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對你沒有一點的情誼。
甚至連憐惜都沒有,以前的種種都是他的手段。
他的溫柔是刀,只是為了斬斷你所有的防備。
承認吧,他不愛你,你是個可憐蟲。
「展小姐……」寒舟想要說話,被東方玦一記冰冷的眼刀制止。
東方玦蒼涼一笑,那笑聲中是無盡的悲哀和悲涼,「很好,你想的沒有錯,確實是那樣。」
「你對自己的定位非常的準備。」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如果不能有愛,那就徹底的恨吧,他的生命中從來不缺少恨,在多一筆又何妨!
他本來從小就是惡魔,五歲就懂得怎麼殺死了一個月復中胎兒,他差點被親生父親開槍殺死,被叫做畜生……
「不,顏顏!」東方錦要把展顏拉到自己身後,展顏倔強地不動,看著東方玦,無盡的悲傷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幾乎要把她淹沒,如果今天就是結束,那麼就結束吧。
有那麼一秒鐘,展顏甚至希望東方玦開槍,就對著她的心髒,那麼就都可以結束了。
「哈哈哈——」東方玦止不住地狂傲大笑,笑中是無盡的悲涼和落寞,絕冷的孤寂,像是一直受了重傷的強大野獸,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站在懸崖中絕望地哀嚎。
展顏覺得心好像更疼了。
為什麼已經麻木的心變得更疼了呢,為什麼她在東方玦的笑中听到了悲傷?
不,不!展顏,那不是悲傷,那是憤怒,是被忤逆的憤怒而已。
你不要在心存幻想。
寒舟看著東方玦,在看看展顏,他很想為東方玦跟展顏解釋,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東方玦一定不會給他對展顏解釋的機會。
他只能看著東方玦和展顏無聲地嘆息,兩個人明明是相愛的,可是……
唉!寒舟嘆息。
東方玦童年殘缺,雖然智商很高,但是在感情方面的心智並不全,他童年不但幾乎沒有收到關愛,甚至還被東方沛折磨,能夠長大就已經很不錯了。
遇到愛的人,他注定是要被折磨的。
笑了很久,東方玦的停下來,握著手槍,慢條斯理地上膛,眯起墨黑的眸子,對著展顏的胸口。
展顏的心跳幾乎停止,認命般地閉上眼楮。
結束吧。
「砰——」
「不!」
東方錦推開了展顏,同時,一顆子彈落在了展顏剛才站的腳邊。
寒舟松了一口氣,其實,他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對于的,東方玦根本就不舍得對展顏開槍。
展顏睜開眼楮,等待的疼痛和鮮血並沒有,她臉上是細密的汗珠,臉色白的像是鬼一樣,好像真的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死的。
「我說道三,過來,否則,下一槍就是打在你們中一人的胸口。」東方玦面無表情地開口。
「一。」
他說的很慢,聲音冰冷。
「東方錦,如果你愛我,就馬上離開。」展顏對東方錦說完了這句話,就走向東方玦。
「二。」
「顏顏,我會听話離開,但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
展顏的身子緊繃著,背對著東方錦,緩緩地走向東方玦,那臉上的表情好像是赴死一般的決然。
「三。」
展顏站到了東方玦的身邊。
東方玦的手放在展顏的後背上,她的背脊一僵,感覺那里是冰冷的,像是毒蛇在環繞班的恐懼。
「顏顏,我走了,等我。」
東方錦最後深深地看了展顏一眼,轉身向外走。
「顏兒,吻我!」東方玦放在展顏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力道非常之大,展顏清楚地感覺到那種冰冷的帶著寒意的痛苦。
東方錦挺得筆直的脊背一僵,腳步停頓了一下,快步地向前走去。
他恨此時的無能,恨自己此時的渺小。
他一定要變得強大,把顏顏帶走。
她很怕,但是已經不再讓自己露出害怕來,她不能在東方玦面前軟弱。
所以,她用冰冷把眼中的害怕壓下。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閉上眼楮,掂起腳,顫抖著去吻東方玦。
「睜開眼楮。」東方玦冰冷地命令,「看清楚,你要吻得人是誰!」他捏住展顏的下巴。
下巴的疼痛迫使展顏睜開了眼楮,映入他眼中的是東方玦的笑,冰冷的,憤怒的,狂傲的,帶著報復和警告的笑。
展顏緊緊地握拳,指甲嵌入了柔女敕的掌心,她一點都不覺得疼。
因為太疼了,已經變得麻木。
她努力長大眼楮,對著東方玦的唇吻了下去。
東方玦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冷和恨,他忽視自己心髒的抽疼。
恨吧,不能愛,就徹底地恨吧,顏兒,就算是恨,只要是你的,我也要。
展顏本想吻過之後就快速抽離,東方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她準備抽離之時,迅速地攫住了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狂暴而不憐惜地吻著。
展顏的身體因為他的吻僵硬地顫抖著。
「顏兒,你身體真的很敏感呢,只是一個吻而已,你就開始顫抖了。」東方玦邪惡地笑,「看來我把你**的很好。」
「……」
展顏不說話,低著頭,也不去看東方玦的臉。
她害怕自己會沖動想要撕碎那張臉,在東方玦面前,她太渺小了,根本無法與他對抗。
「不如我們上樓,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
「……」
「一會你就穿著這件漂亮的小洋裝,你穿著這件我們還沒有做過。」他在展顏的唇上印上一吻。
「……」
「我知道,你現在很期待。」
「……」
楚雲溪站在一邊,看著東方玦對展顏寵溺溫柔的眼神,听著他們之間**的情話,無比的憤怒,東方玦從來沒有對她這樣溫柔過。
展顏憑什麼可以得到他的愛,甚至還認為那是恨。
呵呵,真可笑。
比她還要可笑。
「你還在這里,難道想要看我們表演?」東方玦斜睨楚雲溪一眼,「雲溪,你真是變得越來越大方了。」
「東方玦,你不要欺人太甚!」楚雲溪大喊,「我們已經訂婚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東方玦淡淡開口,「還是你親自宣布的消息。」剛才還輕挑玩味的眼神驟然變冷,殺氣暗涌,好像要把楚雲溪生生的撕碎一樣。
楚雲溪的心一顫,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東方玦這樣的眼神好可怕。
「如果你還想有婚禮,現在馬上給我滾!」東方玦低吼。
他現在不想看到楚雲溪,那會有讓他有想要一槍崩掉她的沖動。
饒是楚雲溪一貫的淡定,還是被這樣的東方玦嚇到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東方玦,看上去雖然平靜,但內心像是一直已經發狂的野獸。
她倉皇逃走。
東方玦的愛她已經不奢望,只要有婚禮就好,就算不能被他所愛,也要站著東方玦妻子的名分,也要成為東方家族未來的主母,她要女人最尊貴的身份。
「顏兒,他們都走了,終于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東方玦把展顏打橫抱起來,「讓我們繼續剛才的事情。」邁著大步,向樓上走去。
樓上,東方玦狠狠第要了展顏,一次又一次,好像都不知道疲倦似得。
比每一次都狠,比每一次都賣力。
展顏閉著眼楮承受著東方玦的折磨。
她想,從第一次被東方玦佔有到現在已經十多天了,這中間,有的時候是她的安全期,有的時候是危險期,尤其是這幾天更是她的危險期,東方玦要她要的非常狠,而且他一次都沒有過防範措施,她也沒有吃過避孕藥。
在她的肚子里會不會已經有了另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如果已經有了的話,東方玦這樣的「不知疲倦」會不會把胎兒弄掉。
弄掉了也好,不用來到這個世界,反正他是不被歡迎的。
展顏覺得自己變得邪惡了。
一次又一次,直到展顏暈了過去,東方玦才從她的身體里退出來。
他坐在床上,點起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看著展顏暈過去的側臉,蒼白而脆弱,眼角還掛著淚滴。
剛才不管他怎麼折磨她,她就是咬著嘴唇閉著眼楮,不肯求饒,也不肯哭出來。
現在暈過去了,所以,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終于讓自己哭了嗎?
他目光復雜,看著這樣的展顏,明明這麼的弱小脆弱,卻可以把他的心甚至整個人都撕裂。
東方玦甚至在想,若是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會愛上展顏,會不會還去招惹她,會不會還要繼續自己的報復計劃?答案是會。
報復傷害了媽媽的人,報復毀掉了他家庭的人,這是他從知道慕容情的存在就堅定的信念,但是後來慕容情瘋掉了,誰都不認識,每天都呆呆傻傻的,失去了被他報復的資格。
因為一個瘋子是感覺不到他有多痛的。
所以,當他知道慕容情還有一個女兒的時候,就決定母債女償,他要報復慕容情的女兒。
那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支撐了很多年的信念,所以就算一開始就預見自己會愛上展顏,他還是會報復的,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愛上任何人,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愛的這麼不能舍棄。
東方玦把手中燃了半根的煙狠狠地扔到地上,挪到了展顏的身邊,低下頭,把她眼角的眼淚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