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錚呆呆地望著黑色古鏡周圍那一堆黑灰狀的殘渣,愣了好一會兒才將那一棵僅剩的黃環草撿起。
但只是看了一眼,凌錚便像是觸電了一樣,雙手猛地一哆嗦。
這一棵黃環草,不僅長勢極佳,根睫茁壯,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黃環草的葉子上,竟然出現了七道白色圈環和三道紅色圈環!
黃環草這種靈草,想要辨識其年份其實很簡單,只要看其葉子上的圈環數量,以及圈環顏色便能知道個大概。
十年以下的黃環草,年份每增加一年,其葉子上都會多一個白色圈環。而過了十年之後,每增加十年,便會有一個白色圈環變成紅色。
也就是說,現如今凌錚面前的這棵黃環草,已經至少有三十年的年份。
這怎麼可能?剛才那三十多棵黃環草,明明僅僅只有一個白色圈環而已!
凌錚伸手,模了模還稍微有些溫熱的黑色古鏡,再朝黑色古鏡周圍的那些黑灰一樣的殘渣看了一眼,突然覺得很眼熟。
之前用黑色古鏡將廢丹轉化成靈丹的時候,那些失去了精華的廢丹,不就是變成了這種東西?
難道這黑色古鏡,還有將低年份的藥材,轉化成高年份藥材的能力?
一時間,凌錚陷入了呆滯,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卻是一臉的驚喜。
根據山感到的記載,很多效果奇妙的珍稀丹藥,因為其煉制所需的藥材,都必須要求是幾百乃至上千年份,在現如今的修真界,那些珍稀丹藥的煉制方法雖然還在,但卻已經千百年都沒有真實出現過了。
正因為那些丹藥價值實在驚人,所以,煉制那些丹藥的高年份藥材價格也水漲船高,經常會有一些修真者為了爭奪那些幾百,上前年份的藥材,大打出手,爭得頭破血流。
而有了黑色古鏡,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可以輕松地得到那些尋常修真者豁出性命也要爭奪的高年份藥材?
凌錚倒不是想把那些藥材拿去賣,而是準備自己煉丹時用,他對那些已經近乎絕種的丹藥所蘊含的奇妙效果垂涎已久,如果能順利將那些丹藥煉制出來的話,他的修煉速度便會大幅度提升!
雖然凌錚現在還沒有學過煉丹,但這東西和制作符一樣,都是可以學的,凌錚覺得自己學習制作符的速度很快,學起煉丹來,應該差不了多少才對。
最後,凌錚這才將那枚此刻暗淡無光的幽魔珠撿起,仔細地打量。
凌錚心里對這種魔器並沒有什麼惡感,雖然說一般魔器提升靈性,必須要以屠殺別人性命為代價,但那些都是掌握魔器的修真者所做出的事情,魔器本身並沒有錯,錯在使用魔器的人。
這幽魔珠的力量,現如今已經能與一品中階靈器相媲美,凌錚自然沒有將其丟棄活著扔在一邊不用的打算。管它魔器不魔器,增強自己的實力才是最主要的。
至于如何增強這幽魔珠的力量,凌錚也有了主意。等以後自己修為足夠強了,隨便找幾個惡貫滿盈的該死修真者殺掉,為世間除害的同時,還能增強幽魔珠的力量,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里,凌錚便咬破了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了幽魔珠上。
頓時,凌錚便感覺自己和這幽魔珠有了一種心念相連之感。幽魔珠再次紫光閃爍,在凌錚身體周圍歡快地環繞著,與當初舞風劍被凌錚認主時一樣,像是很興奮的樣子。
但是,在將幽魔珠認主之後,凌錚卻收到了幽魔珠里傳來的一股信息,將那股信息讀取之後,凌錚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那股信息,竟然是一門被封存在幽魔珠里的殘缺魔道修真傳承,名為。
從那股信息來看,這幽魔珠里大約只有總體傳承的十分之一,所涵蓋的也多是一些像什麼幽魔遁地術,幽魔變形術等等一系列凌錚從來都沒有听說過的怪異法術。
凌錚倒也沒將這門殘缺到不能再殘缺的魔道修真傳承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沒打算轉修魔道,自然對這的其它部分沒什麼念想。
心念一動,凌錚將幽魔珠也收進了體內,發現這幽魔珠與那舞風劍一樣,似乎對自己靈力法球中的無屬性靈力很感興趣,也是盤繞在靈力法球周圍,絲絲縷縷地吸收著那逸散出來的無屬性靈力。
將幽魔珠成功認主之後,凌錚這才將自己小木屋收拾了一遍,之後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把玩著手里的黑色古鏡。
今夜一戰,雖然收獲了一件可以與一品中階靈器相媲美的魔器,但凌錚覺得,最大的收獲,卻是發現了黑色古鏡能將低年份藥材,轉化成高年份藥材的能力。
黑色古鏡轉化廢丹為高品質靈丹的能力本來就已經足夠逆天,再加上剛剛發現的轉化藥材的能力,讓凌錚感覺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
他想起了當日在百鶴山山頂的交易會上看到的那一瓶破障丹,感覺自己進階到凝靈境大圓滿是早晚的事情。但他很清楚,從凝靈境大圓滿到築基境,是修真之路上一道巨大的分水嶺。不知道有多少凝靈境大圓滿的修真者,終其一生都無法邁過那個坎。
凌錚聯想到自己進階凝靈境三階時都那麼費勁,感覺自己修煉凝靈境大圓滿之後,進階築基境的過程肯定不會那麼容易。
所以,到那時候,破障丹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破障丹的煉制手法並不是什麼秘密,就連上都有所記載,因為凌錚已經將整本讀了個通透,自然很清楚其煉制手法和藥方。
真正困難的,卻是煉制破障丹的所需要的七種藥材,這七種藥材對年份的要求極為嚴格,至少也得是二百年以上的年份。
但現如今,這種困難對凌錚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只要有足夠的低年份藥材,他便能夠通過黑色古鏡,得到自己想要的。
「唔,看來得多關心一下藥材的事情了,有空得去問問王安,他應該能幫上忙。」
之後,凌錚沉沉地睡去。被揣在懷里的黑色古鏡,似乎听懂了他的話,散發出一陣陣的溫熱。
第二天天還沒亮,凌錚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老弟,你在嗎?快點開門,有大事兒!」
凌錚听出是王安的聲音,起身要去開門,臉上滿是疑惑。
怎麼?難道杜飛和于聰死掉的事情,這麼快就被人給發現了?
凌錚想到這里,神經瞬間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