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芋頭走後,呂全真說道︰「這位同學,請跟我來。m」
方菜乖乖的跟在呂全真後面。呂全真帶著他參觀熟悉訓練班的環境︰「這是教室,這是宿舍;這是盥洗室,廁所,還有活動操場。」
最後,呂全真拿給方菜一套嶄新的白色制服,是天宮神仙學員訓練班統一的服裝︰「穿上這身衣服,就代表著你是一名訓練班的正式學員了。」
方菜高興的笑著接下了這套他心中夢寐以求、代表著邁向成功第一步的衣服。
呂全真說道︰「你先去換上吧,明天早上記得到學堂報到。」
方菜抱著這身雪白的新衣裳獨自一人坐在宿舍的床上,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換上的意思︰「還是明天再穿吧,嶄新的衣服,嶄新的開始。」
他有滿月復的穎問,但是他又不敢向呂全真打听。心地淳樸的人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的通病,那就是木訥,不善言詞。
呂全真也不例外,再加上長期住在高山上。山上的寒風似乎把他打磨成了堅毅,冷峻的性格。
方菜也是個坐不住的人,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站了起來,把新衣服放摺好放在床鋪上,信步走出了宿舍。
宿舍外有一片蟠桃林,上面結著一顆顆青色、未成熟的蟠桃。一陣陣笑語聲從那里傳來,吸引了方菜的注意力。
珠兒叫道︰「小武。」
小武是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他的手里正提著半壺黃酒,半只烤鴨。
「只有你一個人嗎?」珠兒詫異道︰「銀燈與陳妙妙他們人呢?」
小武臉上現出不豫之色,支支吾吾說道︰「他們去……去了另一個地方。」
珠兒也不介意,說道︰「不來就算了,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
珠兒搶過酒壺,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嘆了一口氣︰「唉……。」
俗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珠兒看著酒杯道︰「還是燒酒最好呀。」
小武說道︰「你醉了,珠兒,其實你不用介意外貌的。外貌並不是你可以選擇的。」
「我當然不介意,因為我爸爸也是長著這樣的一張臉。我並沒有什麼覺得好恥辱的。」珠兒乜斜著醉眼說,「因為至少還有你這個最好的哥們在旁邊,可是,你真的能一直陪伴著我嗎?鼓勵我嗎?」
珠兒一杯接著一杯,不大一會兒,大半壺酒大部份都進了珠兒的肚子。
小武說道︰「珠兒,明天我們就要正式開課了,以後象今天這樣能夠開懷暢飲的機會只怕不多了。來,為我們的相逢相識我再敬你最後一杯。」小武高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珠兒把酒盞一推,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不行了,我……想吐。」
珠兒倚著一棵蟠桃樹干猛吐了起來。憑良心說,她的酒量真的是不好,只是她剛認識了一個好朋友。又遇上一些事,才會來一次爆發。可是酒下去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酒量真的是不行。
今天本來都是高高興興的。下課後,大家相約一起到蟠桃林玩要。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這一張豬臉,成了同學們中的異類,除了小武外其他人都不願意和自己玩。
珠兒自己雖說是長了一個怪臉,可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姑娘。一句話不合,最後大家不歡而散,只有她和小武到了山上,其他的人離得他們遠遠的。
「其實這山上風景挺好的。」珠兒喃喃著自言自語。獨自來到一棵大樹後面蹲了下來。
方菜向前走時,恰巧珠兒站了起來。兩個人對了眼,珠兒看著方菜便尖叫了起來︰「啊……,又是你,都被你看光光了。」
方菜連連擺手︰「我不知道你在這里解手,我什麼也沒看到。」
珠兒氣道︰「不管你,我不想活了。」說完轉身就跑。
留下方菜一個人站在那里發呆︰「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又踫上了這個凶女人。」從這個女人的行為來看,應該是屬于潑辣、剛烈的那種,也許會真的做出尋短見的事來,方菜想追又不敢追。
不一會兒,小武便拖著珠兒來了︰「你這個小鬼,做錯了什麼事情,讓珠兒尋死尋活的?若不是我拖著,她就從舍身崖上跳下去啦,那可是萬丈懸崖呀。」
珠兒還在掙扎︰「我不要活了,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方菜囁嚅道︰「我……我……。」
小武嘆道︰「珠兒,你這是怎麼了,我以為你被誰期負了?原來是這麼一個小鬼。」
珠兒不甘心的說道︰「那天他說我是野豬精……我不想活了。」
「珠兒姑娘貌美如花,怎可以與野豬精相提並論?小子,你真是。」小武說完對著方菜連使眼色,希望他也能講兩句好听的安撫一下珠兒。
「其實是我不對,剛才不應該看到……。」方菜並不買帳,差點將剛才發生的事說出來。
「好了,算了別說了,你這死小鬼以後看到我躲得遠遠的。」珠兒經過一番折騰,酒也退了,她可不想讓這件不名譽的事弄得人盡皆知,「否則老娘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好了,算了。小孩子,你是誰,怎麼會到這里來?」小武問方菜。
方菜指著學堂的方向告訴小武︰「我是神仙學堂的學員,今天第一次上山,因為一個人無聊,所以才跑出來透透氣。」
「什麼?你也是學員?原來我看走眼了。」小武心里暗自嘀咕︰「神仙學員班不是滿額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準是走後門的。」他叮囑方菜︰「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訴別人。」方菜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會說的。」
第二天,方菜穿著新衣服早早的就來到了神仙學堂。學堂里坐滿了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學員。大約有三十來個。小武與珠兒也在其中,不巧的是,珠兒就坐在他的鄰桌。
方菜看到珠兒點了點頭,珠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臉去。方菜心里有點不大對勁,因為被一頭豬瞪眼對他來說還是生平第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