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用被嚴哥的幾個小弟架著來到松江大學城一處叫約炮聖地的小公園。
幽暗的公園,不時傳出一陣亢奮的吟叫聲。
「你們放開他!」樂麗推開幾名小混混,張開手臂把悟用擋在身後。
「樂麗,別管了,快回來。」同寢室的幾個女大學生,極為忌憚嚴哥的yin威,唯恐樂麗會因此挨打,各個都站在嚴哥旁邊好心勸說,卻沒人敢上前把樂麗拉回來。
「不讓我們揍他也行,小子,有沒有錢啊?孝敬我幾千塊,我就讓你。」嚴哥叼著一根香煙,一張圓胖臉帶著囂張的表情,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要報警了。」樂麗極力護著悟用,這讓站在身後的悟用極為感動。
雖然跟樂麗相處的時間不長,而卻實實在在是悟用下山後第一次見到的女孩,而且還險些發生了關系,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很微妙。
「錢倒是沒有,有幾張抓鬼符,你們要不要?」悟用在道包里拿出一張黃色符在嚴哥面前,挑釁的晃了晃。
「額,嚴哥,這小子耍你。」旁邊的朋克範青年一臉錯愕,在松江大學城這一塊,道上混的都要給嚴哥幾分薄面,沒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竟然敢當眾戲耍嚴哥,這讓嚴哥手底下諸多小弟不能容忍。
「媽的,弄他!」
「嚴哥,這小子給臉不要臉。」
「他媽的,我看不下去了,我要揍他。」
周圍一群小混混憤慨的叫囂起來。
此時,嚴哥早已是怒不可遏,堂堂的松江城嚴哥,竟然在這麼多女大學生以及公園停下嘿咻,保持姿勢在觀望的男女們面前丟人,這要是傳出去,嚴哥的面子在道上可保不住了。
「草!給我打!」
隨著嚴哥的一聲令下,一群小弟張牙舞爪的沖悟用打去。
「無量天尊!」
悟用食指捏拇指,手印快速變換,吟了一聲道號,黃色符飛掠而去。
「我,我好想變成蛆蟲.」
「第一次這麼想吃一口屎.」
「我真是畜生.」
突然,嚴哥以及一群小弟雙膝跪地,雙手按在地上,像條狗一樣的喃喃自語。
「這,這是怎麼了?」
「」
一旁樂麗和同寢室的姐妹看到不可一世的嚴哥竟然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說著想吃屎,想變成蛆蟲,突然的變故讓幾個女大學生意識到,眼前這位清秀似女的少年,的的確確是一位有神通的道士。
「小道士,他們沒事吧?」樂麗沒見過悟用施展什麼道術,所以有些擔心悟用會玩過太過火。
「沒事,只是用了自卑符,一個小時就好了。」其實這也是悟用第一次使用,在玉璣子給的那本8塊錢的符咒大全里,各種千奇百怪的符都有,悟用也就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哦,嘻嘻,好久沒見了,走吧,今個我請客,也算是感謝那天你救了我。」樂麗的笑容很陽光,陽光的讓悟用即便是剛剛吃了飯,也無法拒絕她的邀請。
「感謝不敢當,我也正是沒頭緒呢,沒想到就遇見了你。」
隨後,悟用和樂麗在幾名女大學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有說有笑的離去。
一家小飯館里,應悟用的要求,樂麗並沒有點幾個菜,要了兩瓶啤酒,陪著悟用邊喝邊聊。
「上次你慌忙逃走,我還沒還沒來得及感謝呢,先敬你一杯。」樂麗這位陽光青春的大女孩沒有扭捏之態,端起杯子與悟用踫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要是不逃走,你爸還不把我弄死啊。」至今想起來,悟用都心有余悸,剛剛躲過了樂麗父親的追殺,又險些在河里淹死。
「呵呵,你誤會了,我爸那是要感謝你,再說了,我們又沒發生什麼關系。」說這番話的時候,樂麗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涌上一抹緋紅。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那確實是誤會。」悟用尷尬一笑,隨問︰「你在這里上大學啊?你跟那幾個小混混是怎麼個情況?」
「我都不認識他們,是我寢室的好姐妹非要拉著我出來,今天也是跟他們才認識的,我最討厭這些小混混了。」
說完這句話,樂麗都有些詫異自己為什麼想要極力解釋給悟用,難道自己對這個小道士有好感了?樂麗搖了搖腦袋,把這種想法從腦海中驅除。
「對了,你來上海做什麼?」樂麗忙轉移了話題,掩飾自己的窘迫。
「來尋找我的親生父母啊,可是沒有任何頭緒。」
悟用把自己的身世跟樂麗講了一遍,听的樂麗傷感萬分,對悟用也多了幾分同情。
兩人聊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飯店要關門了,兩人才意猶未盡的出了飯店。
在寒冷的上海夜晚,霓虹人流依舊繁華,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這座國際都市的氣味。
「這麼晚了你去哪里住啊?」樂麗戴上手套,戴上棉織帽,跟著悟用在積雪上一淺一深的走著。
「打算去賓館住,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悟用坐著巧姐的豪車一路趕到上海,幾天沒合眼,確實困乏至極。
「哦,那好吧,前面不遠就是一家賓館,正好順路,一起走吧。」樂麗指著不遠處的霓虹招牌說道。
很快,走到了賓館門口。
「明天你還在這里吧?正好我明天沒課,過來找你,陪著你一起找你的親生父母。」樂麗再次露出那讓人無法拒絕的陽光笑容,悟用恨不能樂麗今晚就別走。
「好的,那明天再見吧。」悟用擺了擺手,轉身走進賓館。
樂麗目送悟用進了賓館,這才轉身向學校走去。
開了房間,悟用月兌掉厚重的衣服,舒爽的洗了個熱水澡,剛要躺床上睡覺,房門被敲響了。
悟用穿好衣服,房門剛打開,眼前掠過一道白影,等悟用反應過來時,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悟用看到地上有一封信。
懷著疑惑的心情打開信紙,上面的話讓悟用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鬼道子已到上海,君切要小心。」
「上海有認識我的人?娘的,這鬼道子真是陰魂不散啊。」悟用百思不得其解,想想自己從下山到現在,認識的人有限,在道觀的時候,更是沒听師父說過任何人和事,可以說自己是孤單單的一個人,可為什麼會有人送信告誡自己呢?而且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住處?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讓悟用頓感背生冷汗,難道自己一直在被人跟蹤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