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天降 0004章 離別

作者 ︰ 紅衛兵

方菜張大嘴巴,想喊喊不出聲來,早已嚇得渾身發軟。

這時侯,帳外搶進八戒與沙僧,兩人摟抱著孫悟空,把孫悟空拖了出去。

孫悟空高聲叫道︰「就讓我今夜做個了結吧!他老是每天晚上這麼念,長期下來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八戒安慰道︰「大師兄你就別吵了,讓大伙睡個安穩覺吧,明天還要上路取經呢?」

孫悟空道︰「取個屁經,經還未取著老孫的性命就斷送在師父手里了。你們倒是就此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沙僧也勸道︰「大……大師兄,這師……師父他不是有病嗎?」

孫悟空手一揮︰「什麼病?老孫的頭箍讓你們戴看看那才真的有病呢。頭痛病、神經衰弱外加失眠癥。什麼病都有了,換做是你你受得了嗎?這長期的虐待,折磨,這還有人性嗎?還談什麼保護動物?媽的。」

方菜悄悄起了床,披上衣服。來到師父唐僧的榻前,探頭一看。師父睡得正香呢,嘴角咧著,一團白色的涎液流了下來。

方菜心里有心事,忘記了穿鞋。赤著腳悄悄的從另一邊走出帳蓬外,帳蓬外天色已稍稍放亮。早起的鳥兒在枝頭上‘吱吱喳喳的叫著。

另一邊,地上昨天夜里燃燒起來的篝火已然熄滅,鳧鳧的向上升起一股白煙。

悟空就在篝火堆旁邊埋頭低聲的抽泣著,八戒與沙和尚在一旁繼續安慰著他。

方菜抬頭看著天空,如果估計沒錯的話,自己應該就是在這個地方從方舟上掉下來的。那麼肯定方舟上會有其他什麼東西跟著掉下來,關鍵是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方菜順著草叢來回尋找,地上散落著不少從方舟上掉下來的東西。突然眼前一亮,果然地上正好有自己想要找的一圈膠帶。謝天謝地,方菜把那東西撿了起來。一溜小跑跑回到帳蓬,卻發現師父唐僧已然起床了,正在默頌經文做早課。

方菜擔心大師兄,掀起帳蓬一角向外面看去。卻見大師兄好好的在那里,這才放下心來。

唐僧做完早課,問道︰「天降子你剛才上哪了?我早上起來看不到你好是擔心。這荒郊野外的你一個小孩子最好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方菜知道師父關心自己,答了一聲‘是’。

唐僧又問道︰「昨天我本想做完晚課後再跟你聊聊的,可是做完後看你已經睡著了,我就沒有再吵醒你,你昨晚睡得好嗎?」

方菜見師父問到昨晚的事,答睡不好也不好。如果說‘睡得好’那不是欺騙師父嗎?

「師父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你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嗎?」方菜問道。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嗎?」唐僧反問道。

方菜觀察師父的臉色,師父一臉認真的樣子,似乎不象是在說謊。而且佛門子弟不打誑語,師父為人師表,不會輕易破戒吧?

「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你這小孩子真是的什麼事都只說話說一半。」唐僧搖搖頭。

「看來被我猜對了師父果真是得了‘夢游癥’。」方菜心里暗暗說道。

記得他在學校書的時侯,早上起床的時侯。棉被總是濕濕的,而且有一股尿騷味。同學們都笑他尿床,給他起了個‘尿床方菜’的外號。叫得多了,連方菜自己也覺得是自己尿的。心里上承受著極大的壓力,走路頭都是低著的,見到老師同學也不敢打招呼。

後來,同學們又給他澄清了冤枉,原來是對面床上的同學有夢游癥。經常半夜起來走到他的床前撒尿,以為是那他家馬桶。

但是患夢游癥的人醒來後一般都不會記得自己做了什麼。雖然澄清了事實,可是方菜已經讓同學們恥笑了快半個學期。

「師父,昨天晚上大師兄叫得好慘叫得我都睡不好覺。」方菜覺得今天要離開師父他們了。不能帶著遺憾離開,于是就大著膽子說了。

「悟空他生病了嗎?我就說。」提起悟空唐僧一下子來了精神,「你這大師兄日漸消瘦我早就覺得有問題。身體不好就不要老是在外面睡。我好幾次叫他進來跟我睡都是你三師兄沙悟淨阻著。說什麼要跟我做晚課硬是把你大師兄給擠兌了出去。最奇怪是你二師兄悟能以前每次他都會替我說話。可是偏偏在這個事情上不讓步站在了悟淨這邊。死都要阻攔著悟空跟我睡。你看你看,現在悟空都病成了這樣你說到底要怪誰?」

方菜搖搖頭,患夢游癥的人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再跟他說下去也沒用。

唐僧怎麼也想不到,若不是八戒與沙和尚,他早就被悟空打成肉餅了。

師徒幾個吃過早飯,依依惜別,唐僧說道︰「天降子,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上路嗎?」

方菜搖了搖頭,說︰「師父還是算了吧。我只會拖累你們不能幫上什麼忙。我有幾斤幾兩重自己心里清楚。」

八戒走了過來說︰「天降子,好孩子。二師兄沒有什麼好送你的,只有這一包銀子。」

八戒遞過一包沉甸甸的銀子,語氣心長的說︰「這是這里用來買東西吃和住宿用的銀子,我平常也用不到,放在身邊沒有用,就送給你了。天降子,二師兄浪跡江湖得出來的一句真言,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金錢萬萬不能,所以不管怎樣身邊還是帶著些銀子的好。」

方菜接過包袱,伸手抱住了八戒。他與八戒雖然相處的實際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天,可是他已經感受到八戒深沉的父愛。也許八戒只是把思念兒女的心情轉嫁在他身上,不過這也就讓他感動萬分了,更何況方菜才剛剛失去最親愛的父親。

方菜拉著八戒悄悄說了幾句話。八戒听後大喜道︰「真的?這辦法真的行得通嗎?趁師父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這東西貼在師父嘴巴上就行了嗎?」

方菜說︰「小點聲。」

然後塞給八戒一圈膠布,八戒忙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到懷中。

「大師兄……。」方菜走到悟空面前。悟空坐在地上,听到方菜的呼喚聲,抬起頭來。只見他雙目深陷,眼神晦暗無光。

方菜叫道︰「大師兄,天降子與你辭別來了。」

悟空站了起來,雙手握住方菜的手,說︰「師弟,你這就要走了嗎?」

方菜點點頭,說︰「我昨天看到我的同伴了,我想去找他一起回我們的家。」

「回家嗎?」悟空空洞的雙眼舉目向遠方望去,也許是在搜索他的老家,「那敢情太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只有家才是最溫暖的。」

聲音中充滿了渴望家的那種感情。

方菜接著來到三師兄沙僧面前,說道︰「三師兄,我走了你多保重。」

沙僧扭扭捏捏道︰「小師弟,有件事能不能……請你幫幫忙?」

方菜說道︰「有什以事盡管說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

沙僧說道︰「是這樣的,我心中一直喜歡一個人,只是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這次走得也太匆忙了一些,我寫了一封信,能不能請你幫我轉交給她?」

沙僧說道︰「如果小師弟為難就算了。」

方菜說道︰「不為難,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里?」

沙僧說道︰「她叫碧姬,住在月宮山。」

方菜喜道︰「三師兄,你說話不結巴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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