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璣冷笑一聲,不來也無妨,不過這里是京城,不是靖國王宮,她身為世子夫人,今晚總是要來的吧。
又听婢女結結巴巴道︰「王,王還說…他今晚留宿謫仙樓。」
斛珠璣當下大怒,一巴掌扇在婢女臉上︰「沒用的東西,來人,將她拉出去給本宮亂棍打死。」
緊接著華麗的袖袍掃向桌子,一桌的山珍海味如數落到地上。
婢女用力的將頭磕向大理石地板︰「求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又是所謂何事,惹得我們夫人這般大動肝火。」說話間,只見一襲灰衣,身姿修長,長相算不得絕色,卻也上乘的男子從殿內的屏風後走出。
男子兩步走到斛珠璣面前,將她扶住,面色蒼白,溫和而又寵溺的看著她︰「還是這般任性,你若想殺人解氣,回靖國任你殺便是,只是這里是皇宮,若傳出去,恐對夫人名聲不好。」所謂賤命,不過是高位者因心情而定的東西。
斛珠璣見到男子,原本浮躁的憤怒的心情稍有所緩解,冷漠的對伺候的人道︰「都給本宮退下。」
男子扶住斛珠璣走到干淨的地方坐下。
「不知我可能為夫人分憂。」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斛珠璣看向眼前的人,玉手輕輕的摩擦著他的臉頰︰「還是你在身邊好,凡事都為我想的這般周到,總能讓我安心。」
梅軻握住斛珠璣的手,唇邊浮現淡笑,有些調謔而又帶著淡淡的苦澀︰「只惜,夫人的心不在我這里。」
斛珠璣收回手,正色道︰「今晚的事,你可看到了?」
梅軻也恢復正色︰「那只雕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說的是那個少年,那只雕不過是天涯以前的玩物,何足畏懼,還有滄月一笑的尸體,你究竟有沒有上心去查?」說著,面色冷漠的看著梅軻。
「除了你,最讓我上心的莫過于滄月一笑,很有可能關系到我們的性命,怎麼可能不上心。」
見梅軻面色認真,斛珠璣面色突然肅殺起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把那少年活抓回來。」一想到自己最得力的四個助手,一個被剝皮,一個被自己囚禁在地下室,一個誤服毒酒,一個被挖心髒,突然間都死的不明原因,她哪里還沉的住氣,怎麼可能不恐慌,尤其是這種敵人在暗,她的明,滄月一笑的尸體至今下落不明,種種詭異,總之滄月一笑已經死,不管對手是誰,又怎麼可能是她斛珠璣的對手。
舉杯輕抿一口茶︰「王那邊可有動靜?」
「王連夜召喚蓬萊宮的人,和魅影兵分兩路徹查那少年,蓬萊宮一無所獲,魅影那邊尚未知情。」
斛珠璣自嘲一笑,她早就知道,容斐從不信她,滄月一笑和天涯一死,容斐封鎖蓬萊宮宮門,將所有忠于滄月一笑的人如數殺死,就連背叛滄月一笑,投靠容斐的三位長老也沒有放過,宮主之位雖然落入她的手里,但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听容斐的。
梅軻突然摟住斛珠璣的腰肢,從後面緊緊抱住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會護你周全,只是現在,不想在拿我練你的媚心法了嗎?」
斛珠璣魅惑一笑,轉過身摟住梅軻,炙熱的唇落下,衣衫盡褪︰「知我者,莫若梅軻。」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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