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被高劍離等人趕走之後,疾步趕往皇帝的行宮,請求大軍支援。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高劍離將水寒劍收回劍鞘,對草房里的眾人說道。
「可是,大叔還在昏迷,如果再不給他看病,他將會有生命危險」。英俊少年坐在持劍男子的床榻邊說道。
「你的大叔現在還死不了,鐵頭,你去找輛馬車,沉雪,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們現在就動身」。高劍離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本竹簽在上面寫著什麼。
光頭男子與那位衣著高貴的女子紛紛點頭,按高劍離的吩咐去準備。
高劍離將竹簽上寫滿了文字,將竹簽交給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吩咐道︰「大胡子,拿著這個方子去抓點藥,路上小心點」。
大胡子點頭接過竹簽走出草房。
英俊少年與身穿藍白相間長袍的少年詢問道︰「我們該做點什麼」。
高劍離走到躺在床榻上身受重傷的劍聖旁邊,看著劍聖說道︰「阿明,你來照顧你的大叔,項公子你去外面把守,防止敵人偷襲」。
「那個孩子怎麼辦……」?身穿藍白相間長袍的項公子看著站在草房角落里的男童問道。
「就讓他跟我們一起上路吧」。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房間里只剩下臥在床上的劍聖和坐在旁邊的阿明以及角落里的男童。
阿明雙手握著劍聖的一只手,嘴里嘀咕著︰「大叔,你要醒過來,振作點!你曾經對我說過的,強者,是能夠讓他的朋友、親人感到安全和放心。不管你在我心中,還是在大家心中一直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但是現在你卻讓我感到很不放心……」
劍聖似乎听到了阿明說的話,眉宇間微微皺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醒過來。
阿明注意到角落里的男童,上下打量了一番男童以後,開口對男童說︰「你是怎麼認識大叔的?記得那時候,你和大叔倒在同一個地方」。
男童不語,伸出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劍聖。
「是大叔救了你麼」?阿明問道。
男童使勁點點頭。
「那你知道大叔是被誰打傷的麼」?阿明繼續追問。
男童依然保持不說話,伸手指了指在另一間草房的沉雪,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意思是被兩個女人打傷,而阿明誤以為是被沉雪打了兩拳。
「什麼……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被她打了兩拳」?阿明瞪大眼楮擺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男童搖搖頭表示否認。
「奇怪,這小子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阿明在心里琢磨著。
門外傳來馬蹄聲,隨後鐵頭與高劍離走了進來,高漸離說道︰「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大家準備上路,立刻動身」。
「我們準備去哪」?阿明問道。
高劍離側眼看著阿明說道︰「去一個我們該去的地方,至少那里是安全的」。
眾人紛紛登上馬車,由鐵頭趕著馬車去那所謂的安全的地方。
高劍離與鐵頭坐在馬車外駕馭著馬車,項公子坐在馬車的帳頂,馬車帳內只有暈睡的劍聖與阿明和沉雪,還有一直坐在靠近馬車帳內窗戶的男童。
「你是不是也沒有親人了」?阿明坐在劍聖旁邊,看著男童問道。
男童低下頭,雙手環抱著膝蓋不語。
「其實我們的遭遇挺像的,我也沒有親人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大叔對我最好,大叔教我武功,教我劍法,雖然我現在連一套像樣的劍法都沒學會,不過我已經學會了一套天下無雙的刀法,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阿明一提到刀法似乎格外的興奮,似乎這就是他唯一的驕傲。
男童看著眼前的阿明,如此的活潑善良,還願意教自己武功,心里已經把他當作朋友。
「大叔說過,十年磨一劍,一個真正的劍客需要十年才能練好一套像樣的劍法,而我學了這麼久連一招都沒有練好」。阿明說完自己覺得慚愧。
馬車一路顛簸,來到一處樹林地帶,此刻已經傍晚時分。
與鐵頭一起駕馭馬車的高劍離抬頭望著樹上飛鳥被驚動,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周圍除了驚飛的鳥聲和馬蹄聲,毫無任何動靜。
馬車突然停止不動,一聲懸崖勒馬的馬叫聲傳進眾人的耳朵,阿明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將頭探出馬車窗外。
一個清瘦的身影站在馬車前,此人身體高大顯得格外的消瘦,手上握著一把出鞘的劍,此劍劍身透亮刻有龜紋一般,雖然充滿殺氣,但劍身卻讓人感覺有一種獨有的高貴。
鐵頭看到此人擋路,大喊一聲︰「讓開!」
高劍離面不改se,眼神也極其冰冷嘴里輕輕地嘀咕一句︰「排名第八的龍泉雄劍——干將,怎麼會在你的手里,此劍與排名第九的雌劍莫邪劍不是被葬在三王墓中麼,你到底是誰」?
那人不聲不語,依然站在原地,似乎是故意擋住馬車的去路。
駕馭馬車的鐵頭看到此人擋住去路大怒一聲,手持大刀從馬車之上一躍而起,一招鋪天蓋地式的刀法朝此人的頭顱砍去。
項公子坐在馬車帳頂,看到鐵頭雖然刀法凶狠,但是有攻無守,破綻百出,手持一把金se纏龍槍隨鐵頭身後也沖了過去。
高劍離見兩人行動魯莽,從此人眼神中也可以看出絕不是泛泛之輩,鐵頭與項公子兩人絕不是那人對手。
想到這里,高劍離拔出水寒劍也從馬車上一躍而起,水寒劍在夜空中發出一道刺眼的青光,隨後只听一生慘痛的叫喊。
「啊……救我……」
至于這聲慘叫到底是誰發出來的,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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