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媽的,疼死老子了,你們他們到底是誰,竟然敢……啊——疼,快來人……」男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腿打滾哀嚎。
「閉嘴!」黑衣保鏢阿力面無表情地喝斥地上打滾的男人。
男人都快疼死了,當然不會住口,「媽的,你們他媽到底是誰,竟然敢動老子,不想活了……啊……」
阿力神色肅殺冰冷,听著地上男人的咒罵,一腳揣在他的胸口。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酒吧里的人都自顧自地high著,根本沒有注意楚雲溪這邊發生的事情。
楚雲溪厭惡地撇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冷冷地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她楚雲溪也是這些下三濫的男人能踫到女人嗎?
阿力跟在楚雲溪的身後出了酒吧。
「去宜心療養院。」楚雲溪坐在後座,嘴角勾出一絲志在必得的冷笑。
玦,不要怪我,是你讓我太傷心了,我那麼愛你,幫助了你那麼多,你竟然對我連敷衍都不願意了。
我只能這樣做了。
……………………
第二天早上,有些陰天,天氣陰沉沉的,也非常的悶熱,好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
東方玦上班離開之後,展顏讓司機送她去了宜心療養院。
宜心療養院。
展顏拿著給慕容情買的衣服,推開門,就看到媽媽的床前坐著一個男人,展顏一怔,那個人沒有穿醫生的衣服,她和媽媽在z市認識的人很多,而媽媽已經在療養院里住了那麼多年,一開始還會有一些媽媽的愛慕者來看望她,一年左右的時間看著媽媽是真的瘋了,那些人也不再來了。
現在會來看望媽媽的人也只有她和雪姨了。
那麼這個男人是誰呢,他坐在媽媽的床前,一直看著熟睡的媽媽,雖然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覺得他的背影看上去被哀傷。
「你好……」展顏說話,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因為她在門口都站了一會了,男人還沒有發現她。
男人回過頭來,是一個中年男人,保養的很好,面容粗狂之中帶著威嚴,就算現在已經是中年了,也可以看出他年輕之時是個好看的男人,展顏看著他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似得。
「你是阿情的女兒展顏,我是東方沛。」男人開口,聲音低沉中帶著華麗,有一股強大的氣勢。
展顏突然想起來了,她見過這個男人,在療養院的草叢上的大樹下,東方玦身邊坐在輪椅上,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展顏仔細看了看這個人的面容,和東方玦有四分的想死,確實,就是這個人,東方玦說的他的父親。
不過那時候看到他的時候他的模樣痴痴呆呆,面無表征,眼神空洞,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癥一樣,而現在他看上去非常的正常,和一個正常人沒有區別。
尤其是他那一雙眼楮,閃著精光,非常的犀利,像是老鷹一樣,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看到我你似乎很意外。」東方沛一笑,有種狂傲的感覺,展顏扯了一下嘴角,她當然是意外的,東方玦生病的父親突然好了,還來到了她媽媽的房間。
「呵呵。」東方沛笑了兩聲,「東方玦那個畜生是怎麼跟你說我的?」說道「畜生」兒子,他眼中帶著濃濃的厭惡。
「……」展顏迷惑,畜生……這應該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稱呼嗎?
她腦中想起了東方玦那天在大榕樹下說的話。
……
他是東方沛,我應該被稱為父親的人。」
「……」
「為什麼要說是稱為父親的人呢,他本就是我的父親。」
「可是他不配我叫他父親。」
「他最大遺憾就是沒能在他變成這樣之前殺死我。」
他語氣驟然冷了下去,墨黑的眸陰鷙而冰冷,甚至里面帶著恨意。
「……」
「他曾經是東方國際的董事長,黑白兩道他多一下腳,都得抖三抖,在東方家族是地位僅此與我的爺爺,以前真的很風光,手中握著所有人的生死,也包括我的。」
「你看他現在是不是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東方玦轉頭,看著坐在輪椅中神色呆傻的東方沛,嘴角凝結出強烈的諷刺,墨黑的眸中是報復的快意與得意。
……
無論是那天還是以後,東方玦在她面親提到自己的父親之後,臉上是沒有掩飾的恨意與嘲諷。
而他的父親在說去他的時候也是他那樣的表情。
展顏擰了一下眉頭,東方玦和他的父親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會有這樣深刻刻骨的隔閡。
那麼東方沛來這里又是要做什麼呢?
而東方沛的下一句話,讓展顏震驚。
「展顏,你是個好女孩,不應該跟那種畜生在一起。」東方沛眯著眼楮,甚至都不再提起東方玦的名字,一直用畜生這次詞語代替,而他的臉上是那種恨不得殺掉東方玦的表情。
展顏有些不悅,就算他是東方玦的父親,也不應該這樣說東方玦。
「我不知道您和阿玦之間有什麼隔閡或者誤會,但是我認為作為一個父親,你不該那樣說自己的孩子。」
東方沛眯起眼楮,眼中的表情非常玩味,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他裝似無意地說道,「你這樣護著他,阿玦……叫的很親密呢。看來他已經成功了。」他的眼楮看著展顏,帶著憐憫和同情,像是在看一個渺小可悲的可憐蟲。
展顏非常不喜歡他這樣看自己的眼神,同時他的話也讓她迷茫。
她倏地有一種直覺,今天東方沛的出現,會帶來一些不好的事情。
「想不想听一個故事,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我還給這個故事起了一個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盛開的黑色曼陀羅。」他看著展顏,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低沉中帶著華麗,不急不緩,竟然是非常悅耳的。
盛開的額黑色曼陀羅……
展顏的心倏地一緊,像是有很多絲線開始一圈一圈地纏繞她的心,悶悶的感覺,她有種直覺,東方沛說的故事,一定不會是她喜歡的故事。
「我沒有興趣。」她馬上拒絕,處于保護自己的本能。
剛才一瞬間,她包中出現了很多的東西,好像明白了什麼,又抓模不到。
「看來那個畜生不但成功了,還非常的成功,女孩,你在害怕,害怕知道我講的故事。」東方沛戲虐地說,看著展顏的眼神更加的同情和憐憫,甚至還有一絲悲哀。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對你的故事沒有興趣,這是我媽媽的房間,她一會要睡醒了,請你出去,她不喜歡陌生人的打擾。」展顏下逐客令。
「陌生人?我可不是阿情的陌生人。」東方沛看了一眼熟睡的慕容情,如鷹眸一般犀利的眼楮柔和了一些,好像在看自己珍視的愛人,「她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或者說,是現在還愛著的女人。
「在我給你講完故事之前,她不會醒,她會睡的非常安穩。」
「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展顏緊張地問,媽媽睡覺向來容易被驚醒。而她進來和東方沛說了半天的話了,媽媽還在睡著。
「放心,不是什麼傷身的東西,只不過是劑量大一些的鎮定劑而已。」東方沛說。
「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媽媽?!」展顏氣憤。
「因為今天我需要給你講故事,讓你認清東方玦那個畜生的本來面目。」
展顏要出去叫療養院的醫生,她不放心,不確定東方沛到底對自己的媽媽做了什麼。
她剛邁出病房一步,就被一個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擋了回來,隨後跟著她進來的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材姣好,妝容精致甚至到完美,讓她的臉看起來360度無死角,身上衣著考究華麗。
她記得這個女人,那次在東方玦別墅的客廳里的女人,這個女人叫東方玦為玦。
展顏被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鉗制著雙手,不能動,掙扎也是徒勞,她的力氣和黑衣保鏢相比實在渺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到i要做什麼,展顏害怕了。
「小寵物,我們又見面了。」楚雲溪臉上出口完美的優雅的表情,食指勾起展顏的下巴,眼楮一眯,微微一笑。
「啪——」
一個狠狠的巴掌甩在展顏的臉上,她的頭被扇到一側,臉上馬山出現了一個五指紅印,這巴掌的力氣絕對比滕容芳和祁紫心的巴掌力氣要大聲很多。
「多美的一張小臉。」楚雲溪扇完展顏巴掌之後,又勾起她的下巴,「真想毀掉啊!」
「啪——」
又是狠毒的一巴掌,扇在了展顏的另一面臉上。
展顏咬著牙,看著楚雲溪問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哈——!我是誰?」楚雲溪大笑兩聲,神色有種扭曲的瘋狂與憤怒,「我是東方玦的女朋友,是他馬上就要訂婚的未婚妻,還會是東方家族以後的主母,你覺得這個回答怎麼樣?」
「在你和他沒有認識之前,我們就已經開始商量訂婚的事情了。後來他為了他的計劃,我們一起決定暫時推遲宣布訂婚,不過在絕大多數人眼里,我已經是玦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