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美人兒對霽月來說就很是棘手了!要說這些都是人家太後讓那位傳說中待人溫和有禮、流霜國唯一的王爺、姬太妃的兒子——霽風代為。簡單說來就是百姓愛戴、臣子畏懼、‘很有女人緣’的某位一國之君娶個小妾都是被自己平日里最最親近的幾個人給推銷了出去!試問一個是親生母親,一個是手足兄弟,再加上還有一個做事不留痕跡的長樂公主。此般此般,也就夠他頭疼的了!
霽月自然對那個從小一起長大之間無所不談的弟弟是恨得牙癢癢,別人不知道那人的的月復黑自然而然的都稱霽風是什麼謙謙君子。可他就是知道那人哪里有什麼風度可言?只不過就是為了降低敵人對他的防備意識罷了!每每見面總是裝作彬彬有禮、寬厚待人、溫潤無害,其實也就是真真的‘偽君子’一個而已。只是待他返回來知道自己的後宮中有了很多不知名的女子時,無論自己是怎樣的想將那人千刀萬剮可某人總是很知趣的在‘最關鍵時刻’玩消失!既然如此,霽月想那就將自己事後的目標瞄準了第二位——太後老人家,在一次次去往慈寧宮一次次的踫壁之後他總算知道了自己的母後那是怎樣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物呀!他只是听聞娘子道是母後在閑暇期間經常很有空的找她前往,明面上是教後宮的禮儀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太後老人家日子清閑了也就……那個叫什麼來著?‘嘮嗑’,對,就是天南海北、東拉西扯、無所不談,這就讓芷覺得為難了!要知道一個自小便不善言談的女子面對一個很有話題的婆婆自然不會是感到親切,哎!有的也就只是如一只亂跳的小兔子那般驚慌失措、忐忑不安。因而那所謂的熱情也就是由此而來的。
霽月自然知道自己母後每天都在給自己的娘子灌輸什麼,無非也就是在他的娘子跟前道盡成婚以後所擁有的豐厚‘私有財產’罷了!變相的講就是太後在向芷推銷自己的兒子!他心底想著不由撇了撇那優美的薄唇心下對有這樣一個‘能言善道’的母後很是無奈!霽月很是清楚自己母後心里的那點小九九,自是听德海說過那份名不見經傳的八百里加急文書,他更是有些懂得此般種種的緣由了!只是這些霽月也覺得沒什麼不好,畢竟他也想著早日將芷的全部歸在自己羽翼之下。因而當他也就剛回宮時匆匆面見過一次母後,日後待知道自己被廉價賣出想要實行‘冤有頭債有主’時,這位太後也就很知趣的懂得要在關鍵時刻‘回避’。
霽月自然不會是那樣好相與的,長樂公主自認為做事那叫一個干淨利落不留痕跡,殊不知早已暴露了自己也曾分擔了那件無厘頭的選秀事件。他想,怎麼說這廝與自己也算的上是同胞兄妹了?怎的就好的東西沒學到多少淨想著與自己面對著也只能是象征性不留痕跡責問兩句的母後一起來算計自己的皇兄?霽月知道自己皇妹的軟肋,既然是女大不中留了,他覺著怎麼的也要幫著推一把自己那還賴在皇宮不走的皇妹。于是也就有了後來的漣與長樂公主的成婚宴!說來那叫一個辦得隆重轟動呀!十里紅妝,當日百萬人觀禮千千萬萬人恭賀無數個人羨慕。這樣,一個麻煩就被霽月很是理直氣壯的給送了出去。明面上自然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什麼‘皇妹出閣之日,皇兄很是難以割舍’!什麼‘駙馬與長樂結為夫婦實乃天作之合’!什麼‘公主切勿留戀皇宮的錦衣玉食,為了不讓皇妹有後顧之憂。孤思量著還是將原來漪房宮的全套原封不動的挪回駙馬府,因而以後若無任何重要事件也請皇妹一定緊守在隔著皇宮以外的地方!’當時的霽婷在听聞自己皇兄這很是有條理的‘殷切之言’心下只覺得面對平日里那不苟言笑的皇兄自己無論是明面上還是在暗地里終究是沒法子做到無聲的抗議吶!那真真的算得上是很有道理的掛羊頭賣狗肉呀!
此事過後的不久,這日芷與霽月所住的蒼穹殿內來了位稀客!就是那位傳說中如幽谷芝蘭般的女子——鸞芷菁。咳咳,現在應該尊稱鸞昭儀了。人家裊裊婷婷的挪著蓮花步子然後很是有大家閨秀風範的沖著正在喂芷用早膳的某人行禮。而霽月那廝卻是看也不看美人兒那殷殷切切的目光,將人家的一片真心給摔得那叫一個徹底!
「妾身參見君上,望君上福壽安康!」鸞昭儀走至霽月跟前不遠的地方忙恭敬的行禮。然而霽月除了毫無痕跡的皺了皺眉之外就沒了動作,搞得氣氛很是僵硬。芷最先是看不過去然後就動動小手指勾了勾霽月那放置在身側的手掌,這一細節自然逃不過鸞芷菁那雙清水般的眸子,只是與霽月那最愛的一個親昵動作相比,鸞芷菁直覺得心里有無盡的怒火和嫉妒像泉水般不斷涌出,但更多的是濃烈的恨意!可相較她龐大的野心,這些自然就都是不足為道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