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紫心一看到婷婷出來了,剛才等的不耐煩的臉色變成了**luo的得意,好像在說,看吧,只要你說的出的價錢,本小姐就付得起,這幅畫本小姐要定了。
婷婷還沒有開口,祁紫心已經驕傲地開口了,下巴高高地昂著,臉上的驕傲得意,語氣如高高在上的一直貴賓犬,輕蔑地瞟了婷婷一眼,「說吧,你們老板要多少錢,本小姐都出得起,現在馬上就把那幅畫給我包起來!」說完還驕傲地冷哼一聲。
祁彥華在一邊姿態儒雅,寵溺微笑,對自己女兒嬌縱跋扈的態度一點都不感到羞恥。
婷婷面上的微笑無比的得體,她禮貌開口,「對不起,祁小姐我們老板說那幅畫不賣。」
「什麼?!!!」祁紫心驚訝地長大嘴巴,好像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話,驚訝之後就是憤怒,她怒視婷婷,「你到底把本小姐的話告訴你們老板沒有?!」
「不管多少錢,只要你們老板說的出,本小姐就出得起!!」
「趕快去,再去跟告訴你們老板!!」
「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本小姐在這里等了十幾分鐘,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知道不知道?!」
祁紫心像是連珠炮似得說出這些話,根本就不給婷婷開口的機會。
從小嬌縱的大小姐的脾氣讓她不能容忍被拒絕,就算她一開始根本不是那麼喜歡那幅畫,現在她也一定要買下來。
婷婷見祁紫心這是說話,只好把老板的原話告訴他們,一開始她並不想那樣說的,畢竟那些話太過生硬,會得罪人。
「祁小姐,我們老板說那幅畫不賣,因為它的價值是無價。」婷婷緩緩說出這句話。
無價……
展顏的心一動,呼吸有一瞬間的不穩。
「什麼?!開什麼玩笑,無價?!」祁紫心幾乎大喊出口,完全忘掉了她尊貴的大小姐身份,「你們老板是什麼東西,他以為他是梵高還是畢加索,就算是梵高畢加索的畫都是有價值的,無價,開什麼玩笑,太狂妄了,簡直是太狂妄了!」
「祁先生,祁小姐,這幅畫不賣非常抱歉,你們可以選除去非賣品中的任何一幅畫。」婷婷微笑致歉。
「你告沒告訴你們要買那幅畫的人是祁彥華,是z市的祁家?」
婷婷微笑,「祁小姐,對不起,任何人都一樣,我們老板說那幅畫無價。」
「他竟敢……」
「哼!」
祁紫心冷冷地撇了婷婷一眼,轉頭搖晃祁彥華的胳膊撒嬌,「爸爸,我就要那幅畫,我還要這個畫廊,就把這個畫廊買下來當成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還不行嗎?」
「爸爸,爸爸,這個畫廊老板太狂妄,太目中無人了,竟然敢這麼小瞧我們祁家。」
祁彥華儒雅的面容因為祁紫心的這句話染上了一抹陰狠,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小瞧他祁家,小瞧他祁彥華。
這是因為他是從祁家的私生子的身份一步一步用盡心機得到祁家的。
面上的陰狠只是一閃而過,轉眼之間,祁彥華還是那個儒雅的男人,他對婷婷笑著說道,「小姐,可否把你們的老板的電話告訴祁某,祁某當面向他求畫,你們老板一定會買祁某這個面子。」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也掩飾不了,他提到祁這個姓氏之時的驕傲之態。
這幾年,祁氏在z市發展迅猛,而祁家在z市已經躋身與第一檔次的名流之列。
婷婷為難,她從祁彥華和祁紫心的穿著以及他們門口的那輛車都能看得出來,他們的身份不低,但是老板……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祁先生,祁小姐,除去非賣品展櫃里的那些畫,你們可以選任何一幅,若是非要執意于那幅櫻花,那麼請祁先生祁小姐去別的畫廊。」說這話的是畫廊經理,以前這里的老板。
他說的語氣雖然客氣,意思卻一點都不可以。
買畫,行,若是一定要那幅櫻花的話,那麼滾蛋!
饒是祁彥華心思深沉,听到經理這樣的話,面色都不由得一沉。
祁紫心更是沉不住氣,憤恨不平,剛要發作被祁彥華攔住。
祁彥華微笑著,努力維持他儒雅的姿態,良好的修養,「不知這畫廊的老板是哪位,小女非常喜歡那幅畫,祁某想要當面……」他說話跟客氣,已然有了試探之意,想要知道畫廊老板的身份。
「不必,我們老板不喜歡被陌生人打擾。」
祁彥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畫廊經理不客氣地打斷。
就算祁彥華努力想要維持良好的修養,還是一臉豬肝色,祁紫心更是氣的快要炸掉,想要發作,最後還是被祁彥華攔住,他為人謹慎小心,既然畫廊的老板知道他是z市的祁彥華,依然是這般的態度,他倒是不得不小心。
最後祁彥華拉著一臉憤怒不甘心的祁紫心離開,他需要先調查一下這家畫廊老板的身份。
望著祁彥華和祁紫心的背影,展顏嘴角掠過一抹淡笑,些微的諷刺,祁彥華,你也有這樣吃癟的時候。
「經理,有句話說客大欺店,店大欺客,我們這算不算店大欺客呀?」婷婷跟畫廊經理開玩笑,她是知道z市的祁氏的,在z市算是一級的名流,而他們老板一點都不給祁彥華面子……
畫廊經理勾唇一笑,眼中噙著玩味的笑意,店大欺客麼?
也可以這麼說。
畢竟祁家和東方家是沒法比的。
展顏看到畫廊老板嘴角那一抹笑,看出了他眼中的意味。
店大欺客……畫廊老板不把祁彥華放在眼里,可見他一定是比祁彥華有更大的勢力或者財富。
就算跟雲錦在一起一年,雲錦沒跟他提過多少他的家庭,但從他的穿著談吐能看出他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卻也不像是那些飛揚跋扈的大少爺們。
那麼這個老板也許不是雲錦。
展顏這樣想。
……
一個上百平米的畫室內,里面幾乎擺滿了畫,多數是顏色艷麗的油畫,也有少數是線條分明的素描,這些畫很多是世界各地美麗迷人的風景,也有很多櫻花,然而,最多的是一個絕美女孩的畫像。
東方錦站在一排一排的畫架中間,正在畫一幅畫,依舊是那絕美女孩的花香。
畫上,女孩烏黑的長發披肩,有一些自然的微卷,一直流淌到腰際,她穿著一件三紫色的長裙,在月光下起舞,紫色的長裙輕靈如蝴蝶,女孩笑容燦爛明艷又俏皮,是世間最美的絕色。
她有一雙美麗的眼楮,清澈又燦爛明媚,看到那雙眼楮笑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千樹萬樹的櫻花盛開。
微微嘟起的嘴巴,好像在說著什麼。
畫上的女孩看上去十**歲的樣子,那麼的年輕生動,真實美麗。
雲錦放下畫筆,痴痴地望著畫中人,修長的手指不禁在畫上輕輕摩挲起來。
「顏顏……顏顏……」他不斷地重復著喃呢這兩個字。
畫廊門口,雲語瑤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披散這齊腰的烏黑微卷長發,已經站在門口很久,從東方玦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就站在那里,美麗的眸子里有一絲怨恨。
無價嗎?
這就是那個女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不,只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幅畫在你心里的位置。
那麼我又算什麼呢,在她拋棄你之後,整整陪在你身邊四年的我,又算是什麼呢?
雲語瑤的小手緊緊地握著,就連她的指甲已經嵌進了肉里,流出血來,她都沒有覺得疼,或者是那微小的疼和心里的疼根本就不能相比。
「錦哥哥,你為什麼總看不到我呢?」雲語瑤輕輕地喃呢著,就算是她的替身我也願意啊。
……
在楚雲溪第四次去看望東方玦之時,寒舟把楚雲溪帶到了東方玦正在養病的海邊別墅。
夜晚,繁星綴滿天空,每一個星星都是像是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東方玦海邊別墅所有黨建的燈都被點亮。
別墅的多處都是玻璃的,窗簾高挽,隨著海風輕輕飄蕩,從外面望去,整個別墅晶瑩剔透,燈光輝煌,像是童話中的水晶城堡一般的耀眼。
整個別墅內看不到一個保鏢。
楚雲溪一進入別墅大廳的第一感覺就是燈光亮的刺眼。
那些燈光以一種強勢的態度穿進了她的眼中。
楚雲溪有一瞬間的怔愣,微微蹙了一下眉。
她以為進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門口的保鏢。
「楚小姐,請隨我來。」寒舟禮貌恭敬,帶領楚雲溪向前走。
他們繞過大廳,在跨過一個明亮的走廊,在穿過一個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大廳,就來到了一個露台邊。
露台上放著長長的豪華餐桌,鋪著金色的絲質桌布,餐桌上銀質的燭台追光跳動,溫柔而纏綿地亮著,上面用藍色的玫瑰點綴,美輪美奐。
這這些的美輪美奐都不及那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絕美的萬分之一。
東方玦一身酒紅色的襯衣,黑色筆挺西裝,精致絕美的面容,妖嬈奪人心魄的黑眸,面容線條鋒利如刀,安靜地坐在餐桌旁,猶如絕美的古希臘神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