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柔雅跪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卻清明許多。
看著被扔在她面前的令牌,在怎麼單純也該明白生了什麼事。留在雲將軍去請她的時候,風柔雅就隱約覺得大事不好。
那塊令牌是樓敖宇在樓淵一歲的時候賜給她的,隨意出宮的令牌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得。風柔雅自然格外珍惜,那塊令牌可以說是樓敖宇第一次贈予她的禮物。
她不明白令牌怎麼就到了樓敖宇的手上,而且還是雲將軍帶回來的。
「你可我何話說?」
「臣妾……無話可說。」
似自暴自棄的,風柔雅知道證據確鑿她怎麼解釋都沒人會相信的。這塊令牌多年來她一直隨身帶著,從未離身,如今竟然出現在那種地方,說她什麼也不知道恐怕誰也不會相信了。
那麼小心翼翼的幸福,如今算是終結了麼?
樓敖宇最恨背叛,短跑不會原諒背叛之人。
她怎麼樣倒是無關緊要,只是如果她有事,樓淵那個孩子了怎麼辦?這後宮如狼似虎的人多不勝數,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深宮大院里,怎麼可以?
當年十里紅妝,這些年來的商賈之女寵冠後宮,處心積慮要她性命的人本就很多。她一直小心從未出事,卻沒想到這一出事就如此嚴重。
行刺鸞鳳公主,其罪當誅。
就算她什麼也沒做,單憑那塊獨一無二的令牌,刑部便已經可以定罪于她了。
一人生死是小,連累風家那是萬萬不能的!
「好,好一個無話可說。愛妃就這麼回復朕,可真是草率。」
「臣妾卻是無話可說。」
「你可知你這便是承認行刺朕的鸞鳳公主,其罪當誅。」
風柔雅身子猛地顫抖,盡管她努力平復,那深深地恐懼還是暴露在樓敖宇眼里。
她倒是承認的爽快,全然不知他為了給她月兌罪已經快心力交瘁,這麼想著,樓敖宇更是沒好臉色了。多年相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風柔雅是什麼樣的人?他都不信是她所為,她就這樣一句無話可說便把他的信任一棍子打死了?
「福祿公公,樓淵求見父皇。」
「殿下請回吧,皇上說了這會兒誰都不見。」
「……」
他不能硬闖,那樣會害了母妃,可是他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事的大概路上他听珠兒說了些,樓淵自然不信風柔雅會做出那樣的事,可是樓敖宇會把她帶到這兒。手里就不會一點兒證據也沒有。
「殿下還是請回吧,若是惹怒了皇上,娘娘可就……」
「公公不必擔憂,我便在這兒侯著,絕不惹麻煩。」
「唉……」
福祿無奈的搖搖頭,樓淵殿下真是聰明懂事,只是這次皇上怒,他也辦法幫他什麼了。
「小豬,好重哦。」
「公主忍忍。」
「嗚,小豬我們換好不好?」
「公主!」
「好嘛好嘛,人家不說了。」
殿雙不滿的扯了扯衣服,一臉嫌惡的樣子流裳看在眼里覺得好笑。她這身上任何一件東西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竟然被她給嫌棄了呢。
流裳也好不到哪兒去,瑤心給她準備的雖然不是公主的規格,可也相當華貴,穿在身上可不比殿雙輕松多少。平常都習慣勁裝的流裳,穿著這漂亮衣服格外的費力。
車駕早就在殿外侯著,那華麗精致的裝飾,便是皇後的車駕也顯得遜色了。茗帝如此用心,可見是及其寵愛鸞鳳公主了。
本該去御花園的,卻因為殿雙一時好奇轉道旭陽宮。
樓淵換裝回來便看到停在旭陽宮的車駕,憂郁之余也沒細看就快步走去,那般華麗的車駕,宮里除了皇上就只有一個人能乘坐了。
若是皇後此時前來,無疑火上澆油。
「哎喲,我的小公主,您怎麼來了?」
不是皇後?
那人錦衣華貴,身上所配之物無一不是好的,若非那和他一般的身高,樓淵絕對不會懷疑來人不是皇後。
「福祿公公。」
樓淵身子一震,那聲音……
「珠兒你這沒眼力的丫頭,還不過來給鸞鳳公主請安。」
她就是鸞鳳公主?
「奴婢參見公主。」
珠兒渾身抖,身體都不听使喚了。
鸞鳳公主出現在這兒,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如果是,娘娘豈不是……
殿雙換換轉身,卻驚訝的現了一個讓她心極好的人。
是他。
殿雙眼楮都笑彎了,宛如好看的月牙。
看來他們還真是有緣啊。
「起來吧。」
「謝公主。」
看樓淵那愣愣的樣子,驚訝絲毫不比殿雙少。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丫頭竟然就是鸞鳳公主!
「小公主,這位就是樓淵殿下了。」
「原來就是你啊,我听母後說起過你和雅貴妃。」
「……」
樓淵默不作聲,殿雙也不生氣。
「福祿公公,我可以進去了嗎?」
「這若是別人奴才不敢自作主張,不過小公主您,絕對是能進去的。」
「多謝公公。」
在福祿驚訝的目光里,殿雙拉著樓淵就進了旭陽宮。
「小公主……這……」
「公公不必驚慌,公主只是喜歡樓淵殿下。」
「是,多謝流裳小姐提點。」
殿雙進去的時候,風柔雅還跪著,樓敖宇就那麼瞪著她一語不。
看到殿雙來了,樓敖宇臉上持續了許久的僵硬表慢慢的淡了下去,和顏悅色的朝殿雙招了招手。
殿雙把樓淵牽到跪著的風柔雅身邊便自顧自的走向樓敖宇,似乎這里生所有事都和她沒關系。
「雙兒怎麼來了?」
「听說師叔很生氣了。」
「呵呵……師叔沒事。倒是雙兒,習慣嗎?」
「嗯,錦華城的無雙殿真的和碧落宮一模一樣呢。」
「當然了,師叔怎麼會騙雙兒呢?」
不知什麼時候,樓淵也和風柔雅一起跪在殿下,殿雙看到了微微皺眉。
「雙兒怎麼了?」
「師叔,讓他們起來好不好?」
「雙兒可知道雅貴妃與行刺你的刺客有關哦。」
難怪師叔那麼生氣,原來真是和她有關。
「可雙兒也沒事啊。」
「傻丫頭,要是你有事,可不嚇死師叔了。」
「低頭看著他們好累呢。」
「好,雙兒說什麼都好。」
許久不見,他家雙兒果然是更可愛了。無視那不是理由的理由,樓敖宇揮手讓風柔雅起來了,其實跪了那麼久他心中也是不舍的。
風柔雅身子本就不大好,跪了那麼久起來時候猛地搖晃了一陣,好在樓淵極是扶著,才沒又倒了下去。
一大一小在那兒說的開心,算盤沒看見站在殿下的兩人。不過可以看得出來,樓敖宇沒有方才那般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