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龍梟 第三章荒山槍戰

作者 ︰ 唐門四少

見花無情緊皺眉頭默默思索,錢八不由罵道︰「那個龜孫子在戲弄老子,要是讓我知道,老子捏碎他的卵蛋,媽的格老子的跟我打啞謎。」花無情將紙條揣進褲兜里掃了一眼房間淡淡道︰「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兩人朝廣場走去。「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大家都在等你們了。」導游小姐生氣地對花無情兩人道。然而後者卻沒有反映,只是盯著樓頂的大牌子發怔,導游小姐順著花無情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長白山和平度假村」幾個大字。花無情喃喃自語︰「和平?鴿子?和平度假村?鴿子?」他猛然抬頭望著導游小姐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趙家莊,張家莊之類的村落?」導游小姐被他嚇了一跳遲疑地道︰「這我到沒听說。」見花無情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有些不忍地道︰「附近雖然沒有趙家莊,卻有葉赫趙莊,輝發趙王莊…………」「哦,這樣啊,那謝謝你了,我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外出了,很抱歉,耽誤了你們那麼長時間。」說著又拉著錢八回到了賓館。「花少,你搞什麼飛機?」錢八不滿地道。花無情拍拍他的肩膀︰「跟我來!」兩人下樓來到賣報的小販跟前。「給我一份長白山旅游圖,謝謝!」接過旅游圖,花無情仔細察看。「咳,先生,一共三元五角。」「哦。」花無情一邊察看地圖一邊用左手翻著衣兜,翻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分錢。錢八見狀暗笑,丟給小販一張新新的百元大鈔︰「不用找了。」

花無情邊走邊道︰「圖上顯示,只有葉赫趙莊,符合條件,它北面有三個村莊︰圖門莊,沃沮小張莊與炭崖村。而只有沃沮小張莊與葉赫趙莊大體在一條線上,在沃沮小張莊以北十里外是原始林區,是片岳樺林地。原始林旁邊有座小村莊,地圖上顯示為白氏雨村。紙條上的姜字大概是人的姓氏了。」錢八豎起大拇指玩笑道︰「你快趕上柯南道爾了。」花無情微微一笑︰「現在要辦的事,在彎曲的山道上,選擇什麼樣的交通工具才能抵達。」錢八一指前方︰「原始的吧,瞧,那不是麼?」花無情抬眼望去,只見一位抽著旱煙,須發斑白的老者趕著牛車,迎面而來。他那破舊的小褂上滿是灰塵油污,那坦著的古銅色的胸膛仿佛千年老松皮。「嗨,老伯,干啥子去 ?」錢八熱情地打招呼。老人笑了,滿臉褶皺,他用粗糙的大手拍拍牛車上一卷卷散著惡臭的獸皮,意思是他去賣皮貨。錢八邊走邊熱絡地道︰「近來政府不是有政策嗎?不讓狩獵啦。」老人沖他搖搖手︰「不讓打獵,吃啥子 ,咱也是政府允許的 。」錢八道︰「哦,只不過時間上限制吧。」「是 ,是 。」見花無情皺起了眉頭,錢八只好轉入正題︰「老伯啊,回頭我們搭你的車方便不?我們不會白搭的,有鈔票地。」老人擺擺手︰「錢不錢的沒啥哩,誰沒個難處?回頭載你的就是哩。」「那多謝大伯啦,我們就在原地等您老。」「好 ,好 。」「吱扭,吱扭」的牛車,載著三人往北方走著。「老伯哪村人哪?」錢八有一句沒一句地套著近乎。「白氏雨村那嘎子。」「哦,貴村想必姓白的比較多了。」「是 ,是 。」「那有沒有姓姜的?」「有哩有哩,有三四家 。」「哦。」錢八,花無情對視一眼,暗道︰有戲!「姓姜的也都是出色的獵戶吧。」老人磕磕煙袋道︰「客人是來收購山貨的吧,要不也不會來咱這窮鄉哩?」「是啊,只是模不清,這里行情,所以想了解一下,老伯能否點…………」。老人朗爽地笑了︰「姜家個個是好獵手 ,每次開山就數村北老姜頭打得獵物最多,其余兩姜家相比之下就遜 。」村北?花無情暗暗記下。

白氏雨村,給花無情的第一印象是︰簡陋,破舊,落後。要不是還有幾家磚石混合砌成的房子,他甚至疑心是不是回到了原始社會。花無情與錢八首先找到了村北的姜家,老姜頭倒是熱情風趣,卻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剛從老姜頭家出來便見迎面走來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那人對兩人微微一笑朝怔神的花無情伸出手去︰「認識一下我姓蕭。」「姓蕭?」「對,李老板,近來可好,我在姜家等你們很久了。」「你搞什麼玄虛?怎麼賺我們跑到著鳥不拉屎的地方?」錢八惱火地道。蕭主任苦笑︰「我也是沒辦法,在度假村他們的眼線可是無孔不入的,再說我的身份已經敗露了,可是他們‘通緝’的對象。」「什麼?」錢八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這老板可沒跟我們透半點風聲。」「唉,一言難盡,咱們回去說………………」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大體可以斷定是喬八的手下劫了那批珠寶。雖然我很小心…………卻還是暴露了,現在喬八的人四處追殺我……幸好你們來了。」錢八抓起一個隻果狠狠咬了一口,用力咀嚼︰「你確定與老毛子交易的那批貨是喬八劫走的?」見蕭主任點點頭,錢八嘆了口氣︰「喬八不是宜于之輩啊,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

岳樺林地綿延起伏,溝壑縱橫,巨石林立,岳樺林密不透氣,草高過膝。花無情和錢八一高一低地沿著梯子河床行走。「花少,難道真如老蕭所說,喬八在這片野林里設有巢穴?」「寧可信其有!」「靠,那王八蛋腦子一定進水了!」「不然,我卻認為他很聰明,至少這里很隱蔽!」前天進山,很不幸,他們迷路了,指南針失了靈,大概附近有磁鐵礦,錢八這樣解釋。「噓--」花無情食指放在嘴邊,因為他發現前方有人影。錢八打開綠背包,模出一把DesertEagle沙漠之鷹半自動手槍丟給花無情,又從包里抽出JS9mm沖鋒槍,拉開保險栓兩人貓著腰向前模去。沙漠之鷹,明尼亞波尼斯市的馬格南研究公司(MagnumResearchInc.)研制,匹配子彈357馬格南、44.馬格南、50AE。大威力、高精度、遠射程。全長10.6英寸,高5.6英寸,全寬1.25英寸,瞄準基線8.5英寸,槍重(帶空彈匣)1766克,纏距355mm,彈匣容量9rds。JS9mm沖鋒,全槍長(不含消聲器)450mm,空槍重(不含消聲器)2kg,含消聲器2.4kg,彈匣容量20/30rds。

錢八抬起槍口對準那人的後背,卻見花無情沖他搖搖頭,將槍揣進懷里,走出了掩體。大概听到身後鞋子與樹葉摩擦發出的‘沙沙’響聲,那人猛然轉身,雙手握緊了手中的藥鋤。白須抖動,渾濁的老眼,如此的炯炯有神,一副戰斗者的姿態。待看清來人,才松了口氣,原來都是熟人,這老人便是村北的老姜頭。「真巧啊,老伯。采藥麼?」老人捻須一笑︰「小哥怎麼模到這里來了?方才我還以為是黑瞎子哩,回去吧這里可不是好玩的吶。」錢八亦背著背包湊上來熱情地招呼︰「老伯,還好遇見了你,要不真不知怎麼走回去。」「怎麼?迷向了?」「是啊,」花無情撇開話題,「您老來這……干嗎哪?」老姜頭興奮地指指腳下系著紅繩的一株異草︰「野參。」「什麼!在哪里?」錢八喊道。老姜頭仿佛年輕了十歲滿面紅光侃侃而談︰「野參吸天地之甘露,受日月之精華,得自然之靈氣,獨成參體,人稱‘百草之王--仙草’。它能大補元氣,強化人的身體。生津止渴,生精壯陽。生血補血,養顏美容。醒神開竅,寧神異智,抵抗疲勞,延緩衰老,抗寒,抗溫,抗癌防病。能使人生機旺盛,青春永駐哩。」錢八嘖嘖稱奇︰「這也太夸張了吧,在超市里這玩意我也買了不少,用過也沒感到啥變化哇?」「人工種植的那能跟這相比?」老人呵呵笑道,「好了,我該挖參了。」在兩人好奇的注視中,老姜頭開始了工作。只見他挖了一個一米見寬的大坑,用手一點點地扒著泥土。「老伯,你為啥要系紅繩哪?」錢八和老人嘮著嗑。「是為了回來找時是容易辨認啊,參一出現,可不是一棵 ,我便匆匆系了紅繩,去尋另一棵了。」「嘿嘿,原來這樣。」「挖參可是件苦差,一棵小參得挖這麼大一坑,要不就會挖斷須根,這樣的參,就次了。」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參根部的泥土細細抖落,用紙袋盛了起來?見兩人不解,他道︰「用參土控出的水也補得很哩。」將小野參包好,放進背簍。「要不要,跟我去挖另一棵?」「不啦,老伯,我們要回了,麻煩您給指一下路……」花無情笑道。「順著那條河往下游走!」「謝啦,老伯,明個見。」「好哩!」「花少…………」錢八急道。花無情拍拍他的肩膀朝河邊走去。「為什麼不跟著他,找到另棵參後把他干掉,反正沒人知道……」花無情淡淡地道︰「我們的任務是李叔的那批珍寶,不是野參。」「野參在黑市的價格你是知道的,那一棵至少二三十萬,二三十萬哪…………」花無情打斷他的話冷冷地道︰「那得有命享用才行!等這事完了,如果喜歡,可以便宜買過來。」說罷轉身而去。猶豫半晌錢八才不情不願地跟去。

經過一番努力兩人終于模到喬八的巢穴。「靠,還真夠隱蔽的。」錢八氣哼哼地道。話未說完便被人用槍指住了腦門。忽感後頸一痛,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三哥,怎麼處理這倆小子?」一位瘦高青年望著坐在背椅上的光頭。光頭身後立著一位中年人,他赫然就是與錢八接頭的蕭主任!光頭貪婪地望這著手中的鱷皮小袋,戀戀不舍地摩挲著︰「李天豪以為派這倆豬就能奪去這只珍貴的鱷皮袋麼?太小看我了吧,這里面可是裝著一個億啊!桀桀!至于這兩頭豬玀,就砍下頭來送給姓李的作為回贈品吧,他一定喜歡!」坐在他旁邊的方臉膛漢子皺眉道︰「三哥,這恐怕不妥吧,大哥一向不許我們招惹姓李的,現在他與二哥不在,你搶了姓李的珠寶,已是很難向他們交代,如果再殺了李天豪的心月復,只怕………………」「老四!你怕什麼?難道我們會怕那姓李的不成?」光頭陰惻惻地望著方臉漢子。「那倒不至于。」「那好,」光頭對瘦高青年興奮地道,「姜飛,把這倆小子給我弄醒,我要看看李天豪的小弟面對死亡是什麼德行,哈哈!」隨著「嘩」地一聲,花無情與錢八兩人慢慢恢復了神智。甩了甩頭上的水珠錢八破口大罵︰「*女乃女乃的,暗算人算什麼英雄,有種和爺爺單挑!你們這幫垃圾。」「桀桀!」光頭陰笑著站起身來,一腳踏在錢八腦袋上用力揉搓︰「爺們從來不做什麼英雄。」回頭對手下小弟道︰「誰來招呼這位SB?」「我來」,一個驢臉漢子獰笑著揪著錢八的衣領將他死狗般提了起來,一拳轟向了他的小月復,手肘並用,玩起了「沙袋」。待錢八癱軟在地時只剩下半條命了。驢臉舌忝舌忝嘴唇顯然意猶未盡,魔爪向花無情伸去。這時光頭口袋的手機鈴音響起,他伸手接了︰「……明白了,我們這就趕過去……」光頭丟給驢臉一只Colt45手槍︰「快點解決他們,利索點,我們生意來了!」驢臉只得收起玩興,槍口對準花無情的太陽穴就要扣動扳機。忽听「嘩啦」一響,窗上的玻璃碎了一地,一條人影竄了進來,就地一滾,一槍打爆了驢臉的腦袋,熱乎乎的腦漿濺了花無情一臉。隨著一陣「嗒噠噠」的機槍掃射,木門被人一腳揣開。一個泰坦巨人般巍峨的身影出端著沖鋒現在門口,對著四周一陣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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