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華麗光鮮的樓亭,都會有一條陰暗的後巷,兩者就如同黑夜與白天一樣不離不棄。
華麗和高尚的旁邊,總能看到丑陋和低俗,似乎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任何一座城市之中,最黑暗的地方,永遠都在華麗光鮮的背後。
昏黃的燈光無力的驅趕著街道上的黑暗,張凡生低著頭,邁著輕快的步子。絲毫沒有發覺,他已經偏離了喧囂的大街,而走入了一條寂靜的街巷。如果張凡生在這里有朋友的話,一定會鄭重的警告他,不要在夜晚一個人走入偏僻的街巷。
這里有很多人對單身走入他們地盤的人並不友好,尤其是一個看起來並不強壯的人,就像此時的張凡生。
可惜,張凡生在這里並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但即便是有,張凡生也不會在乎。對這個神秘的世界,張凡生雖然來了兩年,但他仍舊如同剛入世的孩童,這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和陌生。
就像是給一個嬰兒上大學課程一樣,沒有過度的程序,就算是絕世的天才。也不能在他嬰兒的時候,學會大學的課程。
腦海中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行走的張凡生抱著獸獸。一路苦笑,一路搖頭的,準備回狼吻獵獸團總部。
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將有些走神的張凡生拉了回來。
張凡生茫然的抬起頭,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在他前方五十米之外的黑暗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臉驚恐的跑入了張凡生的視線。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隨著她的奔跑正在失去原本的作用。
「救命啊」
女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對著張凡生疾步跑來。但沒跑幾步,就被後面射來的箭矢穿胸而死。女子驚恐的睜大眼楮,嘴巴張的老大,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後在張凡生愕然的眼神中,豁然倒地,再無一絲生機。
「他媽的,看你還敢逃跑,我看你還敢逃跑不?」後面,一個足有兩米高下的大漢,三兩步追來。而後在張凡生的注視下,抬起腳狠狠的踹在女子的肚子上。早已斷氣的女子,身體猛然往上一彈,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張凡生雙眼一眯,猛然往前晃出一步,再看時,已經在那大漢的前面。
「夠了!」
張凡生森然的暴喝一聲,雖然他殺人就像是撕凶獸一般。但,那些人在他看來,都是該死的人。只是,面前這個大塊頭看他的樣子,明顯不是善類。對這一類人,張凡生向來沒有絲毫的好感。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說話嗎?」大漢被突然出現的張凡生搞的一滯,而後對著張凡生咆哮道。
他今天好不容易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當然要玩樂一番。剛才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女子,于是就犯了*欲。女子不從,趁著大漢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疾馳而去。待得大漢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子已經跑出很遠,于是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听到大漢的話,張凡生臉色沉了下來。當即冷聲道「今天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別想踏出此地一步。」說著,張凡生緩緩的把獸獸放在地上,順手緩緩的撫模著獸獸。
「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大漢再次一滯,而後滿眼血紅的瘋狂吼道。
張凡生這完全是輕視,這對他來說,遠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張凡生豁然抬頭,雙眼無比森然的盯著大漢「你再說一遍。」張凡生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那大漢走來。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漲一分,五步走完,已然來到那大漢的面前。此時張凡生的身上,一股沖天的殺意瘋狂的蔓延,殺氣所化的白色氣體,圍著他不停的旋轉,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光影一般。
「這他的殺意竟然能實質化?」
在二人不遠的一處樓頂之上,一男一女看著張凡生渾身白氣繚繞的時候,驚恐的大叫一聲。
「此人絕非等閑,我們還是早些與他接觸吧。」女子沉默一陣之後,有些沉重的開口道。
「嗯,此子不凡,但願不要與我宗門為敵,不然」男子同樣有些沉重的開口。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恐懼。
「沒想到蒼龍軒的人也來了。」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突然從背後傳來一聲輕笑。二人豁然回頭,待看到來者之後,二人眉頭皆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吾穹閣?」
這是個可怕的門派,在東域,乃至洪荒都是赫赫有名。在洪荒來說,雖算不上超強實力,但能擊身洪荒排名榜上,絕對有其可怕之處。
「原來是吾玄道友,不知吾玄道友此番何往?」一男一女中的男子輕笑一聲,拱手問道。
「無他,與玄月道友一般,為師命而來。」吾玄回禮,而後看著下面的張凡生,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張凡生卻是不知,在他身邊,足有十幾人隱藏在其周圍。
「今天就算不殺你,但你也得為剛才那句話付出代價。」張凡生無比森然,雙眼冷光四射。
大漢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驚恐,看見張凡生那雙冷光的雙眼,心中更是一陣寒顫。
最近天一城並沒有這種人物出現啊?難道說他是最近幾天盛傳的張凡生?可是,張凡生何時有獸寵了?大漢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其臉上各式變幻不定,心中做事有些掙扎。
「這位道友可是張凡生?」
就在大漢驚疑不定的時候,一聲女子的輕叫聲突然從遠空傳來。
張凡生抬頭,只見遠處的空中,一只足有十幾米的大鳥正急速的往他這里飛來。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見,在那大鳥之上,一個身段嬌美的女子正雙眼有神的看向他。
張凡生心有所疑,但感受到對方身上氣息的時候,不禁心中一緊。此女子不過十**歲,其修為竟到了入關六階的程度,這讓張凡生有些吃驚。
「不知這位道友找我何事?」帶著心中的疑惑,張凡生施了一禮問道。
「小女子莫之花,為九幽谷修士,今奉我師之命,特來邀請道友前往我宗一敘,望道友不要推辭。」莫之花盈盈一拜,臉頰含笑道。
張凡生有些糊涂的說道「九幽谷?不知道友可知,你師父找我所謂何事?」
莫之花剛要說話,卻被一聲大笑聲打斷。
「哈哈,張兄弟,我等均是奉師尊之命,前請張兄弟到我等宗門一敘。」
話音剛落,張凡生便看見,足有二十幾人從黑暗中唰唰的跳出來,二十幾人幾下就來到張凡生的身邊。
「這?你們能不能說清楚點?我都搞糊涂了。」張凡生有些頭疼的說道。雖然有些吃驚這些人的出現,但張凡生卻沒感覺到,這些人身上有敵意的意思。
「老大,這些人沒一個是弱者,你要小心。」獸獸對修士的氣息極其敏感,這些人剛一出現,它便感覺到足有十幾股不下歸元級的高手。
听到獸獸的話,張凡生心中著實一驚,將獸獸抱在懷里,暗自準備突發情況。
「最近張兄弟的大名傳遍整個東域,我等宗門為能結識張兄弟而高興不已。張兄弟一階散修,竟能靠著自己修煉到這般境界,實乃奇才。所以,我等宗門想收你為精英弟子,只是不知張兄弟意下如何?」在眾人的最前面,一位書生打扮的人,看著張凡生笑著說道。
剛才他們在暗處已經商定,將話挑明,不然免不了一場惡戰。
張凡生心中驚訝,有些不知所雲。
「嘿嘿,這些門派是看中了你的潛質。他們這是在拉攏你,好為他們的宗門效力。」虛影老者的聲音突然在張凡生的腦海中響起。
張凡生一愣,繼而冷笑道「看來這些所謂的宗門也不是什麼好鳥。若我的修為沒有入關級,恐怕就算是前去,他們也是不會收我為徒。」
「若果你沒有入關級的修為,如果你沒有撕人時的凶殘和狠辣,你休想這些人主動找上門來。」虛影老者怪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張凡生微不可察的點點頭,轉而對著面前的二十幾人拱了拱手,笑道「各位心意,張凡生已然知曉,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前去拜訪一二。」
雖然張凡生不懼任何人,但眼前二十幾人要是一起動手的話,張凡生想想都會頭皮發麻。
听到張凡生的話,眾人雖然有所不滿,但他們也知道不能*急了他。若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回去,靜候佳音了。」莫之花天生麗質,鳳眼掃視一圈,而後對著張凡生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張凡生笑著微微拱手,轉身便于離去。
但沒走幾步就止住了,看著旁邊無比驚恐的大漢。張凡生眉頭一皺,緩步走到大漢的面前,冷聲道「我叫你再說一遍,怎麼?難道你沒听見我說的話嗎?」
大漢一顫,驚恐的跪在地上,顫抖的說道「我不知道是您,求求您饒恕小人吧。」
「哎」
張凡生嘆息一聲,走上去將驚恐的大漢扶起來,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
大漢有些呆滯,有些不知所以。不止是大漢,就連還沒走的二十幾人都是一陣呆滯。
這張凡生,會有如此心腸?
就在大漢有些不知所雲的時候,張凡生伏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罵我。」
說完,不待大漢反應過來,雙手閃電般捉住大漢的雙手,而後往兩邊瘋狂一拉。
「哧」
兩個半邊身子出現在張凡生的雙手之上,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在寂靜的地上。空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緩緩的飄蕩在這條街道上。
甩掉尸體,張凡生面無表情大步而去。後面,二十幾人沒有移動半步,幾十雙眼楮看著緩緩消失的張凡生,沒有一人敢追上去。
「此子,不凡啊!」
眾人皆感嘆,像這種沒有絲毫顧忌的殺人,在場之人雖然能找出很多,但卻沒有張凡生這般殘忍與狠辣。這般出手不留余地,讓大多數人心寒。
「如果我沒看錯,這人應該是姜域之人。」莫之花皺著秀眉,掃視了一眼地上的那個頭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姜域?」
眾人一听,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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