身滿臉,她翻來覆去做著同樣的動作,紙屑越堆越高,她就像一個被白雪埋住的瘋子。
那家酒樓已近兩個月沒有一個客人上門了。
當然這一杰作的導演是肖詩。她原本是一個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子,對生活充滿了夢想、清高小性兒、純真熱情、待人接物毫不設防。她鄙夷一切世俗的東西如︰學歷、金錢、權勢。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隨心所欲地生活,她喜歡看書,喜歡學習,喜歡寫詩,喜歡學校,她從一個專業轉換到另一個專業,遲遲不願走出她的象牙塔。
唯一與世俗社會妥協的地方是她好吃成性,對口月復之欲的強烈追求遠遠勝過一般常人。對她來說,吃是人生最重要的課題,甚至超過了學習和寫詩。只有吃,可以讓她放下一切暫時走出她的象牙塔。
可是和敏麗的相識改變了一切。她體味到精神的困頓、情感的迷惘、好心不得好報而且反被利用背叛的痛不欲生。
她對小那的愛也許得不到世人的理解,但是卻是出自一片純潔,不夾雜絲毫的雜質,小那那麼輕易就被一個女人勾走了魂,讓她的象牙塔轟然倒塌。
她的叔叔肖博達是被桃花島高薪聘請的總管,手中握有莫大的權力,可以輕易動用數千億金額的日元。
雖然肖詩叫他叔叔,其實肖博達是她的生父(這是另外一本小說的內容)。肖博達18歲時,和他的老師有了不倫之戀,老師在生下肖詩後,因忍受不了社會輿論的壓力,遠走美國,肖詩被交給肖博達的大哥,也就是肖詩法律上的父親肖淵達撫養。
雖然這一秘密肖淵達並沒有告訴肖詩本人,但是憑一個孩子的本能及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她知道博達叔叔和她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
肖博達在戀人離開後就去了英國留學,在英國最有名的管家學院畢業,桃花島支付給他的薪水比一個大銀行總裁的工資還要高三倍,肖詩之所以敢于這樣糟盡錢,和她有這樣一位大財主叔叔(不,父親)不無關系。
當然這層關系她一直沒有告訴小那,因為她覺得私生女是恥辱的。
至于桃花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她也不是十分清楚。肖博達工作前簽下過守秘合同,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有關雇主的任何信息。
她離家出走後,肖博達支助她去東南亞幾個國家旅游散心,回來後,肖詩帶著禮物去桃花島看望了叔叔。
在單姐姐為她出頭卻被小那四兩撥千斤給化解之後,她又去了一次桃花島找叔叔商量。
叔叔給她出謀劃策,並交給她一筆巨款,還說服桃花島夫人讓桃花島的子民一萬多人全體加入了新寶。這就是單姐姐不接小那電話的原因所在。
你小那才發展了幾百人,肖詩這里一下子就進來了一萬人,當然她只能袖手旁觀了,況且,單姐姐本身就是個唯利是圖、有女乃便是娘的商人,你想指望她主持正義,那是你太傻太天真。
肖詩那天在公園砸自動售貨機時遇見春香也不是偶然的。
她從叔叔手里接過那筆巨款後,馬上去東京最有名的私人偵探所雇了私家偵探,讓他們調查那家的動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偵探報告每天源源不斷送到她的手里。她了解了春香的動向後,制造了那次偶遇。然後,和春香聯手,打響了這場復仇戰役。
她們先是雇人去買那家酒樓旁的中華居酒屋。剛開始時,老板還不願賣,因為雖然這家居酒屋並不怎麼賺錢,但是維持生活沒問題,而且幾年經營下來,擁有不少老客人,這些老客人,就像粉絲一樣,誰不喜歡被欣賞被追逐的感覺呢。這家店如果賣了,一切就要從頭開始,老粉絲也就**雲散了。
肖詩馬上加價,表示願意出高于市價三倍的價格。老板很納悶啊,哪有這樣買東西的,為什麼呀?
肖詩告訴他,她不缺錢,這條街是她出生成長的地方,尤其中華居酒屋所在的這棟樓是她小時候一個小閨蜜的家,對她來說有著許多蔚藍色的懷念和不同凡響的意義,如果老板不賣,她就找隔壁那家去談了。
老板一見有這麼多錢,馬上可以開出三家居酒屋,粉絲的事也顧不上多想了,以後再發展吧,他屁顛屁顛地在買賣合同上簽下了大名,敲上了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