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不燒才怪。『言*情*首*
他以為他是鐵人還是銅人,那麼深的傷口也不處理,難道疼得人不是他?
「你傷口包扎一下吧,不然你的燒退步了的,傷口也會化膿,會很疼。」展顏說道。
「疼?」東方玦諷刺一笑,「我疼你會在乎?」
她根本就不會在乎,她現在非常熱衷于往他的傷口上撒鹽或者給他的傷口上再添加新的傷口。
「我在乎不在乎並不重要,那是你的胳膊。」展顏垂眸說道,「東方玦,你這是非常幼稚的表現,你這樣受傷了不看醫生,想要誰擔心,只有在乎你的人才會擔心,寒舟在地下室的門口跟我說了半個小時讓我來看你,你應該體諒一下他的用心。」
突然,東方玦扯住了展顏的胳膊,拉到他的身前,展顏的口鼻內立刻聞到了一股酒味,他昨天晚上喝酒的沾上的酒氣還沒有散去,她皺了皺眉,這股酒味讓她胃里不舒服。
「你在意嗎?」東方玦問。
展顏剛才難受,沒听清楚,「什麼?」
「你在意嗎,顏兒,告訴我,我受傷痛苦你在意嗎?」他漆黑的眸子逼視著展顏,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市十五公分。
「我想出去。」她說道,這房間內有酒氣,她聞著難受。
東方玦抓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這樣的回答,多麼明顯的不在意,只是想出去。
「幫我包扎。」他冷聲命令,「幫我綁扎我就看醫生。」
「我不會。」展顏說道,那次東方玦中槍,她給他重新包扎傷口包的像是個粽子似得,在說他現在的傷口需要好好的處理,清洗消毒什麼的,若是非常嚴重的話,能還需要縫合,她怎麼會。
「你包扎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
她是真的不會,不是不想給他包扎,看著他血淋淋的胳膊,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就跟我呆在這個房間里,等到寒舟什麼時候願意開門,什麼時候出去。」
「好,我給你包扎。」展顏說道。
東方玦疲倦地閉上眼楮,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為了以出去不跟他呆在一個房間,連包扎都願意了啊。
呵呵……
東方玦,你何其悲哀。
竟然愛到這樣卑微。
當然當然不知道東方玦心里想的這些。
她來到門口,對著門外說,「寒舟你開門,讓醫生進來。」她需要醫生告訴她怎麼包扎傷口。
寒舟一听,松了口氣,他就知道叫展顏來一定行。
楊安卉听到展顏的話,嘴巴都快氣歪了。她進去被花瓶請出來,展顏進去不但不被扔出來,還說動了東方玦看醫生,豈有此理!
她又輸給了展顏。
「楊小姐,你今天中午有通告,應該出了,您要的冰鎮水果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佣人對楊安卉說道,昨天晚上楊安卉讓佣人給她準備好冰鎮的水果,她要帶到片場去。
「滾一邊去。」
楊安卉怒,她正在生氣,佣人這樣說就好像趕她走似得,她當然憤怒。
「楊小姐,既然有通告就趕快去吧,耽誤了工作不好。」寒舟笑眯眯,涼涼地說,「明星這行業是吃青春飯的,楊小姐還是趁著年輕多接點通告為好,不要把一些心里全都用在歪門邪道上面,免得最後累及自身。」
他知道這幾天楊安卉一直暗中賄賂那些佣人,給他們一些珠寶首飾之類的,讓他們刁難展顏。
比如悄悄把地下室的電掐掉,把展顏用的那間衛生間的馬桶和淋雨弄壞,把展顏洗好刮在外面的衣服扔到樓下等等一系列的小動作。
今天早上他起床在欄桿下面看到一個被摔壞的畫框,看了監視知道,這是昨天晚上楊安卉扔展顏的。
這些東方玦還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的話,楊安卉一定會吃大苦頭。
他現在只是給她一些狀告,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給自己省去麻煩。
東方玦下手一向很辣,尤其是對欺負展顏的人尤其很辣,楊安卉怎麼好也算是個公眾人物,若是東方玦生氣把她的臉弄花或者讓她斷腿斷腳,意外出個車禍什麼的,最後還是他善後。
楊安卉對寒舟的忠告顯然非常的不屑不滿,「你算什麼東西,只不過是玦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你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她是明星,脾氣嬌縱慣了,一直是眾星捧月,寒舟這樣對她說話,她當然會反擊。
「楊小姐,你不知道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嗎?」寒舟還是笑眯眯,「我剛才的話是給楊小姐最真誠的忠告,你以選擇听,也以選擇不听,只是最後不要後悔就好。出了事,我也只是會麻煩一點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寒舟比東方玦大三歲,從小就在東方家族,是東方理為東方玦從小就選定的助理,東方家族的每個子孫都會有一個從小就培養的助理。
他幾乎和東方玦一起長大,陪著他走過他最黑暗的童年,最痛苦的少年,以及後來艱難的奪權。
他是陪伴東方玦時間最長的人,雖是主僕,但輕易不必兄弟差。
他剛才敢把展顏關在東方玦的房間里,知道東方玦無論怎麼說都不會重罰他。
「你什麼意思?」楊安卉覺得寒舟話中有話。
娛圈是最黑暗最魚龍混雜的地方,她從十七歲就混娛圈,即便嬌縱,這話還是听得出來的。
「楊小姐你該去趕通告了。」寒舟不打算在跟她說話,跟著醫生進了東方玦的房間。
房間內醫生口頭交展顏怎麼給東方玦清洗包扎傷口,自己則給東方玦配藥掛點滴,他高燒很眼中,已經飆到41度了,若是在不退燒,這人很容易燒傻的。
醫生已經掛完了點滴,展顏的傷口還沒有包扎完。
她踢出皮膚內殘留的玻璃碎片很小心,怕把東方玦弄疼,額頭上都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她這包扎傷口的看上去比東方玦那受傷的還要疼。
「你忍一下,這是最後一片玻璃碎片了。」展顏輕聲地說著,她記得以前不知道在什麼書上或者網上看到過,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包扎傷口,跟傷者說話以分散傷者的注意力,減輕傷者的疼痛。
這是最後一片碎片了,但是快很大,扎進肉里也很深,她看著東方玦那因為撥出碎片而鮮血淋灕的胳膊,手都在抖。
這應該是她見過的最血腥的畫面了。
東方玦歪著頭,看著展顏認真地幫她挑出扎進胳膊里的碎片,舍不得移開一步,但因為高燒,他的眼皮很沉重,一直在打架。
他現在還睜著眼楮,沒有因為高燒昏睡,全部都是他的意志在支撐。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展顏終于把東方玦的傷口包扎抱了,因為旁邊有醫生的指揮,這次包扎的還不錯。
她看到推盤內那些帶著血水和膿水的玻璃碎片,一陣心疼。
這人還是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看了東方玦一眼,掛著點滴已經睡著了。
41度,一般人不會燒到那麼高的溫度。
包扎完了傷口,展顏出了一身的汗,她打算去洗個澡,然後自己在做一些吃的東西,早上她還沒有吃飯。
剛一站起來,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掛著她的衣服,低頭一看,是東方玦的手,他的手里抓著她的上衣。
展顏蹲下,要把東方玦的手掰開,一開始她用的力氣小,怕把剛剛睡著的東方玦弄醒,但掰不開。
後來,她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掰不開。
「展小姐,要不你在少爺的身邊睡一會,等到他醒了松開的時候你再走?」寒舟說。
「不行,寒舟你來幫我掰一下。」男人的力氣總是比她的大的。
「少爺剛剛睡著,硬扒開的話一定把他弄醒。」寒舟的意思很明顯,這活我不干。
「要不你去拿一把剪子過來,我把衣服剪斷。」展顏提出建議。
寒舟的嘴角抽了抽,「展小姐,你就陪少爺在床上睡一會吧,他的胳膊剛剛包扎好,一動就會扯到傷口,你看著他傷口點,不要讓他亂動。」
「他又不是小孩子。」展顏無語,寒舟這明顯是在找借口。
她自己又掰不開,真急人。
「有時候少爺真的是小孩子。」寒舟的眼神暗了一下,說道,「少爺五歲的時候就差點被老爺一槍打死,雖然活下來,但老爺把他當成是仇人一樣對待,至少有五歲的孩子,失去了母親,有被父親仇視,生活是何等的黑暗,展小姐是想象不到的。」
「我想老爺和少爺之間的互相仇視展小姐也是知道的,少爺少年的時候就開始跟老爺對抗,也好幾次都差點被老爺打死。」他頓了一下說到,「從五歲生活就開始扭曲,所以少爺的人格並不完整,說心智不全也以,在感情方面他跟一個孩子差不多,不懂得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
「……」
「他用一個孩子的方式來對待感情,不要的拋棄,要的掠奪,要卻不能得到的毀滅。就算一開始接近你他是單純的為了報復,但後來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