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吐血後的第三天,米苔帶著幾位手下從東京成田國際機場乘坐全日空航班飛往新加坡。
此行前往新加坡的首要目的是尋找正道公子。如若找不到,則要爭取找到白媽。
七個半小時後,飛機順利降落在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
米苔入住酒店後,首先和由康弘先行派往新加坡的找人小分隊見了面,互相交換了信息。
小分隊一共三人,他們在新加坡人生地不熟,把一切活動安排、找人事宜全權委托給一家國際私家偵探事務所打理。小分隊在新加坡等了很長時間,沒有等到確切消息,找人之事進入了死胡同。
晚上,米苔和偵探所負責桃花島項目的部長見了面。
部長長得肥頭大耳,看不去一點不像機智靈活的私家偵探,倒像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他的一雙眼楮骨溜溜轉個不停,向米苔報告說︰「對不起,沒有找到正道公子,他應該不在新加坡了。白媽去馬來西亞旅行後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返回。我們已經盡力了。」
米苔听了他三言兩語、敷衍了事的匯報後,感到他工作不投入、任務觀點、沒有積極性和主動性,于是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
「部長先生,我們桃花島可是付了雙倍的價錢,你們的工作成效太低了,說句不客氣的話,我非常不滿意。是不是你們更希望找不到人,這樣我們就要永遠不斷地給你們付錢。你們再繼續這樣只拿錢不出力、只出工不使勁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另找高明。據我所知,私家偵探公司可遠遠不止你們這一家哦。」
部長原來見這次來的不過是個女子,而且年紀輕輕,有點不放在眼里,覺得好對付,打算能搪塞就搪塞,能蒙混就先把錢蒙混到手再說,沒想到她嚴厲精明,不是個好打發的主。再看她氣場十足,派頭一落,手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知道她來頭不小,也許不是島主的閨女就是島主的二房,嚇得他點頭哈腰拼命做自我批評,一個勁兒地拍胸脯下保證。
回公司後,他一五一十向偵探所老板做了匯報。老板哪能輕易放跑桃花島這個大主顧,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貴重的禮物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並和米苔一行共進了早餐。
老板在下海前曾經在警察署工作過多年,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刑警。他建議三管齊下展開行動。
第一,米苔以家人的身份前往世界婦女兒童權益保護機構npo團體新加坡總部,了解一下正道公子在那里工作生活的詳細情況,看看其中有沒有蛛絲馬跡可以尋覓。
第二,去找和白媽一起去馬來西亞旅行的驢友家人。他們應該知道白媽她們正在哪里旅行。一旦得到確切消息後,馬上趕往該地。
第三,去泰國「救難庵」。因為化名托馬斯的正道公子,放走了國際知名通緝犯、誘拐嬰兒德姆的泰國婦女瑪妮。瑪妮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捉捕到案,據說瑪妮很愛那個被她拐走的嬰孩,把他視為己出呵護備至,所以她很可能會在風頭過去後想方設法去「救難庵」看那個孩子。正道公子很可能和她在一起,即使不在一起,瑪妮也可能知道一些有關正道公子的信息,所以找到瑪妮至關重要。
米苔听老板分析、提議得頭頭是道,臉上表情和緩了不少,她微笑著對老板說道︰「老總,我原來對您一肚子意見,您手下辦事不力,主要原因在您身上,您作為公司負責人,沒有搞好職工教育,更沒有盡到監督管理的責任。照理我可以告您瀆職罪,追回我們已付的款項,但是,現在我願意給您一個將功贖罪、亡羊補牢的機會。如果您能讓我滿意的話,以後我們桃花島可以考慮和你們公司長期合作。」
「非常感謝特別助理的寬宏大度。我一定絕盡全力,不辜負您的期望。」老板听了米苔的一番話後,擦了擦滿臉滿脖子的汗水,立馬起身,不斷鞠躬表忠心。這時老板已得知了米苔的真正身份。
下午,米苔按計劃帶領幾位手下訪問了世界婦女兒童權益保護機構npo團體新加坡總部。
他們把小林正道的照片拿給npo的職員看,請他們證實一下,那個叫做托馬斯的職員是否確實就是正道公子。
出來接待他們的職員叫約翰,是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英國人。
他接過照片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把它還給米苔後說︰「沒錯,他就是托馬斯。我們曾一起到過泰國的‘救難庵’。」
「約翰先生,麻煩您告訴我一下,托馬斯他是在何時、何地、如何進入你們npo工作的。他在這里工作了多長時間?工作表現怎麼樣?他的任何情況,哪怕是極微小的生活細節我都想知道。」米苔懇求說。
「托馬斯是日本人啊。我一直以為他是英國華人呢。他的英語說得可真好。」
「他年輕時在英國留過學。」
「怪不得,純正的倫敦口音啊。半年前吧,我們npo要招收新職員,在報紙、雜志和網站上做了廣告。我們這個組織靠捐款維持,職員的薪水很低,一般人不太願意來我們這里工作,即使來了,也做不長。沒想到廣告打出去的第二天,托馬斯就上門應聘了,他英俊儒雅,英語流利,還會日語和法語,把我們負責人高興得什麼似得,好像撿到了一只大元寶。」
「他當時對我們說,他是英國華僑,喜歡浪跡天涯,一邊旅行一邊工作,體驗多樣的人生,了解不同的文化。」
「在這之前,有很多這樣的年輕人來我們這里工作,所以我們也司空見慣了。」
「我們問他會在新加坡居住多長時間。他說,還沒定。他母親的一位密友生活在新加坡,她去馬來西亞旅行了,他要等她回來。也許她回來後見上一面,他就馬上離開新加坡,也許會一直住下去。」
「他就住在我們這棟辦公樓的二樓。待會兒你們願意的話,可以上去看看他住過的房間,現在還沒有新人搬進去,他生活的痕跡原封不動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