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少爺,小喜鵲來伺候你了。」
葉空看著眼前站著的小女孩,瞪大了眼楮,這也太小了。
「換一個,換一個吧,太小了。」葉空自己對這種小孩子沒興趣,估計黃泉老祖也不會有興趣。
「原來八少爺喜歡小姐姐。」陪著盧家兄弟的倆女子咯咯笑著,沒一會,進來個風情女子。
葉空一看,認識,正是上次和範九龍一起吃飯時,模過的小鶯姑娘。開始沒讓她來,是因為她正在接其他客呢。
葉空對這丫頭還是挺滿意的嘛。
「八少爺。」小鶯膩著聲音走過來。
「哎,小麻雀……啊,喜鵲,你等等。」葉空的心眼還是不錯的,叫住那個小丫頭,扔過去二兩碎銀子,小丫頭這才歡天喜地地去了。
「八少爺,你可真是心好呢。」小鶯姑娘嗲著聲音。
「先吃飯吧。」葉空吩咐了一句,就用神識去喚醒黃泉老祖,讓他看看這小鶯是不是合他胃口。
可誰知,黃泉老祖這次睡得還真沉,任你怎麼叫,他就是不醒。
「八少爺,怎麼不吃呀。奴家喂你好不好?」小鶯姑娘挺開心,夾著菜就送到葉空口中。
她當然開心,能陪八少爺是她的榮幸,這就是名人的好處,打個比方,周杰淪若是出來找樂子,那些小姐不開心地撲上去才見鬼。
更何況小鶯之前陪的還是一個老家伙,那老家伙見面就毛手毛腳,而且那老樹根一樣的手還沒輕沒重的,捏得小鶯發疼,她正在不堪其苦,心里懷念八少爺當初的手法時,外邊有人叫她了。
小鶯是開心了,可那老家伙不開心了,他是南都城外的一家大地主,難得來藏春樓嘗個鮮,剛有點樂趣,那女子進來一去無蹤影了。
「媽的!看不起我錢有財!你們是會後悔了!你們拽什麼拽!我在南都城也是有人的!」錢老財發了一通脾氣,趕走換去的姑娘,他也收拾褡褳,怒氣沖沖地去了。
要說這錢老財在南都城還真的有人,他佷子正是城守府的衙役,別看衙役不大,可畢竟是穿制服的,在哪個大陸都一樣,穿制服那都是可以欺壓百姓的。
來到城守衙門,一干衙役都在那賭錢呢,錢老財找到佷子,把事情一說,他佷子拍著胸脯道,「包我身上了,不就藏春樓嘛,我們鐵大人正找他們麻煩呢,把那個搶了你姑娘的小子拉出來打一頓,給你解氣。」
錢老財趕緊又送上銀子,他佷子拿著銀子去見鐵衙司。老鐵正閑得渾身發癢,一听匯報,又看見銀子,馬上一拍桌子,「去!」
一眾衙役听得鐵衙司安排,紛紛拿著大刀、鐐銬、鎖枷,傾巢而出。
臨行鐵衙司突然想到陳青天今天晚上有事,又安排兩心月復留下,這才安心離開,殺向藏春樓。
藏春樓里,葉空和盧家兄弟已經基本都有些飽了,很少動筷,以聊天為主了。
其實盧家兄弟是不想聊天的,大老爺們,吃飽就得干活不是?
葉空也知道他們心思,可關鍵問題是黃泉老祖竟然一睡不醒,任葉空想盡辦法,老祖就是沒反應。
唯一的辦法,就是葉空把自己的神識也進入金色光幕,去推醒黃泉老祖。
不過葉空是絕對不會這樣干的,黃泉老祖雖然目前不會殺他,兩人關系也貌似親熱,可如果有機會奪葉空的舍,黃泉老祖也絕對不會含糊!
殺葉空和奪舍,是兩不同的概念。殺了葉空,那葉空的靈魂和都死亡,這不是黃泉老祖想要的。
可奪舍就不一樣了,葉空的靈魂被黃泉老祖吞噬,葉空的身體被其霸佔,葉空的身體、記憶、身份,所有一切都被黃泉老祖傳承,黃泉老祖就連漢語也會了。
所以黃泉老祖決不會殺葉空,也決不會放過奪舍的機會。
葉空是不可能給他機會的,所以葉空也只是在光幕外,用靈魂溝通的方式來叫老祖,可他就是不醒。
「八少爺,人家不勝酒力了。」小鶯膩聲表達著不滿,被酒催紅的粉色臉蛋更顯妖嬈,一雙水汪汪的勾魂眼兒看著葉空,心里郁悶,今天的八少爺怎麼老實了。
「是呀是呀,八少爺您就早點歇息吧。」盧家兄弟巴不得趕緊帶著懷里女子回房。
「急什麼?再等一下!」葉空眼楮一瞪,盧俊盧義只好又老實坐下,心里卻叫罵不已。
「神經病,等什麼?還有什麼可等,都箭在弦上了,還要等,這不是要命嘛?」
不過這等等,還就真的來事了。
「藏春樓窩藏朝廷重犯,從現在開始許進不許出,所有人呆在房內,等待檢查!」
鐵衙司一聲大吼,鐵塔一般站在了藏春樓的大廳里。
風四娘一看不好,這些衙役又來攪場子,只好硬擠出笑容走上去。
「鐵衙司,我們這哪有朝廷要犯呀,都是良民,這點小意思,請兄弟們喝口酒水。」風四娘手中一個錢袋子就往鐵衙司袖子里塞。
「拿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鐵衙司一點好臉也不給,甩開風四娘的手,繼續指揮著手下封門。
風四娘也有點怒了,冷下臉說道,「鐵衙司,你每次來都說拿朝廷要犯,可拿到了嘛?若是你拿不到,我可要告你滋擾百姓之罪!」
鐵衙司笑道,「官府辦差,哪容你這等婦人計較,今天我們可是接到了確實的舉報這才來拿人,若是真的要犯,還要拿你一同回去治罪!」
「鐵大人,那要犯就在上邊的一間房里呢。」錢老財不失時機地湊上來,心道,嘿嘿,好小子看你們敢搶本老財的姑娘,今天我要讓你們看看厲害。
風四娘並不認識錢老財,一看還真有舉報人,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如果真從她店里扯出什麼要犯,她也月兌不了干系。
「上樓,搜!」鐵衙司一聲令下,眾衙役如狼似虎,稀里嘩啦地沖了上去。
若是葉空等人還是在里間喝酒,今天這事也不會發生,因為以前盧家兄弟都是在那間喝酒,鐵衙司根本不會去主動招惹。
可今天葉空等人換房間了,鐵衙司哪知道是他們,所以就直接沖了上去,所以說這是換房間換出的事。
風四娘一看衙役撲向那間房,心里一松,不急反喜了,這是你鐵衙司自找晦氣,踢到鐵板那就怪不得我了!
「慢著!」風四娘一聲嬌斥,擋在了房間門口,她得做做樣子,可不能讓葉空認為是她引著鐵衙司來攪事的。
「鐵衙司,早說藏春樓不會有要犯了,這屋里是我藏春樓的貴客,你們可得想清楚!」風四娘笑盈盈地說道。
「貴客?是你們故意窩藏要犯吧?」鐵衙司心道,這南都城自己惹不起的也只有葉家老八了,就算他來,也不會在這一間,老子還有啥可擔心的?
心思想完,很有氣勢地一揮手,「給我把這干擾公務的刁婦拖開,進去都鎖了!」
此刻所有的人都注視著那扇粉色小花門,藏春樓姑娘們也都緊張地注視著,心里都擔心著真從里邊拿出一個要犯,她們本來倚門賣笑就已經是淒苦了,若惹上官司,那怎麼得了?
錢老財卻是心中愉悅,小子,跟老財我搶姑娘,你們真是一腳踢到鐵板了!嘿嘿,剛好趁著姑娘們都站出來了,一賞群芳,看看藏春樓到底有多少漂亮妞。
「都給我沖進去!」鐵衙司一聲威吼,大手一揮,若里邊是個尋常人物,直接屈打成招,牽上藏春樓,若是有些錢財的人物,那就敲他一筆然後放了,自己也不虧。
那些衙役也是眼冒色光,如果真的把藏春樓給牽上什麼干系,那些風塵女子不是都成了階下囚?到時對她們干什麼都可以,還不用給錢,哈哈,爽。
可就在這時,小門滋呀一聲就開了,兩個鐵衙司不願看見的人站了出來。
「是誰要拿我們?」盧俊和盧義走了出來。
鐵衙司一看是這兩人,心中惱怒,罵道,怎麼是這兩人?回頭怒瞪了一眼錢老財,可那老家伙正站在樓梯口往下瞄姑娘呢。
「原來是盧家兄弟,對不起啦,兄弟們接到舉報說里邊有朝廷要犯,我們做衙役的也很難做呢!」鐵衙司口氣軟中帶硬,畢竟是官差,怎麼能害怕地痞呢?就算今天白來,可面子還是要做的,不然傳出去官怕匪,那還混不混了。
「這麼說鐵衙司還是要進去搜了?」盧俊心里也是惱火得很,你小子都在我們手上栽過一次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盧俊心里惱火,話也說的硬,可盧義卻知道里邊那位不願讓人看見,于是趕緊拉開哥哥,笑道,「鐵衙司,我兄弟今天請一位貴客吃飯,既然是誤會,我看這就算了,如何?」
鐵衙司看見盧義服軟,心中大爽,可這小子從來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心道,這地痞請客會有什麼好人?里邊人遲遲不出,他們竟然服軟,莫非里邊真有貓膩不成?若是真抓到朝廷要犯,看葉家老八還有何話說。
「誤會?你說誤會就是誤會?藏頭遮面,不敢見人,必是匪類!」鐵衙司白眼一瞪,大手一揮,「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