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菜,你是方菜?」從天宮方向走來三個老人與一個少女。m
幾年不見,小武長得越發俊俏了。
方菜說道︰「啊,是小武,好久不見。」
小武也說道︰「好久不見,方菜你變化好大,我幾乎不認得你了。」
方菜問道︰「你現在怎麼樣?還在大唐皇宮嗎?」
小武瞟了一眼師尊,靈力宮三老哈哈笑道︰「徒兒,你們聊吧,我們去給地獄重新布置封印。」
靈力宮三老各站一方,成三才陣形,三個人閉上雙眼,默默的念動咒語……。
小武說道︰「唉,現在我也挺煩的,一個人的身子掰成了兩半,還要與人分享。」
小武的事,方菜也略知一二。聞言不由說道︰「唉,是呀,難道就沒有辦法可想了嗎?」
小武說道︰「辦法是有辦法,就是把我的妹妹也給封印起來,這樣身體就全部歸我了。可是我一想到這是我的親妹妹,終究狠不下心來,怎麼辦?」
方菜說道︰「那就順其自然吧,不必自尋煩惱,你看你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有心事還可以多一個人分享。」
小武說道︰「這倒也是,不過眼下天下大亂在即。皇宮里皇上病重。根據最新線報,伏息已久的開刀幫又已經在興風作浪。本來關押在地獄的開刀幫幫主刑霸和他的兩名手下霍震霆與郝天雷已經趁亂逃獄,勢必又是一大禍害。此次地獄發生暴亂,我听說太史怒師兄已經請太乙仙人與三尊令出來。還有那東瀛國武士也大量潛入大唐國境……」
方菜說道︰「說到那東瀛國的小人,我剛剛才見識到。」方菜咬著牙根說道。
「怎麼啦?方菜,看你氣的。」小武關切的問道。
方菜指著地上鹿士腐蝕的尸首說道︰「這是傳授我武藝的師父,剛剛就被東瀛的武士殺死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小武看了半晌,說道︰「這不像是被東瀛武士殺死的,這分明是中毒死的。」
方菜說道︰「我剛開始也這麼認為,可是會有什麼人會下毒害死鹿士師父呢?」
小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方菜,不過我可以斷定,這是一種慢性毒藥,發作起來卻十分強烈。你看,很快地就把尸首給腐蝕沒了。分明是不想讓人看到鹿士的真面目,也不會有人知道鹿士已經被人毒害了。」
「難道是她?」方菜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影,「只有她才能使出如此出神入化的毒藥。況且,就算鹿士師父是被東瀛武士返回來殺掉的,也沒有必要下毒。一刀斃命就可以了嘛。」
如果真的是她,她不想在我的面前當著我的面殺掉鹿士師父,所以才會選擇使用慢性毒藥,如果不是我又回來找鹿士師父,托他幫我代送書信,我這一輩子豈不是永遠也無法知道真相?
可是她為什麼一定非要殺鹿士師父呢?
地獄重新選老大,火孩兒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生性他就是勇猛好斗。
獨眼駝山宣布道︰「地獄老大選拔大會現在開始。不管你是人、異界人還是妖怪,只要你願意配合地獄的管理制度,都可以上台竟選老大。」
獨眼駝山話音未落,就有人上去了。
擂台不高,這人一蹦就蹦上去了。
這地獄的老大誰都想當,有的是真心想當,有的則是上去煆煉煆煉筋骨。
每當擂台上有人受傷,或死人血濺了一地的時候,就會叫甲七上去處理。
甲七是誰?就是那個剛一進來就受到特別招待的紅發大漢,現在他還是被套著枷鎖,脖子上綁了一條粗鐵鏈,嘴巴被縫了起來。因為他力大無窮,兼之周身沒有穴道。而且也不太听話,所以被副獄長獨眼駝山親自動手將他的嘴巴用魚絲縫了起來,並吊了起來示眾了好幾天。雖然他把縫嘴的魚線繃斷了好幾條,但還是又被重新縫了起來。
甲七的雙手被上了枷鎖,那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不听話囚犯特制的刑具。
甲七的脖子上還套了一條兒臂粗的鐵鏈。獄卒們拉著甲七就像拉著一條狗,而且這條狗還要幫他干活,不然的話就少不了一頓毒打。
擂台上,經過了好幾場你死我活的激烈戰斗以後,擂主已經換了好幾人。
火孩兒上了擂台之後,用紅尖槍搠入敵手的胸月復之後,用力拔了出來。
一陣鮮血狂濺之後,敵手倒了下來。火孩兒挺槍叫道︰「還有沒有不怕死的家伙上來一個。」
一句話激惱了擂台下的妖和人。
身在地獄本來就對前途沒有什麼希望,現在只求痛快的打一場,發泄發泄一下怨氣。如果僥幸勝了,雖然不能馬上榮華富貴,但至少搏得個老大逍遙自在。如果敗了就算搭上性命也無所謂了。
「等一下。」兩名獄卒拉著甲七過來了。
其中一名拿起狼牙棒狠狠的照著甲七身體打過去︰「七號快去把擂台擦干淨,這麼髒,別人怎麼比賽?」
甲七雖然嘴巴被縫了起來,可是他還有眼楮,他怒瞪著雙眼盯著獄卒。
「嘿……。」獄卒甲怒道,「你他媽的,敢瞪起老子來了,想造反了不成。」獄卒甲惱羞成怒,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兀那獄卒。」火孩兒說道,「他是犯人不是?」
獄卒甲答道︰「火孩兒老大,他當然是犯人。」
火孩兒說道︰「那你把他放開,我看出他的眼神,他想挑戰,想當老大。」
「這個……。」獄卒乙說,「我們得請示副獄長,看能不能放了他?」
「混帳,副獄長不是說過了嗎?全部人都可以挑戰當老大!」火孩兒大怒,一槍挑飛了獄卒乙,甲七掙月兌了鎖鏈,向著火孩兒狂撲過來。
「動作太快了……」火孩兒一凜,手持著紅纓槍就待有所動作。
甲七卻繞過了他,撲向了一旁的獨眼駝山。
「快攔住他……」獨眼駝山叫道。
火孩兒說道︰「還有誰要比賽的,快點上來,不然天就晚了。」
火孩兒叫了兩遍,終于有人應聲道︰「我來試試。」
這人上了擂台,獨眼駝山忍不住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是你……」
趙團登上了擂台,露牙微微一笑︰「火孩兒老大,請手下留情。」
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面,御鎮司腰上纏著繃帶站在窗戶前,凝重的表情注視著廣場擂台上的一舉一動︰「這個甲七到底是誰?還有這個拿著白色長刀的又是誰?怎麼我不在的這一會兒功夫,地獄里面多了這麼多的新面孔?」
站立一旁的虎士恭聲答道︰「獄長,這個甲七是楊戩抓進來的。力大無窮,最可怕的是周身沒有穴道,十分的歷害。」
這是二樓的一個醫療室,御鎮司從一個櫃子里面拿出兩支針筒,里面裝著綠色的藥水,御鎮司嘿嘿冷笑道︰「哼,就算再歷害,只要我打了這藥針,誰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虎士勸道︰「獄長,千萬別打這藥針。」
御鎮司冷哼道︰「為什麼?」
虎士說道︰「獄長腸子上縫了十幾針,身體還沒有復原。再說了,這藥雖好,短期內能增加好幾倍的功力,可是它的副作用還是很強的。我擔心獄長的身體受不了,反受其害。」
「說的也是。」御鎮司放下了手中的藥筒。
廣場中央擂台上。
趙團說道︰「火孩兒小朋友,我正式宣布,我要向你挑戰。」
「混帳,我才不是什麼小朋友。」火孩兒怒道。
擂台下的牛巨魔忍不住說道︰「他是激將法,目的是在激怒你,你不要上他的當。」
「你閉嘴。」火孩兒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道,「我難道會不知道他這是激將法嗎?我偏偏不上他的當。」
雖說不上當,可火孩兒還是氣得取出紅纓槍,向著趙團刺去。
兩個人槍來刀去的激戰了數十回合,不分勝負。
火孩兒停槍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歷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好吧,我就讓你試試我的新招。」趙團忽然之間,身子拔長,全身長出了毛發,露出一嘴的獠牙,‘磔磔’笑道︰「這是我的新面貌-狗人,再來接接我的牙刀第二章——金槍破……。」
「不好……。」獨眼駝山站了起來。
如果,趙團如果練就了第二章金槍破,那麼,南海沉鐵打造的門……。
不錯,南海沉鐵所打造的黑獄的門此刻正洞開著,里面只有一個破了大洞的白色破繭,關押在里面的重犯去了哪里?
但是獨眼駝山此刻已經不能關心黑獄里面的人去了哪里?因為甲七已經甩開了眾獄卒,重重地壓在了獨眼駝山的身上,用力掐住了他的咽喉……
獨眼駝山死的時候,火孩兒也死了。
趙團已經不是那個一看到血就會害怕的男人了,他已化身成一頭嗜血的狗人。他的牙刀在他的手中成為了一支無堅不摧的金槍。
金槍破,無所不摧,無所不破。包括了火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