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這不是你的真名吧。」夙憂堅定的說道。
「江湖流浪人,原本就無名無姓。」
夙憂看著滄月一笑的眼楮,尤其是滄月一笑方才看自己的時候,碧色詭異的瞳,讓人不寒而栗,夙憂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絕對不是簡單的人,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可怕。」
眼前的少年一襲白衣,面色冷漠木訥,甚至看起來溫和無害,和上次煉尸池里殺人如麻的白衣,絕對判若兩人。
滄月一笑默不作聲,仿佛沒听見,唇邊嗜著一絲淺笑,她很可怕?仰頭灌掉手中的烈酒,不是可怕是無奈,誰都不會想要變成她這個樣子,以前她總以為命由我不由天,而今才知,命運這東西實在強悍,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一瞬間,火把沖天,喧嘩聒噪的聲音傳來,身穿官服的士兵將百里客棧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掌櫃的嚇得急忙跑過去,額頭上落下一滴冷汗︰「各位官爺,不知何事光臨小店。」
為首官兵一把提起掌櫃的衣領,表情凶神煞惡︰「你可見過一個穿白衣服的少年,碧色的眼楮,還帶著一個男童?」
滄月一笑碧瞳微眯,和夙憂閃身悄聲無息的從窗戶進入柳湛的房間,柳湛已經醒來,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綠色內衫,一雙眼楮圓溜溜的到處亂轉,滿是好奇和疑惑。
听到外面吵鬧,小腦袋正要伸出去一瞧究竟,手剛扶上窗柩,一只蒼白的手捂住他的嘴巴︰「別看。」將他拉了進來。
柳湛急忙回頭,疑惑的大眼楮盯著滄月一笑︰「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間,我怎麼會在這里。」
滄月一笑直視柳湛的眼楮,冷漠的面色盡量放的溫和,淺笑的蹲︰「那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誰,家在何處?」
柳湛被滄月一笑問的蒙住,大眼楮眨巴了兩下,俊美的小臉做思考狀,搖搖頭︰「我怎麼感覺腦子空空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是不是生病了?那你是誰啊?難道是我爹爹。」
滄月一笑一愣,隨即模了模柳湛的小腦袋︰「你生了一場大病。」
柳湛見滄月一笑沒否認,欣喜的抓住滄月一笑的衣袖,滿臉的期待︰「那你肯定就是我爹爹了對不對,我知道如果哪個小孩生病了,在身邊照顧的,都是自己的爹爹或者娘親,你肯定就是我爹爹。」
外面傳來士兵搜房間的聲音,越來越近,滄月一笑一把抱起柳湛︰「你若想叫我爹爹,隨你。」
和夙憂一起從窗戶跳下去,麻子六也緊隨而來,沖天的火光瞬間將三人圍住,夙憂不得不用手遮住眼楮,才適應這明亮的光亮。
麻子六握緊手中的大斧,一臉的憤恨︰「娘的,一群王八羔子,敢包圍大爺我,看我不將不剁成肉塊。」說著就要舉大斧。
滄月一笑伸手攔住,看著眼前的士兵,對夙憂和麻子六道︰「你和麻子六先去九寨溝等我,你們的身份不得暴露,快走。」
夙憂略微猶豫一下,麻子六被滄月一笑一提點,知道他說的有理,想到區區的幾十個士兵定然不是滄月一笑的對手,點頭一躍而起,迅速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