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小變矮嘛……。」太史怒思索道,「那好像就是三尊的本事了,他們的靈力已經練到第三階,能把靈力由有形化至無形,把人縮小變大正是他們的拿手本事。啊,對了……。」
「怎麼了,你想起來什麼了嗎?」太史怒忽然大叫了一聲,帕塞爾嚇了一跳,幸好他反應迅速,才沒有讓事情穿幫。
太史怒說道︰「我想起來了,天尊老人家以前不是教過七公主嗎?他說七公主天生靈慧,正是學習無上靈法的好人才,所以就把無上靈法教給了七公主。莫非七公主這番又闖下什麼大禍了嗎?」
青帝說道︰「不錯,他在下界把人給變小了,人家把她給告上了,所以我才那麼地生氣。太史怒,你可有什麼辦法把人給變回來嗎?」
太史怒搖了搖頭說︰「屬下愛莫能助。相信在天宮中,除了七公主以外。就只有三尊才能夠辦到了。」
青帝嘆道︰「沒有想到連你也束手無策,算了,你走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太史怒走出書房外,搖了搖頭嘆嘆氣︰「青帝今天真是奇怪,怎麼看都像是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可是怎麼還能講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難道,青帝又琢磨出什麼高深的武功來了嗎?像是睡夢神功什麼的?」
太史怒自言自語,忽然一道警訊在他的腦海產生,這是他多年從事警衛工作累積的經驗。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太史怒向前躍出,就在他剛才站著的地上整齊擺列著四支四星飛鏢。
「什麼人?」太史怒怒吼一聲,竟然在自家門前遭人暗算,這要是傳出去那該得多丟臉呀!
從不遠處的廊柱之後冒出一個蒙面黑衣人迅速的逃離。
太史怒正想去追,忽听書房中傳出一聲悶哼,然後有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悶哼聲音不大,就像是一個人在睡夢中被人殺了一樣,只悶著哼了一聲腦袋就掉了。
「青帝。」太史怒想起書房中趴伏在書桌上睡覺還能說話的青帝,「不好,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希望青帝沒事。」太史怒只覺得頭皮又是一陣陣的發麻。
剛走到書房門外,太史怒就覺得大事不好。
房門上有許多的血跡,就像有人拿著桶潑上去的。
太史怒推開房門,觸目的就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景像︰青帝仍然趴伏在書桌上,只是腦袋不見了。而從他的脖頸之間鮮血還在狂濺。
太史怒看到地上青帝掉的腦袋,雙目圓睜著,似乎死不瞑目。
現場沒有發現留下任何的凶器,看來是被凶手帶走了。
太史怒跑到門外叫道︰「快來人呀,青帝遇害了。」
他剛才在走廊上站立的地方,還遺留著對方留下的四支四星飛鏢。
此刻這四支飛鏢就停留在書房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沒有動過,還是維持原來太史怒剛剛推門進來時的模樣,只是人卻多了幾個。
除了太史怒之外,藍母、呂全真、五行天師、毒尊藥媼,靈力宮三老也都到齊了。
太史怒唯獨沒有通知青帝的女兒七公主,一來是因為七公主有罪在身,還在關押期間不宜放出。第二則是怕七公主情緒失控,破壞了現場。
就連書房門外也被拿著武器的天將天兵把守著,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藥仙人駕到。」隨著一聲通報,一個白發蒼蒼臉色卻猶如初生嬰兒般細女敕的老頭子推開了書房的門。
「這不是東瀛武者慣用的暗器四星鏢嗎?」藥仙人撫模著桌上的四星飛鏢,說道。
呂全真說道︰「正是,莫非是東瀛武士干下的大案,他們這是為什麼呢?」
藍母思索道︰「不可能吧,不周山上這麼高,東瀛武士不可能上得來?」
說這話的同時,眼楮盯著毒尊藥媼。毒尊藥媼道︰「不然,我就親眼看到過他們騎著巨雕在天空盤旋,還殺死了我們巡邏天穹的天兵兄弟。用的就是這種四星鏢。」
太史怒怒道︰「該死的東瀛武士,我建議我們派下所有的天官,但凡看到東瀛武士格殺勿論。」
呂全真與五行天師點頭贊成,只有毒尊藥媼、藍母與靈力宮三老沉默不語。
藥仙人模著長長的白胡子,說道︰「還須從長計議……。」
忽然藥仙人‘啊’了一聲。
他離青帝沒有腦袋的尸身最近,**下正好有一張椅子。
藥仙人倒下時正好坐在椅子上。頭垂到了胸前,雙眼緊閉似乎睡著了。
「四星鏢是東瀛武士的沒錯,但是青帝卻不是東瀛武士殺的。」睡著了卻還能說話的藥仙人看來十分的了不得,語出驚人呀。
離他最近的五行天師中的趙天師伸出手去踫藥仙人︰「藥仙人你怎麼了?」
太史怒阻止道︰「趙師叔,且慢動他,看他說些什麼?」剛才的這一幕在太史怒看來十分的熟悉,因為剛才他才在書房看到過。
藍母問道︰「藥仙尊,你知道青帝是誰殺的?」
藥仙人的聲音說道︰「此人就在這個房間里。」
一石驚起千層浪。藥仙人的話太驚人了。殺害青帝的到底是誰?他真的就在這個房間里嗎?
房間里除了藥仙人與太史怒外就是五行天師、靈力宮三老、藍母、呂全真與毒尊藥媼等幾個人。
太史怒問道︰「藥仙人,請問這個房間里的哪一位是凶手?」
不待藥仙人回答,毒尊藥媼冷笑一聲說道︰「呂全真,我來問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的?你不是與老芋頭一起去調查開刀幫嗎?老芋頭呢?」
呂全真臉上失色說道︰「老芋頭師兄暴露了行蹤,已經被抓了。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回來。」
毒尊藥媼又是一陣冷笑︰「丟下被擄的戰友不管,你自己一個人逃回來是不是怕青帝責怪,所以才殺了青帝?」
呂全真漲紅了臉說道︰「我才沒有,我剛到書房外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從房里出來,手上腳上都還有血跡。」
呂全真用手一指太史怒︰「就是他-太史怒。」
藍母說道︰「太史怒是第一個發現青帝被殺的人,他用手推門的時候,門上有血跡,書房的門口也有血跡,他要進到書房。當然腳上也會有血跡的,這根本算不了什麼證據。」
太史怒說道︰「我們大家都不必爭論,且听听藥仙人有什麼高論?」
不用說,模仿藥仙人說話的當然又是帕塞爾了。
藥仙人說道︰「嘿嘿,我當然知道誰就是凶手,我有證據!」
沉寂了許久的靈力宮三老道︰「藥仙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磨磨蹭蹭的惹人討厭。」
藍母也道︰「藥仙尊,你把真凶揪出來,有我給你撐腰。」說完又瞟了毒尊藥媼一眼。
毒尊藥媼冷哼一聲︰「是誰竟敢這麼大膽連青帝都敢殺,我第一個宰了他。」
五行天師不甘人後,也說︰「是呀,到底是誰做下的大案?有種的就站出來承認了,別浪費了大伙的時間。」
「凶手就是……?」藥仙人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房間里的所有人都看向藥仙人,盡管他真的很奇怪,頭還是埋在胸前,甚至可以听到他的打鼾聲。可是自從保持這個姿式睡著以後,他在夢里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牽動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的神經。
「凶手就是毒……尊……藥……媼。」藥仙人說道,「她的另一個名字叫做江中月子,她是東瀛國長公主。」
「啊……。」
「啊,這怎麼可能……。」
……。
房間里面驚叫聲連連,誰也沒有想到,身邊這個共事了幾十年的毒尊藥媼原來竟然是個東瀛國的人,而且她還殺了青帝?這怎麼可能?
「果然不出我所料。」藍母說道,「我的情報並沒有出錯,江中月子,你該把你的假面具給摘下來了。」
江中月子伸出雙手,在臉上一陣搓揉以後,從臉上拿了一片人皮面具下來︰「你們說我是江中月子我承認,而且此事青帝哥哥也早已知道。可是說我殺了青帝哥哥,證據何在?你們可不能冤枉了弱女子呀!」
拿掉了面具的江中月子臉色蒼白,楚楚可憐,哪還像一個手掌天宮生殺大權的執法長老!
是呀,證據呢?
藍母脾氣火爆,說道︰「藥仙尊,快把證據拿出來。」
但是藥仙人久久沒有動靜,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躲在藥仙人衣服里的阿拉丁這些人可不敢睡著,他們是在衡量著形式,看看要怎麼做才會對自己最有利。
他們的目的是制造混亂,這樣才可以從中獲利。總之一句話,攪得越亂越好。
江中月子伸了一個懶腰︰「你們看,藥仙人也拿不出證據出來,他睡著了。沒有證據怎麼可以隨便誣賴人。算了,今天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江中月子走到了門邊。
「要證據是嗎?」藥仙人說話了。
藍母急道︰「有什麼證據快點拿出來呀,藥仙尊。」
阿拉丁覺得是時候了,不然江中月子真的走掉了,戲就演不下去了。
他點點頭示意帕塞爾,他們四個人此刻都躲在藥仙人寬松的衣服里面,從這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動一靜。但是從外面卻看不到阿拉丁他們。
帕塞爾會意說道︰「要證據是嗎?好,江中月子,請把你的刀拿出來給大家看一下好嗎?」
刀就在江中月子的身上,她的這把刀是一把短柄的刀。有時也用來剜割患者身上的爛肉,刀身上多了一條凹槽,那是用來放掉病人身上的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